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托馬作別後,白啟雲跟著熒直接縱身飛下了影向山,短短几分鐘後便遇到了在山腳下等候多時的神里綾華。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白大哥。」
見到白啟雲平安無事,神里綾華滿心歡喜地迎了上來,雙目中也滿是喜色。
只是當她想到因為自己友人的緣故導致了對方不得不面對幕府的通緝,臉上也不免露出了一絲的歉意。
她知道白啟雲跟托馬算不上近交,純粹是看在她的關係上才會出手相助。
每想至此,她胸中的歉意就越發的濃重。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將兩人引到了神裡屋敷下的一處海岸邊,那裡正停靠著一艘浪船,裡面放上了一定數量的生活補給,確保二人接下來的生活質量。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神里家接下來面對的麻煩不會比我們少多少。」
看著神里綾華還要繼續送二人,白啟雲連忙伸手示意不必如此。
無論怎麼樣,托馬都是神里家的近臣,他被劫走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神里家。
可以想像得到,接下來神里家即將面對鋪天蓋地一樣的審查。
不過好在三大奉行此時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的約定,即便負責審查的是作為雷電將軍的近衛,在得不到天領奉行的支持或者說是陰奉陽違的情況下,想要給神里家帶來致命的威脅也是不可能的。
但麻煩肯定是少不了。
「嗯,那...一路小心。」
神里綾華看著白啟雲跟熒的身影鑽進了浪船里,派蒙在縮進船艙的時候還伸出頭來朝著她揮了揮手,看起來不像是避難,而像是去旅遊一樣。
在少女的注視下,浪船慢悠悠地駛向了遠方。
————
天守閣內,雷電將軍站在空曠的室內,一言不發地聽著屬下的報告。
「將軍大人,劫走受刑者的賊人該如何處置。」
將現場整理完畢後,之前那個天領奉行的高管立刻跪在了雷電將軍的面前,請求著下一步的指示。
但在這之前,有一個詭異的現象,那就是當素描師想還原那賊人的面相時,那些承載著畫像的紙張都會無聲地自燃起來,就像是遇見了鬼一樣。
或許是看出了下屬的為難,雷電將軍從一旁的桌面上取來一張白紙,素手虛空清點幾處。
下一秒,原本空空如也的白紙上便浮現出了白啟雲的面容,栩栩如生。
而且這次的畫像並沒有再次出現自燃的現象。
「去,拿著這張畫像,將這上面的人給我請回來。」
「是。」
聞言,天領奉行的高管心中一陣苦澀。
將軍大人誒,這人可是劫法場的罪犯,要把這人請回來那得是有多難。
但身為下屬的他可不敢質疑將軍大人的決定,只得老實地收下畫像。
至於任務...那就讓手下的人頭疼去吧。
「對了,將軍大人,這位賊....先生之前有過一位旅伴,也要一起帶回嗎?」
因為白啟雲之前有在天領奉行掛名,所以他進入稻妻後的行跡很快便被調查清楚。
其中與熒和派蒙的經歷更是明晃晃地掛在眾人的眼前。
聞言,雷電將軍輕輕地張開閉合已久的雙眸,輕吐一字。
「要。」
「是。」
————
蒼茫的大海上,一艘孤零零的遊船在海中前行。
略顯擁擠的船艙內,白啟雲又開始了黑心資本家一般的壓榨,將駕駛船隻的任務丟給了嫣朵拉。
畢竟嫣朵拉是純水精靈,在大海里怎麼開船都不會遇到危險,只要按照地圖上的航線行駛就能準時到達目的地。
一旁的派蒙也想上手試試開船,不過她身上可沒有元素力,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白啟雲躺在船艙里,隔著船身上的玻璃望向空無一物的大海。
與北斗的死兆星號不同,小號的浪船並沒有甲板一樣的東西,所以接下來的旅程中他跟熒兩人只能在船艙里悶著,不能外出,頂多只能打開船艙的窗戶透透空氣。
但好在船艙的空間在收起行李後足夠兩人並肩躺下,算是為數不多的優點,最起碼不用蜷縮著身子睡覺。
但壞處就在於這個空間只夠兩人躺下,但凡其中一個人側個身,那就是跟一旁的人臉對臉,更加的尷尬。
而且這個姿勢簡直就是躺在同一張床上,還是那種不能隨意伸腿的姿勢,彆扭極了。
沉默了許久後,白啟雲主動開口問道。
「你跟派蒙回來了,那九條裟羅怎麼辦。」
