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一愣,悄悄鬆了口氣,重重點頭,「如果能這樣的話,最好。」
話落,忽然感覺到白黎身上揚起一股殺氣,她又趕忙道:「我知道此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哪怕是醉話,我也應當言而有信,這身修為……」
「你不覺得該先放開我?」白黎冷聲問道,似忍著一股欲要殺人的衝動。
陌淺悄悄向後退了兩步,腦海中一瞬間划過無數種可能性,她一旦放開白黎……
其實,她是說了大話,如果白黎強勢要散了她一身修為,她真有反抗之力麼?
且不論是否能下得了手,就在這風雨欲來的關頭,她與白黎斗得兩敗俱傷,那該是怎樣的愚蠢?
更何況,她真的還有未做完的事。
哪怕……只剩那麼一件,她也想儘自己的所能,去做點兒什麼。
「我回人間一趟,應該去去就來,等收拾好了,我會任憑你處置。」陌淺說著,猛的轉頭直奔黃泉路盡頭,「如果我去得太久,你就自己破禁制,反正不會濺你一身血了!」
「林陌淺!!」
白黎難能一見的咆哮聲消失在身後的鬼門中,若非這一聲連名帶姓的,陌淺還真的差點兒忘了自己姓什麼。
而她長長吸了口氣,這才發現,此時人間已經是……正午時分。
那就是說,她將白黎拖進地府的時候,已是昨日黃昏。
若按照人間一日,地府一年……她還真不敢細算。
雖然若再仔細想想,雖然她被催動了心念完全不受控,但白黎似乎……也是挺享受的?
畢竟不管是觴羽告訴她的,還是久讓的記憶中,男人只要qingyu上頭,就會失了理智,以至於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就連白黎也不例外。
如果再仔細想,她記得白黎說……他很愛她。
陌淺微微一笑,男人果然和女人不一樣,果然很神奇。
而心念一動,她人已到了凡州城外。
事實上,她並不會執意認為那些飯菜中的斷蕊骨草,乃是白黎想要散去她一身修為所設的陰謀,只不過事有湊巧,她就先入為主了。
可雖然醉酒,但在地府白黎那一番話,當時她未能細琢磨,如今再細想,自然能分辨的清楚。
她以為斷蕊骨草是白黎為了散去她一身修為,而白黎竟然認為,他曾說要散她修為,那斷蕊骨草就是她小小心思的試探與報復,畢竟那些飯菜都是她一手準備的。
那是不是說,如果換在四五年前,當時的她確實有心思要報復白黎,如果當時她真有機會,白黎也一樣就這麼認了?
他仗著修為深厚,就可以不計較她害他?
可陌淺總覺得哪裡不對,若說融有三梵印心的白黎會這麼以德報怨,她或許不覺得奇怪,可此時此刻的白黎,仍舊活脫脫像個聖人是為什麼?
而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她得弄清楚,那飯菜中的斷蕊骨草是從哪兒來的。
白黎和她的家人在凡州城生活了五年都平安無事,可她一回來,就出現了斷蕊骨草,顯然,這應該是沖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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