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宜娘聽得宋毅疼痛的哎呦叫了起來,便笑罵道:「活該,誰叫你受了傷,還去調戲小妍妹妹來著,就該疼死你算了。」
趙妍聽了羅宜娘的話,連忙勸說著叫道:「宜娘姐姐千萬別這麼說,宋大哥這也是為了我們才受傷的,再說,剛才要不是宋大哥在危急關頭將我們撲倒,那受傷的就是我們了。」
宋毅笑著說道:「保護女人,本來就是男人該做的事嘛,不然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那要我們男人有何用,所以說剛才救了你們,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不用客氣的。」
羅宜娘見宋毅在表功,便故意加重敷藥的力量。
宋毅背上頓時劇痛襲來,哎呀一聲跳了起來,轉過身來,對著原本站在背後敷藥的羅宜娘,大聲叫道:「你這小娘子,想謀殺親夫呀,啊,不對,想謀殺你大哥呀。」
羅宜娘聽到宋毅說到她要謀殺親夫,她知道親夫的意思,就是漢人所說的夫君對妻子的自稱,宋毅對她說是親夫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娘子,那謀殺二字當然是省略了過去,想到這裡,就紅著小臉,低下頭不說話,至於補充的那句更是沒聽到了。
宋毅見到羅宜娘紅著臉不說話,不由地一愣,雖然羅宜娘的皮膚有點黝黑,但還是能看出來臉紅的效果,心想她不會就聽到我說的那句謀殺親夫就臉紅了吧,這只是跟以前的遇到的女孩子打鬧時開的玩笑話而已,她不會是當真了吧。
趙妍見羅宜娘被宋毅說的低下了頭,以為她是被宋毅的重話給說哭了,於是開口說道:「宋大哥,宜娘姐姐剛才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你別怪她,我來幫你敷藥好不好?」
宋毅看著還在發愣的羅宜娘,便向趙妍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小妍兒,就你來吧。」
趙妍心想自己終於可以幫得上忙了,就如同找到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來做一樣,高興的說道:「放心吧,宋大哥,我會輕輕地幫你敷藥的,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的。」剛要從羅宜娘手裡接過草藥來。
羅宜娘被趙妍這麼一碰觸,頓時就回過神來,見趙妍想拿自己手上的藥草,於是說道:「小妍妹妹,還是我來幫他敷藥吧,反正我的手已經弄髒了,省得把你的手也弄髒,我來就可以了。」
趙妍就這麼直直地伸著手,張開白嫩的小手掌,說道:「沒事的,我不怕髒的,宜娘姐姐,就讓我來幫宋大哥敷藥吧,你們都可以幫的上忙,就我一個人很沒用,什麼忙也幫不上,還淨拖後腿。」說著,就想哭了起來。
羅宜娘見趙妍那個泫然欲泣的樣子,連忙把手中的藥草塞進她的手裡,說道:「給你,給你,都給你,小妍妹妹,就由你來給他敷藥吧,不過,你也別跟他客氣,他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算什麼,他也就裝裝樣子而已,其實不怎麼疼的。」
趙妍聽得羅宜娘說到宋毅皮糙肉厚的,不由地噗哧一下,笑了起來,羅宜娘這麼靜靜的看著趙妍的笑容,雖然趙妍只是個小女孩,還未長開,但那笑容的美,卻能魅惑人心一樣,讓人不忍心去傷害他。
宋毅看著趙妍的笑容卻是一種嬌俏可愛的笑容,膚如凝脂的小臉帶著微紅的血色笑靨如花,白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趙妍見宋毅和羅宜娘都看著自己發呆,小臉越加紅潤了,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宋大哥,宜娘姐姐,你們兩個都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有花。」
宋毅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羅宜娘微笑著伸出手指去點了點趙妍的瓊鼻,說道:「小妍兒,你臉上是沒花,但你笑起來,比花還美,世上所有的花都比不上你笑容的美,你宋大哥說你的笑容能減少別人的傷痛,恐怕是對的,別人說的秀色可餐,莫過於此。」
在不知不覺間,羅宜娘的漢話說的越發流利了。
趙妍跺了跺小腿,轉過身去,說道:「你們真討厭,都取笑我,我不理你們了。」
宋毅看見趙妍裝假生氣的樣子頗為可愛,便開心的笑道:「小妍兒,你可千萬別不理宋大哥呀,我還等著你敷藥呢,你要是不敷藥的話,我背上的傷怎麼能好的了呢?」
趙妍轉過身來,哼哼地說道:「宋大哥,你還不轉過身去,不然我怎麼給你上藥,宜娘姐姐說的對,疼死你算了。」
