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薴夜對上王瑒,占不到便宜且不論,蕭雲還被道符克制。
王道長一擊過來,俞薴夜轉身一閃躲過,劍與劍碰擊發出火光,她用盡力氣壓制道長的劍,給了道長一擊,但錯估道術深淺,輕敵了。
她轉身側跳舞劍相對,蕭雲劍在面前一旋,擋住符咒攻擊,王瑒一手劍持頭頂,一手兩指向天,嘴裡念叨著什麼,蕭雲劍發出強烈的白光,「我難受。」俞薴夜收到訊息,可她還不想退,又是幾個回合下來,王道長發現這隻功力深厚的妖弱點竟是她的劍。
俞薴夜一翻身後滾往後躲,王道長跨步跟上,正面一擊,側邊一划,趁其不備拳頭一擊,現出道符,她仙子所育,仙氣充足,本是玉靈妖氣弱,道符對她僅有一點攻擊作用。
饒是如此,對手畢竟是王道長,俞薴夜一愣,他劍又是一擊,她使劍去擋,反應過來心中呼喚蕭雲,沒有回音,心裡一沉
慕容雨澤對上楊道士還算輕鬆,只是一大群道士實在難纏,令隱塵去找俞薴夜,他走後,慕容雨澤變出師父王道長所贈木劍。
王瑒先前受了兩擊,如今更是緊追不捨,十幾個回合中,俞薴夜以守代攻,一時難分勝負,可她覺著不對勁。忽然王道長一記重擊直衝蕭雲而去,輪珠不自覺轉動保護主人,俞薴夜右手腕發疼,蕭雲劍被甩出去,隱塵及時趕到,金光在空中托住劍,她緩緩落到地面。
俞薴夜在不知覺時被吸食一下,完全沒有防備,手上生出裂紋,頭髮暈。蕭雲變出本體人形,躺在石階上,過會才緩過來。
隱塵跟王瑒對上,讓她倆先做休息。
王瑒跟隱塵過了兩招,便知他功夫學不到家,可他居然感覺不到一絲妖氣,「你不是妖?」王道長發問,隱塵置之不理,長槍對利刃,他揮動手中槍,使出慕容雨澤教的道術。畢竟是人,王道長沒怎麼把他當回事,一邊對付他,一邊又念兩個符咒對付她倆。
俞薴夜迅速抵擋攻擊,又雙手豎拉,靠掌,又恢復豎拉為蕭雲擋下攻擊。
隱塵剛要張開蛛網,發覺被法陣反擊,原來早早設下陣法,也難怪主人和蕭雲
慕容雨澤看向以前這個品貌端正的少年,就如同當年的自己,「你是王道長的徒弟?」「難道你不是嗎?」十幾歲的少年咧開嘴笑著,「我聽師父提起過一個師兄,和你挺像的。」
他比劃著同樣的姿勢,這是楊預謙的強項模仿法術,慕容雨澤第一次接觸這種,不過不一會他便想到對策,別生瞳喚起,模仿的法術回擊他自己。
一根根金絲錯亂排列,將他們圍住,形勢越發不好了。
隱塵和王道長還在對打,「你聯絡你主人,撤。」俞薴夜向隱塵傳遞信息,蕭雲也能聽到,她站到她旁邊,「主子,對不住弄傷你。」俞薴夜搖搖頭。王道長似乎察覺什麼,一張符暫時將隱塵控制住,轉頭對付俞薴夜。
忽然,她印堂穴中發出強大光流,充斥全身,令王道長心下一驚,她用法術打破王道長的攻擊,並給他一擊,亮出狐爪,右手置於胸前,騰空而起,藍綠光中金絲被鉸毀,隱塵擲下一顆煙彈,在藍煙中,三位順利逃了。
法陣一破,一群道士圍了上來,王道長這個法陣從未漏過一隻妖的。
慕容雨澤收到訊號,一鼓作氣打傷楊預謙,一溜煙逃出王道居。
俞薴夜落到之前那片林中,其他人緊隨而至,她失神靠在樹上,右手裂紋還未散去,「咳咳。」
「此番是我思慮不周。」慕容雨澤說道,俞薴夜揮手示意他別把責任往身上攬。
沒想到才勸住一個,那邊又此起彼伏的,「是我拖累你。」蕭雲道,「我太弱,不能保護主人。」隱塵道。
「是我太著急了。」俞薴夜看著手上裂紋一點點癒合自嘲道。
