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一臉疑惑:「可是家裡有智能中央空調,常年溫度保持在20度左右,怎麼會冷呢?」
18~20度,是人體感覺最舒服的溫度了。
為了維持這個令人最舒適的溫度,每個月光是電費就要花掉好多錢。
王阿姨是張姨的同鄉,在被介紹來霍家之前,服務的是普通中產家庭,那樣的生活就已經讓王阿姨覺得夠奢侈了,來了霍家之後,王阿姨每天都在刷新世界觀。
就拿這個電費來說,什麼家庭啊,光一年的電費就將近六位數?
是越南盾還是泰銖啊?錢就這麼不值錢?
前兩天物業的工作人員上門例行檢查,王阿姨第一次看到了家裡的用電量,當場都驚了,篤定肯定是電錶出問題了,還跟物業人員扯了好半天。
最後確認了,空調就是個電老虎,嗖嗖的吃電。
季晚濃沉默一下,厚著臉皮淡定的說了四個字:「備孕,怕冷。」
王阿姨腦袋一點,多一個字都沒有,轉身就進了衣帽間。
之所以拿備孕當藉口,也是季晚濃故意為之。
如果說張姨是霍奶奶明面兒上派過來的眼線,張姨很清楚自己的眼線任務,那麼王阿姨就是當了別人的眼線還不自知。
王阿姨是個沒心眼的,活兒幹得好,人也熱心腸,和之前服務過的僱主都有點處成家人的感覺了。
要不是那家人因為女主人的工作原因去了國外,王阿姨也不會來霍家。
到了霍家,王阿姨習慣性的用上一任僱主的態度對待她,只要她在家,王阿姨就會一邊幹活兒一邊找她聊天。
這也是她吃完飯就要躲進臥室的原因,她實在是不想再聽王阿姨的家長里短了。
之前一次閒聊的時候,王阿姨說她很幸福,嫁了個好人家的同時,霍家也沒有那些豪門大家族的諸多規矩,讓媳婦跟坐牢似得,處處都要被限制。
甚至是連穿什麼,幾點起床,幾點吃飯,跟誰來往,交什麼朋友,見什麼人,這些事情都會被嚴格規定。
最離譜的是,媳婦什麼時候回娘家,回幾次娘家,身為豪門的婆家都要管。
這可不是杜撰,是王阿姨的小姐妹在服務的僱主家,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相比之下,她就太自由了,嫁入了豪門還能繼續上班,有自己的工作,霍家從不干涉她什麼,長輩還很關心她。
霍家不干涉她,這是王阿姨自己看到的,而長輩關心她,則是王阿姨來了九間堂後,每隔幾天都會接到詢問她和霍堯的電話。
王阿姨隨口一提,她卻記在了心裡。
不止是霍奶奶,就連霍楷勛也會給王阿姨打電話,她相信霍奶奶是關心她和霍堯,但霍楷勛就是單純的監視,絕對是。
霍楷勛說了一句以前她在家和父母一起住,現在單獨搬出來怕她不適應,多明顯的是在套話。
偏偏遇到王阿姨這個沒心眼的,真以為霍楷勛是在關心她,一股腦的就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就算她已經儘量不和王阿姨照面,可是家裡的情況如何,保姆阿姨大致看一眼也能了解。
以霍楷勛的敏銳,他輕易的就能從幾個細節,幾件小事,推測出他想要的答案。
圈子裡有一句玩笑話,說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枕邊人,甚至都沒有保姆阿姨了解你。
是玩笑,但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事實。
所以大部分的豪門,只要保姆阿姨乾的好,就能幹一輩子。習慣後,輕易是不會換阿姨的。
只要阿姨嘴巴嚴不亂講話,那麼上年紀干不動了,也根本不用操心養老的事兒。
因此一旦幹了有些年頭的阿姨被僱主家辭退,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在圈子裡找到下一家僱主了。
季晚濃對張姨,對王阿姨都沒有意見,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因妹妹是霍堯救命恩人的關係得以窺見豪門圈,只是窺見,她並不是其中意一員。
自然也不可能融入進去。
王阿姨走後,季晚濃在書房處理起了學校的工作。
快開學了,她得好好備課。
就算沒有侯博和李濤這對小人師徒盯著她,給她挑刺,她也不能懈怠自己的工作,必須要認真對待學生。
至於學生聽不聽講,認真不認真對待自己的大學生涯,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季晚濃給霍堯打了電話,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她好卡著他回家的時間做飯。
電話是陳書玉接的:「太太,霍總今天比較忙,恐怕不能回去陪您一起吃完飯了。」
季晚濃瞥了一眼已經洗淨切好,只待下鍋的菜品,笑著說:「知道了,那你要提醒他,再忙也得按時吃飯。」
陳書玉:「太太放心。」
掛了電話,季晚濃支起手機架,將自己做飯的全程都拍攝了下來,給美食賬號做素材。
開了公司後,賬號的管理和運營都交給了同事,剪輯製作也交給同事,她一下子輕鬆多了,只錄好素材就可以了,也不用挑選,同事會看著辦的。
不像以前,她得自己錄,自己剪輯,自己挑選,累著呢。
對著電腦,眼睛都要看花了。
菜做好,季晚濃又一一拍了照,先發了圖片,算是預告,也是騙贊的套路。
點讚超過多少,她就會發布一道菜的製作視頻以及詳細的配料單,點讚超過多少,她就會把所有的菜都發出來。
等點讚數達到之後,同事們差不多也就把視頻製作好了。
發完動態,季晚濃一口都沒吃,便回了書房繼續備課。
人真的很奇怪,習慣養成後很難改變,可無意中改變一個習慣,也是那麼的迅速。
她因為過敏體質,很難找到一個飯搭子,明明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了。
儘管時間很短,儘管和霍堯一起吃飯的時候,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沉默,他們兩人幾乎沒有交談。
可她現在已經不想一個人再吃飯了,沒胃口。
總覺得一個人的飯桌,太冷清。
尤其是在豐盛的菜品對比下,就顯得更冷清了。
季晚濃剛坐下沒幾分鐘,就接到了俞妤的電話。
俞妤:「快說你剛才發的圖片是才做的。」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季晚濃有點懵:「嗷?」
俞妤:「我回國了,才下飛機,餓成他媽.的死臭魚崽,你要是現做的,我就過去蹭飯了。」
季晚濃又無奈又好笑:「算你電話打的及時,菜剛做好,還冒著熱氣呢,所以我沒放冰箱,你想蹭飯就來吧。不過餓成死魚崽是什麼意思?」
俞妤:「就是餓成死狗的意思。」
季晚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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