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是隋唐第二好漢,武力值爆表的存在,即使冒些風險,也要把他拉過來,不然的話,何以與李四對抗?何以從李二手中爭一席之地?更別說,劉禮還是有把握的,更加不可能放過這一良機了。
劉禮帶著宇文成都來到雅間,把凌亂不堪的地面一瞧,宇文成都眼睛放光,摩拳擦掌,問道:「是誰在這裡打起來了?怎麼也不叫上我?」
沒看出來,這廝也是個暴力份子,一提到打架就是雙眼放光的主,劉禮倒是喜歡,只要搞定了宇文成都,以後打架就有強力幫手了。
「你說呢?」劉禮不答反問。
「我……不會是你們和三哥在這裡打吧?」宇文成都倒也不笨,微一凝思就想到了。
劉禮點點頭。
「為何呀?」宇文成都撓撓頭,猜測著道:「不會是你們在這裡吃肉喝酒,三哥衝進來……」一雙虎目瞪得滾圓,在紅拂和王惜花身上掃來掃去,其意不言自明。那就是劉禮他們在這裡吃肉喝酒,宇文承智見色想意,進來攪局。
「你對你三哥很了解啊。」劉禮瞄著宇文承智道。
「那是,誰叫他是我哥呢。」宇文成都重重點頭,對劉禮的譏諷之言並不在意。
「我不是你哥。」宇文承智臉色難看,在心裡嘀咕。
宇文成都是他的弟弟,卻不幫著他說話,宇文承智要是好受就成了怪事。
「還有這個呢。」劉禮把生死狀掏出來,遞給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接過來,瞪圓眼睛在生死狀上看了半天,又是撓頭,又是拍額頭,好不容易弄明白,長吁一口氣,道:「這些字啊,他們認得我,我認不得他們。與其認字,不如練武。」
這廝要是去學堂,保證是個翹課的主,對讀書識字沒興趣,喜歡的就是舞刀弄棒。
劉禮看在眼裡,只覺有趣,調侃一句,道:「你有沒有打跑過先生?」
「你問這做甚?」宇文成都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臉的警惕,如同在防賊似的。
這廝絕對打跑過先生,估計還不止一個,劉禮大覺好笑,道:「我給你說啊,我沒有打跑過先生,但我在學堂上睡過覺的。」
「睡覺?嘿嘿。」宇文成都發出一陣暢笑聲,朝劉禮靠近了點,壓低聲音道:「在學堂上睡覺,特過癮,是不是?」
「那還用說?」這是找到共同話題了,劉禮趕緊跟進,道:「有句話說得好『春來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來蚊蟲多跳蚤,冬日大雪好好玩』,你聽過沒有?」
宇文成都雙眼放光,如同色狼看見****的美女似的,一把抓住劉禮的胳膊,笑嘻嘻的道:「你說得太對了,太對了!這讀書不如睡覺好玩,睡覺不如練武來勁。要是早點認得你,我就不會挨那麼多打了……」說到這裡,這才意識到說漏嘴了,忙閉嘴。
隋唐第二好漢果是名不虛傳,這隨手一抓,劉禮只覺胳膊如同被鐵鉗夾住似的,差點斷掉了,直吸冷氣,道:「你……能……輕點嗎?」
「對不住,對不住,我一時興奮忘了我力氣大。」宇文成都忙鬆開,撓撓頭,一個勁的道歉。
劉禮捋起衣袖一瞧,胳膊青紫了一大塊,宇文成都的手勁兒也太大了點。
李靖看著劉禮和宇文成都探討翹課的學問,一個勁的搖頭,為二人不值。李靖的品行千古有名,他對翹課之事很是不恥。
柴紹卻是湊了上來,笑嘻嘻的道:「挨打的滋味雖然不好受,但是,打過之後該幹嘛幹嘛,覺照睡,書本照扔,最好是溜出學堂,免得被先生的口水噴死。」
「說得太對了!」宇文成都一把抓住柴紹,興奮的大吼起來。
劉禮翻翻白眼,這兩廝都是屢教不改的貨色。
「嘶!你輕點。」柴紹雖然身手了得,但和宇文成都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宇文成都一邊道歉,一邊打量著劉禮和柴紹,大起好感,道:「要是早認識二位,那該多好。」
翹課的孩子遇到逃課的熊孩子,要不生起知己之感都不成。
宇文承智看在眼裡,只覺大大的不妙,眼珠子亂轉,又想要溜走,可他很清楚,要想從宇文成都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是不可能的。
宇文成都最大的興趣就是練武,對讀書識字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與劉禮和柴紹打得火熱,以宇文承智對這個弟弟的了解,要想他對付劉禮他們是不太可能了。更大的可能,反而要對付自己了。
果然,只聽宇文成都道:「三哥不僅攪了你們的酒興,還仗著家勢,逼你們動手。他心存歹念,還逼你簽下生死狀,是不是?」
什麼叫心存歹念?宇文承智有哭的衝動,你還是我的弟弟嗎?怎麼用如此難聽的話來說我呢?
