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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最好不過了!」
司空喻能聽進自己的話,這不禁讓羅盈心中只感一陣欣喜,其面上的笑容也更盛了三分,可瞧著司空喻那看起來面色不佳的臉龐,羅盈下意識地出聲埋怨道:「既然你有心不繼續做殺手這行,那便更應當好生歇息,瞧你這臉色,真是白得嚇人,青兒傷得那麼重,她的臉色都沒有你的這般難看!」
「……」
聽得這話,司空喻不禁一陣語塞,卻是不知道該以何言相對。
而羅盈此時也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關心好似有些過了,其面色一紅,也不敢再吭聲。
二人就這般靜著,靜得連彼此的呼吸之聲都清晰可聞,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司空喻故意地咳嗽了兩聲,這才算是打破了房內的沉寂。
「咳咳…」
以手捂唇,司空喻只覺尷尬地說道:「這個…姑娘說的話…嗯…我…咳咳…我都記下了…」
「嗯…記著了…就好…」
羅盈也不免尷尬地回了一聲,待這一聲過後,房內竟是又變得如之前一般沉寂。
「嗯?」
見著氛圍又回到了之前地模樣,司空喻心中不禁一聲輕咦,暗自疑惑道:「怎麼還是這樣?難道是我說的話不對?」
想罷,司空喻便是苦思,自己應當如何才能徹底打破這沉寂的氛圍。
「真是呆子!」
此時,羅盈心中卻是衝著司空喻一陣斥罵,只道司空喻不懂女人心思。
「你說這話有什麼用,就一句記下了,難道就不會說一些其他的話嗎?」
心中剛一念完,也不知是不是被司空喻給猜中了心思,只見下一刻,司空喻又開口說道:「姑娘,可還有其他之事?」
一聽這話,只將羅盈心中最後那一絲希冀也給撲滅,此時羅盈的心中,只覺一陣怒火中燒、怒上心頭、怒不可遏!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張眼向著司空喻瞪去,羅盈氣急敗壞地問道:「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一見羅盈竟是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司空喻也是吃驚不已,便連聲否認道:「姑娘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
羅盈卻是不肯給他解釋道機會,只是說道:「我與青兒來這長安,本就是人生地不熟的,這偌大的長安,除了你之外,我們就再也沒有相識的熟人。這好不容易認識了你一人,我路過這客棧樓下,尚還想著來看望你一番,可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說完,羅盈又是一瞪司空喻,還仍覺不滿地補上一句。
「哼!登徒子!」
目瞪口呆地看著羅盈,司空喻已是忘了出聲,想不到羅盈一口氣竟能說出這麼一大堆的東西來,自己想插上一個字都找不著機會。
「姑娘…說完了?」
苦笑一聲,又揉了揉鼻,司空喻合上嘴唇,這才敢向羅盈問著。
「怎麼?你還想再聽一遍麼?」
羅盈沒好氣地問著。
「別了,聽姑娘說了這麼一大堆,我就已經覺得腦袋不夠用了,要是再被姑娘說上幾句,我今日非得交待在了這裡不可!」
司空喻連忙謝絕了羅盈的好意。
「呵呵…」
聞得此言,羅盈不禁捂嘴一笑,卻又不想給司空喻發現自己並無生氣,於是便立馬繼續板起臉來,裝出一副凶神惡煞地模樣。
誰知司空喻見著君子這副姿態,心中卻是更覺好笑,竟還隱隱覺著羅盈這樣,倒還有可愛。
可愛?
