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消失的那一天,喬褚終於查出了同學會自己誤打誤撞的喝了張兵放了迷-魂藥的香檳,雖然那一晚的經過他想不起來了,但的確從張兵的口中得知了迷-魂藥的藥性,那些斷斷續續不真實的片段,其實都是他強了夏安安的過程。
而夏安安的肚子裡懷的,就是他的孩子。
知道真相的喬褚開車準備去醫院找夏安安問清楚,可是在路上卻意外出了車禍,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過後了,而車禍導致的最大的後遺症,就是他選擇性的忘記了夏安安,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忘了她。
好在傷勢並不嚴重,修整了一周後,便出院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年他的頭痛越來越頻繁,去醫院幾次,都沒查出原因,所以每次一痛,他就單純的靠藥物來緩解。
而知道他有這個情況的,就是認識夏安安的那幾個,拜倫、靜姝、范志傑、路飛、甚至安曉蓓,他們也達成了統一意識,不再跟他提及關於夏安安的一切。
不過靜姝卻有些抱不平了,這受委屈的是安安,到頭來卻是他選擇忘記了?他是樂得輕鬆了,就是可憐了安安,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人在哪裡,是否安好。
就如外界猜測的那樣,喬褚跟的婚姻就是一場政治聯姻,倒是很想跟他有感情培養,可是喬褚對她,始終都是保持著一段君子距離,比起夫妻,更像是中規中矩的合作夥伴,也委屈能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這麼多年。
而今天下午的會面,就是兩人最後一次交涉了,關於婚後的財產歸屬,始終是要面對面的解決的。
靠坐在窗邊的男人,有著絕美的面容,卻又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染著些許的疲累,挺鼻薄唇,氣質渾然天成。
已經三十歲的喬褚,褪去了青澀,多了成熟男人獨有的氣息,只坐在那裡不動,都會讓旁人忍不住駐足多看兩眼,儼然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準時到了見面的咖啡廳,兩人在商場上的成功,還源於他們一向守時,所以一見面,各自交待的乾淨利落,一旁的律師拿出準備好的文案,兩人便手起刀落,字一簽,起身互相一握手。
「這五年,還真是承蒙你照顧了,喬先生……」揚唇一笑,美麗又大方。
「合作愉快!願各自安好!」
喬褚給了個應酬式的微笑,走的時候,連頭都沒回一下,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微微的搖頭嘆息,「這麼冷情的男人,要麼是gay,要麼就是心有所屬。」
她花了女人最美好的五年時間,都沒能換到他一個幸福的笑臉,生意上再怎麼成功有什麼用?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
「那個……總裁,我給你約了莫醫生,他是國內最知名的心理疏導師,啊,當然,我不是說你心理有問題,只是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如果一個人老是覺得哪裡痛卻又找不到病因的話,可能是心理壓力過大造成的,所以……」
「走吧,吵死了。」還沒等凱文說完,喬褚便已經不耐煩了。
「好的,總裁。」凱文有些小得意,不敢懈怠,連忙啟動了車子,生怕一會兒大boss反悔。
不過,把精神科醫師形容成心理疏導師,果然好聽得多哈。
這個被凱文吹得神之又神的莫醫生呢,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莫良生,喬褚興許不認識他,但是卻必須認識拜倫,他來到莫良生的診所,自然也會碰到他。
嚴格算起來,兩人估摸也有兩三年沒見了,這幾年的股東大會,依舊是他媽媽薛一梅來的,能在這裡撞見,也真是難得。
「沒想到,喬大總裁也有掛精神科的時候。」拜倫的語氣很是平靜,「不過,你要找的莫醫生出去談戀愛了,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給你看看。」
喬褚哼哧一笑,轉身便走,「不用麻煩了。」
連喬大boss也敢放鴿子,一旁的凱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千萬不要把氣撒到他身上啊。
「好歹是堂兄弟,恢復單身,怎麼也得喝兩杯慶祝一下啊?」
「盛世酒吧,晚上八點,我等你。」喬褚說完便走了,
拜倫雙手抱胸,咬唇露出一抹冷笑,隨意一瞥,看了眼桌上擺著的檯曆,心裡不免又是一陣悵然。
夏安安,你已經離開整整一千八百多天了,曾幾何時,我用相同的時間,把你從陰暗中拉出來,而你卻回饋了一樣多的時間,讓我想你想到發瘋。
而那個讓你痛苦的男人,卻選擇把你忘記了,自己活得自在,這世間果然不公平的事情太多。
晚上八點,拜倫準時到了盛世酒吧,要說這五年都沒變過的地方便是這裡了,來這裡喝酒的非富即貴,有三五成群的,也有形單影隻獨飲的。
這裡放的是輕揚的音樂,可以讓人褪去一天的疲累,放鬆的在這裡喝上一杯。
「想跟喬總裁喝上一杯,好難啊。」
拜倫晃著手裡的杯子,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婉。
喬褚也不回應,只是端著一杯酒灌進了喉嚨,「學心理學的男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感情這麼豐富?」
拜倫不置可否,輕抿一口,笑道:「我只是沒辦法像你那麼冷情的活著。」
喬褚轉過臉,幽深的眸子裡不知是何情緒,過了半晌後,生生的說道:「感情多了是累贅,何必活得那麼累?」
拜倫輕笑出了聲,一口乾了杯子裡的酒,眼神迷離的問道:「你愛過嗎?知道什麼是求而不得嗎?」
愛過?喬褚輕輕的重複了這兩個字,他愛過嗎?沒有吧?那顆沉寂已久的心,早已經在商場被打磨得麻木不仁,不會感動,不會加速,更不會揪心難過,它就只是每天按工作量跳動著。
還沒等喬褚說些什麼,拜倫忽然自嘲一笑,然後喃喃的說了一句:「不對,或許你真的愛過……但比起愛過,你得到更多的,是被愛過……」
喬褚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問道:「什麼意思?」
拜倫卻在這時笑開了,敷衍道:「沒什麼意思,就只是……猜測而已。」
拜倫不得不承認,他多少還是有些狹隘的,不然看到現在並不幸福甚至有些淒涼的喬褚時,心裡卻有點開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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