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站著的陳林臉色暗淡,心境卻是堅不可破。旁邊的白羽霜看著失控的凌晗香輕輕的說道:「凌晗香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女子,孤傲而顯眼;她追求耀眼而讓人羨慕的光芒,她想要別人順從她、追棒她,她就是要成為任何女人中的一個焦點。」
白羽霜隨即轉頭看著臉色堅毅的陳林說道:「夜心自由而灑脫的性格是不可能喜歡她的,但是凌晗香卻是一邊渴望著天地間耀眼無比的夜心的無盡光芒;也希望著同樣光彩奪目的哥哥的場無盡呵護,同時也很享受出類拔萃的你一直孜孜不倦地痴情動人的追求。她也很貪得無厭,她並不是真心愛你,她只需要你去證明她的絢爛,詮釋她的光彩。」
陳林咬定不放的說道:「我只要默默地看著她,守護著她就心滿意足了。我也一直知道她很喜歡耀眼的夜心,我並不去奢求她的真愛,我自己一直愛著她就心無他求。」白羽霜輕輕皺起眉頭說道:「愛真不可理智!她不值得你為她這樣,她需要夜心的奪目,也需要你的實際,更需要她哥哥的貼心;說的不好聽一點她追求的完美很虛榮。」
陳林固執已見的說道:「愛若是理智就不是真愛而是利益!別人怎麼看我不關心,我自己覺得值得就是值得的!」白羽霜一臉愣然悠悠嘆一口氣說道:「愛誰又能說的是對還是錯呢?愛而恨,恨而愛;愛而棄,棄而愛;愛而冷,冷而愛。其實你的確很好很痴情很安心!不然她也不會親近你,只是哎!」
陳林卻是滿臉的堅定之意,或許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這般執著,明明知道不好卻是一意孤行。陳林眼睛朦朧酸澀低沉的說道:「或許是因為每一次看到她,我就很開心吧!」
夜心幾個人的關係因為凌晗香一番胡鬧有了絲絲裂痕。夜心也是默默無言,凌晗香這樣的女子夜心最抗拒。若不是因為她是凌星宇的妹妹,夜心都懶得去理會她。或許夜心潛意識裡面還是很霸道很大男人主義的吧!
大家一伙人就是這麽默默的、心緒煩悶的站著,連周靈兒悄悄離去都毫無知覺。幾千里外,一道孤零零而淒涼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前行著。突然一道輕紗白裙猶似在蒙濛霧里,如夢如幻的剪影落下,天地因此而失色。
周靈兒警惕的站立著喝斥道:「誰?」白裙輕輕飄揚,青絲微微捲起,澹臺月兒清泉般清澈的眼眸落在一臉警備的周靈兒上,聲音如夢如幻的說道:「你是周靈兒!」不知為何,面對著這陌生的聲音,周靈兒卻有一種熟悉的直覺,很模糊,卻是很想接近。周靈兒點點頭,突然說道:「你和他屬於一類人,一類遺落凡間的神靈,觸摸不著。」
澹臺月兒微微驚奇的目光看著周靈兒說道:「他,你指的是夜心嗎?」周靈兒點點頭,臉上的警惕之色悄然而逝,面對著這個女子,周靈兒有一種面對夜心的情緒。澹臺月兒好奇的目光凝視著周靈兒潤澤的眼眸,周靈兒說道:「我的直覺一向異於常人。」
澹臺月兒說道:「與生俱來的能力。」周靈兒搖搖頭說道:「不是,是一種因為熟悉而產生的本能。」澹臺月兒說道:「我知道你和夜心一定有一段淵源!你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夜心得了間息失憶症吧!所以你在苦惱和傷心夜心忘記了你。夜心,他是在蠻荒山脈,因為過度重傷而昏迷被我救醒的。」