慕容雨澤想到一個方法,「要不你和我一起修煉道法,或可抵禦王道長?」蕭雲則提議休整,俞薴夜兩個都採納了,於是四人一塊到翼國休整,途中遇到那隻自來熟的朱䴉鳥。
時隔兩百年回到翼國,蕭雲別提多激動,這些年雖未斷了聯絡,卻也不曾親自回來,母女抱在一塊便是眼淚汪汪,蕭壬也雙目含淚,但是沒忘了招待客人,那兩跟在蕭壬後邊,隱塵走最後回頭偷偷看蕭雲,心裡也是一陣酸澀。
蕭壬招呼,發覺怎麼多了兩個「凡人」,俞薴夜便跟虎大王解釋一通,自然未有全盤托出,但蕭壬後來還是在妹妹那得知一切。
翼國近來不算平和,蕭壬忙得焦頭爛額,但看妹妹學成歸來,還是高興得不得了。
之前那次比試最終也是選出了一隻虎妖,成為國師,現如今,翼國周邊各族對虎族腳下這塊土地多有覬覦,地盤之爭越演越烈。
即便如此,蕭壬在聽聞妹妹跟隨俞薴夜是要拿回卜月輪外殼,他還是同意讓她去。
蕭壬為妹妹騰出一片練習場,四人便抓緊在此處練功。
黑夜中兩人鬼鬼祟祟的,「要學畫符?」俞薴夜說道,「不必,學點道法融入自己法術中試試。」慕容雨澤思慮道。
俞薴夜兩指一指,往胸前一掃,劍持於頂,一捅出去,揮出劍花,一拍向下,往上刺。
收回劍,劍往左側手臂下往後捅,收回,划過左臂下,向上划去,比出結印。
練了幾十日劍術,又練上道術跟妖術結合,起初慕容雨澤和俞薴夜都很緊張,怕有不好後果,但隱塵一句「法術還得看怎麼使。」打破沉悶。
此番修煉可以說緊湊且枯燥,但慕容雨澤和俞薴夜也走得更近,兩人沒事會聊聊天。
黑夜中,月亮隱去唯有星辰,星光不足以照亮人臉,但兩人摸黑也要聊。「你跟你師父三年,說趕走就趕走?」俞薴夜不解道。「都沒說趕走,只是裝不認識,一點情面不講。」慕容雨澤感慨道。
「你這隻眼睛很特別,」俞薴夜這句話是客觀事實,但她還是補充道:「鳳狐師傅講的。」
「我這一雙目都挺特別的。」慕容雨澤有意迴避別生瞳的話題。
「你若不求入官場,可願求長生?」俞薴夜試探道,她本以為修道之人羽化登仙自是心中所求,可慕容雨澤卻並不如此想。
「古人詩說,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人生在世,顧好當下足矣。」慕容雨澤說道。
「這詩就這兩句呢?」俞薴夜好奇道。
慕容雨澤坐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詩講的便是勸人及時行樂,我是聽進去,你也聽聽吧,何必為自己招來無盡的愁苦呢。」
「我眼下是不能所謂『及時行樂』了。」俞薴夜明白他的好意,苦笑道。「事成之後亦各有去處,挺好。」
那一夜,在遇到楊預謙之前,慕容雨澤摸索一邊道居的地形,找到一處他之前不曾進過的地方,那地方上了鑰,十分可疑,但當時他聯絡不上俞薴夜,又聽見人聲,一時闖不進去,只得先退出來。
這回夜闖進行得十分順利,四人一塊找到那地方,正破著鎖,忽然觸髮結界反噬,亦招來了王道長。
俞薴夜跟他比試了幾下,果真比上回,好了許多,但王瑒明顯更戒備了,招來幾百道士,俞薴夜對上慕容雨澤師父師叔,打得火熱,他師叔看出不對勁,「誰教的道術?」王瑒一轉頭看嚮慕容雨澤,面色複雜。
這一回,隱塵在外望風,由他們進去,接著他們和王瑒還有他師弟打得難解難分,但一時也無法攻陷,見道士開始擺陣,四人趕緊溜之大吉,黑暗中慕容雨澤看見隱塵被打傷,他還為蕭雲抵消幾張道符,可一道金光閃過,回到住處,隱塵便如同沒事人一樣。
