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將至,天邊朝陽映滿天,今天天氣不錯。
一輪太陽爬出天際,金光鋪滿這片古老的森林,一隻鸕鶿鳥掠過阿巴河河面,抓起一條白肚小魚。
原始森林的清晨,開始了新的一天,也開始了部落狩獵的新一天。
只是今天,阿巴族沒有開始日常的狩獵生活,而是全部待在阿巴河西岸,因為今天有比狩獵更重要的事情。
一聲古老的號角從對岸傳來,聲音很近。
很快,垠橋對岸林子裡出現了一個人影,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將近一千人的部落族人出現在河對岸,人群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女的身著獸襖,身背箭,手握弓。
男的赤身健體,手握矛,身背盾。
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嚴肅,又有些迷茫。
唐立刻安排阿巴族人歸位,弓箭手,長矛手,木盾手,各自列好陣型。
太陽已經升空,照射在端急的阿巴河上,水波蕩漾,泛起金色光芒。
垠橋寬五米,長三十米,全是木頭鋪成,兩邊有藤條繩子做護欄以及銜接位,垠橋很牢固。
垠橋兩岸,一片寂靜。
一個身穿花虎皮獸襖,頭上套著彩色發繩的女子,看樣子三十歲左右,女子手裡拿著一隻木蕭,走上了垠橋,一步一步向阿巴族走來。
走到橋的一半停下,將手裡的蕭在手裡拍打兩下:「白勝出來說話!」
白族是七十二族中一族,白勝曾擔任過地煞大族聯盟的會長一員,其他族族長自然認識。
白勝看著唐,唐點點頭,白勝也走上垠橋,對著橋中間的那個女子說道:「不知道扈三娘帶著族人要去往哪裡?」
來者正是扈族,阿巴河東岸的扈族,和阿巴族毗鄰的扈族。
扈族男女老少地位都一樣,只要能動的,不管是狩獵還是爭奪地盤,全族一起上,每個為扈族付出的人,都會讓人尊重。
扈族族人,女的擅長弓箭,男的擅長舉矛。
「別給老娘裝,你白族滅了石族全族,你以為我不知道?」
「石勇那個小人先動了殺機,怪不得別人」
「此事先不說,聽說你召集西岸所有部落,成立了個什麼族?」
「阿巴族」
「我呸!好大的口氣,阿巴河我扈族也有份,你怎麼不把我扈族也召了去?」
「扈三娘說氣話了,阿巴族是小族,哪能入得了扈族的眼」
「白勝啊白勝,你我相識多年,你一直還是老樣子,說話做事總不願意得罪別人,一臉偽人模樣。老娘也懶得和你說了,今天來就是要你……什麼族來著?」
「阿巴族」
「今天來就是要你們阿巴族全部歸順我扈族,從今往後,河東河西都歸我管,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你得問問我們大族長了」
「你不是?」
「能力有限」
「那叫你們大族長出來說話」
白勝轉身回到唐身邊,剛才的對話唐聽得一清二楚,他最不喜歡別人動不動就說要這個要那個了,要是光靠上嘴唇下嘴唇一張一合就可以拿東西,那還用拳頭做什麼。
唐走上了垠橋,一邊走一邊說道:「口氣太重,口氣太重,那麼美好的清晨,哪來那麼大的口氣,一個女人家家,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形象才是,那麼好的空氣,可惜了不是?」
扈三娘第一次見唐,第一次見面,就敢這般羞辱自己,於是心裡很不爽。
「你這臭小子就是大族長?」
「一個稱謂罷了」
「怪不得長得那麼讓人厭惡」
「同厭同惡」
「尖嘴呱舌的,怎麼能做大族長,趕緊回去喝幾年奶再來和我說話」
「族裡窮,生母早早去世,沒奶可以喝,要不大娘藉口奶喝喝?」
「你他娘的叫誰大娘?」三十歲的扈三娘,正值婀娜多姿,風華正絕年紀,從沒人這樣稱呼她。
「白族長他娘的叫你三娘?我小一輩尊你一聲大娘你還不樂意?」
扈三娘氣得咬牙切齒,轉身往回走,緊握的拳頭終於忍不住捶打在木蘭上:「還他娘的看什麼,給老娘進攻!」
唆唆唆!
