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沒事,人卻不肯走,就站在床尾,面色不善的盯著她。
擺明了是有事兒。
季晚濃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霍總,你不是說下午的會議很重要嗎?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要不你有事晚上回家再說?」
微微一頓,她又說:「我今天沒事,一整天都不出門,多晚我都等你。」
霍堯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季晚濃,你就缺心眼吧!」
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轉身就走。
季晚濃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缺心眼?
拜託有沒有搞錯,范教授說她心眼子最多了,跟蜂窩煤似得。
霍堯走了很久,她還在琢磨他到底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純粹就是折磨自己的腦細胞,季晚濃撇撇嘴,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她便懶得再琢磨。
主要是不敢再琢磨了,太羞恥。
是八十歲坐在輪椅上想起來也能尷尬的用腳趾摳出一棟別墅的羞恥。
你好,喝醉酒後做過的黑歷史,投稿。
季晚濃又重新趴在床上,開始打電話。
李叔一看到來電顯是她,接了電話便直接說道:「侯博他們三個人已經到了,就在楊安娜和她的家人旁邊的包廂。濃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楊安娜看到侯博三個人,且不讓侯博他們看到楊安娜。」
季晚濃:「你辦事,我一向放心。」
李叔:「那濃小姐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季晚濃:「今天下班前你就實名舉報侯博收受賄賂,把咱們保存的證據也一併附上,一樣也不要落下,紀檢部門和反貪局都送一份。」
這兩個部門都有權調查。
實名舉報信連帶著完整的證據,兩個部門都會開始調查。
只要開始查侯博,那拔出蘿蔔帶出泥,侯博以前的收賄受賄跑不掉,這次買官賣官的行為,也會被查出來。
侯博想要全推給替死鬼李濤,根本是痴人說夢。院長職位這麼大的事兒,李濤自己幹不成。
忍了侯博三年,終於到了大仇得報的時候。
李叔遲疑了片刻:「舉報信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不過楊安娜今天中午才在酒樓遇到侯博,實名舉報信下午就送到,會不會太心急?」
季晚濃:「我也知道有點心急了,可是馬上就要開學了。學校開啟了調查,侯博作為副校長,正好管的就是調查研究經費的事兒。紀檢和反貪局調查侯博需要時間,核實證據也需要時間。如果拖到開學之後,侯博拿科研經費的審核卡別人,那我真的要被整個理工學院的教授和研究員天天扎小人了。」
理工學院的科研項目,她不懂,但她知道特別特別重要,就算是暑假理工學院的科研人員都沒有休息過一天。
許多設備是租賃來的,按天計費。
被耽誤一天,那都是巨大的浪費,她不能給侯博拿著雞毛當令箭興風作浪的機會。
現在把舉報信送到,相關部門開始調查,半個多月的時間,李叔寄去的證據基本上已經核實完畢了。
買官賣官的行為慢慢調查也沒關係,反正只要先確定侯博收賄受賄,且數額巨大,那麼學校就會暫停侯博的一切職務,這樣侯博就沒有機會拿審核的事兒卡大家了。
是稍微心急了一點,但問題也不大。
如果是楊安娜的話,其實也算合理。
畢竟楊安娜一張大嘴巴,她知道的事兒,不出一個下午就能傳遍整個t大。
李叔:「好的,我知道了。那教務處的副處長劉炳南賄賂侯博,讓侯博安排自己當上了經管院院長一職的消息,我也散播出去。」
季晚濃:「不用不用,有楊安娜呢,哪兒用得著咱們再多此一舉呀。劉炳南和侯博私交甚密,他們兩人一起吃飯再正常不過,可他們倆非要偷偷摸摸的吃飯,擺明了見不得人有蹊蹺。又恰逢委任新院長的敏感時期,任誰都會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因此只要楊安娜將見過這兩人的事情一說出去,有腦子的人都想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李叔點點頭:「那濃小姐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去忙了?侯博和劉炳南來酒樓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用老辦法進行收賄受賄,我怕再耽誤一會兒,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讓楊安娜看到他們。」
季晚濃:「好,那你快去。」
掛了李叔的電話,她接著回復被霍堯打斷的工作微信。
工作群真的太麻煩了!
每次都要@全體人員,然後要求每個人都回復『收到』,好幾次跟她沒關係的事情,她就沒在意,結果還要特意把她@出來,問她有沒有看到。
有些行政,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雞毛蒜皮大點的事兒,也要搞的興師動眾,仿佛是國家領導來視察工作似得。
真的無語。
真的有病!
想想看,是不是像極了古時候的太監?
古時候的太監:喳。
當代的打工人:收到。
回復完工作群,她無意中回頭,透過通往陽台的大落地玻璃,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季晚濃楞了一下,麻溜兒的爬下床,找好角度,打開了攝像頭,又重新爬回床上,兩條腿還翹起故意晃了晃。
她拿起手機,看著自己剛才錄下的視頻,頓時她就明白霍堯為什麼從衣帽間一出來就犯病——
並不是霍總犯病,而是這個角度,真的要命。
睡褲的褲腿十分寬鬆,她把腿翹起來晃悠,無限春光一覽無遺。
甚至能看到她內褲的顏色!
這時候,房門被人敲了敲。
王阿姨:「太太,我已經打掃完衛生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下班了。」
季晚濃:「辛苦你了,路上慢點。」
王阿姨笑嘻嘻的說:「太太再見。」
季晚濃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等一下!」
王阿姨轉身:「太太有什麼事?」
季晚濃臉色有點黑,指著衣帽間:「麻煩幫我把所有的短褲睡衣都收起來。」
王阿姨楞了一下:「短褲?」
季晚濃點頭:「膝蓋以上的,全部收起來。」
和張姨從來不多問,只埋頭幹事兒不同,王阿姨的話比較多,她不解的問:「為什麼啊?」
季晚濃:「入秋了,天漸漸涼起來,我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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