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人突如其來的發糖,唐澤表示磕到了。
不過這裡畢竟的案發現場,兩人也不過是有感而發的溫情,唐澤也沒有再煽風點火的繼續調侃兩人。
一罐咖啡喝完,警笛聲愈發的靠近,看著匆匆從車上下來的越水七槻,唐澤愣了一下。
「誒?你怎麼也跟過來了?」唐澤看著越水七槻詫異道。
「今天我在技能訓練中心練習空手道,洗漱完後便聽到報案的消息,於是便跟了上來。」
越水七槻笑著解釋道:「不過還真是巧呢,沒想到唐澤刑事也來了。
本來還想著自己把這個事情給搞定呢。」
「好了,閒話就不多說了,案發現場這邊交給鑑識科的人,屍體等下快點帶回去,麻生醫生還等著解刨。」
唐澤看著陸續圍過來的人員立刻下達了指令,很快眾人便各司其職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走吧,先跟我上去問問話。」
安排完工作之後,唐澤看向越水七槻道:「先把窗戶為什麼會一塊跟人掉下來的原因弄清楚。」
「這麼說,還不確定死者是死於他殺,還是單純的意外嘍?」聽到唐澤的話,一旁的越水七槻差不多明白了案件的狀況,提出癥結所在。
「現在就要去弄清楚這一點。」
唐澤說完便向著樓上走去,之前的時候這裡是由劇場的工作人員發現的本次意外。
不過後來因為麻生成實看完節目出門,正好碰到了慌張下樓查看情況的幾人隨後控制了現場。
之後他便讓幾人呆在樓上,等待警方的到來以方便問話。
雖然只是法醫,但是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懂得突發情況後的控場的。
只不過當唐澤兩人上樓,詢問窗戶框為何會一同掉落的原因時,一個扎著頭髮的男人卻是神情激動無比。
「我們是打算下周修理的!是真的!!」
男人情緒激動無比,抓著唐澤連聲解釋道:「是真的!!我連修理人員都聯繫好了!」
「你冷靜些,我們知道了。」唐澤看對方抓著自己情緒激動的不得了,連忙勸慰道。
「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早知道就早點叫人過來修理就好了!」
男人後悔的用頭連連撞向旁邊的柜子,顯然自己的負責工作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事物,讓他顯得很是惶恐不安。
不過唐澤的反應很快,在他撞了兩下後便立刻將他拉向了遠處,避免他自我傷害。
「冷靜點,冷靜點,我們只是想要弄清楚原因,並不是來抓你的好嗎?」
越水七槻看到男人都採取「自殘」行為了,連忙配合唐澤安撫著對方:「你先坐下,我們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了解情況。
你要做的嗯,就是配合我們把事情弄清楚。」
「哈...哈...」
留著長發的中年男人喘著粗氣,被唐澤摁在了座椅之上,而有了麻生成實的勸說,對方也開始逐漸冷靜了下來。
「桃山一郎,62歲。」
唐澤拿出從屍體身上找到的駕駛證道:「你認識那位掉下來的老人嗎?」
「認識,他是「粉紅桃山」啊!」
中年男人點頭道:「你聽外號就知道了,他原來可是我們這個劇場的支柱人物。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可是很有人氣的,而且還經常上電視。」
「額...沒什麼印象。」越水七槻尷尬道。
「嘛...他雖然是個很厲害的魔術師,甚至在我們劇場輝煌的時候,是能以用劇場名字作為代號的存在。」
中年男人解釋道:「但後來也發生了很多事,後來就不再進行舞台表演了。」
「你也是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勁的人吧?」唐澤從麻生那邊也了解了不少信息,所以便開口詢問對方:「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我是這個劇場的班主,在節目表演的時候我就一直待在後面。」
中年男人回想道:「差不多到了中期,我隱隱聽見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然後便找來了小紅也就是英子老師的弟子,一起查看情況。
但是我們檢查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還以為是遠處其他地方東西破掉了。
但是等到魔術秀快結束,我打算去休息室的房間拿打掃工具的時候,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我知道桃山先生在裡面通過監控看演出,便喊了喊他,但不管怎麼敲門都沒動靜,聯想到之前好像有玻璃碎掉的事,我才感覺不太妙。
這個時候我連忙去喊小紅,魔術表演結束後,英子老師也走了過來生氣的問我們後台在吵什麼...
