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軒三人回到洪州城時,天色已是有些放亮,幸得城門在此時已是開啟,有百姓在城門口出入,貪黑起早地做著小本買賣,墨軒三人也能因此從城門處入城,不用再去翻越城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回去客棧的路上,墨軒三人隨意地買著一些早飯吃了,在回到客棧之後,三人也不急著歇下,反而聚在了一起,打算商議著何時對那絕情冢掌門動手,這便是墨軒三人接下來需要考慮的事情。
「我已是確定到了那絕情冢掌門的所在,你二人倒是說說看,我們究竟何時動手?又如何動手?」
客棧房中,三人圍坐在房內桌前,葉子將重刀無鋒擱在一旁,這就啟齒與墨軒、張鐸彪二人問道。
聞言,張鐸彪稍作思索一番,便是答道:「我看我們也不用想得太多,不如直接殺到那絕情冢掌門的面前,三人聯手把他給殺了,然後取了首級就趕緊離開,簡單了事!」
「說得簡單,做起來卻是不然!那絕情冢之內可是防守嚴謹,你我三人也是有目共睹,我們混入絕情冢之中都費了好大的力氣,可見那絕情冢掌門絕非尋常之輩,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我們三人殺了的?」
聽得張鐸彪這話,葉子卻是搖了搖頭地說著,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況且你也知曉那絕情冢裡邊究竟是何模樣,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去殺他們掌門,要是被那些絕情冢弟子給發現了動靜,必然會有許多人趕來支援。到時候他們只需將那道石門與山谷谷口堵住,我們又如何厲害?所以我才想要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來,以免發生了什麼意外之事,到時候我們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見自己的主意被葉子給否決,張鐸彪也不見生氣,只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應該要如何動手?」
被張鐸彪將難題踢回給了自己,葉子不禁也是一陣犯難,於是皺著眉頭好一番苦思,可是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只能在那兒傷著腦筋。
看著葉子也答不上一個好的主意,張鐸彪不再問他,便將目光落在一旁墨軒的身上,這就與墨軒問道:「墨軒,不知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我們三個之中,就屬你的腦子最為機靈,要是你想到了什麼,可不要藏著掖著啊!」
本來也在苦思著如何才能殺得了那絕情冢掌門的主意,墨軒也不曾想到什麼好的法子來,不過此時聽得張鐸彪催促著自己,墨軒腦中忽地靈光一閃,脫口便是說道:「我看不如這樣…」
「嗯?」
一聽墨軒開口,頓時就將葉子與張鐸彪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二人一同看向墨軒,但見墨軒說道:「那絕情冢掌門深居山谷之內,我們三人若是混進去再動手,期間只要鬧出一點兒動靜,想必就會被那些絕情冢弟子給聽見了去,他們一定會派出人手來查看,我們的退路也就會被他們給堵住…倘若能夠殺得了那絕情冢掌門倒也罷了,到時候頂多就是費一番功夫再殺出來而已,想來這絕情冢之中也鮮少有能夠攔得住我們的高手存在…」
說到此處不禁一頓,只聽墨軒話鋒一轉,這又沉聲說道:「可若是我們三人聯手起來也殺不了那絕情冢掌門,屆時又逢絕情冢弟子前來增援,他們裡應外合之下,我們三個勢必要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要是我們三個連那絕情冢掌門也對付不了,如果再加上那些絕情冢弟子的話,想必我們更加不會是對手,到時候我們三人的處境可就會變得極其兇險!」
講到此處,才見墨軒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言道:「所以我認為,我們不能去到那絕情冢之中動手,唯有將那絕情冢掌門引蛇出洞才行!」
「引蛇出洞!?」
聽得墨軒此言,葉子與張鐸彪二人不禁疑了一聲,二人自然是明白這一句話的含義,只是不知要如何去做,才能將那絕情冢掌門引蛇出洞罷了。畢竟別人可是堂堂絕情冢的一代掌門,又非江湖武林之上的那些尋常之輩,怎麼會乖乖地聽你話跟著你出來,然後與你一決生死…
「那我們到底要如何去做,才能將那絕情冢掌門給引蛇出洞?難道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將他給約出來一戰?那絕情冢掌門又豈會答應?」