周靈兒吃驚的說道:「間息失憶症!在蠻荒山脈重傷!難道是因為我?」澹臺月兒輕聲問道:「你可以跟我說一說你們在蠻荒山脈發生了什麼事情?」周靈兒沉思片刻,簡單的訴說了蠻荒山脈當時所發生的事情,澹臺月兒說道:「你的事情可能就是夜心的一個心魔。」
周靈兒大急不知所措的問道:「那怎麼辦才好?」澹臺月兒說道:「這可能需要他突破到破天境王者之時渡雷劫才會出現的心魔。你現在也幫不了他。你現在的修為才只是真魂境中期巔峰,你會像上次一樣拖累他的。」周靈兒搖頭說道:「我不會拖累夜心的,我不與他相認,我只要能時不時的默默的遠遠地看著他就心無所求!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澹臺月兒認真的說道:「夜心很重視你!你要想幫助他,你就得快速提升實力;將來才可以幫助他,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周靈兒堅定不移的說道:「好!前輩能夠說出蠻荒山脈!相信你應該認識夜心而不是騙我的。」澹臺月兒說道:「要是我騙你的呢?」
周靈兒認認真真的說道:「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不傷害夜心!我都聽你的,我不想給夜心添麻煩。我又失明又不漂亮、天賦又普通配不上夜心,只要知道他好我就開心。離得遠遠的他找不到我也好,我也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和災難。」
澹臺月兒好笑的說道:「傻丫頭!夜心儘是碰到這樣的傻丫頭。」澹臺月兒心中一笑,或許這句話也在說她自己吧!澹臺月兒又說道:「我派人一併接走你的家人去那一個地方,相信不久後你會再一次看到夜心,他那時候可能會記起你。」周靈兒搖頭苦澀的說道:「我希望夜心還是不要記起我的好!」
澹臺月兒輕輕一笑沒再說什麼,她感覺到她有些喜歡這個只知道一心為夜心著想的傻丫頭化為一溜青煙消失不見,周靈兒也消失不見。
一會兒翁影舞突然說道:「夜心!那個女孩子不見了。」夜心反應過來四處觀望才發現周靈兒不知不覺間離開了。夜心情緒煩悶心裡空落落的;說道:「我去四處看一看!」翁影舞真切的看著夜心說道:「夜心我陪你一起去!」夜心點點頭,可是夜心茫茫找遍方圓幾千里都沒能找到女孩子的身影。
天水學院大戰。
回到天水學院後大家心中都有著間隙、裂痕需要去沉澱去破除,半個月的時間大家的關係都很僵硬很尷尬。這一天冷霸天帶著一位青年男子蒞臨夜心的小院內吆喝一聲,一襲素白色衣衫的夜心緩緩走出房間,其他幾人也是徐徐推開房間。
冷霸天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藏青色、黑色相間的長衫,兩道飛揚醒目的劍眉虎虎生威;青年男子漆黑而散亂的頭髮紛飛飄揚自有一股豪邁清爽的氣息;渾身煞氣逼人更增添一份鐵血的堅毅魅惑氣質,青年男子雖然看起來年青,但是也都四五十歲吧。
冷霸天看著走來的夜心和凌星宇指著身邊的青年男子說道:「夜心、凌星宇!這是你們的大師兄卓絕雲。」卓絕雲盯看著夜心和凌星宇眼眸閃亮聲音洪亮的說道:「超塵拔俗、丰神俊朗,你們就是師尊的兩位新收的師弟吧!」夜心和凌星宇點頭說道:「大師兄!」
卓絕雲臉色黯然一閃而過朗聲說道:「雖然我已經不是師尊的弟子,但是我一直覺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一直當做師尊的弟子。前些年聽說師尊又收了兩名天賦驚艷絕倫的弟子,可惜無緣相見,聽說你們遊歷歸來,我們才可以初次面見。」
