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墨軒一定是天俊的兒子,此事千真萬確,我是深信不疑的!」
傍晚屋中,墨忘祖坐在堂中桌旁,他擱下了手中的茶盞,便向身旁一名老婦說道。
那老婦正是先前墨軒與老者之時,出面維護墨軒之人,此時她來到了墨天豪此處,又與自己侄子談起了什麼。
「天豪,你勿要激動…」
見著墨天豪模樣,老婦卻是不急不忙,只是輕道了一聲,又解釋說道:「你說墨軒他是天俊之子,但這僅是墨軒他的一面之詞,你也只是見到了那柄雲麟劍而已,卻不能如此便下了定論…」
「要知道,想要得到我墨家秘術之人可是絕不在少數,這數百年來,也有不計其數之人不斷來此處尋我墨家,所以對於外人,我墨家決計不能掉以輕心,雖是懷疑墨軒那孩子的身份,但也是出于謹慎、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若是真如那孩子所言一般,天俊夫妻二人已死多年,此時天俊不能出來作證,我們誰也無法確認那孩子便是天俊的兒子,族中之人會有此疑惑,也屬常理之中…」
「若那孩子真是有心之人安排來盜走我墨家秘術,便如多年之前小萱那丫頭一般,到時候要是真出了這事,不要說你,便是你的幾個叔叔與你爹都是擔待不起的!」
說著,老婦便看向墨天豪,只待他給出答覆。
而墨天豪聽得姑姑之言,不禁也陷入了深思之中,對於姑姑這些話,墨天豪自然也是有想到的,只是當初他救下墨軒之時,可是看得清楚,又結合了墨軒之言全無虛假,讓墨天豪看得心中相信,他這才對墨軒全無懷疑。
今日,姑姑來尋自己,並向自己問起了墨軒身份,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墨天豪卻是也不得不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可想了一會兒之後,墨天豪不僅沒了懷疑,反而更加相信墨軒之言,便朝著姑姑說道:「這事錯不了!那雲麟劍可是當年我親手給天俊的,此事如何錯得了?再說了,墨軒他雖是跟著他那位師父學了其他武功劍法,但他的《墨子心法》與墨家幾門拳腳功夫卻是極為紮實,一看便知是從小便開始修練,還在這上邊花費了大功夫,這絕對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而且那孩子還將天俊留給他的幾本功法一併給了我看,我認得那上邊的字跡,那正是天俊所寫!」
墨天豪說得篤定,說完自己也是更為堅信,心中已是絕對不會再懷疑墨軒身份半分,而老婦聽得侄子之言,這略一思索之下,也是明白了過來,便見她點頭說道:「既然你如此說了,看來那孩子的身份也是沒有問題的了…」
「這自然沒有問題!」
見著姑姑面色沒得顧慮,顯然也是相信了自己,墨天豪又趁熱打鐵地說道:「墨軒那孩子可是我親手救下來的,他的處境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便如他所言一般無二!」
「再說了,就墨軒現在地模樣,便是如天俊當年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其中還能看到小萱的影子,墨軒他一定是天俊與小萱的遺子!」
「嗯…」
聞言,老婦輕哼一聲,也是點頭,又說道:「若你所言無錯的話,倒也足夠證明了那孩子的身份,墨軒他想要認祖歸宗的話,憑著這些證據,已是能夠證明他便是我墨家之人了…」
說著一頓,老婦話鋒一轉,這又說道:「姑姑這便去與你幾個叔叔知會一聲,也讓他們莫要再揣測那孩子的身份,以免被那孩子聽了風聲去,因此傷了心…」
音落,老婦站起身來,便是要離開。
見此,墨天豪也不多留老婦,只是連忙跟著起身,又與老婦行禮謝道:「如此的話,就辛苦姑姑奔走一番了…」
老婦擺了擺手,說道:「不打緊,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能夠認下這麼一個孫兒,便當是姑姑為天俊他做一些事吧…」
說完這句,老婦也不多言,這就出了屋去,墨天豪跟在後邊相送。
直到送著老婦出了院子,墨天豪又看了老婦離去背影許久,這才返身回來,可他還不及入屋,卻是在屋旁角落見到了墨軒的身影。
見此一驚,心道墨軒自回來之後,不是一直呆在他屋中的麼?為何又會出現在此處?還有方才,自己與姑姑所說的那些話,難道都給墨軒聽了去?