便聽葉子如是問起,自是不信此事會有如此簡單,首先要將那絕情冢掌門從絕情冢當中引出來,便是三人要面對的第一個難題。那絕情冢掌門可是不會乖乖地聽話,聽著有人要取自己性命,就一時衝動地從絕情冢當中沖了出來,然後落入被三人圍攻的境地…
而恰好,葉子提出地這一點,也正是墨軒在苦思的地方。墨軒暫時只是想出要將那絕情冢掌門給引出來,卻並沒有想出能夠將那絕情冢掌門給引出來的辦法,所以葉子這麼問起之後,墨軒也是一陣沉默不言,半晌都不見吭聲半字。
「我看不如這樣!」
但就在此時,忽聞張鐸彪呼了一聲,讓墨軒與葉子一同看向他,這就見張鐸彪眉飛色舞地嚷道:「不如我們就直接下一封戰書給那絕情冢掌門,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我們三個要和他一決高下,就看他敢不敢應戰!不過這戰書之中,只能寫到單打獨鬥,要是那絕情冢掌門以為我們三個要聯手對付他就嚇得不敢來了,這樣我的機會可就要落空了!」
「戰書!?」
一聽張鐸彪的這個主意,墨軒與葉子二人皆是一愣,卻是不想自己二人都尚未想出一個好的法子來,卻被張鐸彪給捷足先登了一步。
不過對於張鐸彪想出來的這個法子,葉子也不曾思索就連連搖頭地否決說道:「不行、不行!我怎麼能給那絕情冢掌門下什麼戰書?如此豈不是打草驚蛇地告訴了他,我們要取他性命,那絕情冢掌門又怎麼會來應戰?所以我覺著這個法子不可行!」
話音落下,葉子還在搖頭不止,顯然是不認同張鐸彪想出的這個法子。
可見著葉子竟是不贊成自己的主意,張鐸彪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不禁問道:「這也不行,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能引出那絕情冢掌門不成?」
聞言,葉子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只能答道:「其他的辦法我還沒有想出來,我只是覺著這個法子不可行,如此正大光明的告訴那絕情冢掌門,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來應戰?」
但葉子的這個理由顯然是不能讓張鐸彪信服,但見張鐸彪心有不甘地呼道:「不試上一試怎麼會知道?萬一那絕情冢掌門要是答應了呢?我這個法子怎麼就不可行了?」
說完,葉子還不及開口回答,墨軒眼看著二人竟是要因為此事而爭吵了起來,這就急忙打著圓場地說道:「不要吵,莫要壞了和氣!我們的時間還有許多,一天想不出法子還有兩天,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有了墨軒的調解,二人這才不復多言,可張鐸彪仍是不肯罷休,這就在心裡繼續思索著自己的法子,只道要想出一個能夠說服葉子的理由來。
但葉子心裡有了想法,便是提議說道:「想要引出那絕情冢掌門,也不見得非要下什麼戰書,只需使上一些誘餌,引得那絕情冢掌門上鉤也成。只要他走出了絕情冢,我們就有了動手的機會,即便就是不敵也能夠從容退走,不至於落得被絕情冢圍攻的地步。」
舉著葉子這話說得有理,墨軒也是一陣點頭附和說道:「想要引出絕情冢掌門,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算我們將誘餌擺在了他的面前,也不見得能夠引得那絕情冢掌門出來,他大可派出其他人手前來查看就是,也不見得非要親自動身,所以這個誘餌必須能夠驚得動那絕情冢掌門的大駕才行…」
聽得墨軒之言,葉子明白墨軒話中之意,心中困惑不由更深,不禁低聲呢喃道:「所以這個誘餌,卻是有些難辦啊…」
墨軒與葉子皆是在想著如何才能將那絕情冢掌門引出絕情冢的法子,可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好的主意來,墨軒的心思不由得落在了張鐸彪方才提起的戰書一事之上,倒是覺著如今看來,也唯有張鐸彪的這個法子還有可行的可能…
念及至此,墨軒面上神色一動,也不再多想其他,這就順著張鐸彪的這個思路冥思苦想,倒要看看張鐸彪的這個法子究竟有多少可行性…
但張鐸彪不知墨軒心中所想,只以為二人還在想著其他的主意,便聽他小聲念道:「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一個主意來,倒不如試試我那個法子,說不定就成了呢?」
「不錯!」
張鐸彪這才剛剛說完,便聽著墨軒突然一呼,他還不知墨軒這是在叫著什麼,葉子也以為是墨軒想出了什麼好的辦法來,於是二人皆是看向墨軒,卻見墨軒看向張鐸彪,滿面欣喜地說道:「你的這個法子不錯!我們倒是可是試上一試,那絕情冢掌門極有可能會來應戰,如此一來我們也就有了動手的機會!」
「墨軒…你!?」
不料墨軒最後竟然還是站到了張鐸彪那邊,可是讓葉子有些不敢相信,他指著墨軒喚了一聲,後邊則是說不出話來。
