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過外面風大,時間可不能停留的太長,萬一被師傅撞見那就遭了。」袁飛笑呵呵的走到付靈珊近前。
付靈珊嘴角一笑,乖乖的了頭。
「來,先把藥喝了。」袁飛著,將湯藥心的放到了付靈珊嘴邊。
付靈珊聞到湯藥的怪味不禁皺了下眉頭,然後玉唇微張,將看似難喝之極的整碗湯藥一口口的全都喝了下去。
袁飛見此,習慣的掏出一塊糖,放進了付靈珊嘴裡。
「真甜。」付靈珊口中含著糖,甜甜的笑道。
袁飛寵溺的看著付靈珊高興的樣子,抬手撫摸了下靈珊的烏黑秀髮。
付靈珊玉容微微的泛起些紅暈,並沒有躲閃。
「對了,袁飛哥哥,外面怎麼敲敲打打的?是不是誰家要辦什麼喜事?」忽然,付靈珊想起了什麼,疑惑的問道。
「哦,師父要跟著紀老爺去北嶽城,給五少爺查看什麼靈根。看樣子五少爺真是具有靈根才對,不然紀家也不會如此熱鬧了。」袁飛隨口道。
「靈根?那是什麼?」付靈珊一臉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呢?聽師父,凡人要想修煉成仙,就必須要身具靈根才行。不過,身有靈根者幾乎萬中無一,想必五少爺能夠有此機緣,也是紀老爺多年來積德行善的結果。」袁飛聳了聳肩道。
「修煉成仙?那豈不是可以長生不老了!我們要是也有靈根就好了,這樣哥哥、爹爹和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付靈珊聞言,一臉憧憬的道。
「傻妹妹,我們這樣的窮人家,別成仙了,連仙師的住處都進不去。師父,光是見仙師一面,都至少要花百兩銀子,若是再查看靈根的話,怎麼也要千兩以上的。除了像紀老爺這樣的大戶人家,誰還能見到仙師?」袁飛苦笑的搖了搖頭。
「什麼,千兩銀子?哼,原來仙師也全都唯利是圖,和凡人沒有什麼兩樣。」付靈珊一聽這話,滿臉的愕然,鼓囊著嘴,氣呼呼的道。
「這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還是不要多想了。好了,趕快進屋吧,想必師父也快回來了。」袁飛略微一笑後,就攙扶著付靈珊走進了屋裡。
還沒等付靈珊坐下,院門就「咣當」一聲,一個腳步聲傳了進來。
「爹爹回來了。」付靈珊聞聲,高興的道。
袁飛也面色一喜,剛一轉身,一個身穿黃衣,身材壯碩,長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進來。
這名絡腮中年正是付天林。
「丫頭,你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呀!」付天林邁步走進屋裡,打量了幾眼付靈珊的面色後,原本肅然一片的臉上,難得現出了些笑容來。
「還不是袁飛哥哥照顧的好,這麼多年,哥哥都快成郎中了。」付靈珊滿臉笑容的道。
「這倒是。丫頭,你先進屋,爹爹和你袁飛哥哥有話要。」付天林贊同的了頭道。
付靈珊撅著嘴「哦」了一聲,就在袁飛的攙扶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師父,有什麼事還要背著靈珊的?」袁飛關上房門,走到付天林近前疑惑的問道。
「到院裡吧。」付天林往付靈珊的房間瞅了一眼,朝外面使了使眼色道。
袁飛心中奇怪,但還是跟著付天林到了院裡,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付天林坐在石椅上,沉吟了一下後道
「是這樣,五少爺被仙師查出身具靈根,已被一個叫做九劍宗的修仙宗門收做了記名弟子。不過,據這修仙門派有一個規矩,必須讓記名弟子自行前往宗門,到時才能成為正式弟子,也算是進入山門前的歷練。
只是五少爺年紀尚一人獨行的話,恐怕路上遇到什麼危險,所以紀老爺讓為師隨行護送。而聽九劍宗所在的天穆山離此有數千里之遙,這一去一回,少也要一兩個月。
為師怕靈珊這丫頭知道此事後,難免會擔心,所以沒有打算告訴她,要是丫頭問起來,你就為師去外鄉押運貨物即可,對此事絲毫不要提及。」
「這若弟子所料不錯的話,恐怕事情沒有師父的那麼簡單吧?」袁飛聞聽此言,又見付天林一副凝重的表情,不禁心中一動的問道。
「確實如此。當時五少爺被查出身具靈根後,仙師曾賜下了一塊進入仙門的身份令牌,有不少人清楚此事。那些沒有靈根之人自然沒有什麼,可不少資質太差,未能拜入仙門的人,恐怕早就對此令牌動起了心思,所以這一路上肯定不會太平。不過你放心,以為師的本事,絕不會有事的。」付天林讚賞的瞅了袁飛一眼後,淡淡的道。
「這是自然,武林中可沒有誰是師父的對手,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要提防那些奸詐人才是。」袁飛嘿嘿一笑後,又皺了下眉頭。
