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熙元年時上任的揚州刺史王祜,因在二屆十年任上表現較佳,經朝廷吏部考核後,已升任開封府尹。
此次前來迎接大軍的是今年新上任的刺史呂端。
呂端出生於後唐清泰二年(935年),少時聰明而好學,以父蔭入仕,周太宗顯德年間,累遷著作佐郎、直史館。
雙方見禮後,呂端邀請大軍入揚州城中駐紮。
折御勛、張詠、湯啟三人商議後,決定采不擾民的城外紮營江邊之策,連呂端邀請眾人往刺史府赴宴也婉拒了。
折御勛道:
宴席間,耶律璟嫌隨行御廚做的熊掌太硬,難以咀嚼,發怒下鞭打其三十。
防守岸邊的林仁肇軍因缺少弩箭機等大型防守器械,抵擋不住周軍神臂弓的遠射,僅個多時辰,便已潰散。
眾將商議後,均覺此策可行,當即開始準備起來。
第二軍乘敵軍混亂,乘戰船渡江攻打九江,僅有一萬唐國州府軍的九江,半天時間被克。
林仁肇統兵,向來愛惜百姓,與軍士們共食共宿,同甘苦,因此得軍士愛戴,出死力守城。
呼延瓚也拒絕了黃州刺史沈放的入城邀請,選擇了在江邊紮營,聚眾將于帥帳商議軍情。
呼延瓚待江面上的火勢徹底熄滅後,率大軍乘船渡過長江。
呂刺史,你只須令揚州水師封鎖江面,儘快準備充足我軍渡江的船隻,越多越好。」
而金陵向為堅城,城池高大,李煜遣馬步軍都部署楊收率兵五萬防守城池。
折御勛思索良久後,開口道:
待敵軍鬆懈、士氣疲憊之後,我軍在長江下游以船搭浮橋,快速渡江,一舉兵圍金陵!」
呂端見折御勛等統兵之人不貪圖享受,做風實幹,不由心中佩服,當即應諾後退下去準備。
「眼下唐軍防備甚嚴,士氣仍旺盛,以本都督之見,先以我大周水師戰船襲擾敵軍張洎部,尋找其弱處,耗費敵軍弩機箭矢。
「陛下在出征時,對臣等有交待:攻伐唐國之戰在於雷霆一擊,儘快攻破金陵,免夜長夢多,遼國出兵干預。
百姓們聽說後,漁民和商人紛紛捐獻自家的漁船和商船給官府使用,以助官軍過江。
張詠道:
「據這幾日龍驤衛傳回的情報,唐軍樞密使張洎這幾月來在長江南岸邊築石寨,集國中數千架弩機防守江面,射程可達二里,威力巨大。
此後幾月時間裡,兩軍進入了相持纏戰狀態。
唐軍嚴陣以待,每當周軍船隻靠近二里內,上千架弩機便箭發如雨,打得周軍不敢從船舷露頭,根本找不到靠岸登陸的地方。
我軍戰略,莫不如以火攻盡毀唐軍封堵江岸的戰船,同時派一偏師攻下九江,然後兵圍南都,迫林仁肇投降。
大軍在揚州城南、臨近長江岸邊約3里紮下大營來,眾將聚于帥帳中商議。
是夜,南都長江上火光沖天,林仁肇以鐵鏈牢固相連的七百餘艘船隻焚燒了二天二夜,火勢才漸熄。
南唐此刻在長江南岸及金陵城兩道防線上,計有十三萬大軍。
揚州刺史呂端多方搜集到了三百餘艘可供搭浮橋的水師戰船,數目仍然不夠,乃向民間徵集。
隨軍龍驤衛稟報唐國林仁肇部的詳情後,有的將領主張先派偏師繞路攻下九江,然後兩路夾擊南都林仁肇;有的主張以戰船直接衝破唐軍封鎖江面的戰船,大軍順江而下,攻打池州、採石等地,劍指金陵,使林仁肇不得不救,如此就不用非得攻打林仁肇堅守的南都。
監軍太監賀耀並不插手作戰,只強調陛下交待不可殺林仁肇,需活捉帶回汴京。
而呼延瓚也怕龍驤軍戰損太大,每日只以投石機轟擊城頭、城門,兩軍也進入相持狀態。
至於大周伐蜀的西路軍,由呼延瓚統軍,於開熙十年九月五日抵達了黃州,與唐國南都的林仁肇軍隔長江對峙。
柴宗訓當即又在金鑾寶座中坐了下來,接過密報看起來。
定策之後,眾將便開始準備起火攻所需的火油、木柴和舊船來,只等合適的風向。
看罷之後,柴宗訓提筆復旨於統軍之將呼延瓚和折御勛二人,命二人穩紮穩打,不可心急於破敵而犯錯,反正迄今遼國也無動靜。
放下手中毛筆後,柴宗訓正打算起駕回後宮時,一名太監前來呈交來自駐遼國的龍驤衛密報。
奉皇帝柴宗訓聖旨,自荊州而來的五百艘水師戰船已於早幾日抵達黃州江面,等待呼延瓚第二兵團的到來。
呼延瓚沉吟半晌,道:
「若是破除江面封鎖順江南下,不殲滅林仁肇部,對我軍的補給線是個極大威脅。
且出征前,陛下交待於臣,林仁肇世之虎將,思得林仁肇之用。
開熙十年九月十九日,周軍從北面、西面兩面,兵圍南都城,隨後開始圍城攻打。
柴宗訓在汴京皇宮延福殿中接到來自東、西兩路軍的戰報,時已九月三十日申時。
並表示朝廷會源源不絕的給大軍補給糧草軍需,未來破敵後絕不可濫殺無辜、禍害百姓。
八天後的九月十五日夜晚,呼延瓚見颳起西北風,於是命第一軍軍長景勝率軍出擊,趁南唐軍不備,點燃了百餘艘裝滿火油、木柴的火船,順風力抵靠到了封堵長江岸邊的南唐戰船間,引燃之。
林仁肇南都即克,餘下的如池州、採石等地,兵不過萬,易克矣。」
而我軍投石機於江面戰船上卻不易投射摧敵,以本指揮使之見,此戰關健在我軍如何渡過長江,在金陵登岸。」
看罷之後,柴宗訓大喜。
幾日後,大周揚州水師出動了二百艘戰船,艦載2萬龍驤軍士,開始渡過長江攻打南岸邊的唐軍石寨。
林仁肇只得率五萬大軍回入南都城中堅守。
遼主耶律璟八月二十七日率親衛禁軍與數名寵臣在懷州野外打獵時,射中一熊,蕭思溫與牙里思等寵臣進酒上壽。
御廚此前已多次被耶律璟因小事懲戒過,心中憤極,乃於八月二十八日半夜,趁耶律璟醉酒熟睡時刺殺之。
奔逃二天後,被遼國殿前都點檢耶律夷臘、右皮室詳穩蕭烏里只二人派軍擒回斬首示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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