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你我往日的情誼,我可以為你解決一個麻煩,但僅僅是一個。」
夏侯長娟鳳目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就好像她說自己可以幫助趙崢做這件事情,就一定能做成。
「但是你現在面臨兩個難題。」
趙崢略感愕然:「兩個難題?這第一個,我倒是懂,那另外一個呢?」
「你在詩會上推出這酒水,總不會覺得,其他家賣酒的大商戶,會坐視你賺一個盆滿缽滿吧?」
「你已經得到消息,他們準備聯手起來對付我了?」趙崢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雖說同行是冤家。
可自己並沒有想著要直接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他們卻已經開始籌劃著來對付自己了啊!
這可還真是你不搞別人,別人就來搞你,想做個安分守己的生意人,都是一種奢望啊!
果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你現在可以選一個,一個是雁盪山的消息,一個是我出手幫助你擋下這些人。」
夏侯長娟笑眯眯地看著趙崢。
趙崢略帶幾分苦笑開口:「那不知,這些想讓我酒坊關門大吉的人中,有沒有夏侯小姐你呢?」
「沒有。」夏侯長娟含笑道:「因為我清楚,憑藉你我的關係,我應該是可以從你這裡進貨的。」
「這」趙崢無奈的一笑:「那不知,如果我給夏侯小姐大量貨源,是否可以換取你的援手?」
「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利益,我就要為你對抗整個臨江城的酒行」夏侯長娟搖頭笑了笑:「趙公子,你我身份對換的話,這樣賠本的生意,你會嗎?」
夏侯氏現在正在和錢氏爭鬥,如果只是一個優先供應貨源,就要夏侯長娟四面樹敵
確實不太現實。
趙崢忽然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這雁盪山三當家的事情,是否能和與整個臨江城酒行的人為敵相比較?」
「如果只是單純的消息,當然不可以。」夏侯長娟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死了一個人,傷殘了一個人的話」
「這」趙崢嚴肅道:「這份恩情大了去了」
「所以,我才讓你選。」夏侯長娟挑眉道。
「這」趙崢端起茶水來,認真道:「容我思考一下!」
「當然可以!」夏侯長娟看了一眼終於數完錢,滿臉紅暈的慶月。
這丫頭收走銀票和房契,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生怕打擾到了趙崢的思考。
一杯茶見底,趙崢放下茶杯,沉吟道:「我選第一個!」
「確定了?」夏侯長娟眼裡帶著玩味的笑容。
「確定!」趙崢無比確認地點頭,前者事關生死,後者只不過是掙錢而已,如何比得了?
夏侯長娟點了下頭,端起茶杯,緩緩地抿了一口茶水,這才道:「我的人追查到的消息里,是有人想出錢買你的命,這個人在臨江城內,頗有身份地位,但至於是誰,我也沒有查到。」
她補充了一句:「也不能算是我沒有查到,而是這個人完全就沒有露面,就算是陳宗武再生,他也只知道有人出錢買你的命,卻不知道主顧究竟是誰。」
「啊?這就完了?」趙崢感覺自己要吐血了:「早知道我選第二個!」
「你別著急啊!」夏侯長娟莞爾一笑,瞬間有種明艷照人的感覺,令人情不自禁地沉浸於她的美麗中。
「若只是查到這麼點東西的話,我的人不至於死了一個,殘廢了一個。」
她鳳目中忽而迸發出寒芒:「雁盪山不會對你進行第二次刺殺,這屬於陳宗武這位三當家自己外出接的任務,死了,只能算他運氣不好。」
「再者」
夏侯長娟的鳳目透露著一股森然的威壓:「這事兒沒完,我會一直讓人查下去,只要有任何消息,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臨江城內,頗有身份的人要我的命」趙崢沉吟不已:「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是」
「你是想問,是不是我那個不安分的繼母?」夏侯長娟怪笑著搖頭:「她這邊我是第一時間查的,那三個被你家僕丟進茅坑裡,灌了一肚子糞水的人,就是她派來的。」
趙崢低著頭,摸了摸鼻子。
夏侯長娟接著道:「隨後,我認真查過,我繼母和她的弟弟,似乎確實對你懷恨在心,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對你採取行動,陳宗武就被你殺了。」
她鳳目中流露出一抹疑惑:「自那以後,她們兩人安分無比,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究竟是誰,花費重金,請來了這樣的人要你的命?」
趙崢搖頭道:「我自問,除了你那位繼母外,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啊!」
夏侯長娟柳眉一挑,瓜子臉上浮現一抹奇怪的笑容:「不怕隱瞞地告訴你,我還讓人認真查了查你,發現你十五歲的時候,被蘇掌柜撿回去後失去了大量的記憶,所以」
趙崢吃驚道:「你是想說,那極有可能,是我以前的仇家,找到了我?」
「各種推論之後,最不可能的可能,也是正確的答案。」夏侯長娟抿著濕潤飽滿的櫻唇:「不管怎麼說,你小心些,雁盪山的群寇不會因為劉宗武的事情與你結仇,但如果真是你以前的仇家尋上門,事情可就越發變得複雜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你連以前的仇家長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這人與你對面走來,你認不出他,他卻認得你」
