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滿臉肅然的道:「沒錯就是您。」
「你確定?那裡是一群老前輩,我一個年輕後生,讓我去做什麼?」
「百分百確定,柳老的原畫是讓您去幫忙看畫。」
「好吧,辛苦安總了。」沈愈站起身,正想整理下西裝衣角,哪知道裴玉琴與李晴兒同時也跟著站了起來,更是一起幫他整理衣服。
周圍的人都不禁多看了沈愈幾眼,這傢伙很有女人緣嘛,竟然有兩位絕美女子一同給他整理衣衫,不過看到沈愈的相貌與身材後,大多也就自嘲的笑笑繼續看向大屏幕了。
人家那男模身材與電影明星般的相貌自己就別吃這飛醋了,就算比財力估計人家也不差,能被邀請來到這拍賣大廳的人,都不是缺錢的。
現在大屏幕上顯示董鵬程正與寶緣拍賣的林雲龍爭論,估計董鵬程也不認為此畫是李成真跡。
林雲龍作為寶緣拍賣的首席字畫鑑定師當然會據理力爭,不過他雖然在業內很有名氣,但畢竟沒有自己的實體產業,算起來就是一個打工的,自然爭不過董鵬程,氣的是滿臉漲紅。
裴玉琴給沈愈正了正領帶,同時安慰道:「不要緊張,這是柳老提攜你呢,這種機會可不是誰都有的。」沈愈笑笑:「沒事琴姐,這種場合我跟祖父經歷過很多次了,知道怎麼跟這些老前輩打交道。」
「嗯,我知道,也相信你能處理好,加油。」裴玉琴滿是柔情的注視著沈愈,美目中透出的全是關愛。
李晴兒到是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的看著沈愈,好似對沈愈非常有信心,她的性子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神經大條,除了沈愈外對什麼事敏感度都比較低,愛咋咋地。
從自己離開座位到走上鑑賞台這段距離,沈愈心中想了許多。講真,其實這種在眾人面前露臉的機會他並不想要,起碼現在的他不想要。
現在悶聲發大財,爭取用最快的時間積累一定的藏品與財富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認識這些大佬也很重要,畢竟都是些高不可攀的存在,可以為以後加入楚州古玩收藏協會,甚至江南省古玩收藏協會打下基礎。
有了鑒寶金瞳這個可以判斷古玩年代與價值的金手指後,是悶聲發財,還是打響名聲,沈愈近些天來也考慮了很多。
最終得到一個結論,名與財是相輔相成的,誰也離不開誰,只是目前來看還是先低調一些為好。
但事與願違,沈愈感覺自己的實力好像不允許這麼做了,因為柳東陽柳老已經認準了自己,說什麼也要把自己拉到他的店中去如裴玉琴所言,現在也是一個機會,在全楚州甚至江南省這些大有實力的人面前露臉掙名聲的好機會。
擁有一座私人博物館一直是沈愈的夢想,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沈愈也是知道的,隨著古玩越收越多,好物件越收越多,這些東西想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一旦被有心人盯上,雙拳難敵四手。
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窮小子,怎麼能護得住以後的幾億甚至幾十億的寶貝呢?
但名氣不論古今都是一道護身符,也是本身實力的一種體現,比如台上站著的這幾位,就算他們隨身帶著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也沒人敢打他們的主意。
奪了他們的東西,就是無盡的麻煩,讓你有錢也沒處花,天涯海角也無處藏身,最終的結局肯定是牢獄之災。
古玩再多也不能當飯吃,想要提高生活質量,必然要變現一部分,一件兩件出手還好,若是賣出幾件數千萬上億的古玩,就現在的沈愈肯定要招來很多人的惦記,比如李錦榮那類的亡命徒。
這類人從來不敢打馮老或者柳老這類大人物的主意,還是那句話,惹了這類大人物,天涯海角都是囚籠,寸步難行無處可躲。
但沈愈就不一樣了,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小古玩店的小老闆,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人脈沒有,地位沒有,誰會在乎他?
就好似那天在江岸別墅,他運氣不好很可能被李錦榮那群土耗子取了性命,換做是台上這幾位給李錦榮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他們的注意。
既然現在機會出現了,那就先抓住再說,一瞬間沈愈下定了決心。快步上了鑒寶台,沈愈先禮貌的跟柳東陽與董鵬程打了個招呼,
「柳老好,董老好。」說話不卑不亢,氣度從容。董鵬程笑了笑:「沈愈你過來,我來給你介紹幾位楚州古玩界的老前輩。」他受過沈重樓恩惠,這種場合下自然要給沈愈引薦一二,不然別人怕是要戳他脊梁骨了。
哪知道他說完,柳東陽就搶先一步攔住了他,
「我就納悶了,怎麼哪都有你,是我喊小沈上來的,自然由我為他介紹,是我已經老到不能開口說話了,還是你這老傢伙閒吃蘿蔔淡操心?」彼此是認識幾十年的老友,董鵬程自然知道柳東陽的真實目的,他佯裝大怒:「你這老傢伙仗著比我大兩歲,成天說話夾槍帶棒的。
「我真是受夠你了,我說你也忒沒臉沒皮了,想讓小沈去你店裡打工,也不能這樣吧?好人都是你做了,我還想讓小沈去我店裡幫忙呢。」柳東陽臉上絲毫不惱,不過嘴上也是厲害的很:「為了我的《博古堂》,還要個屁的臉,你有個好孫子可以繼承衣缽,也能把你的《萬寶樓》發揚光大,我去哪裡找這樣的傳人?」見董鵬程還想說話,柳東陽朝其一擺手,
「你這老傢伙現在給我呆一邊涼快去,再多嘴多舌,我那件仇英真跡,你想都不要再想了。」董鵬程聞言尷尬一笑,趕緊收聲,再也不說一言。
「馮老哥,吳老哥,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位後生,也是沈老的獨孫,沈愈,沈啟南。」柳東陽滿臉熱情的向馮青雲與吳溪山介紹道。
然後他又轉身對沈愈道:「這位是楚州青雲博物館創辦人,馮青雲,馮老。
「這位是楚州溪山博物館創辦人兼館長,吳溪山吳老。
「這兩位前輩學識淵博,對古玩鑑定有著極深的造詣。
「尤其是對字畫瓷器,銅爐漆器的研究,堪稱一代宗師。
「沈愈你一定要把這兩位前輩的音容相貌記好了,也就是你今天運氣好,若是平時根本不可能見到這兩位前輩的。」沈愈馬上躬身一禮:「馮老好,吳老好,沈愈見過兩位前輩。」其實面前這兩位沈愈都認識,並且還跟隨祖父見過馮青山兩面。
到是吳溪山年輕時出國留學,在外生活了數十年,是最近這幾年才歸國創辦的溪山博物館,沈愈只知其人卻是沒有見過面。
兩位老人家目視沈愈都是含笑點頭。就在柳東陽想繼續給沈愈介紹於仕信與林雲龍時,馮老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朝木案上的畫指了指,
「台下很多朋友都等著,咱不能耽誤人家的寶貴時間,沈愈你先看畫,敘舊咱們再選別的時間。」沈愈馬上答應下來,轉身又朝於仕信與林雲龍點點頭表示歉意,這才緩步走到了由紫檀木打造的鑑賞桌前開始觀畫。
畫保存的很好,應該說是超級好,煙熏塵染,蟲蛀鼠咬絲毫未見。只是古畫保存的過於好,就顯得不是那麼很真。
想了想,沈愈在衣兜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好後輕輕摸了摸畫的絹紙。
「這畫應該是剛剛修復過!」一瞬間,沈愈就看出一點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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