此番收穫不小,慕容雨澤用別生瞳窺見裡邊的東西正是卜月輪,那感覺入別生瞳里,今後換了位置,找起來也不至於毫無頭緒。「你這眼睛有無限制?」蕭雲不禁問道,「自然有,且還不少。」慕容雨澤順便亂說的,其實他也不知道別生瞳的弊端。
在回翼國路上又遇到朱䴉鳥,?濛提醒他們要小心,這裡最近聚集許多妖怪,攪得原本的山林不安寧。
四人沒怎麼在意,比較蕭壬算是此處的大王。
但俞薴夜看她鍥而不捨的,還是和她攀談幾句,於是便了解到一個組織,燕山山莊,底下還有個什麼歸墟門,這歸墟門便是燕山山莊的毒王之妻毒娘娘創立的,招來了兩隻鳳狐。
據說燕山山莊和狐族,狼族都有關係。朱䴉鳥說的神神秘秘,激發俞薴夜的好奇。
夜裡趕路,忽然看見幾處怪異建築,她倆好奇心作祟,躲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偷聽。
這一聽不得了,聽見蠍子族要和蛇精,狼妖,共謀對付虎族,聽她們的計劃,蕭雲想笑,聽她們的大話,蕭雲又生氣,俞薴夜只得耐心哄哄孩子,未免被發現,她倆悄悄溜了。
這天,正要啟程到王道長那騷擾,途徑一處忽然被幾隻小妖攔住,「你們什麼妖,敢闖入我們的地盤?哈!」
蕭雲氣笑了,這地界什麼歸他們管了,「我乃天下第一高手,識相點讓道,留你小命。」俞薴夜吹牛不帶心虛的,「還有別以為在一塊上過茅房,哎,這地方便成你的了,好不要臉。」
俞薴夜那樣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旁邊兩人忍俊不禁,蕭雲只覺著她主子被帶壞了。
俞薴夜嘴上說著,手也沒閒下來,三兩下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到王道長那一探果然換位置了
打鬥間,俞薴夜悟到什麼,靈力被激發,功力大增一舉打傷王瑒及其徒眾,帶著另三人跑了。
逃離王道居後,四人也不曾走遠,沒成想,這回道士緊追不捨,四處搜查,大致是因為師父被打傷了吧。一回夜裡,慕容雨澤在林間解手,忽然他大師兄從背後冒出,「小師弟,不對,如今小師弟另有其人,你怎麼淪落到與妖為伍啊?」
慕容雨澤是不怕他的,從前一起在道觀修煉時他便不如自己,只是王瑒會不會也在,他整理著裝回頭一瞧,果然這人倒霉起來啊——王瑒便在他大師兄身後。「徒兒,為何見到為師像是遇到鬼一樣?」
「是您不認我這個徒弟。」慕容雨澤不知他假惺惺的要做什麼。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情誼可不是由徒兒說廢便廢的。」老道士不要臉道。
慕容雨澤有恃無恐,他看著王道長說道:「你又能奈我何?我再如何也是慕容大人的兒子。」
「哼,」王瑒笑了,「我便因你父親的話才想斷了師徒緣分,到底沒下定決心。」
慕容雨澤理了理頭緒,「當初引我入道,難道便不識我家世嗎?還有那幾十天的苦也是我活該?你們串通好,我就得吃苦頭?」他轉而笑道:「何必為自己開脫呢」他話還未說完,兩邊就打起來,俞薴夜也趕到。
老道士對親徒兒也不留情面,下手不輕,只是沒有取其性命之意,而對俞薴夜便不同了。
慕容雨澤一張道符為解開困境,隱塵劍光配著火光照亮整片林間,一招一式,王瑒看在眼裡皆是欣賞。
雙方對打一個時辰後,王道長招來更多道士,慕容雨澤便用千里符逃了。
這一逃,竟回到江州,回到故鄉的慕容雨澤免不了激動,但他也是操作有誤才到這邊。
「哎,故意的,要回家直說,何必把我們一塊傳過來。」蕭雲不屑道。
