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攪屎棍 第八章悲催的駙馬

    李琦醒來時頭疼萬分,宋時的酒雖說酒精度不純,喝多了一樣醉人,而且是不知不覺中就醉了,醒來時一樣難受。

    「水。」李琦感覺嗓子裡乾澀,吞咽唾液也覺艱難。

    「官人,水來了,且慢點。」黃鶯般的聲音如歌唱般,一雙纖細嫩滑的玉手遞來杯溫水。

    李琦三下五去二的喝完,瞅瞅眼前的女子愣了下,這不是顧行首麼?

    「此是何處?」李琦皺起眉頭道。

    「奴奴閨閣,官人莫非嫌棄?」顧惜惜輕啟櫻唇,面帶羞色道。

    「糟了!」李琦一拍額頭坐起身,自己在煙花之地詩詞唱酬還好說,這一留宿怕是麻煩,關鍵親還沒成,讓公主得知豈不糟糕。

    李琦看看身上,**齊整,不象發生過什麼,他鬆了口氣,忙拽過床邊的衣服穿戴起來。

    「官人這便要走?」顧惜惜委屈道。

    「是啊,昨夜酒醉,多謝娘子看護,這便告辭,不知費用幾何?」李琦邊說邊找出銀袋,顧惜惜可是行首,不知自己帶的銀兩是否足夠,乾脆全掏了出來。

    顧惜惜一下變了臉,把推來的銀兩一把扔到地上,月牙兒眉一豎道,「官人自去,何必用此閹膻物取笑奴家!」

    李琦尷尬的停在床邊,顧行首的樣子絕非假意推拒,自己真是枉做小人。他揉揉頭,賠笑道,「顧娘子,我這非是有意,一時著急,昨夜未歸,擔心府中找尋。」

    「怕是擔心公主吧。」顧惜惜點穿了李琦的心思。

    李琦乾乾一笑道,「有甚擔心,不過天色已明,家中確有事,還須儘早趕回。」

    顧惜惜知道李琦口不對心,自小煙花里出入的,自然不會糾纏不休,輕輕嘆口氣,俯身撿起地上的銀兩裝回錢袋,遞給李琦道,「官人何苦避如蛇蠍,奴奴只求官人能將昨夜的曲目傳授。」

    李琦不好意思的接過錢袋道,「一時玩心,不過雜劇而已,顧娘子何必當真?」

    顧惜惜一矮身行了個大禮,抬頭認真道,「聽官人昨夜說唱,對女子頗多讚頌,今奴家欲學,何苦拒之門外?」

    昨夜李琦只是被蔡京激的動了怒,這會兒卻沒了教戲的心思,何況他也就半罐子的水平。他和聲推脫道,「非是某不教,這戲曲不過一時興趣,以顧行首如今身份,何須錦上添花?」

    顧惜惜聞言愣了下,眼眶含淚,再拜道,「官人憐憫,似惜惜這般風塵輾轉,匆匆韶華易過,未及三十,便如那昨日黃花,再無人貪看,有那知心的,不過入了妾室,一發的悲苦難熬,若無人肯贖,年華老去時如落葉飄萍,恨無歸處。」

    顧惜惜說著泣然淚下,李琦倒傻了眼,試問道,「顧娘子虛度幾何?」

    「奴奴十四出道,至今已是八載春秋。」顧惜惜低頭道。

    「才二十二啊?」李琦在心裡默算了下,這年齡放千年後根本不是個事,顧惜惜也算可憐,他有心教上一些,可惜很多戲曲知道大致故事和精彩的片段,整部戲詞卻無法記得,他攙扶了下對方卻不起身,只得開口道,「學戲便要學全,整場的故事才能引人入勝,這其中詞句我無法全部填出,顧娘子若有心,請蘇東坡這般的才子來遣詞造句,我便答應你。」

    顧惜惜驚喜的站起,卻又詫異的望了眼李琦,躊躇了下道,「官人,你卻何苦要尋那蘇學士交往?」


    李琦自然希望老蘇出馬,能填出更好的戲曲詞句豈不是美事,看顧行首卻面露異色,不覺道,「莫非東坡先生清高,不願填這般的詞句?真若不行找些士子文人也可。」

    顧惜惜搖搖頭道,「官人未嘗聞國朝駙馬法度麼?」

    「顧娘子指何種條例?」李琦不解道,原書呆子對於宋律根本還未觸及,本身就寧死不做駙馬的,老夫人又寵溺的厲害,誰會給他說駙馬法度,就那「駙馬升行」還是來自後世的記憶。

    顧惜惜皺眉,召喚房外的女侍送來厚厚數本線裝書,翻到駙馬一頁給李琦仔細講解起來。

    聽完顧行首的說明,李琦恍然大悟,國朝法律禁止駙馬私下結交文武臣工,輕者杖責,重者除爵,怪不得王安石避而不見,只讓個未曾及第授官的王雱接待,怪不得沈括和蘇軾開了中門親自迎接,原來是做給外界看以示交往無私,自己還真當駙馬的面子有多大?

