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第130章上書:攝政王和狗不得入內!

    「啥?為啥啊?」盛晚晚瞪圓了眼睛,有些覺得莫名其妙了。

    她細細數著自己之前和軒轅逸寒之間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惹他不高興吧,怎麼轉個身他就不允許她踏入攝政王府了?

    管家輕輕搖頭,覺得太后也挺無辜的,這才湊了過來說道:「夜太后,老奴覺得,是王爺生太后的氣了。」

    盛晚晚驚奇地看著管家,看著管家那神秘兮兮的神情,那白色的鬍子也跟著他的話一顫一顫的,「哀家又沒有招惹你家王爺,為毛線生我氣?」

    這簡直是莫名其妙,而且這天氣不熱吧,某人的火氣怎麼總是這麼大?

    見管家又要把門給關上了,盛晚晚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擋住了管家的手。

    「管家,你等會兒,拜託你讓你家王爺親自來跟我說話,不讓我進府也該給個解釋吧?」

    媽喲,那男人是不是又更年期到了啊,又開始發神經了?

    管家看著太后這隻手,也不知道是關呢還是不關,他簡直是要老淚縱橫了,「太后,你就饒了老奴吧,老奴也是一大把年紀了,不容易啊!」

    盛晚晚盯著他這滿是皺紋的臉,最終無奈放下了手。

    門還就這麼在眼前無情地關上了!

    盛晚晚盯著這道門,真想瞪穿去才好。

    府內,書房中的男人早已無心看奏摺了。

    「按照王爺的吩咐,老奴已經將門上鎖了,府內所有人都不敢給太后開門了。」管家小心翼翼地說著,時不時用眼神偷偷瞄著王爺的神情,心中暗暗猜測著王爺這個時候可以忍多久呢?

    軒轅逸寒輕輕嗯了一聲,裝作不在意。

    管家無言,只能默默退了出去,退到門口的時候剛巧看見了葉寧,試探性地問了一聲:「葉侍衛,王爺是為何如此?」

    「咳,大概是,生氣了吧?」葉寧聳聳肩,因為之前賭坊的事情不是他跟去的,不過也聽閻澤提起過了,其中的原因要猜測出來也不難。

    站在門外的盛晚晚很憂鬱,盯著眼前這扇緊閉的大門,她覺得她必須要找某人談論清楚才行,她細數了無數遍自己所有的行為,應該沒有哪件事又惹到他老人家了吧?

    「太……太后,我們是回去了嗎?」小月小心詢問著,看著太后那不爽的表情,其實她想提醒太后昨天的事情真的惹到了王爺,可是這話又說不出口。

    盛晚晚撈起衣袖,「走,爬牆去!」

    「啊?」小月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該在此時此刻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反應。

    跟著盛晚晚繞到了東苑的牆壁前,小月咽了一口口水問道:「太后,這麼爬進去,萬一牆那頭還有人守著怎麼辦?」

    「能怎麼辦,打暈去啊!」盛晚晚攤攤手,試了一下這高出太多的牆壁,隨即朝著小月招了招手來,「過來給我幫襯一下,你在王府外等我好了。」

    小月無奈,給太后當墊背的。

    盛晚晚爬牆的本事是絕對一流的,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她做的是得心應手。在小月的幫助下,成功躍過了院牆,落地。

    她拍了拍手中的灰塵,輕嗤了一聲:「就這古代的牆壁,還能攔得住我?」隨即抬步就朝著書房走去。

    她要找某人理論,她到底是又在哪裡惹到他老人家了?

    葉寧至始至終都瞧著,看著太后絲毫沒有大家閨秀樣子爬進王府時,嘴角是抽了又抽,簡直是停不下來。

    「讓開。」盛晚晚已經走到了門邊,見著葉寧還杵在這裡,不爽皺眉。

    葉寧輕咳一聲道:「王爺吩咐了,不見太后。」

    「不見也得見,由不得他!」盛晚晚心底那叫一個怒,「你家王爺是不是真的更年期到了,動不動就不高興了,我哪裡又惹到他老人家了不成啊?」

    葉寧扶額嘆息,太后為啥總是這麼遲鈍呢,哪裡惹到他家爺兒,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看不出來嗎?

    盛晚晚沒耐心,一把推開葉寧就推門進入,心裡火氣一大,膽兒自然也肥了!

