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怪談 第16章 去東岸

    嘩！垠橋底下出現一朵水花。

    唐轉身對胖子大聲喊到：「胖子，救人」

    「我他娘的受傷了啊！」，說著指著身上的皮外傷，瞪著唐。

    唐：「老沙！」

    老沙噔噔噔跑上橋，縱身一躍，跳下垠橋。

    胖子嘴裡嘟囔道：「驢啊？」

    扈三娘不會游泳，噗通幾下就沉下去了，水裡的扈族人，都在向她游去。

    老沙跳下去，第一個潛進水裡，一下子就將扈三娘撈起來，眾人這時候也趕到，一起將她拖上岸。

    夜幕降臨，阿巴河西岸點起了火把。

    扈三娘咽了水，昏迷過去，現在已經醒來，吃了點東西，然後躺在草棚里。

    扈族族人從對岸將自己的物資拉到西岸，然後聚在一起，安靜地圍在草棚周圍休息進食。

    阿巴族在另一側，都在好奇地觀察扈族人，在他們印象里，尤其以前那些散族，扈族是一個大族，族人勇猛，今天自己居然打敗了他們，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有些興奮。

    夜深一人，一個女人站在垠橋上，雙手扶在橋欄上，看向阿巴河，周圍的火把照在她憂鬱的臉龐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掏出一支木簫，放到嘴邊，簫生清幽，輾轉清揚。

    這時候唐出現在她身邊，同樣扶著橋欄，同樣輕輕嘆口氣。

    扈三娘停下，轉頭看向他：「年紀輕輕，有什麼好嘆氣的？」

    唐：「說得好像你很老似的」

    「你昨天不是叫我大娘？」

    「誰知道你會當真，為這個你還和我拼命」

    扈三娘不說話，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唐：「有這意思，接下來什麼辦？」

    唐：「接下來接著辦唄」

    扈三娘：「我估摸著明天他們就會到」

    唐：「聽說你族人都是游泳高手？」

    扈三娘：「除了我以外」

    唐：「像這條河，扈族有人能潛過去？」

    扈三娘：「有一兩個」

    唐：「你能幫我將他們找來？」

    扈三娘：「你要做什麼？」

    唐：「明天先給那兩族吃個柴火雞」

    扈三娘驚奇地看著唐：「你腦子裡到底都裝著什麼？」

    唐：「全都是殺人技！」

    扈三娘微微一笑：「我這就去將他們喚來」

    過一會兒，扈三娘帶著一個男族人來到，男子身材瘦弱，卻顯得很精神，男子手臂極長，垂下來幾乎到膝蓋處。

    扈三娘：「就一個了，另一個受了箭傷」

    唐笑呵呵地上前摟著男子的肩膀：「走！」

    唐帶著男子走過垠橋，來到東岸，在橋頭說了些什麼，又帶著他來到橋底，對著橋底，指指點點，男子不停地點頭。

    過了好久，兩人回來，扈三娘知道唐做事古怪，也不多問，帶著那瘦弱的男子走回自己人群中。

    唐也回到草棚，胖子和老沙正在呼呼大睡，唐依照慣例，用腳叫醒他們。

    胖子美夢破滅，憤怒地抬頭看向毀滅美夢的罪魁禍首：「你到底有完沒完？」

    唐笑呵呵地擠了擠眉毛：「大晚上的睡什麼覺，夜色撩人，殺人好時節」

    胖子和老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看著他，因為他們知道唐就喜歡搞一些不著調的事情，知道他此時是認真的。

    胖子惡狠狠地重新倒在茅草上：「不去！」

    老沙嘆了口氣，也重新躺下睡覺。

    唐不管二人情不情願，用力擠到兩人中間躺下，抬頭看著棚頂：「我做個大族長容易嗎？吃喝拉撒我都要照顧全面，有時候我覺得這個大族長的位置該讓白族長來當，我也像你們一樣，吃完了睡睡完了吃，你讓我衝上去我絕不往後跑，你讓我殺人我就去殺人，除了讓我吃屎，就算讓我去死，我也絕對沒意見」

    胖子躺著一側閉著眼：「少來這一套」

    老沙躺在另一側，同樣閉著眼：「嗯，胖子說得對」

    唐也不管，繼續說道：「阿空隻身進入敵人陣地，他有說過危險嗎？沒有。阿白才十六歲啊，多好的年華，卻做著這個年紀不該做的事情……」

    「好煩啊你！」

    「胖子說得對」

    「唉，算了，我自己去吧，如果我回不來了，記得把我的屍體找回來，免得投不了胎，在人間作惡，擾了你們兩個的美夢」

    唐起身拿起一支長矛，背上一把弓箭，握著一支木盾走出草棚。

    胖子跳起來對著老沙罵道：「有他這種人嗎？」，說著也抓起一支木盾和一支長矛：「那道雷什麼沒劈死他？」

    老沙也起了身，將自己的弓箭背在後面，數著木箭數量。

    「算了算了，你又罵不死他」

    胖子拍拍身上的肉，那裡有些皮外傷，嘴裡嘟囔道：「我們身上還有傷呢，睡一會兒他都眼紅？」

    「說得對，真過分！」

    兩人跟在唐後面不遠，一邊走一邊嘮叨。

    三人一前一後走過垠橋，走上東岸。

    他們要去打探敵情。

    三人連夜趕路，一路上並沒有發現金族和孫族，此時他們已經離阿巴河有一段距離，三人躲在一塊大石塊後面，唐有些疑惑：「難道他們晚了？」

    老沙回道：「聽說他們兩族族人都很怪異，孫族族人特挑吃，專門挑好的吃，如果沒有，寧願餓著，所以族人長得像瘦猴一樣」

    胖子好像找到了制止飢餓的方法，好奇地問到：「這也行？金族呢？金族人也這樣？」

    老沙：「剛好相反，金族人什麼都吃，聽說地上挖出一隻蚯蚓，一把就放進嘴裡」

    胖子咽了咽口水：「這還是人嗎？」

    老沙：「所以金族人都不正常，個個人高馬大，強壯如牛，最矮的也高出我們半個頭」

    胖子：「天啊，以後我得多吃點才行，你看我瘦的」

    唐：「你可以試著只吃不拉，也許能行」

    老沙：「對，聽說金族人十天才拉一次」

    胖子：「拉出來的還是屎嗎？」

    老沙：「不知道，如果遇到了，你可以抓一個回寨子裡養著，十天半個月你就會知道答案」

    胖子：「別，到時候拉出的東西我怕沒地方放」

    唐：「你可以吃啊」

    胖子一腳將唐踹翻在地：「你上輩子和屎到底有什麼過節？嘴裡總是吃啊吃的？」

    唐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確實經常把那事情掛在嘴邊，心裡暗罵道：媽的，牛雲！

    唐拍拍屁股，也不生氣，只是搖搖頭：「終究過眼雲煙」

    胖子：「還真有關係啊？」

    老沙：「真人不露相，佩服！」

    唐：「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唉，算了，懶得和你們解釋」

    沉默了一會兒，唐：「我覺得我們還得再往前摸一摸」

    老沙：「再摸就摸到老虎屁股了」

    唐：「不摸一下怎麼知道這隻老虎是什麼貨色」

    三人決定繼續深入虎穴，此時天已經蒙蒙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