幾百隻木箭跨過阿巴河,帶著風聲射向西岸。
「木盾手!」
嘩!一聲舉盾的整齊聲音響起。
啪啪啪……木箭落在木墩上發出雨點般的聲音。
「木盾手在前,長矛手在後,過橋!」
咚!咚!咚!……一排排木盾掩護著木盾後面手持長矛的人,齊齊踩在橋上,發出咚咚之聲,整座木橋震動起來,進攻隊伍就像一隻巨大的蜈蚣在往前爬。
「木樁準備!」
轟……三排尖銳的木樁被堵在西岸橋頭上,木樁沉重而且上面澆灌有松油。
進攻方陣已經來到跟前,只見木盾後面甩出兩條繩子,繩子繫著拳頭大的木鉤,鉤子勾住木樁。
「拉!」
木盾後面的人一起用力,居然將木樁拉向一邊,露出破綻,進攻隊伍繼續前行,又順利的勾住了第二個木樁。
「火箭!」
一隻木箭呼地一聲飛出,落在木樁上,木樁直接燃燒起來,接著火箭紛飛,點燃了木樁,而扈族木盾事先已經用水泡過,燒不起來。
三處木樁發出大火,進攻隊伍稍微後退,退出大火範圍。
兩岸的箭還在繼續,由於有樹木和木盾這些遮擋物的存在,想射中人不容易,想被射中也不容易,所以現在木箭只是有選擇性的發射,起到牽扯掩護作用,主要戰場還是在橋上。
木樁快速燃燒,很快火勢褪去,然而沒等進攻,三排新的木樁又出現在橋頭上。
扈三娘看著那三排木樁,簡直無語透了:「阿巴族你們到底準備了多少木樁?一次性拿出來吧,我等著!」
唐:「不多不多,很快就沒了」
三排木樁又燒完了,正當扈族要衝橋頭時,又在橋頭出現三排木樁。
扈三娘以為這是阿巴族準備的最後的木樁,也就不急著讓族人進攻。
可當她看到第四次木樁出現在橋頭時,徹底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無恥!小人!你有完沒完?我一個女人都不屑做出這種事來!」
唐:「真正的女人哪有像你那樣兇狠,我一個男人都做不出這種事來」
「老娘倒要看看你能燒掉多少?」
「不多不多,大娘想看,我就燒給大娘看」
果然,第五次木樁出現了,扈三娘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打定注意讓唐先把木樁燒完,沒有燒完之前不會輕易沖橋。
第六次又來了,扈三娘依舊再等。
第七次來的時候,橋上的扈族族人因為舉著木盾和長矛,手腳都快麻木僵硬了,臉上背上全是汗,無奈地看著扈三娘。
扈三娘沒辦法,只能讓他們先撤回東岸休息一下。
在扈族撤回東岸後,唐也下令不再燒木樁。
扈三娘心裡惡狠狠地在詛咒唐被雷劈,唐心裡卻在惡狠狠地祈禱不要打雷下雨,以免燒不起火。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只要扈族人跨上垠橋,橋西岸總會出現三排木樁,來來回回,已經到下午。
扈族族人對阿巴族準備的木樁數量已經無法預測,因為那木樁每次覺得再也沒有的時候,那些阿巴族族人總會賤兮兮地將木樁推上橋頭。
扈三娘更是暴躁如雷:「那個天殺的臭小子叫什麼?」
身旁一人回答道:「叫唐」
「等過了河,要抓活的,老娘要活活剝開他的心臟。上巨木!」
巨木,扈族用於攻門破寨的巨大榕樹幹,足有十米長,重達三頓。
扈族大漢們舉著巨木上橋,木盾將他們保護在裡面,腳步越來越快,他們這是要將那該死的沒完沒了的木樁直接撞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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