蕭靖休息了幾日,精氣神好了許多。這幾日練功,蕭靖都有觀察天上的雲彩,可惜始終沒有發現旋渦雲。
蕭靖仔細分析每次旋渦雲的形成,在月牙湖有環繞的群山和巨大的月牙湖,在榕嵐島上則四周都是遼闊的江水,其他地方都沒有形成漩渦雲。這裡面似乎有旋渦雲形成的秘密。
蕭靖目前的消息來源雖多,但都不及時。只有虞龍那邊的因為有金羽鷂鷹信息才快很多。
下一步應該怎麼走?蕭靖很彷徨。
這時金開顏飛了回來,金開心又飛回青安了。打開信函一看:
靖兒:
三皇子直接繞開各州,帶兵直奔青安。各州都沒有反應,陛下剛下旨勤王。
青安城中目前還穩定,但已經人人惶惶不可終日。
你娘近日有可能離開宮中, 去為先帝守靈。
虞龍
蕭靖看罷,決定得馬上動身。
第二日,蕭靖與大家打了招呼決定必須前往玉門關。他仍然選擇先去凌河鎮,看看那邊情況。蕭靖找了條小船,獨自前往凌河鎮。
一到凌河碼頭,就看到碼頭上很繁忙,各種木頭、糧食及百貨都在卸貨。
出了碼頭,就看到碼頭旁已經開始在修建城牆,臨江碼頭被包進了城裡。
一路走一路看,整個臨河都在忙碌著。走了一會,就碰到了賀茂奎。
「奎叔,怎麼這麼忙碌?」蕭靖道。
「三大工程,修城牆,修莊園,修文帝廟,都在建設,能不忙?」賀茂奎笑道。
「錢夠嗎?」蕭靖問。
「這邊石頭到處都是,磚地面一挖自己燒制,成本不高。錢足夠了。靖王府又給了五千兩,足夠了。現在羅管家在管整個支出。整個鎮都支持修城牆,這樣安全感會增加。鎮裡大家又集資了三千多兩白銀。大家以後都願意繳納一定稅賦給王府,因為守城還需要靠王府呢!」奎叔道。
「那就太好了。奎叔你忙,我去鎮裡面看看。」蕭靖笑著告辭了賀茂奎。
到了鎮中心,火山客棧前碰到了王火山。
「火兄,怎麼樣?」蕭靖問。
「殿下,怎麼才來?大家都士氣高昂,忙的帶勁。」王火山道。
「你冰兄呢?」蕭靖問。
「在你們靖王府忙著了。我這邊現在生意好,天天客爆滿。」王火山樂呵呵道。
蕭靖告別了王火山,就往鎮的西邊去,路過賀府,也在重建之中。到了靖王府,很多臨時房已經建了起來,提供大家住。提前修了個臥雲院,完全照搬胡燕安國王府。
蕭靖走了進去,月季和維亞娜都挺著個肚子在指揮著。
「兩位掌柜的,怎麼大個肚子還忙著指揮呀?身體如何?」蕭靖笑道。
兩人見了蕭靖都很開心,都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完全仿製臥雲院?」蕭靖問。
「都是朱師傅提供的圖紙,他說這樣最快最好。」月季道。
蕭靖笑著點頭,八年胡燕京都的生活 讓他很懷念安國王府。
當晚,蕭靖與蕭光、桑梓勤、王冰川、賀茂奎、謝騰等一起吃飯。
「估計整個工程何時可以完成?」蕭靖問。
「三個月吧。」蕭光道。
蕭靖又把獲得的最新情況跟大家說了。
「殿下想怎麼辦?」蕭光問。
「先去一趟玉門關,然後去洪湖幫慕容嵐。」蕭靖道。
「太子與三皇子狗咬狗,必一嘴毛,三皇子想速勝又談何容易。只要太子死守,一定會發生變故。」蕭光道。
「是的,這也是讓人頭痛的事。」蕭靖道。
「不如等胡燕南下,我們見機再動手。」王冰川道。
蕭靖沉默,他確實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日,蕭靖告別月季和維亞娜,騎著奔雲往玉門關而去。
蕭靖到達玉門關之前,整個玉門關外已經被夏涼占領。夏涼也不進攻,只是在城外紮營。
胡燕催促夏涼趕緊進攻,但夏涼心裡也清楚,他們不能太當真。
蕭靖拿著「鵬」字令牌直接進了夏涼的帥帳。
「我找你們的統帥。」蕭靖對著帥府的守衛說。
守衛一看夏涼太子的「鵬」字牌,立刻就帶著蕭靖往裡走。
統帥居然是夏導,蕭靖認識他,他可不認識蕭靖。
「夏統帥,圍而不攻,所起的作用何在?」蕭靖問。
「胡燕讓我進攻蕭漢,能真打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夏導說道。
「據我所知,姜鵬是支持蕭漢的太子的,目前這樣只是直接幫助了三皇子。圍而不攻,擺個樣子,意義何在?三皇子取得皇位,一旦反過來,絕對不可能念及你們今天的圍而不攻,到時你們就大難臨頭了。」蕭靖認真分析給夏導聽。
「那你的意思是?」夏導問。
「要不拔掉玉門關,要不直接奔襲三皇子。你覺得如何更好?」蕭靖問。
「防止戰線過長,我明天就攻擊玉門關。」夏道道。
「你想怎麼攻?」蕭靖再問。
「就是攻城,死攻。方案一,直接挖個地道;方案二,我直接幫你把城門打開。若是我幫你打開城門,條件只有一個。」蕭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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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夏導問。