    照這限制駙馬的法度,沈括根本不會主動上門,他把數學題散布出去自然是有意說明李琦來訪的目的,蘇軾家裡的客人不迴避也是同理,算起來蘇轍真是忠厚人,沒趕自己不錯了,昨夜寧肯把自己丟玉春樓也不帶回家,其實是為李琦好,免得他害了自己還連累別人。至於蔡京,不踩駙馬踩誰,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和駙馬有來往,踩完了說不定御史大佬風聞後還會誇他。

    宋朝的駙馬制度說起來真正好笑,私下結交官員不行,如昨夜那般公眾下飲酒作樂卻無事,更可笑睡在玉春樓不會有御史彈劾,因為這是公主的家事,一旦懷疑和官員私下交往密切,立刻會被噴個半死,不死也落個淒悽慘慘。

    李琦看了些宋律鬱悶的要命,大宋的御史可以風聞奏事,有沒有問題得當事人自辯,還真是威風的可以。雖說國朝寬仁,刑不上大夫,可駙馬卻不在此例,可以拉出來打屁股的,至於武將,殺頭都沒問題。唯一讓李琦順眼的是駙馬竟然可以納妾,他瞅瞅眼前吐氣如蘭的顧惜惜,倒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輕輕吐出口氣,李琦收攏了心思,公主的年齡、樣貌還沒打聽出來,更不知脾氣、性格如何,自己真要贖買個妾回去,一不留神都能被公主賣了。眼下的大宋唯一能陪自己無所顧忌交往的,只剩下煙花陌中的女子,他沒心情去禍害如此聰慧動人的行首,就當個紅顏知已也不錯。

    李琦想到自己將來的生活,似乎該架個鳥籠子,搖把紙扇,再整個水晶的墨鏡戴上,整個一八旗子弟啊?他渾身一陣惡寒,混跡朝堂的心雖說沒了,賺錢更沒得動力,這番混吃等死實在不是個事。得,哥就普及戲曲吧,也不枉白來大宋一場。

    想通了心事,李琦呵呵一樂,對顧惜惜道,「行首既然有意學習戲曲,自當成全,這幾日便排演起來,只是那鑼鼓琴瑟的,還當製備一番,遣詞造句卻非某強項,還得行首約人來做。」

    「此乃小事耳。」顧惜惜開心不已,含羞道,「官人只把奴家稱做惜惜,行首二字,切勿再提。」

    李琦揉揉頭道,「某便稱呼惜惜姑娘可好?」

    顧惜惜愣了下,「姑娘」的稱呼倒是新奇,不知李琦如何古怪,這番特指莫非還有他意?顧惜惜臉龐微紅,抿嘴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和顧惜惜約了明日學戲的時辰,李琦告辭回家,戲曲的伴奏還需一些此時沒有的樂器,他得想辦法找人改制。

    有錢能使鬼推磨,李琦回家的途中繞道坊市,二十兩的銀子砸下去,制樂器的匠人忙不迭的點頭,又不是要什麼名貴琴、箏,普通的樂器而已,滿口答應儘快制好。

    回到家裡給老夫人請了安,昨晚上蘇轍遣人來報過信,李琦眼看著明年便要成親,出去耍玩沒什麼打緊。老夫人只是旁敲側擊的點了下,公主還未洞房,還當注意一、二,尤其不可先買個妾室回來。

    李琦老老實實應了,只說要編些新曲傳唱,老夫人當他無聊的緊,又吩咐小乙支了些錢,任他開心去。

    有娘的感覺好啊,李琦美滋滋的來到書房,老夫人嘮叨的話語在他聽來也是那般親切。打開特意鎖上的門,李琦查看了畫軸內的紙張,草草的掃了幾眼,發展工業,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當初援建項目中,水泥廠排在最前,沒辦法,任何項目都得先修路、蓋房,總不能大老遠的從國內運水泥過去,那東西消耗大、成本低,真要遠洋輪船運去可划不來,頭吃腫了也不能那麼干。化肥廠是解決非洲兄弟糧食增產的,配套的還有個小農機廠和種苗改良所,連同學校、醫院都是純粹送人情,總部真正掌握的是鐵礦廠,配套上粗金屬加工,不用大老遠的運礦石回來。粗加工的鋼鐵運回國,這才是總部的利潤,誰當真吃飽了沒事幹做善人,援建也是要發財的。

    水利發電廠啥的李琦沒抄,那東西抄了沒用,放大宋根本沒辦法實現。挑挑揀揀後抄了皮革加工和毛紡織廠,這是雙方合建的,皮革加工主要為解決當地勞動力就業,利潤雖然不高,架不住非洲動物多,白撿一樣。至於毛紡織廠,那是考慮男女性別,總不能全是一幫黑爺們,找個媳婦都找不上。

    紙張上的技術在21世紀沒什麼保密,都是老掉牙的五六十年代的東西,那十幾個部落太窮,給好的人家也買不起。李琦翻來翻去,圈圈畫畫,就這想在大宋實現也夠難的,即便他修修改改把技術都降到差不多清末時期。

    「酸」和「鹼」啊,李琦長嘆一聲,近代工業少不了這兩樣,自己到底要不要做大宋的老黃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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