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玩的快樂還在繼續。
清晨起床,張生已經當差去了,王氏給他送來熱水供他洗漱,又端來一大碗白粥,配了幾樣特別可口的小菜。
接下來的整個上午,李玩可算是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追貓逗狗,趕雞躲鵝,躲在樹冠上衝著路過的小娘子扔石頭。
張生的大兒子張小明,更是教會了他鬥草、鳩車、竹馬、鬥雞以及炸屎
惹得王氏原本是要刺繡,現在只好追著他們屁股後面照看他們。
如此到了中午,張生當差回來,午飯也不吃,就要帶著李玩去找昨天提到的葉神醫。
李玩有些不太願意,問張生:「我在你家,你不歡迎嗎,這麼快就想治好我,讓我走?」
張生搖搖頭,上前握住李玩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方才我聽娘子說,你上午跟著大明玩了一上午,我這是怕你的病情轉重,而且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你不好奇?十有八九背著什麼深仇大恨,大丈夫豈能大仇未報,就這樣苟且無作為,有病還是要治病,有仇自然也是要報仇,至於你住我家,那不過是多了一雙碗筷的事情,我張凡雖窮,但會努力想辦法,盡力去幫你的,這點,你完全不用懷疑。」
李玩被說得啞口無言,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感動,無法,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張生去找他口中的那位葉神醫。
張生說那位葉神醫是位真正的老神仙,從他爺爺輩開始就給人看病,只要看了必定會好,只是葉神醫脾氣有些古怪,挑病人,說是需要有緣才能醫治,不然就是帝皇親臨,他也絕不會讓病人進門。
李玩心想,這神醫先不說醫術如何,吹牛到是厲害,李仮要是來了,怕他不得屁滾尿流出來迎接?
想歸想,嘴上卻說道:「既然神醫要挑人,意思就是我們去了,也未必能看上病?那樣的話」
張生還當李玩在擔心,急忙勸慰道:「放心,你長得如此俊美,人人都會喜歡你的,老神仙也不例外。」
李玩哦了一聲,心想反正我就裝到底,管你什麼神醫,難道還能會什麼讀心之術不成?
張生又說那我們腳頭要稍微快點了,這樣才能在落日時分到達目的地。
兩人要去的地方,從張生家所在的火雀區邊緣一路往西南,出城後再走二十里,就能看見酷似一樽鼎的小山,名叫一鼎山,葉神醫就住在一鼎山的山腳。
張生給李玩介紹,這夏亞盛都的地形,就是這樣一個五瓣花的造型,皇城在其中,五大區就是五朵花瓣,五條河就是花瓣的經脈,而五座大小不一的山,就是五個區的瓣尖。
張生又說,這樣精妙的安排,據說亦是仙人布下的氣運大陣,可保我夏亞國運千年不衰,好與南方震南抗衡。
李玩聽了,內心並無任何波瀾,只是回了句,我知道,我看見過。
他的眼睛,始終停留在飛在林間的幾隻雀兒身上。
還有張生口中那鼎山山腳下,豎起的一座小小的紅塔。
兩人如此走走歇歇,到了傍晚時分,穿過一個有些荒涼的小村,兩人終於到達了葉神醫居住的茅廬之前。
李玩一眼就看到那座小小的紅塔,正立在那幾間草屋之後,他隱隱趕緊到,這不是個凡人居住的地方。
李玩試圖勸退張生:「這地方,有些邪門哩,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原路返回吧。」
張生卻有些興奮,抓起李玩的手就上前去叩門,笑道:「欸,公子你不要亂說話,這葉神醫是位真正的神醫,想當年我爺爺在山上砍柴遇見猛虎,胳膊被扯下一根,都叫神醫給救了回來,不只是性命,連斷了的手臂都重新長了回來,像你這種小毛病,他一眼就能看好。」
能斷臂重生,那這葉神醫,多半就是結教的修士了。
結教的修士在此地做什麼?那座紅塔煞氣如此之重,又是做什麼用的?
李玩正想著,面前的竹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條縫,從中探出個穿紅衣的童子,頭上別著個金色的小葫蘆,七八歲的樣子,懶洋洋地問了一句:「誰呀?」
張生趕緊拉著李玩行了個標準的書生禮:「在下張凡,從火雀區來,想煩請葉神醫給我家小兄弟看看毛病。」
「什麼病呀?」童子的語氣,極其高傲和不耐煩。
張生依舊是恭恭敬敬:「回童子,是驚恐失憶症。」
「看不了,請回吧。」童子眼睛一翻,就要關門。
李玩卻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按住竹門,不讓那童子將門關上。
張生這時開始長篇大論說起自己家跟葉神醫的淵源,李玩和那童子已經較上了勁。
李玩和那童子都是很吃驚,這世間竟有這樣大力之人。
真正的大力,要隔山震虎,兩人手上都有千鈞之力,力量透過那扇單薄的竹門,竹門卻不會被損毀,如此幾個來回拉扯,居然不分伯仲。
竹門一動也不能動。
這時那童子眨巴眨巴眼睛,看清了李玩的長相,驚嘆了一聲,手上勁道一鬆懈,門就嘩啦一聲被李玩拉開了。
童子被強大的力道逼得後退了幾步,定定神之後,丟下句,你們在這等著,往裡屋跑去。
不多會兒,又出來另外一個與之前十分相像的童子,也是紅衣,只是頭上的葫蘆變成了銀色,他就很和善了許多,深深打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微笑道:「兩位,家師有請。」
張生李玩跟著童子進到裡屋,只見一個空的房間,房中除了另一個較大童子面對著一幅掛畫,再無他物。
李玩確認了這屋中之人,確實都是結教中人,那幅畫他認識,一個「一」字,上面再點上三個圓點,好似一根繩索上有三個繩結,此乃結教「三元歸一」的標誌,非本教中人,不能供奉。
雖然有所懷疑,但既然有童子相領,面前那背身之人,應該就是葉神醫了,張生這次倒頭就拜,懇請神醫替李玩看病。
李玩這次沒有跟著下跪,只是覺得這人的背影好怪。
可沒有想到,這人轉過身來,更是怪異地讓自己驚叫出了聲。
「媽耶,怪怪物!」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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