再然後,呂亞英子想要開門但打不開,我沒辦法將門踹開了。
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清楚了吧...」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邊嗎?」唐澤聽完對方發現屍體前後情況後點了點頭示意了解,隨後繼續開口詢問道。
「開演之前,他突然就來拜訪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話語聲。
眾人扭頭看,卻發現是一位身著西裝彬彬有禮的男人。
「我是呂亞英子的經紀人直野。」
男人微微鞠躬開口道:「英子小姐曾經是桃山先生的徒弟,本來我是打算給他準備座位席的,但是很不巧的是今天的位置已經全滿了。
所以我就請他屈就休息室,通過監控來觀看演出。」
「我知道了。」唐澤點了點頭道:「請問呂亞英子小姐在哪,不知道可否請她來問個話?」
「稍等,這會英子老師在卸妝更換衣物,等下我去喊她。」
直野聞言抱歉一笑:「畢竟是登台表演的服裝,裡面一些機關外表看不出來,但穿著可能會不太舒服。」
「恩。」唐澤點了點頭,走向了旁邊的窗戶。
「這房屋確實很老舊啊,牆土都已經裂開,開起來都脫落了。」
越水七槻看著空曠的窗戶口,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涼風愜意道:「啊,這風吹著真舒服,是哪裡下雨了嗎~」
「舒服有什麼用,吹了那麼久,屋裡的氣味全吹散了。」
唐澤感受著大窗戶前吹來的風有些無語,之前聽那位班主說,表演魔術差不多是到中間的時候聽到玻璃破碎聲的。
距離魔術結束,差不多也得有半個小時了,這樓層本來就高再加上今天有涼風在,可謂是大通風了。
換做平常倒也無所謂,但是偏偏今天發生了命案,那就斷了他「開掛」破案的線索。
這巧合的,唐澤都懷疑是不是有某種不可見的存在,刻意限制他開掛了。
當然,回想之前自己用超嗅覺輕鬆開掛的場面,似乎這次真的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排除,唐澤開始查看房間內部的情況,很快他在茶几上發現了一包橙色盒子的香菸:「這牌子,好像不太場景啊?」
看著煙盒上「parddise tea」的英文字樣,唐澤猜測道:「船長牌?你聽說過沒?」
「你個大男人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越水七槻攤了攤手道。
「我也不抽菸的好麼。」雖然是這麼說,但唐澤也差不多確定這是個較為偏門的牌子。
雖然他不吸菸,但是警視廳里的老煙槍還是很多,也有不少人經常給他讓煙,所以他對市面上常見的香菸也是有些印象的。
但他可以很確定,自己對這個牌子的香菸沒什麼印象。
「牌子不是問題,但這香菸好像是偷得?」
一旁的越水七槻指了指唐澤的身後,然後在一旁拜訪魔術道具的柜子上發現了兩條同樣牌子的香菸,而其中一條看起來是剛拆開的。
「你去問問班主,看香菸是怎麼回事。」唐澤說完後看向一旁拍照的鑑識人員道:「另外把這邊的菸頭帶回去鑑定一下。」
交代完這兩個任務,唐澤繼續查看房間的情況來。
在查看完死者十足跌落致死的窗戶框之後,第二個則要查看的便是大門了。
房間的大門只是隨處可見的木門,除了把手的門鎖之外,也就剩們下方的一個插銷式的簡單門鎖了。
唐澤看了看耷拉在門下方的插銷與地面的小洞,確定了這個門鎖確實是地式插銷。
而且看其損壞的樣子,明顯在案發時是鎖住的,班主的暴力破門讓下方插銷上的螺絲都鬆了,只剩下一兩個螺絲將插銷本體固定在門上。
「很奇怪啊...」
唐澤看著大門摸著下巴沉吟著,但很快越水七槻返回打斷了他的思考:「我這邊問到了,他說沒有給桃山先生香菸,也就是說那煙是他自己拿的了。」
「了解。」