    「軒轅逸寒,你丫的,是什麼意思呢?」

    盛晚晚入了屋子的時候,很自然就搜索到了正在書案前批改奏摺的男人,聽見她的聲音,男人都未曾表現出一絲波瀾,被這樣忽視的時候,盛晚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堵得厲害。

    「說吧,我到底又哪裡惹到你了?」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他的書桌前,叉著腰,非常囂張。

    軒轅逸寒聽見她的聲音,抬眸看向她,目光深邃,「容月,趕出去。」

    一直站在王爺身邊的容月聽令,上前阻擋住了盛晚晚的去路,「還請太后自重,請出去。」

    盛晚晚看著那平靜的男人,冷嗤了一聲:「堂堂一個丫鬟,有資格對哀家說這番話?」

    有時候還真覺得這男人像小媳婦呀,非得她哄一哄才行不成?

    容月目光中閃過了一抹冷芒,盯著盛晚晚的時候,有那麼一刻的殺氣,「太后,王爺的命令已出,還請太后給自己留點顏面!」

    「軒轅逸寒,你有本事就親自跟我說,是不是要跟我斷絕關係?」盛晚晚氣到了。

    若是讓葉寧或者閻澤來擋著她,她還不會這麼生氣,可是這會兒讓他身邊貼身的侍俾來阻攔,這仿佛就是一根導火索,徹底把她的怒火給點燃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或者哪個動作惹到了他老人家,只是該說清楚就說清楚一些吧,她受不了這樣悶不吭聲。

    葉寧站在門外,聽著太后這簡直是不知死活的聲音,捂住臉。不知道這小兩口吵架,最後誰會勝出,是王爺呢?還是太后呢?

    閻澤走了過來,搖頭,「這下王府又不得安寧了。」

    葉寧神秘兮兮朝著他招了招手,說道:「咱們來賭一次,這次誰贏。」

    「我猜王爺贏。」閻澤平日裡那嚴肅的臉,也因著葉寧的話而微微有幾分抽動了。

    葉寧搖著自己的中指,非常認真地說道:「肯定是太后!」在他的心中,他對太后的崇敬簡直猶如滔滔江水。

    閻澤輕輕咳嗽了一聲,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碎銀子,說道:「來,賭一把!」這次瞧瞧,誰會贏!

    玉蓮跳上葉寧的肩頭,嚷著:「人無聊,無聊的人!」

    ……

    屋子裡一片沉悶。

    盛晚晚頭一回被一個人給惹到發火的份上,她向來嬉皮笑臉,也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要知道,她生氣,後果很嚴重!

    軒轅逸寒淡淡合上奏摺,出聲道:「容月,你先退下。」

    容月愣了一下,以為王爺會再次下令讓她把太后趕出去,不過現在看來,王爺對太后只是氣頭上罷了。

    她輕輕應了一聲,只能退出去。

    人一走,氣氛略顯僵硬。

    即便是那人云淡風輕地看著她,她也覺得,非常不舒服!

    「太后認為,與本王斷絕關係,能立足?」軒轅逸寒扔了手中的奏摺,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他的臉上有一抹略帶嘲弄的笑,只有那雙紫眸,暗沉寒涼,沒有任何的溫度。

    盛晚晚感覺到他語氣中是在威脅她,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緩緩出聲道:「王爺在跟哀家生什麼氣,難道就因為哀家昨天摸了耀王的臉,王爺犯得著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情跟哀家鬧彆扭?」

    她說完,忽然就覺得自己真相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又怎麼會這麼生氣?

    「盛晚晚,既然你遲早要走,本王何必又要對一個沒有留戀的女人付出?」他蹙眉,寒眸落向她,那眼眸深處沒有任何的溫度。

    這話,讓盛晚晚的心震了一下。

    她捏住拳頭,不知道作何回答。

    「養一隻狗還知道報恩,本王對太后的縱容好像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既然如此,本王養一隻狗或許更舒坦一些。」男人魔魅的嗓音,低沉而又嘲弄。

    盛晚晚這才明白,他不是因為她摸了耀王的臉而生氣,而是準備著徹底不再霸道逼迫她了!

    其實說逼迫,好像他也沒怎麼逼迫她。

    只是她也不可能一位地讓他給自己付出所有,她卻不給出回應。

    她只是害怕回應,一旦回應,便是萬劫不復!

