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房間裡面雪梨心神不寧的來回踱步,現在黃毛和張建軍都被抓了,她成了孤家寡人,一想到審判者和陳耀東那些人她就一陣的後怕。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以後又該怎麼辦?
「嘭嘭!」
雪梨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她站在原地發呆不敢上前。
「開門,是李晨風讓我來的。」房門外傳來了光頭的聲音。
猶豫了下雪梨打開了房門。
光頭上下打量了雪梨一眼,眼前不由得一亮,這個小女生個子不高,穿著一身華麗的蘿莉裙,長發上別滿了小巧可愛的髮夾,咬著嘴唇,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和平之春的裙子,梅露露的鞋子,二次元圈子裡的洛麗塔,這一身要好幾萬,你多大了?」光頭反鎖了房門,往沙發上一倒翹起了二郎腿。
「十八。」
「十八,還是個學生吧,其實你們這個圈子我還是很了解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參加什麼茶會,代言小裙子,自稱是公主貴族,表面上光鮮亮麗,實則齷齪不堪,不少人都在網絡賣自己的寫真,小視頻,只要錢到位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像是你,你應該被黃毛包|養的吧?」
雪梨低著頭不說話了,事實的確如此,她的家境很一般,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成了一位洛麗塔,自此一發不可收拾,為了買她喜歡的小裙子她幾年前就開始賣照片了,後來跟了黃毛,不過她不喜歡那個詞,她認為黃毛是她的男朋友,引以為傲的男朋友。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什麼洛麗塔,不過是高級的小姐罷了,不跟你廢話了,收拾東西吧。」光頭的語氣變的嚴肅起來。
「做什麼?」雪梨更加慌亂了。
「當然是關起來啊,你也聽說了吧,黃毛他們三天不能吃東西,我大哥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要餓死他,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所以你也一樣,你死了我們會把你的屍體丟進海里餵魚。」
雪梨被嚇壞了,咬著嘴唇淚水唰唰的就往下掉。
「別哭,哭也沒用,哭就不用死了嗎?不許哭!」光頭一聲怒吼嚇的雪梨跌坐在了地上。
光頭摸出了匕首丟在了桌子上,說道:「你不想去也可以,自己解決吧,對著心臟一刀下去就死了。」
雪梨再也受不了了,哇的哭了出來。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雪梨哭著低聲哀求。
「不想死啊?可以啊,不過我為什麼要讓你活著?」
雪梨想到了什麼,連忙把包拿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把黃毛的金卡翻了出來。
「這是他的卡,裡面有五百萬,不需要密碼的,我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都說了這是他的卡,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想活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光頭等的就是這句話,壞笑著說道:「把衣服脫了,以後跟著我,我保證你不用進去也不會死,我還會保證你的安全,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該怎麼做你自己考慮。」
「你沒騙我?」
「你還有的選嗎?」
雪梨猶豫了下走了過來。
光頭的眼睛都亮了,心裡暗暗好笑,現在的小孩子也太好騙了,就這智商還想釣大叔,太天真了。
李朝陽提著餅乾敲開了白松林的房門。
白松林吊著手臂,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滿臉都是淤青著實有些慘。
李朝陽有些慚愧,連連表示感謝,今天若不是白松林他必然會被劉青山重創,李朝陽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各自坐下,李朝陽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幾個小杯子,這些杯子裡裝的都是些海魚海蝦還有一些小蟲子和藻類。
「哦,這都是我這幾天收集的,忘記說了,我是個生物學博導,主攻海洋生物學,這次是去澳洲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剛好我朋友贈票沒空我就來了,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唉,現在看來研討會是泡湯了,閒著沒事就抓了些小東西玩玩兒。」
白松林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他的個子不高,戴著一副眼鏡,西裝筆挺,渾身都散發著學者的氣息。
「你一個人嗎?」李朝陽問。
「是啊,一個人,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計劃?什麼計劃?」
「就是自救啊,我們總不能等死吧?所以我這幾天一直都在研究海況,我發現未來兩天可能有一場大風暴,我們的船失去了動力,一旦遭遇風暴觸礁將會非常的危險,我們必須想出一個應急措施。」
風暴又來了,上次風暴所有船員棄船而逃開走了所有救生艇,那這一次又該怎麼辦?
「你告訴其他人了嗎?」李朝陽問。
「沒有,我怕大家慌亂所以就沒告訴其他人。」
「那好,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跟我說。」
「快來人啊,救命啊……」
通道里突然響起了周樹成的呼救聲,李朝陽連忙打沖了出去。
「出什麼事情了?」李朝陽問。
周樹成並不回答李朝陽,而是快步上前拉住了胡軍的手。
「胡醫生,快,我老伴兒割腕了,快幫幫我。」
幾個人一起進了周樹成的房間,就見他的老伴兒胡秀麗倒在了床上,頭髮散亂,皮膚蒼白,眯著眼睛幾近昏厥,左手手腕上包著一條毛巾,鮮血把毛巾都浸透了,床上地上到處都是血,看情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她自己割的?」胡軍問。
「是,我回來就這樣了,你快給她包紮一下,麻煩你了。」
包紮的過程很順利,胡秀麗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不過性命無憂。
確定老伴兒沒事了周樹成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阿姨她的病很嚴重了吧?」胡軍試探著問。
「胃癌晚期,醫生說已經沒時間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跟著我一起出海。」周樹成擦了擦手上的鮮血,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眼神很是無奈。
房間裡面陷入了沉默。
周樹成的眼眶都紅了,在得知妻子已經沒希望之後他主動放棄了化療,他不想妻子躺在病床上等死,所以決心帶著妻子來一次環球旅行,滿足她出海的心愿。
這一路上胡秀麗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疼痛越來越劇烈,每一次都疼的滿頭大汗幾近虛脫,止痛藥吃了一大堆依舊沒有任何的成效。
尤其是昨晚她整整一夜都沒睡,周樹成既心疼又無能為力。
胡秀麗實在是受不了所以選擇了自殺,與其這麼痛苦的活著她寧願死了算了。
「阿姨這種情況一般的止痛藥是沒有效果的,必須使用杜冷丁。」胡軍低聲說道。
「我知道,可是醫院不然帶走,也不願意多開,我也沒辦法,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不晚,這船上有個人能夠幫你。」
「誰?」
「陳耀東,他的女朋友是個癮君子,那東西鎮痛效果特別的好,只是……」
胡軍欲言又止,他想說那玩意兒會上癮,但周樹成的妻子已經沒時間了,想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必須豁出去。
周樹成不說話了,興奮逐漸沉寂下去。
他是一個老兵,他不能做那種事情。
可是一想到妻子的痛苦模樣他的心裡就一陣陣的心痛,猶如刀割一般。
胡軍和李朝陽起身走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周樹成夫婦。
他扭過頭輕輕的撫摸著妻子的頭髮,看著這張飽經風霜的臉他的心都碎了。
這時候胡秀麗醒了,低聲呼喚著周樹成的名字。
周樹成連忙握住了妻子的手。
「秀麗,你別怕啊,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
「阿成,我……我求求你殺了我吧,你讓我死吧,我真的好痛啊,我求求你了……」
周樹成再也忍不住了,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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