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坐滿了人,白衣聖門,玄冰派,棲清寺,和上官家族的核心人物聚在一團。上官婉兒也在裡面,滿臉的淚痕還沒有干,面無表情,呆呆地坐著。心都死了,其他的還重要嗎?等待的是命運的安排,這個軀殼成了別人擺布的玩偶。她怨恨自己為何不出生貧寒之門,自由自在。她恨自己的親人,把自己當作商品推出去,為何不可以挺著腰杆去戰鬥……姜秋蘭看著女兒面無表情,她很心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活著為了什麼?連至親至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窩囊地委屈求全,這又有何意義?何不勇敢地戰鬥,那怕流盡生命最後一滴血,也能精神不滅。她很想對丈夫上官尚說這些話,但看到丈夫上官尚痛苦凝重的臉色,她的勇氣全消失了。她知道丈夫內心也很痛苦,艱難的選擇。作為上官家族的家主,身上背著幾百條人命,他的一舉一動,就算一個小小的細節也會影響背後的幾百條人命的命運。姜秋蘭哀嘆,還是順其自然吧。這次,三個頂級門派各派了二十多名弟子前來。白衣聖門由長老白衣卿帶領,其中三人是結丹修為,其餘的都是築基修為。白衣峰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修為是結丹初期。玄冰派則由長老翁毒姑作代表,有四人結丹修為,其餘的都是築基修為。翁皓軒,玄冰派年輕弟子的領軍人物,深受翁毒姑的喜歡。而棲清寺這一方面,一禪大師以及兩位護法是結丹修為,剩下的弟子則是築基修為。大堂內總共有十多名結丹修士,實力堪稱恐怖。但上官尚並不會天真地認為憑藉這股力量就能抵抗失去理智的陳家莊。他的法寶是那個能夠御防元嬰高手的金剛陣,他之所以答應三個頂級門派的勒索性的要求,是因為金剛陣消耗大,而且此陣需要十多名結丹修士的坐陣才能發揮能力。
白衣卿說:"峰兒,還不去拜見你岳父?"
白衣峰向前一步說:"是,長老。"
翁毒姑陰里陰氣地說:"軒兒,你也去吧。"
翁皓軒也領命:"是,姑姑。"
兩人同時向上官尚問好。
上官尚皮笑肉不笑說:"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婉兒,瑩兒,快跟白衣伯伯,翁姑姑,一禪大師打聲招呼。"
上官婉兒還是面無表情地坐著,大堂靜悄悄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上官婉兒和上官瑩身上。白衣峰和翁皓軒從一開始到現在,目光從沒有離開過上官婉兒姐妹。太美了!這種美令人窒息,白衣峰和翁皓軒唾沫三尺。大堂靜悄悄的,一時間場面十分尷尬。
翁毒姑冷哼:「我說上官家主,難道你們上官家族的家教是如此有禮貌。」
姜秋蘭認識到時局的緊張,她推推旁邊上官婉兒的手臂,作個提醒。
上官婉兒冷淡地說:"上官婉兒見過各位長輩。"
上官瑩卻沒那麼容易就範,任憑母親怎樣推她,提醒她,上官瑩就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白衣卿十分生氣:"上官家主,看來你是沒有誠意聯姻的。我們走!"說完,白衣卿與一群弟子裝模作樣地站起來想走。
一旁的上官源急了,對上官尚說:"大哥,你快點想想辦法,上官家族可是幾百條人命啊。"
上官煙也出來添醋加醬:"大哥,二哥說得對。我看,婉兒和瑩兒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夠嫁入頂級門派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你們還不知好歹,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咱們。可惜啊,可惜我的菲兒沒有這樣的福氣。"上官煙順手把妖媚的上官菲推前一步。
上官菲也很聰明,明白母親的意思說:"若是菲兒能有兩位表姐的福氣,定會好好珍惜。幫助上官家族渡過危難。"
大堂不休不止的吵鬧,上官尚大吼一聲:"夠了!都給我閉嘴。瑩兒,快點給大家道歉。"
上官瑩委屈的流下眼淚:"我不道歉,我不道歉。打死我也不會嫁給翁皓軒,姐姐也不會嫁給白衣峰。因為我們都有喜歡的人了。"
語驚四座,所有人都僵化了。翁毒姑陰險地詭笑,長著十幾厘米長的指甲的白手輕輕一揮,兩個黑色的物體瞬速打入上官婉兒和上官瑩的身體。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上官尚憤怒了,一掌打碎身旁的茶几咆哮:"翁長老,你對我兩個女兒做了什麼?"
翁毒姑得意地說:"上官家主,不要恐慌。我只是幫你教育女兒,這些都是小毒而已,傷不著她們。等到結婚之時,我自然會給解藥。不過她們勾搭野男人之事傳出去了,我玄冰派還有面子可言?上官家主必須把那個野男人交給我處理。"
站在上官家族隊伍中的上官痕知道報復歐柏明的機會來了。他痛恨歐柏明搶走了上官婉兒,他說:"他就在府上的客房裡。"
上官瑩對著上官痕怒吼:"滾,給我滾!一個看門狗,你沒有資格說話!"
白衣卿咬住不放:"上官家主,應該快點交出那個野男人。否則我們可不敢聯姻。"
上官尚覺得自己特別窩囊,連家族,親人都保護不了,被別人扠著脖子威脅。
撲通的一聲,上官婉兒跪下來了,撕心裂肺地哭:"我嫁!我…我嫁!父親,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柏明,一切都與他無關。嗚,嗚,嗚……"哭聲悲戚淒涼,令人感動。上官瑩也跪下來哭泣,姐妹緊緊擁抱,上官瑩聲色俱厲:"我嫁,我嫁……"此時,一直未開口的一禪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上官痕拳頭緊握,臉部抽搐,像喪家狗一樣離開了大堂。剛走出大門,上官痕憤怒地打碎了門口的石獅子。他仰天大吼。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看門狗。我嫁,我嫁……歐柏明。還有小時候與上官婉兒一起連劍比武……一件件事情回放在他的腦袋。他面目猙獰,眼睛血紅,像一隻瘋狗一樣。
不行!不行!……我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上官婉兒是我的女人,上官婉兒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她永遠是我的女人……不行,不行……上官痕喃喃自語地走出金剛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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