見著葉子如此模樣,墨軒心知葉子對張鐸彪的這個法子有所懷疑,但他也不心急,只是耐心地解釋道:「正是因為他是絕情冢一代掌門,自恃身份尊貴,才不會輕易與人動手。可我們若是在戰書之中挑明了說,我們三個晚輩想要領教絕情冢掌門的高招,他若是不來便是墮了絕情冢的名聲,想必那絕情冢掌門一定會前來應戰,如此我們也就有了動手的機會!」
聽墨軒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可葉子心中仍是有些遲疑,這便問道:「可要是那絕情冢掌門看了戰書也不肯來,我們又該如何是好?我們千里迢迢地從幽州來到洪州,難道殺不進絕情冢中,就放棄這個任務!?」
聞言,墨軒看向葉子,說道:「要是那絕情冢掌門看了戰書也不肯來的話,我們再另想其他的法子就是,世人常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就不信我們三個待在一起,還奈何不了區區一個絕情冢了!」
有了墨軒這話,葉子終是不再多言,其心中相信墨軒,這便點頭應下說道:「那好!那就照張鐸彪說的法子試上一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另想其他的辦法。」
見墨軒竟是認同自己想出的法子,張鐸彪本是有些喜出望外,可此時聽著葉子這麼一說,張鐸彪不禁又有些不樂意起來,衝著葉子一頓嚷道:「本公子想出來的法子怎麼就不行了?好歹本公子也想出了一個法子來,連墨軒也覺著可行,就你非要雞蛋裡挑骨頭!」
看著張鐸彪竟然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就與自己急眼,葉子心裡只覺得好笑,他也不去與張鐸彪爭辯什麼,只是說道:「你這個法子究竟有沒有用,那也要試過了才能知道,要是到時候引不出絕情冢掌門的話,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
不肯與葉子在此事之上退讓,張鐸彪輕哼一聲,這就說道:「本公子的這個法子一定可行,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但墨軒見著二人此時都不忘拌一拌嘴,心裡也是一陣哭笑,不過好在已是想出了一個法子,接下來只等著試一試看看結果,墨軒心中也是輕鬆了不少,便出去叫客棧小廝取來紙筆,這就打算與那絕情冢掌門下一封戰書。
至於戰書的內容,便如張鐸彪和墨軒之前所言那般,直接地提出自己三個閻羅的晚輩想要向絕情冢掌門討教一番武功,希望絕情冢掌門能夠前來應戰,想來以絕情冢掌門蓋世的武功,應當是不會拒絕這點兒小事才對,不然可是要有損絕情冢在江湖武林之中的威名。
在墨軒看來,那洛良乃是絕情冢的一代掌門,凡事當是要為自己的門派考慮才是。如是他見到有三位小輩要挑戰自己,自己反倒還避而不戰的話,此事要是傳到了江湖之上,那些武林中人定然會說他堂堂一位絕情冢掌門,竟然會怕了三個閻羅的小輩,說出去只會惹人恥笑罷了。
而戰書寫好之後,墨軒復又確認了一番,便將戰書收好,倒也不急著送到絕情冢去。既然如今已是想出了請戰的辦法,三人的心裡沒了包袱,這就各自回房歇下,只等著夜裡醒來,再去那絕情冢走上一遭,將這封戰書送到那絕情冢掌門的手裡…
……
是夜,三人一同來到絕情冢之外,再次登上了那峭壁的頂端,然後看著下邊燈火通明的絕情冢,墨軒將戰術交到了張鐸彪的手裡,後者取來一柄飛刀,將戰書系在了飛刀刀柄之上,隨後奮力一揮,那柄飛刀頓時化作一道寒芒,直直此衝著山谷之下的絕情冢激射而去…
「篤!」
幾息之後,便聽著一道沉悶的響聲傳來,直將附近的絕情冢弟子嚇了一跳。那幾名絕情冢弟子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在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看去之後,才見著不遠處的柱子之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反射著火光,明晃晃的十分亮眼。
「那是什麼?」
有絕情冢弟子問道一聲,便看向身邊的同門,可其他絕情冢聞聲皆是搖頭以示不知。見著如此,一眾絕情冢弟子倒是心生默契,這便躡手躡腳地朝著那柱子靠近過去,直到走到了近前,這才發現那柱子之上,竟是插著一柄飛刀,而且飛刀刀刃還入木極深,可見發出這柄飛刀之人的武功不俗。
但看著這柄飛刀的突然出現,一眾絕情冢弟子盡皆嚇了一跳,都不曾發現那飛刀之上還綁著一封書信,這就聽見有絕情冢弟子大聲呼道:「不好!有人闖入了谷中!」
畢竟能將飛刀射到那柱子之上,便也預示著那藏匿於暗中之人,能夠將飛刀落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這些絕情冢弟子誰也不想自己身上在下一刻就無聲無息地插上一柄飛刀,以此而丟了性命,故此才會露出這般慌張失措地模樣來。
而隨著話聲響起之後,其他絕情冢弟子也知大事不好,臉色大變之下,這就各自叫著喊著要將消息傳送出去,好讓更多的同門知曉有人闖入師門一事,最好是能將那闖入師門的人給當場抓住!