「不許亂殺無辜。玉門關一旦失守,三皇子就丟了老巢,定無心再攻擊青安。這就是圍魏救趙。」蕭靖道。
「何時進攻?」夏導問。
「你今晚子時準備進攻北門和西門,我保證到時打開城門。」蕭靖道。
「一言為定。」夏導說。
到了晚上,蕭靖穿著夜行衣,來到北門外。
月亮被烏雲遮蓋著,蕭靖本無所謂有沒有光亮,他就是要直接轟開城門。
蕭靖站在城門的壕溝外,望著用鐵鏈拉起的吊橋。他知道,夏導已經布置了重兵在北門和西門外。
蕭靖一個飛躍上了吊橋,他手裡持著劍。天元神功自由在身體裡涌動,蕭靖一劍揮去,吊橋一邊已經斷開,再一劍,吊橋已經往壕溝摔落。
蕭靖直接飛到城門前,兩記重拳直接轟到城門上,轟、轟,城門已經被轟的稀碎。
蕭靖做完就立即反向縱出百餘尺。夏涼的部隊已經沖了進去,喊殺聲驚天動地。
到了西門,蕭靖如法炮製,夏涼兵蜂擁而入。
一場血腥的廝殺在玉門關展開,從子夜一直殺到第二天下午,玉門關陷落。
蕭靖則一直在城裡四處奔跑,他不殺人,只殺濫殺無辜的人。
玉門關被破,夏涼部隊如入無人之境,狂奔五百里。蕭靖緊跟著夏導,讓他絕對不允許殺投降之人,不允許殺手無寸鐵之人,不允許殺老百姓。
夏導也清楚,他如果不按照約定去做,他不可能活著回夏涼。不僅因為蕭靖的武功震懾了他,更重要的是蕭靖持有「鵬」字令牌。有此牌的人,如同夏涼太子就在身旁,他絕對不可抗命。
更何況這一仗,夏導撈到巨大好處,他不僅攻克了玉門關,圓了兩百年夏涼的夢,而且往前推進了五百里。同時,他不擾民的政策給他帶了巨大的聲譽。蕭漢軍隊在摧枯拉朽之下,也只能選擇投降。
夏涼軍隊的不斷勝利,不僅給夏涼舉國上下帶來了從未有過的愛國熱情,還給蕭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顫慄。
蕭漢青安城皇宮。
蕭勇頹廢坐在皇帝的御座上。
「胡燕已經渡過了五萬兵力到了北雄關,後面還在不斷往這裡增援。他們只是紮營,並不進攻。夏涼已經攻入蕭漢境內五百里,玉門關失陷,從西而來,我們沒有任何天塹可守。蕭廣人一直努力攻城,內外結合,青安也是難以堅持,現在應該如何辦?」蕭勇問道。
「陛下,我們就是亡國也要把蕭廣拖下去。他的老巢已經被端掉了,他就如秋後的蚱蜢,長不了。」於雷憤憤道。
「陛下,如果胡燕開始進攻,袁雄投降,我們就要亡國了。」虞文龍嘆息道。
「我們就耗著,我就不相信沒人勤王。」於雷道。
「蕭廣這麼多年,培養親信,肆奸植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寬厚仁德,但任人唯親,導致局面一發難以收拾。」虞文龍直接道。
「你說什麼任人唯親?,馬後炮有什麼意義?」於雷氣呼呼道。
「陛下,還是想想一旦城破會是什麼結局吧?」虞文龍道。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蕭勇道。
「唉,本是一手好牌,卻打的是稀爛。陛下真的要把三百年的蕭漢葬送了嗎?」虞文龍說完淚水流了下來。
「現在又有什麼良策?我也是無可奈何!這也許就是蕭漢近三百年的宿命吧。」蕭勇淚水涌了出來。
「哭有何用?與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於雷畢竟是一員武將。
「真的沒法了?」蕭勇道。
「有一招陛下可以考慮做做,以喚起人心。」虞文龍道。
「何招?」蕭勇道。
「給蕭棣殿下恢復一切榮譽,配享太廟,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虞文龍道。
「為什麼?」蕭勇道。
「蕭棣殿下是抗擊北方部落的民族英雄,如果不是先皇猜忌,用毒毒死,怎麼會釀成蕭漢歷史的最大悲劇?兩萬多無辜之人屈,這是蕭漢之所以衰落的根本。」虞文龍痛惜道。
「虞文龍,你老糊塗了,這案子怎麼能翻,先帝屍骨未寒,這樣做陛下將大逆不道,最終遺臭萬年。」於雷氣憤道。
「國都沒了,還談什麼?遺臭萬年好還是亡國之君好?這個錯再不糾正,國家必亡。不信你等著看!」虞文龍說罷,拂袖而去。
蕭勇陷入無盡的沉思,他太清楚自己的父皇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無所不用其極。他現在做這點還來的及嗎?他一直被自己親舅舅所左右,讓他越走越偏。本來他就是太子,他繼位理所當然,但就因為於雷的一意孤行,讓自己被人感覺成了於雷的傀儡,結果逐漸導致眾叛親離。
蕭勇明白,他現在還不出來做點什麼,他將變成孤家寡人。自己的親舅舅將把自己綁在他的戰車上,他將不得好死,永無翻身之日。
蕭勇決定要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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