    她垂下眼帘,終於出聲道:「我知道了,王爺說的倒是也沒錯。那日後我不打擾王爺便是了。」

    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軒轅逸寒的眸色微沉,表情冷了下去。

    盛晚晚覺得心中被什麼堵住了,很難受,讓她都說不上來這種情緒到底是為什麼。她走到門邊的時候,發現兩男人一寵物正用好奇萬分的眼神盯著她看,她此刻心情不好,無心理會,越過他們就往外走去。

    閻澤和葉寧對視了一眼。

    「怎麼回事呢,瞧著似乎不太對勁?」葉寧喃喃。

    「太后的眼神,有些可怕。」閻澤摸著下巴,推了葉寧一把,「你進去看看王爺。」

    葉寧被他推了一把,差點沒摔下去,暗自瞪了一眼閻澤,一抬頭就對上了王爺那可怕的眼神,嚇得他趕緊站起身來。

    媽呀,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可怕的王爺,那眼神嗜血暗沉,如果那眼睛有特異功能,他覺得他簡直要被這樣的眼神給生生凌遲而死。

    「爺兒,太后走了。」他覺得此刻他應該說些什麼來。

    軒轅逸寒冷冷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葉寧,去幫本王物色一隻狼狗。」然後,王爺的一句話,差點沒有讓葉寧給再次栽倒下去。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解問道:「要狼狗做什麼?」他記得王爺最討厭狗啊貓的,王爺比較喜歡有價值的東西,比如像駿馬啊或者像玉蓮這樣的靈物,雖然在他的認知里,玉蓮也的確是沒什麼實用價值。

    軒轅逸寒冷冷勾唇,「養著。」

    兩個字,言簡意賅,又是霸凜傲然。

    偏偏讓葉寧覺得王爺是被太后氣糊塗了,養一隻狼狗,簡直是瘋了!

    ……

    翌日皇城因為一則消息鬧開了。

    盛晚晚心中鬱悶,出了自己的宮,就發現皇宮中到處瀰漫著狗吠聲,她頓住了腳步,不解問道:「這是怎麼了?」

    小月聳聳肩膀,也是萬分無奈地說道:「聽聞是攝政王選狗。」

    盛晚晚聽到這裡,嘴角抽動了兩下。

    那丫的是不是為了證明對她好還不如養一隻狗靠譜,所以特地在皇宮裡選狗?

    人家都是選妃,他攝政王倒好,竟是選狗,盛晚晚此刻真是想罵一句,日了狗了!

    「哼,幼稚!」她鄙夷的罵了一聲,「二十四歲的老男人,還這麼幼稚!」

    小月聽她這話,蠕動了一下嘴角,心中不由得覺得恐怖。太后這麼明目張胆地罵出來,萬一這話哪天傳入了王爺的耳朵里,這宮中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不過盛晚晚一點都不在乎,表情極為淡定,吩咐道:「小月,從今日起,派人在哀家的宮門口豎個牌子。」

    「啊?」小月愣了一下,不明就裡。

    「上書:攝政王和狗不得入內!」盛晚晚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一旁的太監和宮女聽得是滿臉冷汗,太后這是嫌命太長了吧?之前攝政王庇護的時候兩人恩恩愛愛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鬧起了彆扭,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很難做。

    小月更是聽得心下抖了一下,這種不怕死的牌子,誰敢豎?