夜心和凌星宇眼神疑惑不解,當時師尊風不語沒在大師兄一事上多做解釋,夜心和凌星宇也沒詳細多問,只是覺得師尊風不語不想提及大師兄的事情。卓絕雲看出夜心和凌星宇心中疑惑,轉過頭來對著冷霸天說道:「冷院長多謝你的引見,可否讓我們同門師兄弟單獨聊聊。」
冷霸天呵呵一笑語氣有些恭敬的說道:「那你們聊,有什麼事可以傳我!」白羽霜幾人也是輕聲的離開留下夜心三位同門師兄弟緩緩走向假山旁的亭榭中。卓絕雲看著夜心和凌星宇說道:「可能兩位師弟還不知道我的情況,不過我卻是聽說兩位師弟的絕世風姿。」
凌星宇一戰輕鬆敗退田雲的驚人之舉如今在西涼州廣為傳頌,更因為凌星宇的驚人之語讓夜心和凌星宇在西涼州的天才中獨領風騷,一騎絕塵。
夜心歉意的說道:「大師兄秒贊了!你也知道我們還沒回中央域的聽風樓師門,所以對大師兄的事情我們有些孤陋寡聞。」凌星宇也是謙虛的說道:「小打小鬧上不了台面!大師兄你的事情師尊沒過多說!我們確實不了解大師兄的事情。」
卓絕雲自嘲的說道:「師尊還在生氣,還在恨我的吧!」夜心和凌星宇心驚看來這位大師兄不簡單,不知道師門中有何恩怨情仇的事情?卓絕雲情真意切的說道:「不過兩位都是師尊的得意愛徒,聽說師尊非常疼愛和看重兩位師弟;師尊能夠收到兩位卓爾不凡、風華絕代的弟子,我也為師尊高興,你們也算是幫我彌補師尊的遺憾。」
夜心爽然的問道:「風華絕代不敢當!大師兄和師尊之間有忌諱?可否跟我們說說?」卓絕雲灑脫的說道:「跟你們說倒無妨,你們回到師門自然也知道。」凌星宇說道:「若是不孟浪就好!」卓絕雲說道:「都是一些恩恩怨怨,也沒什麼可遮可掩的!」
卓絕雲回憶綿綿的訴說著。當年師尊風不語外出雲遊四海回歸機緣巧合碰上了年少的虎頭虎腦的卓絕雲。師尊風不語見之極為喜歡並收之為徒帶回中央域聽風樓。卓絕云為人豪氣憨直,意志極為堅韌不拔,勤奮刻苦。剛剛開始志堅行苦的卓絕雲是一位天賦不凡的天才,雖然比起中央域的頂尖天才相差甚遠,但是憑藉著堅硬的意志愣是闖出一份不菲的佳績。
可惜好景不長卓絕雲的家族慘遭巨變,家族因為一處巨大的上品靈脈無情遭遇天劍山莊的血洗。聽風樓與天劍山莊之間的恩怨源遠流長,又以雙絕谷有間隙;讓聽風樓一直處於劣勢中,卓絕雲的血海深仇聽風樓也無奈不可能不管不顧全力血拼天劍山莊。
卓絕雲有感茫茫血海深仇遙遙無期,對於聽風樓見死不救心存間隙,卓絕云為了親手手刃仇人嗜殺成性,殘殺天劍山莊的武者以泄心中之仇恨。天劍山莊與聽風樓摩擦越演越烈,門內弟子紛紛慘死;卓絕雲也是弄得里外不是人,自身堂而皇之走上魔道修煉一途讓聽風樓遭到口誅筆伐,壓力劇增。
天劍山莊更是推波助瀾,聽風樓有被群起而攻的跡象;聽風樓的長老弟子因此對於卓絕雲心生憤懣。至於對正道正直古板、固執己見,對魔道、邪道嗤之以鼻、不屑於顧的風不語更是無盡的失望盛怒下驅逐卓絕雲。
聽風樓也得以喘息避開天下正道之鋒芒,不過還是與天劍山莊慘烈地大戰一場,聽風樓損失慘重淪為天下十大宗門之一的末席。要不是風不語臨危之際成功封帝穩住局面,可能聽風樓都要掉出天下十大宗門之行列。
卓絕雲隱秘逃過正道人士的野蠻追殺混跡於魔道、邪道昌盛的天妖大陸繼續苦修魔道。卓絕雲在聽風樓也成了一個禁忌,風不語對卓絕雲和聽風樓也是心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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