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他怎麼來了?進來吧。」屋內傳出紀老爺滄桑的聲音。
袁飛聞言,上前幾步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福寶則重新返回了前院。
不過,他可不敢再打瞌睡,手提燈籠,哼著曲在府中巡視起來。
而袁飛剛將房門合上,紀老爺和五少爺紀鵬就先後從內屋走了出來。
「袁飛,你深夜到此,不知有何事情?」紀老爺隨意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略有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家師這兩日身體有恙,擔心無法護送五少爺抵達仙門,所以特意派子代為護送。」袁飛施了一禮後,神色平淡的道。
「哦?付師父功力精湛,怎麼會突患重病,是否有找郎中看過,嚴不嚴重?」紀老爺聞言,頓時一驚,緊張的問道。
這紀員外雖是一介文人,但也清楚付天林的武功高深,有他庇護,紀鵬的安全才能無憂。
而袁飛卻只是付天林的徒弟,兩者可不能相提並論。況且,自始至終,紀老爺也沒見過袁飛展露過什麼武功,自然沒有信任可言了。
「紀老爺不用擔心,師父他是早年的舊疾發作,只要調養一陣即可,但這護送的任務肯定就無法接任了。」袁飛腦筋一轉道。
「嘶」紀老爺一聽這話,頓時雙眉緊皺起來,似乎難以抉擇的樣子。
「紀老爺放心,雖子年紀尚輕,但也有了師父五成功力。而且在臨走前,師父又將隨身的青光劍交給了子,定能保五少爺周全。」袁飛見紀員外面露懷疑之色,連忙滿口的保證道。
「青光劍!」紀老爺眼睛一亮,看到了袁飛背上捆負的青色長劍,終於相信了袁飛所言。
其與付天林相識多年,自然認得青光劍。而據其所知,付天林將青光劍視作珍寶,如此多年,從未離身過。
今日付天林竟然將寶刃交與了袁飛,這就明其對這名徒弟極為信任才對。
袁飛見紀員外仍舊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忽然沖五少爺紀鵬使了一個眼色。
「爹,孩兒曾見過袁兄練功,武功確實非同凡響。」紀鵬會心一笑的頭後,朝紀員外道。
「好吧,既然付師父身體不適,那就有勞賢侄走一趟了。不過,賢侄必須保證將鵬兒安然無恙的送入山門。」紀員外嘆息一聲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並面色凝重的叮囑道。
「子一定竭盡全力。」袁飛心中一喜,抱拳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明日一早與鵬兒一同上路即可。」紀員外滿意的頭後,揮手道。
「紀老爺,奉家師之命,此行需要夜深動身才是。」不過,袁飛並未離開,而是再次拱手道。
「這是為何?」紀員外面色有些不悅起來。
「紀老爺不知,五少爺被仙師賜下仙門身份令牌一事,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而五少爺的行程也不是什麼隱秘,肯定會有心懷叵測之人在半路攔截。所以為了減少些麻煩,最好提前動身才是上策。」袁飛將心中想法如實的了出來。
「賢侄想的確實周到。好吧,那你們就立刻啟程吧。」紀員外頓時恍然過來,暗怪自己太過張揚了,但瞅了一眼愛子後,面露不舍的嘆道。
當即,紀員外吩咐管家將早就收拾好的一些隨身之物交給了紀鵬。
原本紀員外還要給二人準備馬匹,但卻被袁飛以容易被發現行蹤的理由一口婉絕了。
然後袁飛二話不,一把將紀鵬夾在腋下,施展輕身功夫從後門躍出了院子,隨即猶如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夜色之中。
紀員外在院中站了許久,才在管家的攙扶下,眼中含淚的返回了屋中。
與此同時,在離風雷鎮十里遠處,道路一旁的一片樹林裡,其中人影閃動,借著月光仔細一瞅,赫然隱藏著十幾名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各個手持刀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空空噹噹的大道。
「大哥,你紀家人真會大半夜動身?」一名獨眼男子忽然朝旁邊的禿頭大漢道。
「你別忘了,付天林這個老傢伙就在紀府,以他的城府,八成不會按之前的行程離開。而即便猜錯了,紀府附近也有我們的探子,無論他們搞什麼鬼,都逃不過我等的埋伏。」禿頭大漢冷哼道。
「大哥做的雖周全,但這老傢伙可極難對付,恐怕我們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獨眼男子似乎聽過付天林的名號,有些畏懼起來。
