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怪談 第6章 火燒族寨
石勇氣炸了，走來走去，自言自語罵道：「該死的白族，天殺的白族，好好受死不好嗎？非要我將你們全部敲碎了腦袋，你們才懂得好死是件幸運的事」
聽著族寨裏白族人的羞辱，石勇更是恨不得撕了對方的嘴。
「請司馭，放靈獸！」
只見山下有個男子騎著一頭巨大黑虎，一步一步上山來，後面跟著兩頭白虎。
男子手裡拿著一條黑色藤鞭，表情嚴肅冷峻。
中司馭的到來，人群散出一條道，中司馭對人群不屑一顧，驅趕著黑虎從人群里走過，後面的白虎跟在後頭，虎眼看人低，誰也不放在眼裡，就連石勇也不值得看上一眼。
老虎是一種很難馴服的動物，能馴服老虎的人很少，只有中司馭以上才可以。
地祖林部落，有人專門以馴服動物為生，將馴服的動物作用於狩獵，戰鬥，以及看護守衛，部落族人稱之為靈獸。
因為靈獸的重要性，因此，每個部落都渴望有自己的司馭。
按照馴服動物的種類數量多少，司馭可以劃分不同的等級。
能力最低的為小司馭，馴服牛馬猴犬之類，能夠馴服單種動物，比如只能馴服猴子，其他的馴服不了。
往上是中司馭，虎豹豺狼，蛇蠍蛛蟾，皆可馴服飼養，不過能控制的動物種類不超過十種。
再往上便是大司馭，能駕馭和馴服十種動物以上。
大司馭不常見，只有在大族裡才有，整個地祖林大司馭不超過兩個，像石族白族這樣的部落，能出現一個小司馭都已經不錯了，如果出現一個中司馭，已經很受族人尊敬，地位甚至與族長平起平坐。
中司馭的到來，令石族族人立刻興奮起來，看著三頭兇殘的老虎，族人眼中充滿了敬畏。
「靈獸！靈獸！靈獸！」
「靈獸！」
「靈獸！」
……
石族人高呼喝彩，看向白族族人，眼中透著一種嘲笑譏諷。
死吧死吧，通通死吧！
中司馭騎著黑虎，領著白虎，來到人群前，面對族寨。
石勇向中司馭點點頭，以示尊重。
中司馭從虎背上下來，摸著黑虎的腦袋，在它耳邊呢喃著什麼。
「去！」
中司馭一指族寨，黑虎仰天發出一聲咆哮，猛的沖向族寨，其餘的兩頭白虎也同時衝出。
三頭老虎掀起一陣塵風，迅速來到族寨，沿著寨牆往上跳躍，動作迅捷，身體靈活，儘管白族弓箭手射出弓箭，可沒有一隻木箭射中，全都被老虎輕鬆躲開。
很快，三隻老虎已經跳上寨牆，衝進族寨。
三隻老虎迅速找尋目標：那些弓箭手和木盾手，因為他們手裡的武器，不適合近距離戰鬥，不像長矛手威脅那麼大。
「轟！」
黑虎沖向一個手持木墩的白族族人，張開前肢，猛的前撲，那人用木墩去擋，被黑虎壓在地上，木墩被黑虎一把拍開，滾落一旁，黑虎張著大口咬向那人喉結。
咔嚓一聲，那人喉嚨被咬斷，黑虎搖頭一甩，將那人甩飛出去，接著躲開射來的箭，奔跑著尋找下一個目標。
其他兩頭白虎同樣很快得手，白勝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失去三人。
「放獵犬」
白勝往族寨里喊到。
很快，三十幾條獵狗從族寨里衝出來，直接沖向三隻老虎，三隻老虎看見三十幾條獵狗衝來，咆哮著迎上去，頓時虎狗相鬥，灰塵滿天，獸聲響徹雲霄。
白族族人狩獵的時候從來都是一人一狗，之前沒有放出獵狗，就是等待石族的靈獸。
三十幾條獵狗纏住了三隻老虎，也給白族留了喘氣的機會，眼看老虎被獵狗纏住，暫時脫不開身，白勝知道機會來了。
「長矛手將這三隻畜生擊斃」
部落族人都是狩獵好手，擊殺老虎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本就與獵狗常年狩獵，配合默契，如今對方還是自投羅網，陷入包圍之中。
聽到白勝的喊話，中司馭知道事情不妙，趕緊走到石勇跟前：「族長，還不讓他們上？」
石勇本來是想放靈獸的同時，也發動第二波攻勢，可剛才聽到族寨里有白族族人被老虎咬死，以為憑著三隻老虎便可將白族制服，所以沒有立即進攻。
此時聽到老虎和獵狗相互搏擊發出的聲響，終於知道白族有後手。
石勇罵道：「該死的臭狗，狡猾的白族」
中司馭面露擔心，好不容易馴服的靈獸，他可不願意讓它們受傷或者受死，趕緊催促道：「族長？」
「進攻！」
石勇高聲喊到。
可白族族人哪裡給他們機會，弓箭手和木墩手繼續阻攔石族人登上寨牆，為長矛手擊殺老虎爭取時間。
在三十幾條獵狗和長矛手的包圍絞殺之下，那兩隻白虎已經身受重傷，根本逃脫不了，很快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滿是傷口。
而那隻黑虎兇殘勇猛，雖然受了傷，依然跳上了寨牆，逃了出去。
而此時石族人依然還沒有攻上寨牆，這令石勇隱隱感到事情的不妙，似乎今天想要滅了白族，自己會付出巨大代價，此時他終於意識到，這樣蠻攻等同於和白族同歸於盡，必須改變策略，於是叫號手吹響號角，暫時停止進攻，他需要重新制定進攻方法。