    「都聽到了沒,今天之內哀家必須要瞧見這牌子!」盛晚晚惡狠狠地命令,然後扶手就往前走去。

    小月看了一旁的太監無奈搖頭,太后現在氣頭上,誰也阻擋不得。

    宮廷的花園裡,滿滿的都是狗,各種狗。

    全部都是大臣獻上來的,大家都想著討好攝政王,此刻領著自家的愛犬入了皇宮裡,那神情激動不已,好像是要把自家女兒嫁給攝政王一般。

    盛晚晚入了園子,瞧著此情此景,又是冷嗤了一聲。

    今日紫袍的男人坐在亭間,閒適地玩弄著桌上的棋盤,他難得會駐足在宮中,今日駐足不過就是為了選狗的事情。

    盛晚晚也沒有靠近他,目光忽然一頓,落在了一旁面無表情的傅燁身上。

    他站在亭間,似乎正在對軒轅逸寒說話。

    走得近了,能夠聽見他們兩人的談話聲。

    「耀王歸朝一事,不知攝政王考慮如何?」傅燁的聲音平靜。

    「無需考慮,耀王不適合朝堂。」軒轅逸寒連頭都不抬一下,淡淡地就拒絕,「傅丞相若是如此操心國家大事,不如多為琅月王朝物色人才,而不是每日為了耀王歸朝來找本王。」

    傅燁向來和軒轅逸寒敵對,這會兒為了耀王的事情,又不得不拉下身段,這一幕讓盛晚晚看著都忍不住咂舌了。

    想想一本正經高傲無比的傅丞相,原來也有為自己的兄弟兩肋插刀的時候,連拉低身段這種事情都願意做。

    「耀王有一狼犬,倒是可以獻給攝政王。」傅燁蹙眉,明明已經不悅了,可是還是要說這樣的話。

    軒轅逸寒挑眉,「獻來讓本王看看,入了本王眼,本王再考慮。」

    傅燁聽他這種欠扁囂張的話語,簡直是要咬牙切齒了,「攝政王!」

    「怎麼,若是不願,本王也並未強求。」

    某人就是有這麼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

    盛晚晚走上前說道:「選狗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要選好一點的才配得上王爺了,是不是?」

    她的聲音傳來,讓亭間的兩個男人都看了過來。

    傅燁目光微微一頓,看著盛晚晚走來,覺得簡直是來給他更加添堵的。

    軒轅逸寒冷冷掃了一眼盛晚晚,淡淡問道:「太后有見解?」

    「可不是嘛!」盛晚晚上前指著其中一隻白色的狗說道,「這狗啊,太白了,容易髒,不好養。」

    然後她將園子裡所有的狗都數落了一遍,所有不好的地方都列完了,最後落在了一隻站在最牆角最瘦弱最漆黑的一條狗身上,「這隻最適合王爺了,瞧瞧這狗多麼精壯,它又是黑色的,都不用去每天思考給它清洗,艾瑪,真是太適合了,這是誰家的啊?來來來,哀家出錢幫攝政王買下來,送給攝政王就是了。」

    軒轅逸寒眯眸,盯著這不知死活的丫頭,捏著黑子的手微微使力,頓時棋子在手中化成了粉末。

    葉寧暗自咽口水,心想,糟了,太后一來就是要點火的。


    盛晚晚見他表情不好,撇撇嘴巴,「看來王爺不喜歡,那就換隻。」

    「夜太后,該是多多勸說一下攝政王。讓耀王歸朝一事,也請太后考慮考慮。」傅燁聽著盛晚晚的話,隱約都有些想笑,頭一次看見攝政王吃癟的樣子,真是有趣。

    他忽然覺得,從太后的身上下手,讓太后來勸說軒轅逸寒讓耀王入朝是最為快捷的方式。

    本來,他也並不想讓太后捲入這場權力鬥爭中,可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竟然也變得這麼卑鄙無恥了。

    盛晚晚挑眉看向他,聳聳肩說道:「傅丞相此言差矣,哀家覺得耀王也不適合入朝,就他那成日在外花天酒地的樣兒,怎麼適合入朝參與朝綱?」

    傅燁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她。

    「你們的鬥爭呢,哀家管不著,攝政王要挑狗可以回府挑啊,在皇宮中挑狗成何體統,當皇宮是什麼地方呢?」盛晚晚惹完傅燁,又將矛頭對上了軒轅逸寒,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似乎帶著一抹挑釁之意,「攝政王認為呢?」

    軒轅逸寒的眸色微涼,冷冷勾唇,「太后認為,皇宮是太后的皇宮不成?」

    「難道不是?難道還是攝政王的皇宮?」

    兩人的氣氛不對啊,讓所有大臣都警覺了。

    平日裡這太后和攝政王可是一唱一和的,朝堂之上攝政王的任何提議,這太后都說好,雖然太后參與朝堂之事沒幾天,可是這幾天兩人在上朝時那極度的配合,簡直是讓人覺得他們私底下拜了堂悄悄行了夫妻之禮,不然怎麼會這麼夫唱婦隨?

    可是現在,畫風不太對啊!

    葉寧暗自退後了兩步,覺得他兩會不會在待會兒打起來?

