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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兩個出城保護公主的風靈衛已經死亡,並沒有找到屍體。」
「連屍體都沒有?」雲澤皇帝慵懶地靠著軟墊身邊有四五個空酒壺,今天的雲澤皇帝十分高興,平時從不飲酒的他喝了個大醉。
「是,在公主附近生命消失,消失的很徹底。」風靈衛的衛隊長對這件事情非常懷疑,每一個風靈衛都是層層選拔出來的強者,對方究竟是什麼實力能夠將這些強者滅殺的如此徹底?
而且這是在皇城腳下,怎麼就死的這麼幹淨,無聲無息。
「好好查一下,我要知道動機是什麼,皇城之內擁有這樣實力的強者不多。」雲澤皇帝喝空了酒壺後,看他還不走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
「那個葉軒,有些不太一樣。」風靈衛的衛隊長察覺到了什麼。
「哦?說說,怎麼不一樣了?」雲澤皇帝對這個少年也是有些印象,小小年紀天賦異稟,從那種窮鄉僻壤里出來居然能和當朝皇子戰個不相上下,若是他生在皇族必定日後也是一代宗師。
「他的體內有守護靈,而且品級不弱。」
「守護靈?」雲澤皇帝突然來了興趣:「方隊長不妨說說是個什麼樣的守護靈?」
「臣不清楚,但是能夠感受到種族壓制。至少是神獸品級而且擁有某種石化的能力,雖然現在在他體內非常的弱小,但是若成長起來一定能成為一方氣候。」
「很少見你這麼評價別人啊方雲。」雲澤皇帝笑著拍了拍風靈衛衛隊長的肩膀:「怎麼,對這小子感興趣?」
「陛下言重了,臣也修習神魂力並且同樣擁有守護靈,只是覺得和他有幾分相似。」風靈衛衛隊長單膝跪地,墨黑色的眼睛透過面具如同閃爍的黑鑽。
「既然如此,便由你來教他武學吧。國師傳文理,你教武學。」
「啊?」方雲沒愣過神,他可什麼也沒說啊。
「明天我和國師說一聲,你也算是他半個師傅了,把他教出來也對染兒也好,就這樣,朕困了要休息你退下吧。」
雲澤皇帝說完拉過旁邊的棉被倒頭就睡,風靈衛衛隊長跪在地上停頓了一會兒後磕頭退下:「遵命。」
……
「無聊……」
今天是正月初一,按照常理宮內應該會有很多的走動。可國師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性情古怪,且身在高位,真正敢來拜訪的也沒有幾個人,況且國師並未在府。
他是三朝元老,不需要所謂的走動,也不需要所謂的關係。
而拓跋染更是特殊,母親早逝後並沒有人扶持她,並一直住在絕翼宮內不喜與人來往。她一直都在被人唾棄著,被人遺忘在了無名角落。
直到昨天晚上青雲宴,人們才徹底刷新了對拓跋染的認識。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便是如此。
「這個時間你應該去給皇上請安,昨日你鬧得那麼狠,總要去有些表示。」青魚將新做好的一件白棉披風細心地披在拓跋染的身上:「可別再弄壞了,不然這個冬天你就等著沒衣服穿吧。」
「不去,都趕在一起了。他們又不喜歡見到我,我去不是自找不痛快嗎?」拓跋染撇了撇嘴,不經意間視線落到了旁邊的魚缸裡面,突然腦袋裡面蹦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青魚姐姐,我能去釣魚嗎?」
「釣魚?」青魚挑了挑眉,感覺這小丫頭又要出去鬧事了。
「對呀,年年有餘嘛,今天中午吃魚好了,我記得御花園的玉池裡面有很多漂亮的魚。」
「傻丫頭,那是皇上才能去的地方常人不能去。」
「師父說這個令牌哪裡都可以去。」葉軒突然將皇宮內僅有的一枚通行令牌拿了出來,金色的牌子映著陽光金光閃閃,似乎異常驕傲。
「那你們記得……」
「知道了青魚姐姐!」不等青魚說完拓跋染風一陣的拉起葉軒拔腿就跑,白色的棉披風隨風飄起上下起伏,估計做得再結實也會被她跑斷。
青魚的擔心不無道理,不到一個時辰,皇宮內傳來了令她頭疼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拓跋染直接去皇材司將裡面不知道哪一朝皇帝親手栽種的龍血杉樹砍斷,拿著斧子和葉軒一同將那棵生長千年的古樹剝成兩根細長的魚竿。
隨後又把皇材司管事禮部侍郎王修遠最心愛的一籠冬蟈蟈全部拿走當做餌料。因為有那令牌而且王修遠出去走親訪友,所以皇材司的人不敢阻攔。
到了御花園之後拓跋染把原本已經凍上的冰湖鑿出來了十幾個洞,然而半天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
「是不是餌料不對,我以前釣魚的時候都在土裡挖些蟲子就行了。」葉軒也從來沒有在冬天釣過魚,不知道哪些要領,原本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拓跋染還當真了。