石勇召集幾個得力的族人，一起商討接下來該怎麼攻。
白族這邊，終於可以趁機休息，恢復體力，補充水分食物。
戰鬥暫時進入休戰期。
此時已經是中午，雙方進入僵持階段，白勝不知道接下來石族會採取什麼措施，他做了他該做的全部，沒給對方太多機會。現在他沒辦法知道石族的行動，所以只能以靜制動，安排族人好生休息，恢復體力。
從中午到下午，石族人始終沒有動靜，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石族還是沒有動作。
那麼長的時間，石族都沒有動靜，白勝以為石族已經沒有辦法，接下來是不是會放棄攻寨，可石族人始終停留在族寨前，又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白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叫族人加強防禦，在牆上和寨子裡多放置一些火把，將族寨照亮一些，以防石族人偷襲，因為他覺得石族不對勁，石族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危險。
直到午夜時分，石族人終於開始行動了。
只見石族人每人手裡都拿著火把，弓箭手拉起了火箭，石族人最終決定了進攻策略：火攻。
白族族寨，寨牆是用木頭和石頭相互積壓而成，寨門是木頭做的，那麼只要將寨牆和寨門燒毀，族寨防禦便可破。
而為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行動，一是因為石族需要時間備足松油和木柴。
二是石勇認為如果用火，白族人一定會用水來阻擋，石族用火燒，白族用水滅，所以必須用沾有松油的木箭和火把，將火勢放大，想要撲滅火勢，就必須有足夠的水，而寨牆距離山縫裡的水潭有一定距離，部落里沒有足夠的盛水工具，只有平時用於喝水的竹筒和水瓢，因此，白族必須動用整個族群，去完成滅火。
石勇打定主意，火可以讓白族滅，他的目的是要耗盡白族族人的所有精力。
石族分幾批人輪流放火，讓火勢不間斷，被撲滅了再放，直到白族族人精力被耗盡，而石族人卻有時間休息。
而夜間又是人體最需要休息的時候，可白族族人卻不得休息，石勇確定，一夜過後，等到黎明來臨，石族人面對的必將是一群失了魂的白族人，到時候寨破族滅，輕而易舉。
石族人用木墩盾做掩護，將一捆又捆澆上松油的木柴放置在寨牆下，尤其寨門那裡特別照顧，然後將木箭點燃，射向澆有松油的木柴和寨牆上，以及寨門上，頓時火光沖天，映出牆外一臉奸笑的石族族人。
白勝沒想到石族會採取這種方法，頓時臉色大變，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無奈驚恐之餘，只能讓族人用水滅火。
果然如石勇所料，白勝發現火勢太大，只能讓全族人，不管老人女人，還是小孩，將自己的竹筒盛水澆火，雖然是杯水車薪，可量夠多，所以勉強壓制住火勢。
可火勢剛被壓制下去，第二批火箭已經射下，柴火繼續燃燒，白族族人只能繼續盛水滅火。
就這樣，你放火，我救火，你來我往，整個山頂處在火熱水深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族族人漸漸露出疲憊，可也只能繼續滅火，這時候考驗的便是一個人的意志力。
就這樣整個夜晚，白族族人都在煎熬中度過，直到黎明之光漸漸便成清晨的陽光。
石勇站在寨前，看著被燒焦的寨牆，幾乎倒塌的寨門，還有被熏得全身漆黑，灰頭土臉的白勝，眼中神采奕奕，他昨晚睡得很好。
「白勝，昨晚睡得可安穩？」
白勝心力交瘁，哪裡有心思理他，可卻有心思撿起一塊石頭丟過來，石頭軟弱無力，還有一段距離便沉下，滾了幾步，滾到石勇腳下，石勇一腳將石頭踢飛一旁。
「有些人註定要傷心死的，而你連傷心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死了」
白勝依舊不搭理他。
「你白族是七十二族之一，也算老族了，老來而死，是好事，你也不用太傷心，也別試圖掙扎了，以免搞得活人不得安生，死人不得安寧，你得下地獄」
白勝站在寨牆上，從身邊一個已經累得坐在地上的人的手裡拿過弓箭，開弓搭箭，木箭終於命中目標，只是被一個木墩擋在石勇眼前。
木墩抽走，石勇睜大眼睛，露出吃驚的樣子：「聽不進？那你下地獄去吧！」
「進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