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雕苦苦哀求道:「我只是凝氣期的修仙者,元神如果不能得到肉身的滋養一時三刻就要魂飛魄散,江小友如果願意讓老夫寄附在你體內,老夫一定兌現剛才的諾言,還可將司徒雷的秘密也告訴你!」
「司徒雷的秘密?」江楓聽後眼睛一眯,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什麼秘密你先說來聽聽。」
金翅雕見江渢並非不可商量,一時求生之心大起,連忙說道:「這個秘密權當老夫的誠意金,江兄弟有所不知,司徒雷是南屏州摩崖山的修仙世家司徒家族在荊陽國的代理人,這摩崖山的司徒世家和我們南屏州的修真大派百鍛山是世代交好。百鍛山有一項招賢令,只要上交火心蘭和火心蘭的果實,就可以換取一個入門弟子的機會。這百鍛山是南屏州有名的修仙大宗門,尤其是以擅長煉器聞名整個雲川大6,如若能加入百鍛山那是中興家族的大事啊。只可惜這火心蘭五百年才成熟,十分稀有,我估計司徒雷現了這株火心蘭後,也沒有及時上報家族,心中也打著他的小算盤。江兄弟現在殺了戚寒冰,奪了火心蘭就相當於拿了一塊拜山名帖啊!江兄弟還是快快放開我吧,這外界的罡風讓我十分難受,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渢聽後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很好,你的消息對我很有用,但讓你寄附在我的體內,你當我是傻子啊,你修仙這麼多年,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讓你鑽到我身體裡,我還有活路麼!」
這金翅雕見江渢沒有答應的可能,就說道:「哎…江小友如果不願借肉身,也可讓我寄附在旁邊那人身上,只要快些鬆手,我的元神實在受不了這天地間的罡風了。」
「你是說大柱!你們這些人除了害人,就沒別的心思了麼!抱歉,別說是大柱,就是一條狗我也不會讓你去禍害的,你這傢伙就該神形俱滅。」話音剛落,只見江渢左手一緊,一團火焰自左手心中燃起,瞬間就將金翅雕的元神包裹在其中。金翅雕的元神慘叫一聲,白色光團在烈火中閃了幾閃,就化為點點星光煙消雲散了。
一切終於結束了!此時周圍黑氣已經消散,天上明月高掛,月朗星稀,清風陣陣。仿佛剛才的千鬼大戰根本沒有生一般。一陣風吹來,江渢竟機伶伶打了一個寒噤。到此時,他才現剛才的大戰他火力全開,戰鬥時他太過緊張和投入,渾身都已濕透了。
他走到戚寒冰的身旁,看著那煉魂幡,只見煉魂幡上的那個鬼頭面有焦黑之色,想來是被他的火球術燒的。此時的煉魂幡已經縮到只有尺許來長,雖然剛才他用火球術破了這煉魂幡的「勾魂鬼音」,但想起剛才他陷入那千鬼大陣中時的情景,他也是心有餘悸。
「這東西是個厲害的寶貝,我得留著。」雖說這東西是個鬼道法器,但是畢竟是他的第一個法器,江渢此時心中也是一陣暗喜。接著他又翻了翻戚寒冰的屍體,結果讓他有點失望,戚寒冰身上就只有兩張信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江渢將這兩張信箋打開一看,閱後不由心中一喜,因為這兩張信箋中記載的一張是「煦火丹」的丹方,而另一張就是這煉魂幡的祭煉和操控之法。
「哈哈,這兩樣東西正合我用!」江渢滿意的將信箋放入懷中。
江渢此時想起了大柱,只見大柱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江渢連忙趕到他身邊,一搭脈搏,脈息還算正常,想來剛才並沒有受到內傷,只是被鬼音封了心神。江渢從屋內取了一碗涼茶,又打了一道靈氣到大柱體內,讓這股靈氣順著大柱的經脈運行了一圈,接著一口涼茶噴在大柱臉上,大柱在這內外一激之下,立時醒了過來。
「小江哥,剛才…剛才…」江渢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兄弟,都過去了,壞人都死了,我們沒事了!」
「小江哥,剛才我看到很多鬼,我以為你要被他們吃了,我就拼命向你沖了過去,後來就有無數個鬼在我耳邊嘶叫,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江渢知道經過這一役,再也不能向大柱隱瞞了,當下就把剛才的一切從頭到尾的和大柱說了一番。
「你是修仙者!那我不是有個神仙靠山啦。」大柱開心的笑著,好似全然忘記了剛才的危險。
江渢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大仇已報,還不快去看看春妮!」說起春妮,兩人頓時又都緊張了起來,兩人趕緊站起身往春妮房間奔去。
江楓從春妮的房中走出,此時的他已大舒了一口氣,還好耿銀兒現的早,春妮是救回來了。大柱將剛才生的事都告訴了春妮,並許諾不管生什麼事,他一定不離開她。兩個苦命的情侶是相互抱頭痛哭,江渢不想打擾他們,畢竟心中的苦,需要宣洩,哭過了,也許就能面對新的生活,只希望老天爺別再捉弄這一對苦命鴛鴦了。
江渢看著夜空,天空繁星點點,身後之人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接下來他要何去何從,如何面對那司徒雷呢?
