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不多,但他的電話幾乎每天一個,或而溫柔,或而戲謔,倒是再沒聽出他心情不好。
兩個月眨眼即過,她要開始上課,他有時一聲不響就到校門口等著,只為了在小餐廳跟她共進晚餐。周末她會忙著處理公司事務,時常整天不出門,他會故作嚴肅,直到她站在他面前。
只要見面,他總要送她回去,她謊報的地址,他一次就記住,每天送到那兒,她只得偷偷再打車回榕樹灣。
偶爾,他也會吻她,卻從來不講求原因,又淺嘗輒止,讓她連生氣的時間都沒有就用笑意蓋過。
她去麗萍那兒的次數都減少了,陪伴最多的,成了他。
想起來,梵夫人從那次醫院體檢之後就沒找過她。忽然來電時,已經將近年關。
梵夫人說,年前辦個家宴,一家人聚一聚,讓他們夫妻回老宅。
她才忽然發現,曾經她常常思量感情,為柳煜棠,為梵蕭政,為這場空洞的婚姻,卻也在不斷的封存的自己,直到再也沒想過柳煜棠。可是,正因為思維鬆懈了,身體卻在奔馳。她甚至習慣了生活中多一個禽先生,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他遊逛,也可以敞開了去和他到街頭掃美食。
這樣的電話,讓她猛然回神,這些最自然的她,本不該出現。
晚冬,她家的後院依舊風景不輟,站在陽台極目遠眺,卻能感受到市區里開始透著年味,到處都是喜滋滋的大紅。
她卻莫名的惆悵。
禽先生再次來電的時候,她不掩飾情緒,直言拒絕,可是沒能逃過這幾個月來的法則,只要她不出現,他有的是辦法。
直到她滿是無奈的站在他面前,他才輕輕勾起嘴角,伸手就要捏她鼻尖。
她躲了一下:「你想捏掉我鼻子?」說話的同時,氣息化作一團白霧,可見t市夜晚有多冷。
對於她的不悅,他已然習慣了,視而不見,霸道的擁過來,直接把她塞進厚厚的衣服底下:「今晚想吃什麼,隨你點!」
籬愛只是看著他,抬頭,是他堅毅的下顎,英俊的臉掃了街邊一圈,許是沒聽到她說話,才低眉看了她,眼底淡淡的溫和。
是了,就是這樣蠱惑的溫柔,一點一點讓她陷了進去。從那晚起,他隻字未提男女之情,卻用他的氣息圍住她,密不透風,久了,她便以為一切一如往常。
這個男人真是可怕,他什麼時候把她看得這麼透?她對柳煜棠撕心裂肺過,卻被他磨得忘了,她對愛情一直抗拒,他卻悄無聲息的鑽了進來。
「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良久,他終於打斷她專注的實現,輕輕勾著嘴角。
「唔!」忽然的吻,讓她來不及說話,更來不及逃開他厚厚的大衣,反被裹緊,迎面便是他淡淡的檀香。
以為他會淺嘗輒止,流連的唇舌卻深度攫取,糾纏不清。
街邊人影陸續,大多曖昧的不敢直視,好像連夜風都繞了彎,因為她絲毫感覺不到冷。
回神時,他意猶未盡的盯著她的唇畔,滿腔無賴:「說了別勾引我,不聽呢?」
她一時惱得打了他胸口,錘頭卻被他掌心穩穩包住。
年後,也許可以給她個好消息,他想。
忽然被他安靜的盯著看,籬愛微微皺眉,愁緒也回來了,就要退出他用大衣圈出的空間,卻被他一把攬了回去,裹緊。
「心情不好?」他低眉,早看出來了。這麼久,他像帶一個孩子一樣帶著她,是想讓她走近他,想來效果不錯,今晚,卻怎麼又落回去了呢?
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看了看對面吊著的兩個紅燈籠,忽然說:「你有沒覺得,今晚像個告別日?」
沒等來他的回答,卻是被他翻轉身體,低眉審視著她,幽深的眼底,有些小心,又有些緊張。她心尖竟輕輕疼了一下。
他只是盯著她,什麼樣的情緒,就能看到什麼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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