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聰疑惑道:「那天他也在嗎?」
景大寒說:「在啊,只是沒有上前了,坐了一會兒有事就走了,所以我也沒有跟你介紹,怎麼?兄台跟他也熟嗎?」
「那倒沒有,只是順便問一句罷了。」
景大寒馬上高興的說道:「既是如此,今晚把他也叫上。」
薄聰當即點頭:「好啊,一起熱鬧。」
「那就說定了,你先忙。」
景大寒高興的便離開了。
薄聰在床頭櫃拉開,發現裡面有好幾把匕首,都是製作精良,長短不一,看來這齊少爺喜歡收藏利器,就是不知道這裡頭有沒有那把兇器?
薄聰立刻用拭子提取了這幾把刀上刀柄和刀刃的接縫處的微量物質,因為這些地方最容易殘留下血跡,輕易是清洗不乾淨的。
而當時死者出了很多血,出血量這麼大,就有可能浸泡到刀刃,血液殘留在刀柄和刀刃之間。
薄聰並沒有去租賃dna測序儀來進行鑑定,按道理那樣是最好的,可那東西太費積分,他可不想得不償失,所以只是進行血型的簡單測試,這個花不了什麼積分。
很快接測試結果出來了,在其中的一柄刀上果然提取到了人血,而且血型跟地上大量血跡的血型相同。
薄聰並沒有立刻提起那把刀作為證據,而是把刀重新放了回去。
因為刀子的表面檢驗看不出任何血跡,而縫隙裡面的血液跟地板上的血液都只是血型相同,不能做同一認定,所以血型鑑定基本上起不到證據作用。
這時孟曉梅回來了,高興的對薄聰說道:「已經查清楚了,這齊少爺跟被害人有矛盾,他也經常在國子監里欺負被害人匡游鋒,還打過他幾次,很多人都看到。
但是那天沒有人見到他跟匡游峰在一起,而匡游鋒失蹤之後,這齊少爺也很長時間沒有到國子監了,大半個月之後他才重新回到學校,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什麼原因。
另外在國子監里有兩個紈絝是他的小弟跟班,經常跟他一起欺負別的同學,尤其是這位匡游鋒。
這兩個人一個姓高,一個姓牛,是兩個富商的子弟,喜歡趨炎附勢,就跟著這位齊少爺狗仗人勢。
三個人臭味相投,以齊少爺為老大,曾經欺負人,同學們敢怒不敢言。」
薄聰招手把孟曉梅叫到床邊,打開了床邊床頭櫃的抽屜,指著裡面的匕首說道:「我查看過了,其中有一把匕首上面有血跡,經過檢驗,跟地板上的血很相像,很可能是同一個人的。
但沒有最終確定,所以這個證據還不能作為認定這姓齊的傢伙就是兇手,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和罪證。」
孟曉梅一擺手說道:「那不簡單,抓到皇城司十八般酷刑上去,我看他能熬到第幾個?」
薄聰皺了皺眉,說道:「你知道的,在證據還沒有確鑿之前,我是從來不支持使用刑訊手段的,沒有證據證明犯罪事實,就一定要獲取更多證據。」
「好吧,聽你的,那你說怎麼辦?」
「今天晚上景大寒設酒宴,說是要給我賠罪,還請了這姓齊的少爺。
那天景大寒請客吃飯的時候,他好像也來了,只是當時沒有做介紹,所以不認識。」
孟曉梅說道:「恐怕今晚上的宴會你可要小心。」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想利用今天晚上的宴會撬開這齊少爺的嘴,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你打算怎麼辦?」
「具體還沒有辦法,因為我還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只能將計就計。」
「需要我幫忙嗎?」
「當然需要,你帶人埋伏在附近,到時候見機行事。」
孟曉梅立刻答應。
他們繼續搜索,故意磨磨蹭蹭的一直到了下午,隨後薄聰才找到景兆賢,告訴他案件偵破沒有進展,準備改日再來。
對此,景兆賢一個勁道辛苦。
景大寒請薄聰到他的住處說話。
景大寒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所以他雖然不是國子監的學生,卻有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雖小,但布局陳設十分精緻,晚上的宴會就在這舉行,已經有好些個紈絝到場了,正坐在這說著話,等著薄聰。