    軒轅逸寒冷眸掃向盛晚晚,「太后覺得,皇宮是誰的?」

    「當然是……」盛晚晚下意識地要說是誰的時候忽然頓住了,這會兒若是她說是自己的,這麼多大臣都在這裡肯定以為她這是要謀-反了呢,可是若是說是攝政王的,就證明自己輸了,她輕哼了一聲,「自然是皇上的,難不成攝政王還想越俎代庖,將皇宮占為己有?」

    她說完這話,讓四周都響起了一陣整齊的抽氣聲。

    這麼明目張胆地說攝政王架空皇上的,大概也就是太后才有這種膽量了。

    皇上登基,璃王坐上攝政王之位後,這天下盡在他軒轅逸寒掌心中,他軒轅逸寒想怎麼玩弄這天下就怎麼玩弄,沒人敢與他抗衡。即便是今日的傅丞相,也是要忌憚他攝政王三分,即便是平日裡分庭抗禮,也總歸是不敢做太大的動作。

    琅月王朝,現在盡在他軒轅逸寒的掌心,沒人敢奪。

    天下人無不忌憚他軒轅逸寒,在他坐上攝政王之前,軒轅逸寒就已經是琅月王朝赫赫有名的戰王,無人敢侵犯琅月也是因著他軒轅逸寒的存在,那會兒先帝就對他是又敬重又防備,可是先帝身子病弱隨時會倒,又要擔心琅月王朝會崩塌,最後萬不得已只能讓他軒轅逸寒坐攝政王之位。

    現在太后這番說出話來,不是找死是什麼?

    軒轅逸寒眸色呈現出一片暗紫,冷冷道:「本王若是想要這天下,天下自會到本王手中,太后覺得,本王需要這麼做?」

    這話的意思便是,他軒轅逸寒不屑要這天下,那怕這天下作為東西奉獻給他,他都不要。他要的只是臣服,所有人臣服在他的腳下!

    狂霸拽的話,盛晚晚為什麼覺得自己總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她被他這種狂傲的話堵得不知道說什麼,他軒轅逸寒說的也的的確確沒錯,他要是要這天下,誰都阻擋不住。

    「咳,皇上的天花可還好?」盛晚晚無言以對,只能轉過頭來問一位大臣,轉移話題。

    大臣被她給弄得愣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身子還好,只是聽太醫說,年紀尚小,這天花發的有些兇猛,還需觀察幾日才行。」

    「葉寧,回府。」軒轅逸寒收了目光,手中被捏成粉末的黑子頓時隨風而逝。他收手,冷冷瞥了一眼盛晚晚,眼神帶著一絲嘲弄,隨即抬步走了出去。

    葉寧輕輕稱了一聲是,便跟上。

    盛晚晚被那樣一個眼神鄙視了,氣得脫了鞋子就砸了過去。

    眾人的表情一驚,不敢置信!

    她平日在宮中穿的最多就是繡花鞋,這東西畢竟是軟,走路都舒服。

    只是最讓人驚駭的不是太后扔的繡花鞋,最讓人覺得驚恐的是,太后那繡花鞋精準無比的砸中了攝政王殿下的……屁股。

    男人的腳步一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屏氣裝死。

    四周變得死寂。

    「……」葉寧也是半晌無言,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來人,打斷太后的腿。」男人薄唇輕啟,不帶一絲溫度。

    盛晚晚瞪圓了眼睛,知道這個男人看來是徹底要和她劃清界限了!

    這麼一句吩咐,讓眾人都是一驚。

    夜太傅嚇得面色蒼白,趕忙出來跪下求饒:「攝政王責罰,要罰就罰下官,是下官教導無方。」

    「太傅此話倒是沒錯,那就女債父還。」軒轅逸寒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

    盛晚晚一聽,大驚了一下,「等一下,關我爹什麼事,軒轅逸寒,是我砸的你,便怪罪我爹。」

    她現在還真的有些不適應,沒有這個男人的庇護下,她的囂張反倒是變成了一種罪過。她心中極為氣惱,可是又只能忍著。

    「罰太后。」男人終於是說了最後決定。

    葉寧傻愣愣地看著王爺,這次來真的?不是吧?

    傅燁出聲道:「還請攝政王海涵,太后生性頑劣,眾人皆知,太后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攝政王大人有大量何須與一個孩子計較?」

    的確,對於他們來說,夜太后也真的就是一個孩子。

    說完此話,傅燁便走到了軒轅逸寒的身邊,彎腰將盛晚晚的鞋子撿起,走回到盛晚晚的身邊,蹲下身。

    他溫和道:「女子的腳是最為矜貴,不能隨意給男子看,夜太后下次莫要再做這樣的事情。」

    盛晚晚也愣住了,看著彎腰給自己穿鞋的男人,差點沒懷疑地掐了自己一下。

    傅燁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瞧著這一幕,刺眼地厲害!