如果說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他對一個人有愧疚的話,那就是被他誘騙到舞台上的九條裟羅了。
那位天狗好心幫忙,但卻被他擺了一道,本來應該好好道歉,他又溜到了神里家,本打算等她消了氣之後再去找她,但現在又變成通緝犯了。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也不知道九條裟羅在看見他的通緝令的時候表情會是怎樣的。
該不會那傢伙會用這個藉口找人一起來抓他吧。
想到這裡,白啟雲渾身一機靈。
這個想法真是越想越有可能,之後得注意點別被那傢伙抓到了。
「裟羅啊,她說要先回家一趟,我們兩個就順勢過來找你了,誰能想到一過來就碰見你搞這麼大的事。」
熒幽幽地嘆了口氣,眼神中也不禁多了一絲怨氣。
這下好了,雷神沒見到不說,之後想再見到雷神的話估計也成了通緝犯了。
她怎麼到哪都能變成通緝犯。
「額...」
聞言,白啟雲也不由得一陣尷尬,只能僵硬地轉移話題。
「說起來熒你對海祇島有多少認識。」
「海祇島?北斗姐之前在船上偶爾提過幾次,沒什麼印象。」
「是啊,不過就如同那位八重宮司所說的,稻妻境內願意為我們提供幫助的恐怕也只有海祇島了。」
白啟雲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雖說他們兩人暫時逃離了鳴神島,但該用怎樣的說法才能說服海祇島的反抗軍接受他們,這倒是個大難題。
不過很顯然,熒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這件事上,而是精準地挑出了他話中的漏洞。
「稻妻境內?你的意思是...」
「啊,其實那位大小姐借給我們船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想起臨行時神里綾華欲言又止的模樣,白啟雲洒然一笑。
「如果我們直接駕船回璃月也是可以的,畢竟現在稻妻外海的雷暴已經消失,只要我們回到璃月,那雷電將軍的手伸的再長也管不到我們,只不過那啊個時候神里家恐怕就徹底孤立無援了,所需要承受的壓力會成倍的增加。」
少年所說的話語太過有道理,使得兩人之間再度陷入了沉默。
確實,現在如果將神里家拋下的話不符合他們兩個做人的原則。
雖然神里家有利用他們二人的心思在內,但他們又何嘗沒有利用神里家給自己扯大旗。
而且無論怎樣,神里綾華對待二人的態度絕對不會是虛假的。
如果一走了之,那確實有些卑鄙。
這個想法在白啟雲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里。
有時間想這個,不如想想到了海祇島後該怎麼解釋自己的來意。
「聽說某人跟神里家的大小姐約會約的很起勁啊。」
「啊?」
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扯到這種事情上,白啟雲拄著船板的手突然滑了一下。
「還...還好吧。」
迎著少女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目,不知為何,白啟雲心中突然慌了一下,趕緊找個話題引開少女的注意力。
「對了,我們要不要在神無冢或者八醞島下船看看。」
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海洋,白啟雲想到了沿途的兩座島嶼。
他們二人從鳴神島的北方出發,想要到達海祇島需要經過作為幕府軍大本營的神無冢以及已經化作戰場的八醞島。
當然,如果有意避開兩者的話,他們可以再海面上繞行,只不過會浪費比較多的時間。
此時白啟雲這麼一提,原本就不想一直擠在船艙里的熒心動了。
金色的發梢隨著船身的晃動在少女的耳邊如同鞦韆一般飄蕩。
她捉住了少年的右臂,順勢將臉貼在了船艙的玻璃上向外望去。
在一片蒼茫的大海上,遠處隱隱約約能望見兩座島嶼的陰影。
想來那就應該是神無冢跟八醞島了。
「如果不著急的話,那就下去看看唄,來都來了,反正鳴神島的消息肯定不會傳播的這麼快。」
少女背著白啟雲抿了抿嘴角,粉嫩的舌尖掠過唇側,清純中夾雜著幾絲魅惑。
白啟雲輕輕皺起了眉頭,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也是,畢竟我們要幫神里家探查一下幕府軍的虛實,去看看也好。」