短短的一天,江渢經歷了兩次生死之戰,此刻的他,深深的感覺到要想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活下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實力,只有實力才能讓自己成為命運的主宰。
大戰終於結束了,江渢心中默默盤點著這次的大戰的收穫,想到這些收穫,江峰不禁心中美滋滋的。畢竟兩次生死之戰,他也戰果豐碩。他先到了戚寒冰的屋子內前前後後搜索了一下,在他的書房裡夾層里,江渢現了從羅華手中丟失的火心蘭,戚寒冰以為放在隔層中萬無一失,但他沒想到江渢利用靈目術還是現了火心蘭的靈光外泄,輕易地找到了它。
江渢本想著在戚寒冰的屋舍內能找到《三元周天功》的下兩部功法,不過可惜的是一無所獲,其他的武術秘籍和錢帛珠寶倒是找了一大堆。
第二天一早,江渢就把大柱和春妮叫到了戚寒冰的房內。
江渢對著大柱二人說道:「大柱、春妮,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得不考慮退路了,我們殺了戚寒冰三人,門主遲早是要追究的,只是門中剛經歷這麼大的變故,一時還顧不了這麼多,接下來你們何去何從,你們可有想好?」
大柱,春妮相互對視一下,黯然的點點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小江哥你說怎麼辦?」
江渢思量了片刻說道:「大柱,我是修仙者,此次戚寒冰罪孽深重,就算是司徒門主有心袒護,我想他也不能拿我怎樣,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有心算計司徒門主的。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不齊他們的門人和黨羽會暗中使壞。眼下之計你們最好遠走高飛,我會去門主那,將這裡所生的一切都承擔下來。門主想來也會審時度勢,就算是一些宵小想暗算我,憑我現在的本事也是無所畏懼的。」
大柱是個性情中人,想到不得不分別,眼圈不禁一紅,說道:「小江哥我也知道,現在的你早已不是普通人了,我們都聽你的,只是,我們這一走,將來還會有機會見面麼?」
江渢看著大柱殷切的臉,心中大為不忍,笑著安慰道:「傻大柱,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不管你們到哪,我都會找到你們的,別忘了我是修仙者!」
大柱,忍不住抹了抹眼淚說道:「嗯,小江哥,你一定要來找我!」
江渢此時再也忍不住,和大柱、春妮相擁而泣,三人擁抱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分開。江渢在戚寒冰的錢帛珠寶中挑了些最值錢的珠寶黃金和大量銀票,又從秘籍寶庫中挑選了十幾本威力驚人,功法相互互補的武術秘籍一併給了大柱和春妮,臨行前特別叮囑她錢財不可外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大柱、春妮在江渢的護送下,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棲靈山,江渢目送著大柱的背影離去,心中無比蒼涼和無奈,自己雖是修仙者但到了最後,也不能保全自己兄弟的萬無一失,大概這就是世事的無奈吧。
回到屋舍,江渢就開始想著如何面對司徒雷。他想著司徒雷戚寒冰金翅雕這些江湖梟雄和修仙者一個個居心叵測,老謀深算,自己和他們打交道實在是危險之極,所以暗自下決心萬事一定要留下一手,以防不測。
江渢此時想起了那塊蛇皮,於是他從包裹中取出整塊蛇皮,這蛇皮足有三尺寬,四五丈長。江渢先去除了殘留在蛇皮上的肉和油脂,然後用酸將這皮泡軟,又尋了些石灰將這皮鞣製了一番,清水沖乾淨後,放在太陽下曬乾。到了晚上皮干後,他就用那尖利的蛇牙將蛇皮裁減了一番,做了一件皮襖。多餘的蛇皮他裁成幾塊大張收了起來。這皮襖一上身只覺得冰涼涼的,很輕並不重。江渢見過這蛇皮的堅韌,此時穿在身上只覺得心中安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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