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白了肖湘一眼,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取笑她,好在那杯酒她沒有喝,要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像子衿說的那樣,裡頭被人動了什麼手腳?
萬一真那樣,她肯定會被司徒耀那死色鬼給帶回去,而又正好被北冥夜抓姦在床。
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活不成了,那男人一定會宰了她的。
不過,一腳便把人家的房門給踹掉,還把赤果果的司徒耀從床上拽下來真是!那個男人要不要這麼生猛?
忍了忍,她也還是沒忍住,終於還是低著頭淺淺笑開了。
抓姦好過癮的感覺,不知道當時北冥夜知道自己逮錯人之後,到底是什麼臉色?還有,他不是和俞霏煙離開了嗎?
還回頭來抓姦,真是閒的蛋疼
如果名可早知道這個時候,那兩個男人這時候正繃著一張臉等候在她的房間裡,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像剛才那樣笑得出口。
就連肖湘也是一樣。
也不知道他們從誰手裡弄來的房卡,等名可和肖湘回去之後,進門一看,抬頭就看到了兩張極度難看的撲克臉。
不過,慕子衿還是很快便收起了自己沉鬱的臉色,走了過去,將手裡的藥水遞到名可面前:「要不要我幫忙揉兩下?我功夫好,手勁絕對能掌握。」
名可接過藥水,不用抬頭看都知道坐在一旁的男人此時臉色有多難看,這時候還敢說一句「要」,他會不會立即撲過來撕了自己?
慕子衿也不過說說罷了,這裡不僅有北冥夜還有肖湘在,幾時能輪得到他?
肖湘一看到兩人的臉色,便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北冥大總裁這會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她有沒有必要先找個藉口開溜?
人家到底是可可的老公,雖然這事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事實啊!
名可一把扯上肖湘的手腕,牽著她一起進門,那丫,一看她神色不對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讓她留下來也不見得可以給自己壯多少膽量,但,總好過就她自己一個人。
更何況,她有沒有做錯什麼,何必要害怕?
要說錯,那也是北冥大總裁的錯誤,一想到他誤以為自己被司徒耀那啥,急匆匆踹開房門就要開打的情形,她便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北冥大總裁知道自己揍錯了人之後,當時是什麼表情?可有一絲一毫的懊惱?
不過以她對他的認識,這傢伙就算明知道自己錯了,只要看對方不順眼,懊惱這種事也是絕無可能的吧?
看得出,他對司徒耀是真的極度不順眼。
從慕子衿手裡將藥酒接過,她回頭看了肖湘一眼,以眼神警告著,但出口的聲音卻是柔和得很:「進去給我揉點藥酒上去。」
「呃好,嗯」肖湘有點被動地應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看到北冥夜投過來那道殺人的目光。
有些人想要對付別人,真是一個眼神就足夠了,看她現在不是已經被嚇得哆哆嗦嗦了麼?
名可沒理會她,雖然事實上就連自己也已經開始頭皮一陣陣發麻,但,她又沒做錯什麼,做什麼要怕他?
就在兩人要進入浴室的時候,走在後頭的肖湘忽然悶悶哼了哼,名可再回頭時,便見浴室的門已經被關上,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那個一直繃著臉的男人。
「做什麼?」她下意識退了兩步,遠離著他。
雖然他手裡拿著從肖湘那裡搶過來的藥酒,已經足夠說明他打算做什麼,但,她不覺得自己需要用得著他。
更何況,搶人家女孩子東西北冥大總裁要不要這麼霸道野蠻?
「我傷的你?」北冥夜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她,目光有幾分複雜,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原來今天他不經意推了一把,竟已經將她弄傷了,怪不得她之前表現那麼怪異,剛才在舞池上大漲一緊,拿著藥酒的五指頓時有幾分涼意。
今天一整天,他真的徹底將她忽略了,怪不得這丫頭看自己的時候眼神這麼淡,不恨不怨也不氣,是會讓他最為不安的淡然,是因為對他徹底失望了嗎?
名可不回答,北冥夜也只是沉默,不說話,將藥酒放在洗手台上,他伸手要給她脫下晚禮服。
名可卻又退了一步,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不覺得你現在其實沒資格站在這裡,強迫我在你面前脫衣服?」
她的聲音不算冷,是因為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再冷淡也沒用,只能試著跟他講道理,如果她願意聽的話。
「讓湘湘進來,讓她幫我,你手勁太大,我怕你」
「對不起。」北冥夜只淡淡丟出這麼一句,便將她輕輕拉了過來,困在懷中,不給她掙扎的機會,讓她背對自己,他伸手給她拉下晚禮服的拉鏈後,慢慢為她將衣服拉下來。
名可想掙扎的,但,現在兩個人的姿勢卻特別詭異,詭異到她哪怕有力,也不知道要使在什麼地方。
身上一陣涼意,身後的男人居然已經在她一點遲疑之下,將她的晚禮服褪了下去。
她想回頭看他一眼,卻被他輕輕一抱,將自己的身子轉過來面對洗手台上的鏡子,看到他在自己身後蹲了下來,她下意識扶著洗手台,臉上已經紅暈密布,羞得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北冥夜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尤其在看到名可腰側那一大片瘀青之後,一顆心已經被緊緊揪住,除了後悔和心疼,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說過一輩子都會是她的守護神,但後頭來,傷她最深的永遠是他。
藥酒被他倒在掌中,用掌心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溫度溫了一會之後,便輕輕敷在她的腰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揉了起來。
在他的大掌和自己肌膚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名可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臉上頓時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抱歉,我再輕一點。」北冥夜輕聲道,揉著她腰側的大掌一輕再輕,到最後幾乎連一點點力氣都沒用上。
可他的丫頭依然緊咬著薄唇,疼得一張小臉糾結在一起從鏡子裡看到她蒼白寒濕的臉,他竟忽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動手傷了她,她是不是不準備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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