只可惜,當這些絕情冢弟子發現那柄飛刀之時,遠在峭壁頂端的三道身影,已是順著繩索回到了山谷之外。沒有一個絕情冢弟子察覺到了三道身影曾經的出現,三道身影也絲毫沒有停留地朝著洪州城所在回去,只待明日前往在戰書之中約好的地點,再與那絕情冢掌門一決勝負。
不久之後,隨著有人闖入谷中的消息傳到了絕情冢的每一個角落,數不勝數的絕情冢弟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又紛紛抄著兵器在師門當中搜查。奈何一眾絕情冢弟子搜查了足足一兩個時辰,卻是不曾在師門之中見到半個外人的身影,直讓一眾絕情冢弟子感到匪夷所思,也無人知曉那闖入師門之人的行蹤去向。
而此時,也有膽大心細的絕情冢弟子走到了那柱子附近,才見到沒入柱子的飛刀之上,竟還綁著一紙書信。這名絕情冢弟子急忙將飛刀拔了出來,便見那紙書信之上正書寫著一個大字,「絕情冢洛掌門親啟」。
一見這幾個字,這名絕情冢弟子便知這書信當中自有蹊蹺,那暗中之人竟是指名道姓地要找自家掌門,雖不知他與自家掌門究竟有著什麼恩怨,但這名絕情冢弟子自然是不敢將書信打開來看,就怕看到了什麼自己不應該知道的內容,從而會害了自己。於是這名絕情冢弟子急忙將書信朝著自家掌門那邊送去,在將書信送達到自家掌門的手裡之後,這名絕情冢弟子也不敢有所停留,便立即從自家掌門的屋中退了出來,唯恐會被那書信裡邊的內容殃及池魚。
看著自己手裡的書信,也可以說是一封戰書,乃是衝著自己而來。而絕情冢掌門洛良將書信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不下三遍,但面上卻是如古井無波,興不起半點兒波瀾,好似只是知曉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閻羅…三個小輩?」
當逐字逐句地看完了三遍之後,洛良這才將手裡的書信給緩緩放下,其目光無喜無悲地直視向前方,卻是忽然閃過了一道殺意,又聽著一聲冷哼響起,便聽洛良啟齒吐道:「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閻羅的三個小輩,竟然還敢將主意打到本掌門的頭上,莫非是看著本掌門當年沒有參與圍攻閻羅一事,就當我絕情冢是好拿捏的不成?」
說出這話,也不過是洛良的半猜半疑而已,他可不信僅憑著三個閻羅小輩的膽子,就敢來絕情冢招惹自己這一位絕情冢掌門,還以為這是閻羅要對自己絕情冢動手。只是洛良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為何閻羅在重出江湖之後,不去找當年對其趕盡殺絕的門派報仇,而要來找自己絕情冢,難道是惦記上了自己絕情冢的什麼寶貝?
猜不透閻羅那位閻王心裡的想法,只因這本來就是一件子虛烏有之事,洛良不知此事只是因為自己當年的私生子想要找自己復仇,所以墨軒三人才會接下任務、前來絕情冢要取自己性命而已,其心裡難免會有些多想了去,畢竟洛良現在身處在這個絕情冢掌門的位子之上,其一言一行就不僅僅是代表著自己,而是代表著整個絕情冢。
但墨軒三人也正是把握住了洛良的這個心思,所在料定洛良在看了戰書當中的內容之後,會顧及到絕情冢在江湖武林之中的名聲,便會應允自己三人的約戰,便聽洛良啟齒緩緩言道:「連閻羅的三個小輩都敢來向本掌門下戰書,那本掌門就應下你們的請求,倒要看看這三個閻羅的小輩,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
話聲落下之時,便見洛良將戰書在手中一抓,旋即五指一陣摩挲,又慢慢地舒展開來,那封戰書竟是在洛良的掌心之中被捏成了齏粉,就此飄散在了洛良的身前,化作了這世間的一抹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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