慕容雨澤還沒開口解釋,俞薴夜就來打圓場:「罷了,離家兩年多,音訊全無,再不讓回去,怕是要以為被妖怪吃了。」慕容雨澤心想: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便也無話了。
開始逛起慕容雨澤的家鄉,江州這一片跟棄憂谷的習性挺像的,街上熱鬧,叫賣聲不斷。
「不遜於金陵城啊。」俞薴夜打趣道,
「這可比不得。」慕容雨澤趕緊回道。
隱塵也一塊開他玩笑,「我看這地方真是好,百姓過著安寧的生活,主人怎的說人間不好。」他正說著,慕容雨澤塞給他一支糖葫蘆。
接著,慕容雨澤無奈道:「先前陪王道長四處遊歷,見過許多不安寧。」
蕭雲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問道:「往北最遠去過哪裡?」
「漠北。」慕容雨澤回道。
「那地方好玩嗎?我還沒去過。」蕭雲好奇道,俞薴夜在一旁插話道:「漠北離你翼國也不算遠啊。」
四人走走逛逛,離慕容府越來越近時決定隱秘行蹤,待到夜深人靜時,隱塵隨慕容雨澤一同入了府里。
屋內燭光通明,常有人走動,不久後多了個高大的身影,「母親!」慕容雨澤才進門,慕容夫人便出來迎,「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她話畢淚水溢出眼眶,用手帕去拭淚,他見此撲通一聲跪下,「是孩兒不好,讓母親擔心了。」
「哎,快起來快起來。」慕容夫人將他扶起,一旁圍著十幾個僕從,迎著少爺進去。
俞薴夜坐在外牆瓦片上,看到此情此景,亦是心中惆悵,一番心思在千緣,一番心思在他們這些人,一番心思在慕容雨澤與她之間的緣。只是最後那番心思不是最緊要的,也無從說起,有口不能言。
少爺回來,慕容府好不熱鬧,老夫人招呼做了些酒菜,兩人說話間,菜便堆滿了桌。
「父親不在?」慕容雨澤此時回來,不會久留,所以怕遇上他父親。
慕容夫人端坐著抱怨道:「你父親外出公幹去了,現下外邊不太平,你呀總在外漂泊,母親總是憂心,何時才著家啊。」
慕容雨澤聽後有些心虛。
簡單用了飯後,慕容雨澤還在為接下來的離開做鋪墊,屋檐上的俞薴夜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此情此景,她心情不免雜亂。慕容夫人膝下只有一女一子,慕容雨澤作為獨子也確實需擔起責任,可此時他有必須要去做的事,否則他良心難安啊。
「母親,孩兒此番回來,便是來看看雙親,只是兒肩上還有重擔要挑,不敢多留。」慕容雨澤見母親眼淚又要留下,加快語速,「待孩兒把這事辦成,一定回到您跟前盡孝。」
他說著身影漸漸遠去,手下怎麼都追不上,慕容夫人被僕從圍著勸慰。
翻出外牆,就看見俞薴夜站在牆角,她似問非問道:「拿回卜月輪,過回從前的生活?」「拿到卜月輪,我們都能回歸正軌。」慕容雨澤狀若輕鬆地說道。什么正軌?俞薴夜真想問他,可話到嘴邊又不敢問出口,人妖殊途,她再清楚不過,只得扭過頭雙眉皺成一團,自顧自地往前走。
慕容雨澤悄聲跟在她身後,察覺到她心情不好,細心地保持著距離。
王道長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俞薴夜上次雖然只是得罪幾隻小妖,燕山山莊可是相當護短的,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她「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也算是打響了,畢竟跟這些妖對上未嘗一敗,名聲大噪到王道長都聽說了。