於是兩個熊孩子把那稱為萬園之最的御花園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多少名貴花草,稀有古樹,都被他們糟蹋掉。忙活半天才弄了十幾隻小蟲。
好在魚最後還是掉上來了,還是因為葉軒實在等不下去神魂力悄悄進入冰湖控制著裡面的魚「強行」咬住拓跋染的魚鉤。
葉軒和拓跋染兩個人都不知道,這裡面的魚年紀比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還要大。更有的是前朝皇帝親手放進去的魚兒,只因它們顏色鮮艷好看,被拓跋染這個混世小魔王看上。
釣上來之後葉軒也沒有多想,隨手支了堆火把魚烤了,並教拓跋染如何烤魚。
於是兩個人鬧出了一場大禍。
拓跋染喜歡上了烤魚的感覺,嫌柴火不夠,直接砍掉了一株千年樹齡看上去已經枯死的老樹當柴火用。升起的濃煙被眺望台上的破火軍看到了,以為御花園起了火不一會兒就集結了一大堆人前來救火
來的途中相互走動的達官貴人聽聞御花園著火後也不敢再走動了紛紛回家,由於那個時間點人太多導致宮門口車馬發生了碰撞,出現了一些爭執。
隨著人越來越多有的沾親帶故實在看不下去,想找回一些面子,畢竟大過年誰也不想避讓誰。
結果越鬧越大,幾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甚至動了手。
隨後單挑變成了混戰,破火軍必經之地被堵領事的那皇上降罪掉腦袋,想要強行突破過去,結果不小心撞倒了某位高官疼愛的小妾,一下子救火心切破火軍也成了眾矢之的。
皇城周邊的護城衛沒有皇上手諭也不敢私自進入皇城,也不敢亂管閒事,混戰包含的人物很多,上至當朝宰相二品大元,下至家眷妻妾。
偌大的玄武門愣是被堵的水泄不通。
裡面的御林軍聽到動靜發現人群中多為官服和軍服以為有人要造反,全軍出動。一大半的精銳武器滿配,瞬間殺上玄武門。
整個皇宮的防禦體系就因為一堆火而癱瘓,使得正月初一上演了一場「群臣造反」的場面。
後來那條拓跋染親手烤好的百年龍魚被風靈衛送到了雲澤皇帝桌前,還送過來了一張字條,上面寫道:「給父皇請安。」
雲澤皇帝看著桌上這條三尺長的罪魁禍首苦笑了半天,直到晚上才平定了玄武門的紛爭。一條魚就引發了這麼大的爭鬥,雲澤皇帝很難想像接下來拓跋染又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中午二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泥人,當拓跋染將一條四尺長的大魚交給青魚的時候葉軒忘不掉青魚臉上的那種表情,那玩意兒是用語言形容不了的。
「師……師父……你老人家怎麼回來了?」
正當拓跋染想著下午去哪裡玩兒時拓跋墨戰突然回了絕翼宮,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老人。
「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還要弄翻天啊?真是翅膀硬了啊染公主!」拓跋墨戰臉色鐵青的瞪著幾欲溜走的拓跋染,剛一回宮,鋪天蓋地的消息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讓他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拓跋染看著站在門前的拓跋墨戰頓時慌了,隨即很「乖巧」地被「請」回了房間,關禁閉一天背完十本書。即便是青魚也給她求不了情。
「你是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傷了不知多少人今天又差點把御花園給毀了,還鬧出了一出「群臣造反」的戲,你是真的長能耐了。」拓跋染路過拓跋墨戰時老人伸手要打,拓跋染腳底抹油似的一溜煙就跑了。
「你倆也真是的,就這麼遷就著她!」
「我去準備午飯。」青魚捂嘴笑著離去,只留下了葉軒一人。
「把你帶到皇宮不是為了讓你瘋玩兒的,我這些天出去也是為了你。」拓跋墨戰嘆了口氣,當葉軒把錦囊打開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唯恐這邊出事。
「有的事情需要你來一下。」
「是,師父。」
......
隨後葉軒被拓跋墨戰帶到了一間密室,裡面有一個老頭正在等候著:「這位是天機閣閣主,白夜。」
「葉公子幸會啊,要我白叔就行。」
老者白如玉石的眼球上下打量了一下葉軒,頓時葉軒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被老人看待的透徹,仿佛在他的眼瞳之下沒有一絲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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