景大寒帶著薄聰進來,立刻給這些人做了介紹。
很快那位齊少爺便來了,體態臃腫,吊梢眉,三角眼,闊鼻,厚唇,嘴角一顆大黑痦子,上面三根黑毛,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大家紛紛上前行禮說話,齊少爺對薄聰還算客氣,只是話語間帶著的傲氣和輕慢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酒宴開始,這幫紈絝似乎已經得到了景大寒的授意,不停的找各種理由來敬酒,完全是車輪戰。
尤其是那個齊少爺,直接勾著薄聰的脖子,很囂張的說道:「你要是看得起我齊某人,就喝了這一杯,要不然就滾蛋。」
其他紈絝也都看好戲一樣盯著薄聰。
薄聰聞到了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狐臭味兒,他最怕這個味道,之前隔得遠還忍得住,這會兒湊的這麼近,他快受不了了。
於是,他說了一句話,齊少爺立刻放開了薄聰:「匡游鋒是不是你殺的?」
齊少爺驚慌的盯著薄聰:「你說什麼?」
薄聰卻笑了,說道:「別緊張,開個玩笑而已,因為我們正在調查匡游鋒被殺案,聽說他跟你有矛盾。
當然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做這種蠢事的,你有大好的前程,幹嘛要殺人呢?
所以不過是開個玩笑吧,你不會介意吧?」
剛才薄聰說那話時,整個場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盯著薄聰,並看好戲一樣瞧著齊少爺,希望他暴起傷人,那就有熱鬧可看了。
卻沒想到齊少爺眼珠轉了幾轉,隨即便哈哈大笑,說道:「還是你懂我,那窮酸,殺了他我還怕髒手呢,幹嘛要殺他?再說了,我跟他可沒有什麼矛盾,你別聽別人瞎說。」
景大寒見局面有些僵,趕緊圓場說道:「都說了是開玩笑的。自然不會生氣,你們都跟薄侍衛喝過了,我還沒怎么喝呢,來薄兄,咱們連喝三杯如何?」
薄聰卻搖了搖頭,指著他說道:「在場的所有人我都喝,唯獨你,我是半杯酒都不想跟你喝。」
景大寒頓時愣了一下。
齊少爺則拍桌子,指著薄聰說道:「小子,你說什麼?敢這樣跟景大哥說話,給你臉了是吧?」
啪!
薄聰反手一耳光,便狠狠抽在齊少爺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著實有些重,打得他狠摔了出去,將旁邊的一盆花都撞倒了,嘩啦一聲摔了一地。
薄聰甩了甩手,冷冷說道:「你是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前囂張,剛才你以為我真跟你開玩笑?告訴你,匡游峰被殺這件案子你是重點嫌疑人,老子隨時可以把你抓到皇城司去。
不為別的,就為你跟他有仇,你還打過他,你有作案動機,你以為我們皇城司查案像其他衙門那麼溫柔嗎?敢在我面前囂張,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抓走?」
薄聰起身來,身子假裝因為醉酒不穩晃了晃,做出一副耍酒瘋的樣子。
齊少爺本來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動手的,聽到這話頓時就站住了,有些慌亂的瞧著薄聰,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屋裡一下就靜了下來。
景大寒見狀不妙,趕緊又打圓場,說道:「大家都喝多了些酒,都克制一下。」
他又扭頭對齊少爺說道:「你也真是的,怎麼這樣對薄兄說話,他不僅是皇城司的侍衛,還是皇家仵作,也是我景某人的好友,還不趕緊給薄兄道歉?
你招惹誰不好,去招惹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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