    軒轅逸寒眼中殺氣頓起,很快隱匿下去,拂袖便走。

    葉寧摸了摸鼻子,趕忙追上他的腳步。

    這是個什麼情況,讓他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呢?

    傅燁給她穿上鞋子之後,這才說道:「太后還是少惹攝政王為妙,素來攝政王便是冷血無情,喜怒無常,太后為了活命便不要再招惹他。」

    媽蛋,到底是誰招惹誰的?

    盛晚晚真想大吼一聲,一開始不都是軒轅逸寒招惹的她?要不是那男人把她往死胡同逼,她至於拖到今天任務都完不成嗎?

    但是很快,她還是平靜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該死的任務,那位金主,最好別讓她知道是誰,她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金主給狠狠揍一頓才好。

    「多謝傅丞相了,哀家下次會注意。」盛晚晚收斂了一下表情,這才轉身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傅燁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太后和軒轅逸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隱約能夠猜測到和盛晚晚有關係。

    他轉身,一旁的小廝跟上,小聲問道:「大人,這是要去哪兒?」

    「回府。」傅燁淡淡說道,可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改了主意,「去攝政王府。」

    「啊?」這讓小廝錯愕不已。

    要知道丞相從來不會踏足攝政王府,而攝政王更不肯能踏足丞相府!

    傅燁橫掃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斥著不悅。

    小廝趕緊閉嘴,只能跟上。

    夜太傅暗自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也不知道這好端端的,自己的女兒和攝政王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主角們都走了,只留下一眾大臣和狗狗們,傻愣愣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

    梨晲經過宮門的時候,目光頓在了門口的那塊牌子上,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這牌子逗得她不行。

    「這誰幹的?」不過想想這般大膽的行徑,大概也只有盛晚晚才會幹得出來。

    小月無奈搖頭,「太后。」

    「嘖嘖,我進去說說她。」梨晲一邊揉著笑疼的肚子一邊往屋子裡走去。

    盛晚晚在屋子裡坐著遠遠的都聽見了外面的笑聲,心情抑鬱了。

    「小梨子,你笑什麼?」

    「沒,咳咳,我這不是心情太好了。」梨晲一入屋,瞧著盛晚晚那不太好的表情,知道這會兒還是不要惹她為妙,「你這是怎麼了啊,一副姨媽失調的樣子。」

    「呸,你就笑吧。」盛晚晚輕哼了一聲,「我和那混蛋絕交了。」

    「絕交?」梨晲湊過去,拉開椅子坐到了她的對面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分手了呢!」

    分手兩個字,刺了一下盛晚晚。

    盛晚晚撇撇嘴巴,「分個毛線啊,我和他又沒談戀愛。」

    「你們這樣兒不就是像小情侶吵架?」梨晲輕嘆了一聲,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不管你怎麼和他鬧吧,自己考慮清楚。你喜歡他是事實,而且啊,他也喜歡你。」

    盛晚晚默,不說話了。

    「晚晚,要麼,你一邊和他談情說愛一邊完成任務怎麼樣?」梨晲看著她這神情,知道她肯定是在糾結這段感情,「反正就當做了一場夢唄。」

    「小梨子,你說的倒是輕巧。是不是有新的進展了,給我說說。」盛晚晚轉了話題,不想再在原來的話題上兜來兜去,她覺得若是再說下去,她一定會變得格外鬱悶了。

    梨晲點點頭,「嗯,如月樓,這酒樓的標誌,看見沒,上面畫著的這個標誌,就是我們的最後一個線索!」

    三個圖標都找完了,只剩下這最後一個了。

    盛晚晚的目光定在那圖紙上,那上面畫著一隻類似巨蟒的圖,這次不是抽象的。

    「聽聞是因為這些從商的人,都有自己的牌子,這個酒樓背後的老闆來頭不小,聽聞是一個很可怕的人開的。他旗下不止酒樓,還有珠寶首飾,整個琅月王朝不少店鋪都是他的。」

    盛晚晚很驚奇地看向她,「有這麼厲害?就是那個什麼魔帝?」

    「嗯,這人很神秘,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聽說成王就是被扔到了魔域去,那地方踏足者便死。」

    「啥?成王被扔到了魔域?」盛晚晚才知道這事情,因為軒轅成明輕薄了太后,所以便只能死路一條了,可是同樣輕薄太后還輕薄成功了的宏王,現在怎麼還好好的?