又是一次夜襲王道居,這次俞薴夜正中圈套,重重道術下,她開始還算如魚得水,後來隨著道術對她壓制逐漸顯現和法陣的圍困她有些體力不支。點火術在空中畫符,以血為墨,以手為筆,以天為紙,層層符咒,圈鎖法陣。慕容雨澤手立兩指於胸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破!」
畫符和意念都達到頂峰,非王道長之法陣所能抵擋,法陣瓦解,慕容雨澤也是再次對上他師父,打得十分焦灼。
「徒兒,你為何助紂為虐?」王瑒痛心道。
慕容雨澤天真地反問道:「卜月輪是他妖之物難道不該歸還嗎?」
原來如此,王瑒心想,那寶物說得神乎其神,但他一直弄不明白有何用,他本身是想用這「無用」之寶來釣蛇精的,沒想到釣到另一尾「大魚」。
俞薴夜和道士打起來,顯得輕鬆,但王道長的師弟和他幾個徒弟也不是很好對付。
幾番來回,在道士的人海戰術下,兩人都負傷,慕容雨澤為隱塵擋了一下,氣急,點化一張道符灼燒他的師父。
俞薴夜身上和劍上都沾了血,刀劍揮舞之下,她逐漸疲憊。道士對她也是有所研究,不一會便牽動舊傷。
脫困之後,俞薴夜倚靠在樹上有些沮喪,當她看見慕容雨澤對她身上投來的眼神,笑了一下,「是不是覺著我沒你想的正義。」蕭雲劍還殘留著血跡,「我不會殺卻無辜,一點打擊也是手段。」
慕容雨澤在沉默許久才開口:「你的傷沒事吧?我明白你急於取回卜月輪,但」「夠了。」俞薴夜不想聽喪氣話。
養傷和休整期間,他們便在邊地小城走動。
燕山山莊內,鳳狐倩也是聽到俞薴夜的名號,「倩倩,這不會就是你那位好姐姐吧?」密婁一語道破天機。「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出現,」鳳狐倩感慨道,「娘娘,我倒是覺著這是個好時機。」「哦~」兩人相視一笑。
近來,俞薴夜練功越發勤快,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但她無處比劃,找慕容雨澤陪練,好幾次他險些招架不住。
慕容雨澤閒下來也會,加緊道符繪製的練習,在此期間他還用血與火為隱塵繪了一張符,貼於他的心尖作為護身符。隱塵感慨道:「我認你為主人本該由我保護你的。」「沒什麼該不該的,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本領似乎能起死回生,只是如此冒險,別想在我眼皮底下再用一次。」慕容雨澤信誓旦旦地說。
四人一塊走街上,拐進一家店鋪覓食,江州的吃食也有不少辣口,蕭雲愛吃得很,正好一緩多日的緊張。「吃豬蹄,大補。」蕭雲把慕容雨澤的菜推向他,然後把自己點的放跟前。「沒想到,年紀不少竟是小孩脾氣。」慕容雨澤了解蕭雲脾氣後,也能跟她開起玩笑。
他們在廂房裡聊作戰計劃時,也會扯東扯西地聊些別的,蕭雲不願聊家裡的事,就把話題往三人那邊扯。「對了,主人,你是道士怎麼不用拂塵,我看你師父也用的。」隱塵主動提起話題。「你這突然提起師父,我心裡不上不下的,我也用。」慕容雨澤說道,「但是,我總不能在一群妖面前用,就算有的妖不懂,自己心裡也彆扭。」