「這倒是。」付天林若有所思的頭道。
「對了,不知師父何日啟程?」袁飛眼珠一轉,看似隨意的問道。
「紀老爺會先在紀府慶賀三日,三日後便會即刻動身。若是能順利辦成此事,紀老爺答應等五少爺修煉有成後,就施展仙家之術給丫頭治療眼疾。相信以仙家神通,醫好丫頭的眼睛並不是什麼難事。」付天林著,不禁露出些激動之色來。
「紀老爺向來是一不二,看來用不了多久,靈珊的眼睛就真的可以治癒了。」一聽這話,袁飛心中不由欣喜不已,而面上則閃過一絲的毅色。
師徒二人又談論了幾句後,就並肩回到了屋裡。
付天林雖嘴上的輕巧,但心裡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為了愛女病疾也只有冒險一搏了。
這些心事,付天林自然不會出來了。所以這幾日其對靈珊倍加關愛,親自照料愛女的衣食起居。
而時間一晃而過,等到第三日晚上,付靈珊憨憨入睡後,袁飛卻沒有絲毫的困意,反而做了些菜,又燙了一壺燒酒,把師父付天林悄悄地請到了自己房間,為其送行。
開始,付天林因為擔心誤了大事,並沒有喝酒的心思。可其又怕辜負了袁飛的一片孝心,而且一想到此行的危險,也就心中一嘆的答應了下來。
可誰知剛喝了兩杯,付天林就覺得腦中一暈,隻眼睛瞪著袁飛,結結巴巴的了幾句後,就「噗通」一聲的昏倒在了桌上。
原本以付天林的閱歷,自然不會把這種伎倆放在眼裡,但他對袁飛可沒有半分的提防,這才在陰溝里翻了船。
袁飛瞅了瞅被自己迷暈過去的付天林,鄭重的跪倒在地,給師父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伸手摘下付天林的佩劍綁在了自己身後。
袁飛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想代替付天林護送紀家五少爺紀鵬前往天穆山了。
付天林對他恩重如山,什麼也不能讓師父冒此大險,一旦真出現什麼意外,想必妹付靈珊必定會痛心疾首,很有可能加重病情,到時再想治療可就難了。
所以只有他代替付天林是最合適不過的。
而袁飛心知若是自己主動出來的話,以付天林的脾氣絕不可能答應,他這才想了這麼一個計策。
不出他所料,付天林果然中計。
不過,袁飛也清楚自己的武功比師父要差不少,所以特意拿了付天林的佩劍護身。
這口寶刃名為青光劍,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有此劍在手的話,其應該能與絕高手一較高下了。
想到這裡,袁飛瞅了瞅昏迷不醒的付天林,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妹靈珊的房間,然後咬了咬牙後,將油燈熄滅,毅然的離開了院子。
此時雖是深夜,但紀府卻仍舊燈火通明,只是沒有了白天的喧鬧,顯得很是寂靜。
忽然人影一閃,袁飛出現在了紀府門前,然後其抬手敲了幾下厚重的大門。
沒過多久,一個懶懶的,打著哈欠的男子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誰呀?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敲什麼敲!」
話音一落,大門「咯吱」一響,一個二十出頭,家丁打扮的男子揉著眼睛探出頭來。
「福寶哥,你又偷懶睡覺。」袁飛一看清家丁模樣,嘿嘿一笑道。
「咳咳,是袁兄弟呀,你可千萬別告訴老爺,不然我又要挨罵了。」福寶尷尬一笑。
「放心吧。對了,我奉家師之命來求見紀老爺,不知紀老爺在哪?」袁飛了頭道。
「這不是五少爺就要離府前往仙門了嘛,老爺這會兒肯定還在五少爺那。也難怪,五少爺是老爺最疼愛的公子,雖有幸榮登仙門,可這一走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老爺自然捨不得了。」福寶感嘆道。
「這樣啊,那就勞煩福寶哥帶下路吧。」袁飛抱拳道。
福寶了一個「好」字,將大門合掩後,就帶著袁飛往內院而去。
時間不長,二人就來到了一個環境優雅的院,從一間閃爍火光的房間裡,傳出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年的低語聲來。
「老爺,付師父的弟子袁飛特來求見。」袁飛見此停下身形,而福寶則前走幾步,站在門外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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