「不愧是大隋十大猛將之一,不僅身手高絕,這才智也是一等一的了得,一猜就中。」劉禮大拇指一豎,差點把屋頂都捅破了,讚嘆不已,道:「一瞧你就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明察秋毫,妖魔鬼怪難逃你的法眼,你……」
拍馬屁又不用上稅,這是拉近與宇文成都距離的良機,絕不能錯過了,這馬屁劉禮是大拍特拍,一時間諛詞如潮,馬屁滿天飛。
「嗯。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只是一點點而已,當不得你的盛讚。」宇文成都昂頭挺胸,特別受用,卻是假謙虛。
李靖聽在耳里,一個勁的搖頭,宇文成都的身手自是沒得說的,但要說學識頭腦,無論如何也是當不得劉禮的馬屁。
宇文承智目光黯淡,以他對宇文成都的了解,劉禮這馬屁拍得他如此舒服,一定會引為知己,到那時,他就更加不妙了。
果然,只見宇文成都蒲扇般的大手搭在劉禮肩上,呵呵笑著,道:「大哥呀,我們是如此投緣,卻是如此晚才見面,真是人生憾事也!」
相見恨晚了,基情四射了,劉禮心中一個勁的叫嚷,這第一步走得不錯,把宇文成都拉過來的可能性大增。
「就是就是。」劉禮右手搭在宇文成都的肩上,可惜的是他的手臂些短,搭不上,一個勁的道:「宇文兄弟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早就想認識你了,今日才見面,真是相見恨晚吶。」
「大哥呀,你放心,一切前因後果我都明白了,雖然是他是我三哥,我也要為你討回公道。」宇文成都在劉禮肩頭輕拍。以他的力氣,就算是輕拍,那也是力道不小,劉禮差點被拍散架了。
劉禮讚嘆不已,宇文承智和宇文成都是親兄弟,性格差異是如此之大,這還是不是一個媽生的?不過,這也好,宇文成明都明事理,為人正派,這很難得。
李靖打量宇文成都,一臉的欣賞,以此人高絕的身手,要是他做惡的話,天下間少有人能制。好在,他正派,倒不用擔心此點。
宇文承智就想開溜,右腳剛剛抬起,就給宇文成都叫住了:「三哥,過來,你莫想溜走。」
「四弟,你說什麼話呢?我哪會溜呢?我是見你來了,心疼你,想要給你叫點酒肉。」宇文承智陪著笑臉,一臉的討好。
要不是知道他們是親兄弟,打死劉禮也不會相信哥哥是如此拍弟弟的馬屁。
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宇文成都小小年紀,就位列隋朝十大猛將之列,這是天之驕子,他的前途無量,宇文家對他特別寶貝,在家中的地位根本就沒法本。一個紈絝哪能與絕世猛將比呢?
「酒?」宇文成都臉上泛起笑容,道:「酒是要喝的,但先把這事解決了。你說,劉大哥有沒有冤枉你?」
你都和劉禮基情四射了,我說你會信嗎?宇文承智心裡不是滋味,親哥哥不如外人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四弟,我那是與劉兄弟鬧著玩兒的,你不必當真。」宇文承智狡辯道。
劉禮正要反駁,只見宇文成都揮手阻住他說話,道:「三哥,簽生死狀也是鬧著玩的?」
生死狀一簽就是生死不論,這要是鬧著玩的,那麼,什麼才是真的呢?
宇文承智啞口無言。
「三哥,我們宇文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紈絝呢?你整天除了惹事生非,欺男霸女,你還能做點有益的事麼?」宇文成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數落起來:「我回去告訴爹,要爹好好管教你,關你一年禁閉。」
以宇文成都在家裡的地位,他的話很有份量,說要關禁閉必然是關禁閉,宇文承智臉色大變,哀嗥起來:「四弟,別啊,我改我改,還不成嗎?」
「你真改?」宇文成都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死盯著宇文承智。
「真改!」宇文承智忙拍著胸口保證。
「這話,你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回了,我是不會信的。」宇文成都搖搖頭,一臉的失望,道:「你自己說吧,你幹了壞事,我給你兜著多少回了?」
「也不多呀……」宇文承智在心裡嘀咕,也就百八十回罷了。
「走,跟我回去。」宇文成都右手一伸,抓住宇文承智,跟老鷹抓小雞似的。
宇文承智好歹也是煉罡境的人物了,在他手裡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宇文兄弟,我們難得見面,不如坐下來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歸。」好不容易見到宇文成都這個隋唐第二好漢,哪能放他走,劉禮忙挽留。
「喝酒?你不是我對手,和你喝酒沒勁。」宇文成都一裂嘴角,一臉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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