聞言,熒原本臉上剛浮現出的一絲感興趣瞬間蕩然無存,又變成了毫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跟一個人偶別無二致。
「哦。」
白啟雲不知道哪裡又惹到這位小姑奶奶不高興了,索性選擇了閉嘴。
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這是他長久以來從自己的人生中學到的道理。
不過很顯然,當別人故意找你麻煩的時候這條道理就不適用了。
熒將一雙嫩白如玉的長腿往少年的身側拱了拱,原本就狹窄的空間讓兩人的肌膚無可避免地產生了大範圍的接觸。
而且因為是在船艙內,熒脫下了之前一直穿著的長筒靴,下半身除了那一條陪伴著她旅行提瓦特的短裙之外再無他物。
少女嬌嫩的肌膚死死地貼在少年的褲子上,只是因為姿勢不太雅觀的緣故,本應顯得旖旎的氛圍此時竟然有些尷尬。
而且比起尷尬,白啟雲現在感覺更強烈的是船艙里有點擠。
是不是熒最近胖了?
不過白啟雲並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即便愚蠢如他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但他不說話,熒的動作隱隱間還有加劇的意思。
這是要把他踹出船艙啊。
看著眼前這一雙白皙無暇的雙腿,白啟雲的眼角下意識地抽了抽,直接做出了一個大膽而且稍顯浪蕩的舉動。
他竟然直接將少女的腿隨手抓過,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無論熒再怎麼使勁,她的身位都影響不到他了。
只是這麼一來,就像是熒躺在他的身上一樣。
不過白啟雲現在也不在意那個了,反正是熒先動的手。
果然,這招很有奇效。
自從少女的雙腿躺在了他的身上之後,熒便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背過身去,看著遠處的大海,一言不發。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而且因為少女姿勢不雅觀的原因,除了那一雙潔白的大腿,熒的臀部也跟著一起壓在了他的大腿上,讓他苦不堪言。
好像確實重了。
「嘿,做飯的,快點用水元素力給船體降降溫。」
不過好在某隻不會看空氣的派蒙出聲打破了這片沉默。
只見在浪船的儀表上顯示船體的外表溫度在太陽光的炙烤下已經突破了五十度,在不降溫,船艙里可就變成蒸桑拿了。
到時候大家的衣服都濕透,白啟雲跟熒可就更尷尬了。
「啊,我這就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嫣朵拉自己不出手,但白啟雲還是十分感謝派蒙找了個理由讓他轉移話題。
少年的手臂一抬,一道水波在空氣中蕩漾開來,瞬間便籠罩了整個船體。
與此同時,船艙里的溫度立刻爆降了十度。
突然地溫差變化,讓熒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身體扭動了起來。
但當她還想進一步將身子收回來的時候,她突然愣住了。
她發現剛才拿一系列大幅度的動作全都是在少年的身上完成的。
罕見的,一抹紅潤順著少女的耳垂漫上了面頰。
不過常年積累的應對經驗還是讓熒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靜。
少女扭了扭腰,卻發現白啟雲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身下的少年。
原本滿是疑惑的目光一瞬間盡數被惡狠狠的怒視所代替。
少女一巴掌將少年從船板上掀了起來,大聲吼叫道。
「白啟雲!你要死啊!」
「誒誒誒,你別生氣。別生氣。」
白啟雲自知理虧,趕緊將身子蜷縮成了一隻煮熟的蝦子,任由少女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的,這能怪他嗎。
這麼狹窄的空間裡,肢體接觸還這麼多。
茫茫大海之上,少年獨自一人忍受著少女的拳頭,痛苦而又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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