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哄完儲豐回去之後,顏湘就迅速去了招收人員的登記處,還好,那兩人還沒有來。而且好辦的是,登記的事務竟然由楚非卿親自過問。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顏湘在排隊一側探出頭悄悄的示意楚非卿,試圖發出些許聲音讓他注意到,果然,楚非卿眼睛稍稍帶笑看向她。
「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先暫代我的職位吧。」楚非卿交代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隨行人員,離開了桌案。
待楚非卿一出來,顏湘就一臉可憐狀的拉著他的衣袖死蹭;「先生,我想請你幫一個小忙,可不可以~」
「你說,若是能幫到你自然相幫。」
「前幾日,我和皇上有一個關於作畫的賭。我覺得,皇上這次就是借中元節表演之名,想尋得美人贏得這個賭。本來我是對先生和紀敏有十足的信心的,可是剛剛我在宮外恰好遇到了一對仙人,真的是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等會兒要是他們來了,能想辦法不讓他們出場麼?」
「你有什麼辦法?若是行的通,也未嘗不可。」楚非卿對這個賭可是非常感興趣,不是在意結果,而是想目睹整個過程。若是心情好了,幫了誰也說不定。再者,他也是有私心的,誰會想自己在有好感的人面前被人比下去。
「刑大人,行兇人員抓到了,現關押在大牢,聽候審訊。」自上次刑堪讓人裝扮婦人埋伏之後,罪犯果然落網了。這次行動的人數不多,只有三人,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能找到線索就好。
監獄裡,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不停的傳來「放我出去「的喊聲,介於不安分的程度,刑堪首先便去了聲源所在的地方。而他身後,也跟著風隱團的五位。儲莫御有令,風隱團成員有審判權利,遇緊急事件時,可自行處決。
「其實我也是很好說話的,你若是想出去的話,將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就行了。可要是我聽不到隻言片語,很好,那就是證明你不想出去了。反正我這牢裡沒什麼人,你就在這兒住下吧。」刑堪剛說完,後面的五位全都暗暗隱忍發笑,聲音微小卻讓牢中的人聽得格外刺耳。
「你們五個沒良心的,看見你們隊長還不行禮,快滾過來把門打開。」
成員甲:「邢知縣,我看他既想出去又不願說出緣由,所以就在這裡裝瘋賣傻,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審訊他的同夥吧。」
成員乙:「嗯,他當邢知縣你糊塗呢,還以為能矇混過關。我看也問不出什麼,去審下一個犯人為妥。」
「報告,屬下剛剛去查看的時候發現其餘兩人都斷了氣,口裡紅舌尚好,推斷應該是死於其他原因。」
「可有請仵作過來?」刑堪的眼睛微動,此時正將餘光集中在牢中犯人身上。
「派人去請了,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成員三:「如今只有他一個人了,要想獲得蛛絲馬跡,我想用用刑也是可以的,邢知縣覺得如何?」
「嗯,如若他還不招,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刑堪轉身往獄卒方向做了一個手勢,隨即開口道:「進去搜身,以防他也帶了什麼不明危險物。」
成員四:「哎,慢著。我看搜身就不必了,他要想死何必等到現在。」
「說的也是,那你們就好生看守吧,待我得知了驗屍結果再行處置。」刑堪聽著獄門邊傳來的仵作已到的聲音,吩咐獄卒幾句就離開了。
待眾人稍稍走遠,風隱團的第五位成員突然竄到了牢中罪犯的眼前:「隊長,你應該好好謝謝老四,不然你的貞潔就要不保了。」
「先生,查到了嗎?」顏湘將街上遇到的一男一女暫時安頓好後,就前來與楚非卿商議。以楚非卿推測,如此仙姿綽約的人必定會有來歷。世人不論其形其貌如何,都會有所求。對症下藥,方為上策。
「探報剛剛回來,我正準備去找你。」楚非卿指了指案上擺放的卷宗,繼續道:「這是關於他們兩人家境背景的記載,你仔細看看。」
大約半刻鐘後,顏湘收好竹簡,面向楚非卿會心一笑:「先生,我們這就去找他們如何?」
「正有此意。」