「怕什麼,他就算長有三頭六臂,但在我等精心布置的連環陷阱中,也定然有來無回。嘿嘿,而且東家可是出價萬兩白銀得到那塊令牌,為此冒一冒險也值得了。」禿頭大漢目中精光一閃,咧嘴笑道。
「大哥,這賞金看似不少,但和令牌本身的價值比起來可差的太多了。」獨眼男子眼睛一眯,若有所思的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禿頭大漢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大哥你想,這塊令牌可是進入仙門的憑證,若是大哥能以此令牌入得仙門,日後豈不是就成了仙師?」獨眼男子一臉詭異的笑道。
「這話是這麼不假,但據修煉仙術需要身負靈根,為兄哪裡來的什麼靈根,即便得到令牌也無大用。」禿頭大漢似乎也有此心思,但卻無奈的道。
「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修仙之人想必也需要金銀,否則測試靈根也不會收取大量的銀子了。到時大哥只要將萬兩白銀獻給仙師,即便真無法修煉仙術,想來也多少能得一些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獨眼男子僅剩的一隻眼睛閃爍起精光。
「哈哈,如此就照你的辦了。到時若為兄真有此機緣的話,絕對不會忘了兄弟的。」禿頭大漢神色一喜的道。
「那弟就先謝過大哥了。」獨眼男子一聽這話,連忙抱拳稱謝起來,不過其眼中卻閃過一絲的譏笑之色。
不過,禿頭大漢等人的算計雖好,但卻根本無法實現了。
因為袁飛對風雷鎮附近的情形太過熟悉,所以並沒有走這條大路的想法,而是繞了一個大圈,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林後面穿了過去。
之後更是專挑那些偏僻無人的路,翻山越嶺,直到遠遠的離開了風雷鎮範圍,天光大亮後,這才重新回到了大路上。
此時二人已經離開風雷鎮百里左右了。
袁飛回頭瞅了瞅後面空空如也,並沒有人尾隨在後,這才長出了口氣。
然後其轉首一瞧跟在身後的紀鵬,不禁「噗嗤」一聲的笑出聲來。
因為在剛出紀府時,紀鵬還是錦袍粉面,看起來跟一個女娃別無二致,可如今卻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好似一個乞丐了。
「袁大哥,你還笑,這不都要怪你。」紀鵬瞪了袁飛一眼,氣呼呼的道。
此時,紀鵬一改對袁飛之前的稱呼,聽口氣好像和袁飛關係很是要好的樣子。
原來紀鵬和袁飛自幼就一起玩耍,而且還曾跟袁飛學過幾天功夫,只是其吃不了練功的苦頭,後來這才打了退堂鼓。
但兩人的關係卻好的很,不然在一聽到袁飛要護送他前往仙門時,紀鵬也不會向紀員外情了。
只是這些都是背著長輩,所以紀員外根本不清楚兩人間的貓膩。
「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現在可是一個寶貝,不知多少人想打你那塊令牌的主意呢。」袁飛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來。
「哼,不就是一塊破令牌嗎?有什麼好的?若不是為了醫好靈珊妹妹的眼睛,本公子才懶得去修煉什麼仙術。」紀鵬鼻中哼了一聲。
「原來你是因此才決定前往仙門的。不過,靈珊妹妹似乎並沒有過喜歡你吧?」袁飛聞言一愣,然後搖頭一笑道。
「現在不喜歡沒關係,等我以後成了仙師,再治好靈珊妹妹的眼睛,她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到時候你這個當大哥的可要記得給我些好話,不然我就白白受這麼多苦了。」紀鵬昂首了一句後,又忽然朝袁飛嘿嘿一笑。
「咳咳,這是自然,誰讓你是我兄弟,又是靈珊的恩人呢?不過,現在這些有些早,還是等你真的修煉有成再吧。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找副腳力,只憑你我雙腳趕路,腳底磨穿了也到不了仙門的。」袁飛乾咳了一聲後,連忙轉開了話題。
「我來過這裡,再往前面走數里,應該有一個村莊的,我們到那裡買兩匹馬就行了。」紀鵬打量了一下四周,面色一喜。
二人著,就順著大道往前面而去。
待走了三四里後,大道旁果然有一個村莊。
而進入村子後,袁飛特意在集市挑選了兩匹不錯的駿馬,至於付錢之人,自然是紀鵬了。
隨後,二人飽飽的吃了一頓,又帶了些乾糧,打了兩壺井水,這才往遠方縱馬而行起來。
有了坐騎後,二人的行程自然加快了不少,七八日工夫,就奔出了千里之遠。
而這一路上,倒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這讓袁飛始終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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