心中剛一生起這個念頭,卻是讓司空喻猛然一驚,只道自己為何會生出這種念頭來。
「咳!」
又是一咳,連忙克制自己不要去多想,司空喻便將目光挪向別處,不敢再去看羅盈一眼。
這等舉動,在司空喻眼中,只是為了讓自己拋卻心中多念,可在羅盈看來,卻是認為司空喻這是在不給自己面子。
「喂!」
衝著司空喻一喚,羅盈問道:「你幹嘛把腦袋別過去,難道我有那麼可怕?」
「姑娘誤會了!」
司空喻口是心非地說道:「我只是在想一些瑣事而已。」
「什麼事?」
羅盈腦袋一歪,好奇地問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司空喻根本沒有在想,自然答不出來,眼下只好帶過這話題。
索性,羅盈見他不願說,也沒有去追問,只是用兩手托著下巴,雙目盯著頭上空處,似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有時候,我還是挺羨慕你們這些武功高的人的…」
「哦?」
聞言一怔,司空喻也難得好奇地問道:「姑娘此話怎講?」
「因為你們武功高啊!」
羅盈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便道:「因為武功高強,所以可以隨性而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快意恩仇,也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你們!」
隨即,羅盈神色忽地黯淡下來,又繼續道:「不像我,什麼也不會,除了可以偶爾欺負一下青兒之外,就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怎麼會?」
司空喻笑言一聲,卻是不信,又道:「似姑娘這等聰穎之人,又如何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一陣搖頭,羅盈卻是不這麼認同,又嘆息著說道:「要是我是個男兒就好了,只要是個男兒,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樣…」
聞言一陣動容,司空喻面上笑容一斂,便問道:「姑娘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呵呵…」
羅盈一聲苦笑,卻是滿面愁容地說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反正現在都已經這樣,已經不能再改變什麼了…」
「羅姑娘…」
見著羅盈這等慘狀,司空喻於心不忍,卻是不知該如何啟齒去安慰一番。
好在羅盈倒是恢復得快,僅是一眨眼地功夫,便見到羅盈忽地一笑,又抹了抹眼角,說道:「好了,不說這些,真是壞了心情!」
「嗯…」
明知羅盈是在強顏歡笑,但司空喻卻是不去點破,只是說道:「青兒姑娘現在有傷,姑娘你要照顧她,所以得在這長安長住,只是不知等到青兒姑娘痊癒之後,你二人又打算去何處?」
「去何處啊?」
羅盈聞聲一呼,想了想,卻是晃首道:「這我倒是沒有想過…」
「姑娘不打算回家了麼?」
司空喻又追問道。
「回家…」
誰知羅盈聞言,神色便是一黯,較之之前更顯傷悲。
見此,司空喻心中忽然明了,這羅盈的難言之隱,只怕就是因為她的爹娘了吧。不過,這到底是別人姑娘家的家事,再多的話,司空喻卻是不好多說,於是二人就這般靜著,房中又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
「司空公子!」
「羅姑娘!」
但見二人齊聲一呼,各自叫著對方,卻發現對方與自己同時開口,二人又皆是一愣,後面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還是羅姑娘先說吧…」
見此一笑,司空喻便謙讓起了羅盈。
「嗯…」
羅盈一應,低了低頭,這才說道:「司空公子既然不打算再做那殺手,又打算去往何處?」
「這我也未曾想過…」
才剛剛接下了一個任務,這就還不算真正的退出閻羅,此事司空喻倒沒有隱瞞羅盈之意,這便如實地說道:「其實我還並未真正的退出閻羅…」
「沒有退出?」
羅盈聞言一疑,不禁問道:「那你剛才所說…」
「剛才那話之意,我只是想告訴姑娘,我已有了退出閻羅的意思,只是現在還不算真正的退出。」
