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觀的女冠,有點意思。」
好漂亮的女子,不施粉末就如此絕色,而且,腿又長,比後世許多明星,強太多。
朱誼汐眼眸中,滿是驚艷。
「走吧!」他擺擺手,正待追去,就看到一輛停靠不遠的馬車:「這不是總督府的馬車嗎?」
怕不是家眷逛廟會吧!
朱誼汐來往多次,對於總督府頗為熟悉了,見此,忙拱手,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娘,這是誰啊?」豆娘歪著小腦袋,疑惑道。
「應該是你父親的屬下吧!」石氏也頗為茫然。
而雪娘,則頗有些大膽,美目斜視,望著那道俊朗的背景漸漸消失,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忙低頭,白皙的臉蛋泛起一絲紅暈。
「夫人,我知道。」一旁的丫鬟忙道。
雪娘豎起耳朵,聽得認真。
「是誰啊?」豆娘憨問道。
「是軍中的總醫官,是宗室來著,找老爺要糧食,後來突然就變了下屬了。」
丫鬟想了想,繼續說道:「老爺也很看重他,還幫取了字呢!」
當然,他也特別豪氣,大方的很。
「是嗎?」
石氏點點頭,誇耀道:「老爺看重的人果真不錯,方才來看,是個正氣的主,不錯。」
「是哩!」豆娘也點點頭,小臉認真道:「爹爹看人準的很,不會有錯的。」
「不過,這位郎君,模樣俊朗的很呢!」
「小小年紀,我不害臊!」石氏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笑罵道。
「我今年就要及笄了呢,不小了。」
豆娘鼓起小臉,叉著腰,一臉認真道。
「哈哈哈!」一時間,車廂中滿是笑聲。
雪娘也捂著嘴,彎著腰,柔柔地笑了起來,對於憨直的妹妹,真是喜愛的不行。
不過,我及笄一年了吧……
想到這,她不由得有些神傷。
……
妙仙腳步有些踉蹌地回到了金仙觀,這才撫了撫胸,鬆了口氣。
有些殘破的道觀,卻給她極大的安全感。
「妙仙,你怎麼了?」
觀主妙法已經五十來歲,她看到有些倉皇之色的妙玉,不由得關切道。
道觀中的四五個道士,也一個個從打坐中醒來,目光滿是關切。
「沒事,師父!」妙仙搖搖頭,高挑的個子,讓她極為顯眼。
「哎!」主持妙法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們這群老婆子無用,讓你拋頭露面,去了大慈恩寺。」
說著,她看著妙仙不施粉黛而美艷的臉蛋,越發的心裡過不去:「今後就別去了,如今城裡不安生。」
「沒事,師父!」
幾個女冠一把年紀,金仙觀無以為繼,妙仙不由得輕聲道:「咱們金仙觀,一定能好起來了的。」
「哎!」妙法主持嘆了口氣:「以往,我對其他道兄們位於山嶺中苦修,頗有些不屑。」
「如今,成也香火,敗也香火,金仙觀看來真是不行了,這是天意。」
說著,她又憐惜地看著妙仙,說道:「你本來就不是女冠,金仙觀只會拖累你,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不,師父!」妙仙美眸微紅,忙道:「金仙觀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你呀!」妙法頗為感動,握著其冰冷的小手,說道:「往後就不要出去了,你這相貌,出去不好。」
「在這個亂世之中,咱們女人才是最難的。」
妙仙想起今天的事,不由得感嘆,還是師父看的真切,今天第一次出去,就碰到這事。
她有心想要答應,但金仙觀的情況,又容不得她如此,師父,師叔等人,年歲太大,缺衣少食的,身體真的不行。
其他幾個女冠,也默默嘆氣。
年老體衰,法事都很少有人請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突然,從院中,走進幾個香客。
雖然只是男的,但卻讓妙仙頗有振奮。
「妙仙,你先進去!」
看了一眼美艷的弟子,她不由得吩咐道。
「是!」妙仙也曉得自己的臉容易招惹事情,很是乖巧的應下。
不過,她回頭望了一眼,只覺察這男香客,頗為熟悉。
妙法直接起身,迎了上去:「無量天尊,居士來金仙觀可是求取姻緣?」
「姻緣?」朱誼汐一愣,隨即恍悟道:「沒錯,差不多是這樣。」
「那居士是測字,還是抽籤?」
妙法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朱誼汐見之寫了一個絕字。
「此女子如何?」
「絕,絲色也,想必女子必然是絕色,絲又堅韌,女子性格如此,此乃纏綿之象,長久和睦。」
妙法主持輕聲道。
「道法自然,緣分天定!」
朱誼汐大讚,嘆道:「主持真是神算啊!」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約莫五兩,說道:「一點心意,莫要嫌少。」
「哈哈哈!」
說著,朱誼汐就笑了幾聲,轉身離去。
一旁的幾個女冠,也驚了,天底下還有這樣奇怪的人。
不過,這銀子,確實不錯。
「雖說糧價在漲,但五兩已經不少。」
妙法主持感慨道:「這世道,還是好人多啊,足以讓咱們度過這般困境了。」
眾人紛紛面露喜色。
只有妙仙,臉上莫名。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熟悉?
……
離開了道觀,朱謀滿是不解道:「宗主,這可是五兩銀子,五兩啊!」
「我知道!」朱誼汐笑道:「五兩銀子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的了。」
「大個啊,你想改變心態,想想,你也是數百兩身家的人了,宗主我更是豪富。」
「可,五兩銀子,也不能隨便的丟水花啊。」
朱謀心疼道,眉毛都快皺成團了。
「哼,你懂什麼!」
十三挺起胸膛,頗為歡喜道:「宗主這是看上那個道姑了,咱們家是要開枝散葉了。」
「小屁孩瞎嚷嚷什麼!」
朱誼汐拍了下他腦袋,說道:「你們幾個,回去後都不要瞎說,記住了嗎?」
「是!」朱依幾個點點頭,小臉滿是認真。
「知道了!」朱謀也點點頭,他這才鬆了口氣。
給未來的主母,五兩銀子確實不算多。
至於道姑是出家人,那也無妨,還俗便是,只要是清白人家就行。
「五兩銀子,連一石糧食都買不到啊!」
而眼瞅街面行人日漸凋零,而糧鋪排成了長龍,朱誼汐不知為何,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方向,不知不覺,去向了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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