「塵,好端端作甚說起王瑒是他師父。」俞薴夜一下明白問題在哪,但她不直接戳破。「是啊,慕容道士不是不認這個師父嗎?」蕭雲不解道。慕容雨澤看著俞薴夜,再看向那倆:「人間有些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蕭雲笑了,看嚮慕容雨澤的眼神帶著調侃的語氣問道:「凡是情都不好斷吧?」只是這個話題過於壓抑,也就沒聊下去。
後來,慕容雨澤還是說起跟隨王瑒修行的事,也牽出了隱塵最關心他的左眼別生瞳。在慕容雨澤年紀尚小時,誤闖一處偏僻的地方,在樹蔭下看見怪異的東西,當即嚇暈過去,這可把他父母嚇壞了。
幸得一位道長相助,小娃娃才悠悠轉好,慕容雨澤恢復如初後,道長極力想拉他入道,只是他父親並不同意。王瑒說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但也只是個道士,還得看慕容老爹的臉色。
終於,他十四歲時,在王道長的招惹下,成為他的徒弟,不思學業,一心降妖除魔,為民除害。
那時,王瑒的道觀規模並不大,由於流年不順,生活得很貧苦,慕容雨澤跟著他作為徒弟,自然也不會過得很好,要洗衣做飯伺候他師父。三年裡有兩年在遊歷,幾乎游遍大江南北,邊玩邊練,王瑒是個道痴,比起慕容雨澤的身份,他更看重這隻眼,但後來發覺這眼睛實在沒什麼稀奇。而在世間行走久了,對於一些事也就沒那麼執著了。
遊歷過後便回王瑒的老家蜀地,開始收錢除邪祟,並越做越好,最大的一次是縣太爺說當地鬧蛇,而且十分古怪,以往的方法皆不管用,咬死不少人。這回是縣裡鄉紳百姓共同出資,王瑒著實掙了一筆大錢。
「這樣看來,你師父也算為民除害。」隱塵說著看向蕭雲,「只是卜月輪不該落在他手裡。」
蕭雲點了點頭。俞薴夜皺了皺眉不語。
人真是複雜
一行回到蜀地,四人面上都不再那麼急切,去遊逛許多名景,其中便有峨眉山。峨眉山有一佛教聖地,當朝崇佛,戰亂四起,佛教卻漸漸興盛。
站在峨眉山上,俞薴夜和慕容雨澤閒談,「取回卜月輪後,作何打算?」慕容雨澤問道,「我還有什麼能為姑娘解憂?」
「到蛇君山去,那地方你也去過,」俞薴夜說道,「你說的鬧蛇患也許並非虛言,但看莫岑如今囂張氣焰,可見只是王道長,往好點說是能力不足,往壞處說便是養患為私,禍害百姓,興的是可是偽道。」
慕容雨澤細細想來過往細節,他似有恍然大悟之感,「你的師父如若是個惡人,事態便越發不妙。」俞薴夜說道。他的思路被她打斷,發覺世間妖魔鬼怪他這隻眼看得清,可人心卻看不明白。
早些年,毒王便在族斗中喪命,如今燕山山莊和歸墟門皆由毒娘娘密婁執掌。
一千多年前,蠍子精,狼妖,猴子精,虎妖爭地盤,蠍子精實力微弱,卻硬要爭,毒王為虎妖所殺,由此結下仇。猴子精退去深山,如今蠍子精和狼妖與其他小妖共謀對付虎妖。
燕山山莊內也算是「群賢畢至」,狼妖首領和他部下,蠍子精,兩隻鳳狐,近日投效毒娘娘的兩隻熊精,原本被俞薴夜活抓封印的炎龍和他弟弟金龍也在。
這些妖里許多都與虎妖無仇,而如今風水輪流轉,曾經與虎族結仇的渺小蠍子精成了領袖,那便大有不同了。
炎龍與俞薴夜有仇一直想報復,密婁為團結整體,也是應下,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虎族公主蕭雲和俞薴夜是一夥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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