對於司空喻這話,羅盈卻是不解,她沒聽明白,還說道:「想要退出就夠了,只要你不再去為他們殺人,自然也就不算他們的人了。等著時日一長,你那些仇家漸漸忘了你,自然也就不會再來找你尋仇了!」
見羅盈說得天真,將一複雜之事說得如此簡單,司空喻不禁又是一笑,卻不知他這是在笑自己不夠決絕,還是笑那羅盈天真懵懂。
「姑娘說得,我自然都明白…」
不去點破羅盈的天真,司空喻倒是希望她能夠一直這般保持下去,於是便說道:「只是我剛剛又接下了一筆買賣,那退出閻羅之事,怕是要等我做完這最後一次,才能去實現了…」
「你又要替他們去殺人了!?」
一聽司空喻這話,羅盈竟是霍地起身,一臉驚怒地盯著司空喻。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要徹底退出,不再替他們殺人?可你剛答應了我,這邊又說要去替他們殺人,那你當時何必要那麼與我說?」
衝著司空喻一番發問,羅盈勢要問個清楚。
見著羅盈這般動怒,司空喻只道自己要解釋清楚才行,於是便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起初我已是拒絕了他們,但這一筆買賣之中,有著我勢在必得的東西,不得已之下,我這才答應了他們,做這最後一筆買賣。」
「你這是狡辯!都是藉口!」
不想羅盈根本不聽司空喻解釋的話,轉身便向房外走去。
「你要去替他們賣命,你儘管去就是了,以後這些話我也不會再與你說,畢竟你我非親非故,我憑什麼去管你的事?」
說著這些,羅盈已是走到房門口,便要伸手去拉開房門。
「羅姑娘!」
第一次見到羅盈這般動怒,司空喻也不免有些嚇著,此時見到羅盈要走,司空喻也不知自己哪來的膽量,竟是朝著羅盈撲去。
「我這就走,你不用管我!」
不知身後情形,羅盈聽到司空喻叫著自己,只是轉身說來一句,卻不料自己剛一轉身看去,便見到司空喻向著自己飛身撲來!
愣在了原地,羅盈甚至都忘記了呼喊,而司空喻見到羅盈突然轉身,想要頓住身子,卻已是來不及了。
「嘭!」
下一刻,但聞一響,只見司空喻已是撲在了羅盈身上,好在司空喻武功甚高,倒是沒有同著羅盈二人一起撞向門外而去。
不過,眼下的情形似是比二人一起撲飛了出去,顯得更加地尷尬…
只見二人摟在一處停在門前,身子與身子之間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叫人完全看不出「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的體現。
望著懷中的羅盈,司空喻才發現兩人的面龐也是湊得極近,那鼻尖都近乎挨到了一處。至於羅盈,只見她也瞪著大眼,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見此,司空喻只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倒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連大氣也不敢呼出一口。
「咕嚕…」
忽聞一聲吞咽,那司空喻的喉頭一陣蠕動,便是咽了一口唾沫,隨後其鼻頭一松,一股暖風噴出,盡數落在了羅盈面上,倒是吹得羅盈一陣眼迷。
好像,二人第一次相遇的場景,在那天刀玄衛的馬下,二人也是如眼下這般,摟在了一處。
對於第二次被擁入這個懷抱之中,羅盈自己也分不清先後這兩次到底有何差異,只是沒想到同樣的事情,自己會能經歷兩次吧…
不過,這熟悉得氣息迎面撲來,倒是又讓羅盈想到了那一夜,自己第一次遇見司空喻之時,自己被司空喻俊朗的容貌所驚。
那時,自己心中似乎還有一陣…小鹿亂撞?
想到此處,羅盈更覺一陣羞意自心頭湧出,連雙頰都飛上了兩朵赤霞,赤紅如血…
「嗯…」
忽地,懷中之人發出一聲嚶嚀,司空喻聞聲之後,還道是羅盈難受,便正要發問,卻瞧見羅盈雙目一陣迷離,面色也是通紅,就連目光都變得有些渙散。
「羅姑娘?」
見此,司空喻不明就裡,便是輕聲問了一句。
「嗯?」
聞聲一應,羅盈瓊鼻一哼,卻又立馬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竟是被司空喻摟在懷中,其面容頓時大窘!
「你在做什麼!?」
一聲嬌斥傳來,其中盡含盛怒之意,司空喻聽在耳中,心中已是暗道了一聲「不好」!
