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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忽地一聲悶哼,其中儘是強忍之意,再一看去,只見司空喻面上的痛苦之色更劇,那汗水猶如傾盆一般流下,僅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司空喻身上的衣襟給汗濕。
可繞是如此,司空喻卻仍是在強忍著不肯放鬆,那牙關都差些給他咬碎!
「呼…」
「呼…」
一聲聲沉重吐息,司空喻堅決不肯半途而廢,卻不想如此一來,只令他的體內更是難受,好似那萬蟻噬心一般,連他身子都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等感覺感受,司空喻之前也經歷過多次,除了最開始的三兩次司空喻會堅持不下來只好放棄,之後的多次,司空喻都能一直堅持到那藥效結束。
不過司空喻雖然知道現在都自己能夠堅持得過去,但這藥效發揮起來的疼痛之感,還是讓司空喻只覺得渾身難受不堪。但現在這等關頭卻是最為重要的一步,只要能撐過眼下,司空喻便算是熬到了頭。
於是,又是一陣咬牙堅持,待到一陣劇烈疼痛忽地襲遍了司空喻全身,險些令他疼暈了過去,司空喻心中這才一松,於是便癱倒在了床上。
「嗬…哈…嗬…哈…」
大口地喘著粗氣,司空喻已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不過好在這藥效總算是熬了過去,後邊也不用司空喻再去理會。
又過了許久,終於是恢復了一些力氣,司空喻吃力地從床上撐起,又運功在體內遊走了一番,才發現那痛感已是消退了去。
「呼!」
見著總算是結束了,司空喻不禁長舒一口氣,這才從床上跳下,又出了屋子。
屋外,那守在此處的小廝正依靠著柱子打盹,還不時地吧唧著嘴,好似睡得十分香甜。
這倒不是這小廝成心偷懶睡覺,而是這司空喻一進屋子便是許久,小廝一直等到現在午夜,實在是覺著累得不行,這才睡著了過去。
「咯吱!」
「嘭!」
忽聞關門時地一聲輕響,這小廝聽得動靜,立馬便從睡夢中醒來,於是揉著惺忪睡眼向著屋門處看去,卻是正見從屋子裡出來的司空喻。
「嗯?」
見著司空喻一眼,小廝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只見他輕咦了一聲,這又看向司空喻,才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客官!」
衝著司空喻呼了一聲,小廝連忙站起身來,便向司空喻迎了過去。
「怎麼?」
見到小廝上前,司空喻面無表情地問著,不帶絲毫情感在其中。
「沒事兒、沒事兒!」
小廝擺手呼著,又好奇地想向司空喻身後屋內看去。可司空喻出來之時已把屋門給關上,小廝卻是看不到什麼。
見此,小廝也就作罷,可他剛要開口說話,卻是忽地聞到一股怪味迎面飄來,令人聞之捂鼻。
「嗯!?什麼味兒啊?」
捂著口鼻呼了一聲,小廝皺著眉頭看向四周,想要找到這股怪味兒的源頭。可瞟來瞟去,小廝仍是一無所獲,心中卻是更加地疑惑。
見著小廝模樣,司空喻也是微微一愣。
「怪味兒?」
心中咦了一聲,司空喻心神一動,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至此,司空喻卻是不見聲張,只是悄然地抬起胳膊,湊到鼻前一聞,才發現自己身上果然有著一股汗臭之氣,應當是他服了那碗湯藥之後又出了一身臭汗,這才會有這股怪味兒。
想到此處,司空喻面上一陣尷尬,卻仍是不見聲張,便只是道:「怪味兒?哪有什麼怪味兒?我看是你聞錯了吧!」
聽得司空喻這麼一說,小廝有些信以為真,可眼下左右找不到怪味兒傳出的地方,小廝索性也懶得去找,便又看了司空喻一眼,便是問道:「客官…你那…一碗湯藥,喝完了?」
「喝完了!」
司空喻點頭應著,又問道:「怎麼?你問這個作甚?」
「沒什麼,就是問問!」
小廝連忙搖頭說著,心道自己總不能說自己是好奇那碗湯藥會不會喝死人吧?
