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秦家祖宅。
小院中。
迎著清晨陽光,這裡站著十幾個人,他們全都神情焦急,想到那個消息便沒誰能控制住情緒。
「你們說姬年真的還能活著從塌陷的陵寢中出來嗎?」
「我覺得可能性很渺茫,電視新聞中是那樣報道的,但實際上我托人打聽過,那座陵寢中光是被砸死的盜墓賊就有三十多個,姬年既然是被埋在裡面的,基本上沒有活命的機會。」
「這消息真的要稟告家主知道嗎?他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犯病?」
……
這群秦家人所說的自然就是姬年生死不知的事情,原本這事是應該第一時間稟告給秦西鳳的,可誰想他老人家在琴房中閉關,說是要鑽研琴譜,下令秦家上下沒有大事絕對不能驚擾。
而當時秦家人想的是姬年到底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萬一他沒事活著那?要是稟告給秦西鳳已經死掉的消息,讓他老人家再犯病就不值當。
可如今已經是第三天,姬年被埋葬的消息確認,要是說再不稟告,秦西鳳出來後自己知道,那個責任不是他們能背負起來的。
說到底秦家人在乎的只是秦西鳳的態度,至於說到姬年死活,全場除卻了秦嵐外,重視的沒有幾個。你姬年和我們非親非故,又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的死活與我們何干?
唰唰。
當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秦嵐身上的時候,她眉頭緊鎖,緩緩說道:「這事不能再隱瞞,原因我不說你們也都清楚。」
「爺爺對姬年是非常看重的,而且姬年還是他的關門徒弟,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稟告。這事就這麼決定,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秦家人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有承擔後果的最好,省的牽連他們。
「你來承擔後果?小嵐,你要承擔什麼後果?出什麼大事了嗎?」就在這時一道戲虐的聲音從琴房中傳出,那扇緊閉的房門慢慢打開,秦西鳳精神矍鑠的走出來。當他看到院中竟然站著這麼多人的時候,不由微微挑眉。
「小嵐,家裡出事了嗎?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秦嵐趕緊走上前,攙扶住秦西鳳的同時低聲說道:「爺爺,家族沒有事。」
「那你們聚在這裡做什麼?閒著沒事幹嗎?」秦西鳳不滿的挑起眉角。
「家裡沒事,但是姬年那邊出事了。」秦嵐咬著嘴唇輕聲說道,她不敢隱瞞。
「姬年?」原本神情隨意的秦西鳳猛然轉身,緊盯著秦嵐雙眼,急聲問道:「姬年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趕緊說!」
「是這樣的…」
當秦嵐簡單敘述過後,秦西鳳蒼老的面龐上頃刻布滿陰雲,「秦嵐,你真的是我的好孫女,明知道小年是我的徒弟,是華夏琴道宗師,他出事你卻還敢隱瞞不報。」
「兩天了,他都已經深埋地底兩天你現在才說出來,真的是想要氣死我嗎?」
「爺爺,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你!」秦嵐趕緊解釋。
「家主,我們並非是有意想要隱瞞,實在是當時情形不明。」
「對,姬年雖然說當時就在陵寢中,但沒準還活著呢。」
「國家正在動用力量尋找,家主,您就別擔心了。」
……
「全都給我閉嘴!」
秦西鳳怒火中燒,恨鐵不成鋼的望著一個個秦家子孫,抬起手臂怒氣沖沖的喝道:「你們懂什麼,姬年不但是我的徒弟,還是琴道宗師,是將島國伊藤禪暝擊敗的民族英雄。」
「只有有他在,對琴道世界的影響將是不可估量的,即便是拋開這些不說,他如今被埋在地底生死不知,你們卻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嗎?身為秦家子孫,你們讓我太過失望。」
「家主!」所有人誠惶誠恐。
秦西鳳不耐煩的眼神從這群人身上掃過,厭惡的揮揮手,衝著秦嵐冷聲道:「秦嵐,安排飛機,我現在就要飛往蘭州。」
「是。」秦嵐不敢再反抗果斷道。
姬年,別害怕,師父這就過去。師父相信你是活著的,這天底下還沒誰能收走你的性命!白古典,你這個混賬老頭,要是姬年真的出事,我恨你一輩子!