唐澤點了點頭,看向了沙發旁的箱子:「這應該是死者帶過來的,打開看看裡面都有什麼吧。」
「希望有什麼線索吧。」
越水七槻聞言將手提箱打開,但裡面的東西卻讓人愕然,因為這裡面全是各種各樣像是玩具一樣的東西。
鐵環、書本、小喇叭等等,都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這些是魔術道具嗎?」
越水七槻好奇的拿起一本書將其掀開,下一刻書本中彈出了一朵五顏六色的紙質彩球,並迅速膨脹到了人頭大小。
「哇啊…」看著這突然膨脹的紙球,越水七槻發出了驚呼,她想要將其關閉,卻發現紙球沒辦法縮回去了。
「請不要隨意亂動這些,對於魔術師而言,這些魔術道具可是比生命還寶貴的存在。
特別是獨立創造研發的道具,更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有智慧財產權的。」
門外呂亞英子走了過來,將越水七槻手中的書本拿到手中,手指在紙球底部隨意一掃,五顏六色的紙球花便縮小伴隨著她合書的動作被收起。
「我尊重你們的行業規矩,但現在這些道具的主人已經死亡,這些作為遺留物需要交給我們科搜研的專業人士進行鑑定。」
聽到呂亞英子有些綿中帶刺的話,唐澤笑了笑不咸不淡的給擋了回去:「畢竟我們要先確定死者的死因,他的隨身物品自然也是排查的一環。」
說實話,對方語氣其實是很客氣禮貌的,但或許是他先入為主的原因,總感覺對方話裡帶著些別的意外。
至於為什麼先入為主…
柯學世界的魔術師可是高危職業,不是受害者就是被害者,現在被害者在那挺著呢,唐澤自然有些懷疑對方。
他也知道這種沒什麼證據,先入為主的想法不好,但「柯學」認知已經是他斷案時候習慣性的「先手技能」了。
甭管對不對,先鎖定一個最懷疑的對象,然後小心求證就是了。
「誒?死亡的原因難道不是事故嗎?」呂亞英子聽到唐澤的話後表情詫異道。
「至少現在看來,並不是。」
唐澤聽到呂亞英子的話後,心中的懷疑開始加重了。
沒辦法,既視感太強了,很多兇手總是會將偏向意外,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後面還會對唐澤提出的各種疑惑,進行種種解答。
當然,心中思緒流轉不斷,但表面上唐澤還是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如果要斷定是事故的話,還有幾個不太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的地方?」呂亞英子詫異道:「不知道能不能說一下?」
「比如這個門鎖,他為什麼要用這個地面上的插銷,把門鎖上呢。」
唐澤來到門前反問道:「桃山先生只是使用監視器看節目,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把門給關上呢?」
「這誰知道呢?」呂亞英子聽到唐澤的話不可否置道。
「那請問有什麼要把門給插上的情況嗎?」唐澤看對方沒有急著跳出來補充理由,主動詢問道。
反正不管對方的說辭如何,現在總歸是讓她多說些最好,這樣一來後續也可能從中發現對方話語中的破綻。
而聽到唐澤的問話,一旁的呂亞英子沉吟了片刻,最終猜測道:「如果讓我來想的話,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或許是在考慮魔術的設計之類的,也只有這樣才會關上房門,避免被別人打擾窺探。
畢竟魔術師要絕對避免自己魔術的秘密被別人窺探到。」
「如果是這種情況,確實是很合理,但這出現了一個問題。」
看著看向呂亞英子問道:「他為什麼要在這裡思考魔術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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