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你不能這樣誣陷你父親,他沒有。」
梅姨的反駁讓月涯只覺得噁心,「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替他說話,因為你更是豬狗不如。」
「住著我母親的屋子,用著我母親的男人,打著她的女兒,你有何資格評判我的對錯?」
月涯試圖抬起手,可是那隻被鞭子打的麻木的手似乎已經使不上力,她痛苦的低下頭看著。
這一幕被鳳緒澈看到,他邁步走來下意識的去抬她的手,發現她痛的倒吸一口氣。
鳳緒澈那俊美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如同染上陰霾恐怖至極,連帶著語氣也冰冷,「他打的?」
月涯不想說話,只是不知道哪來的委屈,隨著鳳緒澈話一落,她撇過頭吞下淚,不願把傷口撕開。
鳳緒澈毫不猶豫的朝著月仲走去,撿起地上的鞭子冷聲呵斥,「你傷她身體,傷她一隻手,我便斷了你們的手。」
話落,鞭子如凌厲的水蛇朝著驚恐後退的梅姨以及月仲揮去,僅僅眨眼功夫,那根鞭子攪住兩人的手硬生生給拉斷。
艷陽之下,鮮血四濺,伴著痛苦的嘶吼聲,掉落在地上的兩隻手,手指還在微微彎曲。
下人們嚇得後退尖叫,卻無一人剛上來,而月涯也僅僅只是冷漠的看著。
如果說心中沒有一點波動,那是不可能,可是痛歸痛她依舊做到了絕情。
她能阻止鳳緒澈斬斷她父親的手,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從他看著她母親死沒掉一滴淚轉身抱著梅姨回房的那一刻,這個父親就已經不存在。
她至今還記得,小小的她一個人守在棺木前無助的哭著,而他父親抱著梅姨進屋,她不解為何母親死了,父親不來陪。
她跑到梅姨屋前,聽到了兩人調笑聲以及床木搖擺之聲,她抗議敲門被眼前衣衫不整的父親踹飛。
故他不配。
鳳緒澈朝著月涯走來,手中的鞭子隨著他的腳步在地上拖著發出一陣陣摩擦之聲,他如天神一般在她身前站好,靜靜地凝視著她,「一句話本王便能報你仇,你可願意?」
月涯抬頭只說了一句話,「不用了,謝王爺好意,我的仇我自己報。」
話落,不遠處傳來女子哭泣驚慌的聲音。
「老爺,二小姐她......」
月涯冷笑,來了,終於來了,她倒要看看她與月夕,月仲會偏心到何種地步。
夏梅跑了過來看到地上趴著的梅姨以及月仲,兩人都只有一隻手匍匐在地,臉上全部都是冷汗,那一片都是血,慘烈的樣子讓沒見過世面的她嚇得跪在地上。
「老老老爺,夫人。」
月仲忍住手臂傳來的撕心裂肺之痛看向夏梅,「二,二小姐她怎麼了?」
夏梅看向月涯,哭道:「二小姐去莊園巡查,不料看上瀟管家,然後然後......」
「說!」
梅姨也顧不上疼,一邊捂住手臂流出的血一邊催促。
「然後二小姐不惜給瀟管家下藥,和瀟管家他他在一起......」
「什麼?」梅姨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那引以為傲的女兒是要嫁給大官的,她怎麼可能會看上那管家,怎麼可能?
月仲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撕下身上的一塊衣服幫自己把手臂上的傷口裹起,然後朝著鳳緒澈一跪,「王爺,如今我的手已經被毀,相信王爺已經出了氣,那小女出事,請王爺放我去處理,待事情處理好再任由王爺處置。」
「呵呵!」月涯冷笑,「為了你那不要臉的女兒,你竟然連自己傷勢都不顧要去找她,月仲你對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兒還真是在意,她都這樣了,你還這麼在乎,我真是好生羨慕。」
「既然如此,我也想看看堂堂的月家二小姐到底和一個下人是怎麼在床上苟且的,更何況我聽說今天正是這瀟管家娶親的日子。」
「呵呵,娶親之日,月家二小姐搶婚不成竟然把男人設計在床,王爺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這等好戲定是精彩。」
月仲臉色陰沉,蒼白中帶著恨意,卻不敢反駁月涯一個字,因為她的身邊有攝政王,那個男人太過恐怖。
鳳緒澈聽出月涯心中濃烈的失落,他正好也想看戲,便道:「好,一起去,可是你的手可還想要?」
「手左右都快廢了,就算想要又有什麼用。」
「只要想要,我便能讓它起死回生,」話落,鳳緒澈掏出一顆金色的藥丸湊到月涯面前,別說是月涯就是月仲也震驚不已。
世上唯一一顆能起死回生,生骨長肉的藥就被他這麼輕易的給送人了,送給一個下堂婦,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而這女人還是自己的女兒,月仲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的衝動導致失去了這棵靠山,悔恨讓他痛苦的低著頭。
月涯微張著嘴,那如蝶翼般的長睫毛微微抖動,就這樣看著眼前的那顆仿佛鍍金一般的神藥遲遲未接。
她說:「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藥,能起死回生解百毒,你就這麼輕易給我,只為了保住我的手。」
他道:「我只是不想一個殘廢替我蠱。」
月涯心中升起的感動被他這句話徹底磨滅,可是他還是說了句,「謝謝,不過我不需要,不想欠......」
話未落,鳳緒澈已經蠻狠的抬起她的下巴,把那顆金黃色的藥丟進她的口中。
隨著月涯喉嚨滾動,那顆藥已經入她腹中。
「你?」
「閉嘴!」
鳳緒澈話落,拉住她的手一個翻轉,讓月涯背部背對著他,他大掌覆上她的背部,一股靈力源源不斷竄入她的身體配合著那靈藥,使得月涯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連那隻沒有一絲力氣的手也漸漸有了力量能抬起。
月涯震驚不已,她抬起手,身上的疼痛也隨即消失,她激動的回頭,「我,這是好了嗎?」
「廢話!要看戲還不趕緊。」
那傲嬌冰冷的男人已經率先離開。
月涯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莫名的勾起唇角,其實這男人也沒那麼不近人情,可怕。
月仲吩咐人帶著梅姨去治手,而自己不顧疼痛帶著管家朝著城郊的農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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