不過眼下見著司空喻站在自己面前,其面上雖是帶著一股疲態,說不上是生龍活虎,但也是安然無恙,小廝心中卻是更加地好奇,那碗湯藥喝了到底能治什麼病。
無從得知,小廝也不可能去問司空喻,就算問了司空喻也不見得會說,小廝心中這才作了罷。
不知小廝心中所想,司空喻卻也是不打算在此久留,於是抬足便要離去。
見狀,小廝連聲向司空喻問道:「客官,您這是要走了?」
「嗯…」
司空喻應了一聲,便道:「還請小哥代我謝過大夫,借了這一間屋子給我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小哥不要客氣,告辭。」
說著,司空喻又從懷中取出一錠碎銀,便朝著這小廝扔去。
見著銀光一閃,小廝兩眼一亮,雙手利落地接住司空喻拋來之物,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小錠銀子。
見著銀錢,小廝面上露出一笑,只道自己守在這裡果然沒有錯,這錠碎銀,可足以抵得上他三兩個月的工錢。
目光被銀錠所吸引,小廝卻是沒有注意到,那司空喻已是幾步走到了自己身後,又縱身一躍,便憑著輕功飛出了這醫館後院。
察覺到身後動靜,小廝回首看來,便正好見到司空喻突然展示地這一身輕功,在屋頂之上起落著身形,直向天邊而去。
「嘩!」
小廝吃驚地一呼,待他回神再看去之時,卻發現夜色一片空蕩,已是再也見不到司空喻的身影。
「原來客官竟是個武林高手!」
驚嘆了一聲,小廝面上又浮上一股懊悔之意,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要這錠碎銀,只要這客官教他幾招也成。
如此自作多情地想著,小廝卻是沒去想過司空喻會不會答應教他。可眼下人已經走了,小廝再去多想也是無用,只好將碎銀貼身收好,又一臉遺憾地離開此處,打算去找李老說起司空喻已經離開一事。
……
離了醫館後院,司空喻已是宛如一個沒事人,這便一路趕回了客棧。
被痛苦折磨了一夜,早已是疲憊不堪,所以一回到客棧,司空喻待隨意沐浴了一番後,這便歇下,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
可到了次日早晨,就在司空喻睡得正是香甜之時,卻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這頓時讓司空喻的心情都不好了起來。
「何事?」
以為是店小二有事這才來叫自己,所以司空喻也沒打算去開門,便只是坐在床上呼喝問道。
卻不想,回應他的竟是一名女子的聲音…
「是我,你快開門!」
這聲音聽起來極為耳熟,司空喻卻一時想不起是誰。也許是累極了之後睡下,又剛剛醒來的緣故,司空喻的意識仍是一片朦朧。待過了一會兒,司空喻的腦海之中這才浮現出了羅盈的面容來。
「是你啊…」
應了一聲,司空喻正要翻身下床去開門,卻發現自己還未來得及更衣。
面色一變,司空喻立馬頓住了身形,又呼聲道:「你等一會兒,我換衣服!」
邊說著,司空喻便立馬穿起了衣服來。
門外,羅盈聽到這話,面色卻是一怔。
「什麼嘛!」
只見羅盈一呼,又不滿地說道:「這都日上三竿了,他怎麼還沒有起來,昨晚幹嘛去了呀?」
心中又是一陣嘀咕,羅盈正要開口說著別的之時,卻是忽見那門「吱呀」一聲地打開,司空喻便從房中走了出來。
一見到門口站著的羅盈,司空喻打量了她兩眼,這便問道:「姑娘這麼早呢!不知姑娘來找司空喻,可是有什麼事?」
「這還早呢?」
羅盈卻是答非所問地說道:「這都快午時了,你還說早?」
「現在好像才不過辰時吧?離那午時還有許久,姑娘為何這麼說?」
司空喻故作不解地道。
被司空喻一語拆穿,羅盈面色一紅,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司空喻卻是不作理會,這在羅盈看來,還以為是司空喻怕了她。
見此,羅盈心中稍作滿意,於是又看向司空喻面容,卻好似發現了什麼,不禁蹙眉問道:「咦?我看你面色不太好看,難道你沒有休息好麼?」
「哦!」
聞得此言,司空喻心知自己才剛剛發病一場,面色難看也是正常,但他卻不打算將這事告訴羅盈,於是摸了摸自己面龐,只是答道:「昨夜睡下得太晚,也許是沒歇息好的緣故吧!」