這刻的秦西鳳滿腔悲憤,滿臉憂慮。
………
帝都姜家,書房。
玄黃小組的成員如數到齊,他們今天說來不是為了做研究,而是衝著剛剛聽到的新聞來的。
他們是真的剛剛收到消息,知道姬年被埋在塌陷的墓葬中,想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便沒誰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慮不安。所有人全都坐立不安,望著坐在前面的姜枯佛,七嘴八舌的說話。
「怎麼好端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姬年被埋在墓葬中,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真是天嫉英才啊,那群盜墓賊死就死了,姬年可不能出事啊,他這樣的天才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為什麼整個考古隊就只有姬年被埋在墓葬中?他們全都是身經百戰,有著豐富實踐經驗的人,怎麼能讓姬年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去探索,這是極端不負責任的表現,簡直就是謀殺!」
……
謀殺?
當這樣的字眼喊叫出來時,每個人的眼皮都不由微微跳動,姜枯佛更是蹭的站起身來,掃過全場後沉聲說道:「咱們玄黃小組從來就沒有拋棄兄弟的先例,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姬年是咱們小組成員,哪怕只是編外的,也是咱們同僚。更別說姬年還對咱們玄黃小組有恩有大恩。
咱們能重新回歸中科院,能擁有現在的榮耀地位,都是姬年賜下的。如今他有危險,咱們難道說只能留在帝都?只能這樣喝著茶水說些擔憂的話嗎?
不,絕對不能。所以各位,我建議玄黃小組即刻向院裡請假,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動身去蘭州夜盲山,一日不找到姬年,一日不回帝都!你們意下如何?」
「同意!」
「那就這樣辦,都行動起來。」
「是。」
………
帝都胡家驚動!
宋家驚動!
八省共主白家驚動!
所有站在姬年這邊的人全都被這個消息刺激的夠嗆,心神不寧的同時,紛紛動身趕往蘭州城。他們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卻也沒有誰願意放棄,哪怕只有一線希望都要堅持到底。
這是親者痛!
然而華夏老祖宗造詞可謂是匠心獨特面面俱到,有親者痛就有仇者快。那些對姬年懷有敵意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全都是鼓掌相慶。
韓國朴氏集團。
當朴容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沒有從椅子上跳起來,難以置信的盯著林美娜,急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混蛋姬年真的死了?」
「死沒死不敢確定,但十有是真的。據咱們收到的可靠情報,當時死掉的盜墓賊就有三十來人,姬年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林美娜興奮的說道。
作為朴容勛的心腹,林美娜從姬年離開韓國起就負擔起來一項任務,隨時隨地的監控姬年,只要他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時間稟告。所以林美娜才能第一時間收到這個消息,然後趕緊稟告。
「那就是了,沒誰能在那種狀態下活命,姬年同樣不行。哈哈,姬年,你不是很猖狂嗎?現在看看你還有什麼資本猖狂?」
「宋璇璣,你是我的女人,逃不掉了。以前你拿著姬年當擋箭牌,現在他死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美娜安排下,我要動身飛華夏帝都,我要親自和璇璣見面。」朴容勛眼神玩味著下命令。
「是!」林美娜神清氣爽的應道。
………
與此同時遠在島國的伊藤禪暝也得到這個消息,最開始聽到的時候,他以為是聽錯了,不敢相信的衝著安培名琇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再說一次,是誰被埋在墓葬裡面?」
「是姬年,您讓我一直監控著姬年,我這剛收到確鑿消息。姬年是三天前就被埋在墓葬地底的,這個墓葬就位於華夏西北地帶重城蘭州城外夜盲山,據說是孔雀陵寢。」
「說起來這個孔雀我查到資料,說是蛇姬帝朝國師。姬年是跟隨他師父白古典前去下墓,誰想會發生這種意外。如今儘管沒有官方消息宣布,但活下去的幾率很渺茫。」安培名琇上半身趴在地面上恭聲說道。
「哈哈!」
伊藤禪暝短暫沉默過後,發出一陣得意猖狂的笑聲,蒼老的面龐上浮現出圈圈紅暈,整個人頗有種迭起的模樣,「死的好,像是他這樣的人不死咱們島國琴道就別想有任何出頭之日。」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姬年只要在,我們就永遠只能被壓制,沒誰能挑釁姬年的絕對實力!他的琴術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無人能出其左右。」
「可現在他死了!」安培名琇抬起頭脆生生說道。
「呦西,他死了,死了不管琴術再高就都是一場笑話,一場註定會被世人遺忘的笑話。」伊藤禪暝緩緩從地面站起,眼中迸射出璀璨光芒,大聲說道。
「下令讓大家做好準備,這次我要一雪前恥,我要讓華夏琴道世界徹底臣服在咱們東瀛麾下,我要讓姬年死不瞑目,我要讓全世界都看到東瀛琴術光輝。」
「哈依!」安培名琇俊俏的面頰上戰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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