    梨晲掃視了她一眼,「攝政王下的令。不管如何,這酒樓你去不要鬧事便是,我們去探探,還有他的珠寶店,說不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盛晚晚點點頭,算是回答,她皺了皺眉。

    這最後一條線索,也許是最有可能的。

    那麼說起來,她就真的離任務勝利更近一步了?

    「小梨子,這裡到炎耀國有多少路程呢?」盛晚晚想到了某人的毒,既然已經開口答應了人家,自然是要幫人家給解毒的,這會兒若是不解毒也說不過去。

    只差藥引而已,她只要拿到手便是了。

    盛晚晚的話,讓梨晲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問問。」她現在暫時還不想告訴梨晲這事情,日後再告訴也不遲,畢竟現在她也拿不到千夜海棠,要有極好的契機才能離開。

    梨晲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也不再多問,便抬步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正在這時候,門外的小月風風火火沖入了屋子裡,「太后,太后,攝政王府來人了!」

    「哦,那又怎麼樣?」盛晚晚一臉波瀾不驚。

    「是……」小月話還未說完,門外的小廝就急急奔入屋子裡跪下了。

    「太后,拜託太后去阻止一下吧,丞相和攝政王打起來了!」

    盛晚晚聽得手中的酒杯就摔了,啊了一聲,「打起來了?」神馬情況?

    這小廝一瞧就不像是攝政王府的。

    而這時候又有一名眼熟的小廝也跟著奔入屋子裡說道:「太后,快去阻止啊,不然要出人命了!」

    盛晚晚很想拒絕的,可是此刻心底隱約還是有不好的感覺,只能走出去,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兩個府邸的小廝都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盛晚晚覺得問了還不如不問,便沒有再問,腳步匆匆往攝政王府走去。

    到底是誰揍誰呢?

    而且她分明警告過軒轅逸寒,不許動用內力的,那丫的,這個時候和傅燁打起來,兩人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

    剛剛踏入王府,管家瞧見盛晚晚的時候,臉上亮了幾分,「太后你可來了,再不來就真的出人命了!」

    簡直莫名其妙了,盛晚晚問道:「現在戰況如何了?」她是不是要考慮等他們打完了再進去?

    管家抖了抖嘴角說道:「太后還是請入屋自己看吧。」

    要說傅丞相的實力到底如何,盛晚晚從來不知道。

    畢竟從來沒有瞧過傅燁出手,不過上次保護度柔國一事上,傅燁中了毒,看來應該是身手敵不過軒轅逸寒的。

    盛晚晚抬步踏入屋子裡,看見了屋子裡的一片狼藉,大概猜測著是已經打完了。

    跟著入府的小廝趕忙上前去扶住了傅燁,「大人!」

    傅燁一口血吐了出來,還是強硬地說道:「本相無事!」

    「攝政王算是想要武力解決,那就證明本相說的是對的?」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嘴角的淤青很明顯。

    軒轅逸寒倒是毫髮無損,可是臉色顯得有幾分蒼白,他蹙眉,「傅丞相未免多管閒事。」

    「本相只是為太后不平,王爺腳踏兩隻船著實不該,若是喜歡盛姑娘便就一心一意對盛姑娘,若是喜歡太后就一心一意對太后,而不是這般!」

    軒轅逸寒冷冷盯著他,覺得這小子今天是來討打的。

    盛晚晚愣了一下,原來事情是因為她?

    感情是因為傅燁看著軒轅逸寒一下子對太后曖昧不清,又一下子對著作為盛晚晚的她這般寵愛,主要是上次在賭坊的事情,傅燁應當是猜到當時那名男寵是盛晚晚了。上次的事情讓傅燁為了太后打抱不平?

    只是問題是,她們都是同一個人,傅燁這番不懂狀況就在這裡挨一頓揍,著實不值得!

    盛晚晚無奈了,出聲道:「傅丞相,此事畢竟是哀家和攝政王之間的事情,傅丞相還是不要插足的好。」畢竟,她和軒轅逸寒之間的事情,別人都無法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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