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劍痕走?」
陳東疑惑詫異地看向村落外,那一路摧枯拉朽的殘留下的恐怖劍痕。
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
瘸子嗤笑了一聲:「劍痕的盡頭,就是古荒之地外。」
陳東玩味一笑:「怪不得你們說是警告呢,那位考慮的可真夠周到的。」
「對你還是很特殊的。」瘸子怪異一笑:「警告歸警告,起碼還給你開闢出了一條離開古荒之地,暫且能說是安全的路。」
陳東不置可否。
依照村落五人組之前所說,劍痕殘留處的溝壑,依舊威勢尚存,能夠極大的威懾一些凶獸靠近。
這就意味著他和天狼循著劍痕往古荒之地外邊走,一定程度上就免除了很大的風險。
至於剩下的一小部分。
如果真的遇上了那種強橫到能夠完全無視威勢的凶獸,那也是命該絕了。
「娃娃,你跟我們過來。」
老東西忽然上前,意味深長的看著陳東。
陳東錯愕的看了老東西和病秧子一眼。
隨即,他便跟著兩人走到了村頭角落處。
「前輩,有什麼吩咐?」陳東問。
老東西拿出一紙信封,遞給陳東:「老朽拜託你一件事,你離開古荒之地後,如果能遇到一位叫李紅雪的女人,就將這封信給她。」
「李紅雪?」
陳東訝然的看著手裡印著火漆的信封,一陣為難:「前輩……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這上蒼大界,我都是兩眼一抹黑,至於你說的這位李紅雪,我又該怎麼去找她呢?」
上蒼大界,遼闊無邊。
生靈萬物,數之不盡。
倒不是陳東想拒絕,實在是老東西這個委託,太過飄渺,難以完成。
單單一個女人的名字,上哪裡去找?
「這個你不用擔心。」
老東西擺擺手,哈哈一笑:「你學了老朽的神魂秘術,只要她在附近,必定會有所感應,你也會有所察覺,自然就能相認了。、」
陳東點點頭:「那我接下了。」
緊跟著。
病秧子將一枚頭簪遞給了陳東:「娃娃,這頭簪你且收好,它能在你危急關頭助你三次進攻,以你現在的實力催動它,即使是神魂境也能一擊必殺,等到你突破到神橋境,就算是面對神台境也能有九成把握,一擊必殺。」
「嘶~」
陳東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駭然。
他望著病秧子手裡的頭簪,一時間竟是不敢伸手去接。
頭簪古樸無華,乍一看儼然就是黃金鑄造而成,其上甚至連半點花紋印痕都不存在,唯獨殘留著一種歲月彌留下來的古樸痕跡。
三次!
這意味著他擁有了三次越級反殺的霸道機會。
以他現在搬血境的實力,直接賦予了他擊殺神魂境的底氣。
雖不說能讓他出去後橫著走,但遇到一些突發的恐怖危險的時候,直接讓他多了翻盤的機會。
而進階到神橋境後,更是能讓他擁有擊殺神台境的實力。
神明七境,神台境都已經是倒數第二個了,再往上可就只有合道境了!
這份禮……不可謂不厚重了!
「不要覺得太重,我也是想請你幫個忙。」
病秧子似乎看穿了陳東的心思,悵然落寞的笑了笑:「接下這根赤明七殺釘後,你到外界,如果遇到了一個名為『桂宮』的門派,倘若他們還存在的話,麻煩你幫他們延續一下,另外……如果遇到一個名為『青霄』的男人,我希望你將赤明七殺釘的最後一次機會,釘到他的頭頂上去。」
陳東:「???」
「桂宮」這個門派,他並不驚訝,或許也如同老東西和那位李紅雪一般,雙方有一段淵源。
但用手裡的這根頭簪指名道姓釘死一位……
陳東莫名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能被病秧子惦記著要釘死的存在,會弱嗎?
顯然不會!
更遑論,這所謂的「赤明七殺釘」本身就擁有著越階反殺的恐怖力量。
三次機會。
說到底,陳東甚至感覺前兩次才算是病秧子的贈予,或者說是酬勞,而第三次則是為釘死那位「青霄」的。
「前輩……我能行嗎?」陳東嘴唇囁喏。
病秧子神色罕見的淒涼悲痛,苦澀一笑:「或許……能行吧?誰讓他是我最愛的人呢?」
什麼?!
陳東當場坐蠟。
他看著面前病秧子淒涼悲痛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錯愕發蒙。
這裡邊到底還隱藏著什麼?
「好了,娃娃去吧。」
老東西似乎並不想讓話題繼續下去,無奈的看了病秧子一眼後,轉頭對陳東催促道。
陳東接過「赤明七殺釘」鄭重的對病秧子說:「前輩,如果能遇到,晚輩竭力完成前輩囑託。」
說完。
他就回到了天狼身邊。
萬籟俱靜。
陳東攜同天狼走出村子,在村頭轉身佇立。
村落五人組站在村口,一字排開,默默地看著陳東。
噗通一聲!
陳東雙膝跪地,由衷誠懇的對著五人重重地一磕頭:「晚輩陳東,有幸遇到五位前輩,感恩銘記前輩們的傳道授法,定不負前輩們的期許,砥礪前行,完成前輩們的囑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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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村落五人組異口同聲道。
陳東也不再拖延,騎上天狼,轉身循著劍痕朝著遠處走去。
「嘶~這裡邊的威勢壓迫,還真特娘的夠勁啊。」
天狼剛一邁進劍痕殘跡,狼眸精芒爆射:「我是在你們提醒下,有意壓制恐懼,才敢進入,那些凶獸沒有任何提醒預知的情況下,只怕是都會唯恐避之不及。」
陳東沒有說話,騎坐在天狼的背上,深邃地看著劍痕殘跡。
疑惑叢生,如朝似浪般在他心中激盪翻騰。
古荒之地,遺忘村落,被禁足囚困的村落五人……還有這兩劍警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迷霧叢生。
對他和天狼而言,初入上蒼,逃離人祖墳場後,能有這樣的境遇,確實是大機緣,可夾雜其中的疑惑,更像是為他撕開了這上蒼大界的一小處豁口,讓他通過這處豁口窺伺上蒼大界的一切。
但似乎……總是給他眼前蒙上一層薄薄的紗似的,能看到,卻始終看不真切。
「旺財……」陳東抬眼迷茫的看著前方的劍痕殘跡:「當我們走出這處地方,真正的步入到上蒼大界後,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天狼依舊在向前,只是對於陳東的疑惑選擇了沉默,狼眸同樣閃爍著迷茫。
村落前。
五人組一直目送著陳東和天狼消失在視線中,這才紛紛轉頭。
「這就走了,興許能為我們搏得未來的一個機會吧。」小屁孩伸了個懶腰:「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機緣深厚,未來擁有無限可能,似乎……」
老東西洒然一笑:「那兩劍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他是負重前行,也是代我們而行。」
瘸子對著老東西和病秧子翻了個白眼:「你倆的小九九也挺多的。」
老東西訕訕一笑,不作回應。
反倒是病秧子始終注視著陳東離開的方向,無比怨毒的說:「我當年被他所害,如何不能讓我藉此子算計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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