果然,一聲過後,羅盈已是把司空喻一把推開,可如此卻仍是不解她心頭怒意,下一刻,只見羅盈右手一甩,竟是揮著一巴掌直朝司空喻臉上打來。
見此一幕,司空喻尚未反應得及,可手上動作已是下意識地做了出來。
那右手一出,正好抓住羅盈皓腕,使她這一巴掌打不著自己,況且司空喻武功高強,這一抓更是把羅盈右手抓得紋絲不動,好似鐵打了一般,讓羅盈如何也抽不回手來。
見著自己如何使力也動彈不得,羅盈不禁一急,便衝著司空喻呼道:「你把我放開!」
聞聲回神,司空喻這才驚覺,於是趕緊撒手,還了羅盈自由。
收回了手,羅盈本還想再揮去一掌,可司空喻本事擺在這裡,羅盈知道自己再故技重施,只怕還是要被司空喻抓住,所以乾脆換了一個撒氣方式,便一記粉拳搗在了司空喻的胸膛之上。
「咚!」
一聲猶如鼓響,動靜之大,足以想像羅盈這一下用了多少力氣。不過這一次,司空喻倒是沒有再去抓住她的手臂,倒是讓羅盈這一拳結實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見此一愣,羅盈似是也沒有想到司空喻竟會不躲不避。知道自己這一拳力氣極大,司空喻挨了一下,就算武功再高,疼痛一下也是難免,其心中又不免生起一絲愧疚。
可這愧疚也僅是出現了一瞬,便被羅盈給生生拋去腦後,眼下重要的是司空喻又一次輕薄了自己,甚至比上一次還要過分!
上一次,司空喻還是隔著衣襟,觸碰到了自己的胸口…
可這一次,司空喻竟是這般「大大方方」地撲向自己,把自己摟在了懷中!
而且…還摟得如此得緊,讓她都有些掙脫不開…
想到此處,羅盈俏臉不禁紅得更是鮮艷,好似火燒了一般,竟是滾燙得嚇人。
「姑娘?」
見著羅盈面色紅得嚇人,司空喻也無心去計較那被打的那一拳,便只是朝著羅盈呼道。
聞聲,見司空喻竟還有臉叫著自己,而且他又非禮了自己一次,面上卻是絲毫不見愧疚之色,羅盈只覺胸中火氣更盛,不禁衝著司空喻就是一陣喝罵:「你這個…登徒子!!」
興許是氣急敗壞地想不出其他的詞來,羅盈憋了半晌也只吐出了這三個字,便再也沒有了下文,只是等著一對美目杏眼望著司空喻,好似要把他生撕了一般。
見著羅盈又對著自己說出這三個字,司空喻雖知自己不是故意而為,但眼下羅盈斷然不會相信,於是便出言解釋道:「羅姑娘,方才之事不過是一個意外,若是姑娘為此事動怒,那我先在這裡向姑娘賠上一個不是,只希望姑娘不要介懷!」
「哼!」
回應司空喻的只是一聲怒哼,便見到羅盈柳眉倒豎、鼓著腮幫,直衝司空喻罵道:「意外!?這話你就說出來騙自己吧!反正我是不信,你就是一個登徒子!好色之徒!!」
「上一次也就算了,當時情形危急,你為了救我性命,顧不上那麼多也還說得過去,可這一次呢!?你剛才就那樣向我撲來,餓虎撲食你知道嗎?我看你是餓狼撲食才是!」
「你三番五次的輕薄於我,現在輕飄飄的一句意外,就想要我不要介懷!?你當這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了,還想著來看望你一番,現在我算是知道了,我這就是送羊送狼口!」
說到後邊,羅盈不禁越說越氣,竟還隱隱有著要掉眼淚地模樣。
見此,司空喻才知自己真是捅了天大的簍子,可方才的事實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眼下羅盈不肯相信自己,司空喻也是百口莫辯,只能站在原地兀自著急,不知該如何向羅盈解釋。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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