夏侯長娟端起茶杯來,盯著茶杯里琥珀色的茶汁,眯著一雙鳳目:「趙公子,你我相識一場,眼下我給你指條路,不算我占你的便宜,亦不算我乘人之危」
她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趙崢道:「你可以來我身邊做事,這樣的話,我不僅可以為你擋住臨江城其他酒行的壓力,包括這個未知的神秘敵人,我也為你擋了,如何?」
「這」趙崢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夏侯長娟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受人約束,只要你願意來,我們依舊可以定下一個期限。」
「五年?」趙崢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夏侯長娟。
「不——」夏侯長娟柳眉橫豎,瓜子臉上浮現一抹乾練冷酷:「十年!」
「這怎麼還漲價了啊?」趙崢苦笑:「承蒙夏侯小姐錯愛,趙某實在是想過幾天閒散清幽的日子。」
「我覺得你可以聽我說完。」夏侯長娟臉上露出如夏花一樣明艷的燦爛笑容:「這次,是我夏侯家所有的產業,都可以經你的手規劃重組,而不僅僅局限於鑄造坊這一處地方。」
趙崢聽著這話,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怎麼像是自己創業計劃書上的東西?
可這創業計劃書,夏侯長娟是怎麼都不可能看到的。
那,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來?
莫非蘇氏布行!
趙崢認真回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生的一切。
蘇媚兒曾經聽著自己說過如何產業結構優化,多向性發展。
按照夏侯長娟所說,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那最後得出來的結果,不管多麼離譜,它就是正確的答案。
眼前的夏侯長娟,一定和蘇媚兒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夏侯小姐,我還是想無拘無束的生活。」趙崢搖搖頭,自己這樣子看起來似乎真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但是,給人打工,哪裡有自己做老闆爽呢?
而且,自己手中掌握著那麼多發財致富的點子和路子。
莫說十年,五年自己都接受不了。
這又不是在床上,隨便哪個女人上來騎著自己,自己都可以閉上眼睛享受就是。
這是生活!
怎麼能輕易低頭?
「很好!」夏侯長娟鳳目中滿是讚許:「這符合我對你的一貫印象,但還是別忘記了我說的,任何時候,夏侯氏的大門,都為你打開!」
「承蒙厚愛!」趙崢拱手一禮,表情嚴肅。
「行了,你新酒坊的開張典禮,我會過來慶賀,你自己做好抗壓準備便是。」
夏侯長娟站起身來,就要辭別。
趙崢起身相送。
夏侯長娟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狡詐一笑:「哦,對了,飛燕這次可是得了你的恩惠,但是你也別想著利用她幫助你對付那些商戶們,這事兒行不通,她最多可以幫助你,保證那些商戶不敢給你玩陰的而已。」
「有此,我就已經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了。」
目送著夏侯長娟遠去,趙崢表情複雜地轉身回屋。
而馬車內,夏侯長娟卻在回憶著早上發生的事情——她從縣衙和秦飛燕談話結束後的另外一場談話。
那個天生一雙媚眼的妖嬈女人,人如其名。
她的第一個問題是:「趙公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侯長娟覺得很意外,自己居然能和這位蘇媚兒成為朋友。
望江樓的魯成山找到了自己,希望自己能夠說情,讓蘇氏布行的蘇二小姐,把遊園不值的初次詩稿留在望江樓。
蘇媚兒聽著魯成山一番話,才知道這廝狗眼看人低,蘇掌柜和蘇二小姐到的時候,他是隨便讓人去迎接的。
現在人家得了詩會第二名,想要把初次詩稿帶走。
如果魯成山留不下來的話,那從今以後他望江樓狗眼看人低的名聲,可就要徹底傳出去了。
一旦真這樣了,那只怕用不了多少時間,望江樓就會從臨江城的摘牌,變成三樓酒肆了。
了解完了前因後果的夏侯長娟,便應承下來了魯成山所求,約見了蘇媚兒,輕鬆達成此事。
但這事兒,是在她和蘇媚兒詳談了趙崢這個人之後,才順勢而止的。
昨天晚上教坊司里,她給蘇媚兒的恩惠,讓蘇媚兒無法拒絕這樣一件小事。
趙崢關上大門,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趙閒叫到了自己房間裡,然後關上了門,還有窗戶
趙閒本來沒什麼感覺的,主人叫自己做什麼,那自己就做什麼。
只是當他關上最後一扇窗戶,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看到趙崢正在脫衣服。
趙閒頓時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他瞬間保持提肛運動,臀大肌夾緊到骨骼僵硬的地步,不敢放鬆分毫。
「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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