見此,羅盈將信將疑,卻是不再去追問,便又另外問道:「對了,前兩天我與你說的那些,你可有仔細考慮?」
「什麼話?」
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司空喻竟是莫名其妙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見狀,羅盈好似十分生氣,不禁高聲呼道:「這才過了幾天,你這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聞聲面露恍然,司空喻在心中罵了自己一聲胡亂說話,嘴上卻是說道:「沒有、沒有忘!姑娘與我說的話,我又怎麼敢忘呢?」
「這還差不多!」
聞言,羅盈瞪了司空喻一眼,這才作罷,又繼續問道:「那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對此,司空喻卻是不急著回答,只是側身一讓,又作了一個恭請地動作,便向羅盈說道:「姑娘還請入內,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也好!」
羅盈本也不想一直杵在這門口,此時見到司空喻請他們進去,羅盈點了點頭,這便抬足走進了房中。
司空喻住的這房間,羅盈已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青兒在門外守著之時,羅盈已是來過一次,此時見著房內布置,卻是讓羅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偷偷潛入這間房的情形,這不禁讓羅盈俏臉一紅。
不明羅盈面紅耳赤地緣由,司空喻也無心去多問,便只是來到桌前,請羅盈落座後,自己便率先坐了下去。
「姑娘來得突然,我也來不及讓小二煮茶,這一點清水,還請姑娘莫要嫌棄!」
取來一隻茶盞倒上清水,司空喻將茶盞送到羅盈跟前,便如是說道。
「嗯…」
見司空喻給自己斟茶,羅盈頗覺有些不自在,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輕聲應了一下,便舉杯細抿了起來。
見此,司空喻也自斟了一杯,待飲了一口潤喉,這才問道:「姑娘這一清早地來找我,難道就是為了問這一件事麼?」
「也不全是…」
羅盈倒是坦率地答道:「只是這兩日青兒傷情已是穩定,我這便出來買一些常用物事,卻正巧路過這間客棧門前,於是便想著上來看一看而已。」
說著,羅盈話鋒一轉又道:「若是司空公子覺得我這般突如其來打擾了公子,我這就離開便是!」
「沒有!我絕沒有此意!」
聞得此言,司空喻立馬擺手說道:「只是似我這等身份,仇家實在太多,為了不讓姑娘受得牽連,我故此這才一問而已。」
見狀恍然,羅盈倒是不曾多言,司空喻卻是說道:「青兒姑娘的傷情好了許多,這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有勞公子掛心了!」
羅盈向著司空喻謝了一聲,卻是又道:「司空公子還不曾回答我,我與司空公子說起的那事,司空公子到底考慮得如何了?」
「咳咳!」
聞言一咳,司空喻才發現自己竟是把這事給忘了。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回事,總是會做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倒是讓司空喻左右不得解。
想不出來,司空喻也不去多想,眼下還是先把羅盈的問題給回答了為好。
「姑娘說的那件事,我自然是有考慮的…」
咳過之後,又飲了一口清水,司空喻這才說道:「這殺人買命的日子,司空喻已是過了多年,也得罪了不少仇家,正有想在近日退隱之意,又恰逢姑娘與我這麼一說,倒是讓我退隱之心更加堅定…」
「真的!?」
聽得司空喻此言,羅盈登時驚喜一呼,想不到自己並未寄予太大希望的幾句話,竟還真能讓司空喻改變了心意。
「這是自然,司空喻也沒有理由來期滿姑娘不是?」
司空喻點頭說道。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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