心中如此想著,只是不得確認,墨天豪斂起面上神色,又踱步來到墨軒面前,便問道:「軒兒為何會在此處?」
大伯送著老婦離開,墨軒也是看在眼裡,此時大伯回來,又來問自己話,墨軒面色略微黯然,但還是如實地答道:「我在屋中練功,但有幾個疑惑之處,本是想來請教大伯一番,只是大伯在與那老奶奶談話,我才沒有打擾,只是在外邊等著…」
聞言,墨天豪面露恍然,但他也是想到,墨軒只怕已是將自己與姑姑的談話給聽了去,於是便問道:「那大伯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可都聽見了?」
「嗯…」
沒想到大伯會這麼問著自己,墨軒聽得一愣,但還是輕輕點頭承認。
「唉!」
見此一嘆,墨天豪不願見到之事還是發生,但此時事已至此,後悔更是無用,好在自己並未說得什麼傷心之言,墨軒聽得那些話,心中難受在所難免,但還是應該能夠接受得了的。
想到這裡,墨天豪心中這又鬆了一口氣,於是又看向墨軒說道:「這件事,你也莫要多想,更不要往心裡去,家中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確定而已,畢竟這可是為了我墨家血脈,自然是馬虎不得!」
「大伯,墨軒明白…」
知曉大伯是想與自己解釋,墨軒心中明白其中厲害,所以也不等大伯說完,這便搶言說道。
後邊要說的話被墨軒打算,墨天豪話音一頓,卻是不見氣惱,反而因為墨軒這話,心中更是放心,於是又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又環首看了一眼四周,墨天豪才見谷中春意盎然,倒是難得的好看,特別是院中那顆小樹,上邊滿是新芽冒出,一點點兒翠綠得亮眼,叫人看得心中舒坦…
離堡多年,這堡中的景色,倒是還如往年一般,並未有多大變化,只是幾年不曾回來,墨天豪還是想要四處走走看看,在堡中春色之中游上一遍,也是美事。
想著這些,墨天豪看向墨軒,正好又見著面前墨軒臉色仍是沉得有些難看,其心中略一思索,這便說道:「軒兒不是說,在功法之上有幾處疑惑,想要請教大伯一二?正好這堡中景色不錯,你又是第一次回家,便讓大伯帶你在這堡中走上一走,
一來可以與你答疑,二來也讓你熟悉一下堡中,三來我伯侄二人也可以趁此機會說一說話,不知軒兒覺得如何?」
聞言,墨軒倒是懂事得沒有拒絕,便答道:「大伯盛情難卻,墨軒又如何能拂了大伯之意?」
「哈哈哈哈哈!」
見著墨軒深諳事理,墨天豪瞧得心中更是不滿,於是放聲一笑,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隨大伯走上一走吧!這堡中巨大,道路卻是合著陣法頗為複雜,若是不記得些路,日後定是要迷路的,你可得跟緊了大伯身後,莫要不見了人!」
大伯半開玩笑地說著,墨軒聽得也是一笑,於是應道:「大伯放心,墨軒武功雖然不及大伯萬一,但要是用上輕功的話,想來還是能夠跟上大伯步子的!」
「呵呵呵…就你嘴貧!」
被墨軒又給逗笑,墨天豪指著墨軒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什麼,這就負手在後,朝著院外走去。
墨軒見狀,急忙抬足跟上,可伯侄二人剛出了院子,便看到一道身影行來,正走向二人所在。
見此,伯侄二人頓時駐足看去,還不待看清那來人面容,墨天豪便是聽著一聲呼喚傳來。
「爹!」
呼喚出自來人之口,墨天豪才看清來人模樣,正是自己兒子。
「非兒…」
應了一聲,等到墨非來到自己面前行禮,墨天豪微微頷首,這便問道:「非兒,今日事務可是忙完了?」
「忙完了!」
墨非笑答道:「今日爹剛回來,非兒忙完了手上之事,便想來看一看爹,與爹說說話…」
說著一頓,墨非這才見到父親身後的墨軒,這便明白了什麼,於是又向父親問道:「只是看爹這樣,是要出去不成?」
「嗯…」
墨天豪答道:「我正打算帶墨軒在這堡中走走,說一說話,若是非兒無要緊之事,便明日再來吧…」
聞言,墨非面上笑容不禁一滯,只是此時天色逐漸昏暗,旁人也看不真切,這才無人察覺。
「既然爹要與堂弟說話,那非兒也就不打擾了…」
識趣地道了一聲,墨非這便退身到一旁,將父親之路給讓開。
見此,墨天豪也不再多說,這又繼續領著墨軒向前行去,只是墨軒與墨非擦肩而過之時,卻發現墨非正盯著自己,目光略有異樣地盯著自己看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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