玉虛山上,一位紫衣女子正在一株諾大的百年松柏下練劍。風揚起她的衣袂,飄逸幻渺,伴著齊整紛亂的劍步,錚錚俠骨又含情義柔腸。突然,松柏樹上的鈴鐺乍然作響,聲音繁雜卻不顯聒噪。紫衣女子停下動作,盯著鈴鐺很久才收劍離開。
「師父,祈玉師兄有難,弟子想下山幫他。」
「你可知道他在哪裡?」
「秋璃不知,這才請教師父。」
「你們啊,如今一個一個都離開了。為師這把年紀也不好強留,年輕人也該是去外面歷練歷練。」解暨摸了摸他花白的鬍子,然後取出一個木盒:「這血玉鏡你就帶在身上吧,也好讓你隨時找到他。」
「謝師父,弟子這就出發。」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風公子為佳人捨棄家業真是令人敬佩。」風不老和雪無憂兩人正在屋中思索為什麼至今都不見舞班,而這時,顏湘這番話也算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了。
「誓女大人這話是何意,我們只是憑著自己的技藝得到相應的報酬。」風不老此時已換過服飾,而那一身淺藍的綢衣,無不顯露他的高貴氣質。
「風不老,水涼籍,風氏家族的大世子;雪無憂,水涼第一美人,雪府庶出;兩個月前,風不老辭掉與雪府大小姐的婚約,私自與二小姐雪無憂出逃。風雪兩家派人出尋,至今未果。」
「既然你們已經查明,接下來準備怎麼處置?」風不老將雪無憂拉至身邊,只手護住她。
「水涼小地,隸屬連玦,況且我一國之誓女沒有必要插手你們的兒女情長,只是有一事相求。同時,為了顯示公平,事成之後,我也會幫你們一件事。」
「一事相求?怕是不答應就不能離開吧。」風不老表情冷冽,態度譏諷。
「風公子果然是聰明人,不過這個交易也未嘗不值得。以你們現在的處境,想要躲避家族的搜尋並非易事。銀子只可助的了你們一時,而只有正大光明的迎娶才能助你們一世。」
終於,敵不過顏湘的心理攻勢,風不老妥協下來:「風某願聞其詳。」在他看來,雪無憂能常伴左右便是他今生惟一的願望。
審訊之後,尹景便收到了刑堪的消息。信中稟明,被捕的罪犯無故猝死,經仵作驗屍,斷定為中毒跡象。但此毒症狀奇特,除了死亡現象,死者各部分器官全都完好無損,且體內也查找不到毒藥的殘渣。尹景看了之後,用手支起頭默想了良久。
「尹相。」突然,門外一聲熟悉的叫喚,驚醒了正在思索的尹景。尹景起身向外走去,迎面便飛過來一片樹葉。待接住之後才發現上面寫有字,正是姜清的字體。
「城外山洞,恐集結外臣軍隊,速查!」
平鑲宮內,桑軼整日在為伊澤城不甘。如今冷焱坐鎮,要想奪回豈是易事,可伊澤是平鑲重地,一旦失守,箇中利害不言而喻。
「皇上,左相求見。」
「請她進來。」
「看皇上面色不佳,相必是在為什麼事煩惱吧。」欒翎見到桑軼後也沒有行禮,直接就座開口。而桑軼也不惱,似乎習慣了這種隨意的做法。
「還不是伊澤的得失問題。」
「皇上可是相信臣?」欒翎起身走向大殿,雙手合併作揖。
「自然是信的。」
「那麼,臣懇請皇上撥給臣一千士卒,半個月後,定當收回伊澤,另外還送給皇上一員大將。」
「當真?」桑軼話中帶有一絲驚喜,但又微微壓制了下來:「如此,那就有勞左相了。朕立馬給你擬一道手諭,你持手諭去右相那兒直接取便是。」
「祈玉師兄。」
「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
「我去求師父,師父就讓我把你的血玉鏡帶來了。」
「餓不餓?我們先上菜吧。」祈玉此時正在一家酒樓里,靠窗的位置容易觀察清義大事的的動向。
「嗯。」
待上完菜後,兩人一邊吃,一邊交換信息。
「冷焱的家人被捕,明日就執行死刑,我想讓你幫忙。」
「師兄你說什麼呢,冷焱也是我的同門師兄,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這次實為迫不得已,才傳訊讓你過來。若是平常的話,我寧願一個人解決。」
「師兄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夜都統,粟妃求見。」
粟妃?夜影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疑惑,但隨即便眼神冷冽,嘴角帶上一抹妖亂的笑:「讓她進來。」
「哥哥,多日未見,依舊風華不減啊。如今你我相隔兩地,因是想念了才不顧皇上勸阻,任性而來。」
夜影打量著從門外進來的女子,那淡雅而繁複的妝容與她眉眼邊象徵性的藍色妖姬,果然是和印象中的分毫不差。「最近清義治安不太好,妹妹此時前來探望怕是有些不適,等我將冷氏家族的人處決了之後,即刻回皇城去見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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