宋毅轉過身去,將後背向著趙妍,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嘛,傷在我身,疼在你心啊,所以我的傷快點好了,你的心就不疼了嘛。」
趙妍走上前去,雖然她嘴上說的話重,但還是輕輕地將藥草向宋毅的後背敷去,說道:「這句話是宋大哥你自己編的吧,我只聽過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就有,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這句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的。」
羅宜娘在旁邊笑道:「小妍妹妹,你就別聽你宋大哥他胡說,他就會哄你開心罷了。」
宋毅剛想說些什麼,突然間,在遠處的密林里傳出一聲尖銳的哨聲。
羅宜娘聽到後,連忙就拿起懸掛在胸前的一隻短哨吹了起來,那哨聲尖銳而且悠長,向四周散發開去。
宋毅神色肅然地問道:「羅姑娘,出了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請直接開口,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會幫你,我們是朋友,一起同患難,共生死的朋友。」
趙妍也說道:「宋大哥說的對,需要幫忙,宜娘姐姐,你儘管開口便是,我們能幫上的,我們一定會幫上,不用客氣的。」
「還有我呢,我力氣大,也能幫的上忙的。」楊安本來在百無聊賴地研究著那頭死老虎,聽到哨聲,也走了過來。
羅宜娘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先謝謝你們就是了,等一會兒,我的人來後,問過了來人,才會知道發生什麼事,到時候,如果需要各位幫忙的話,我一定會開口的。」
宋毅輕輕地說道:「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客氣的。」
趙妍點點頭說道:「就是,宋大哥說的對。」
羅宜娘對著趙妍笑道:「你呀,什麼都是宋大哥說的對。」
趙妍嘟著小嘴,說道:「本來就是宋大哥說的對,我又沒有說錯。」
宋毅看見來人已經在快速地接近中,便制止羅宜娘和趙妍的笑鬧,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鬧了,來人已經快到了。」
來人是個虎頭虎腦的年輕人,那年輕人動作極為迅速,在山林中穿梭也很自如,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宋毅四人的面前。
那年輕人先看了看宋毅三人,然後看到了旁邊的老虎屍體,對著羅宜娘說道:「咦,宜娘,那老虎是你們打死的嗎?」
羅宜娘點了點頭,對著那個年輕人說道:「不錯,是我們打死的,虎頭,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寨子那邊出事了?」
那個叫虎頭的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寨子那邊出事了,火羅侗那邊的人已經向我們這邊打過來啦,他們想要搶我們的水,這水,我們當然是不能讓的,讓了我們可怎麼活呀,寨主正要找你回去呢,生怕你在外邊有危險,特別吩咐了,要是遇上火羅侗那邊的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寧願繞道走,也別出了什麼差錯。」
「好,我知道了。」羅宜娘聽虎頭說完後,知道事情緊急耽誤不得,連忙對著宋毅和趙妍,說道:「宋公子,小妍妹妹,還有那位小兄弟,事情緊急,我要先回去了,我會叫虎頭給你們帶路的,」然後又轉過頭來,對著虎頭說道:「虎頭,你就留下來,給我的朋友帶路,知道嗎?」
宋毅連忙攔住羅宜娘,說道:「不如這樣,我和你先去,讓虎頭留下來,帶著小妍兒和楊安再去,怎麼樣?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不過你得跟我說說,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羅宜娘聽了宋毅的建議後,皺著眉頭說道:「你背後的傷沒問題嗎?萬一要是傷口又裂開了,那可怎麼辦?」
趙妍也跟著勸道:「對呀,到時候,傷勢會更加嚴重的,還是跟我們一起在後面去的好。」
宋毅笑著說道:「我又不是傷著了雙腿,走路能礙著背後的傷什麼事,快點走吧,在這裡多耽擱一分,那邊的械鬥就可能多一分的傷勢,或多一個人受傷呢。」
「那好,就這麼辦,我們快點趕路回去。」羅宜娘指著趙妍和楊安,對著虎頭說道:「虎頭,你要好好的幫我照顧這兩位朋友,知道嗎?」
虎頭笑著說道:「宜娘,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接著,羅宜娘和宋毅開始出發往時羅侗的山寨趕去。
路上,羅宜娘跟宋毅說起了事情的始末,是由於天氣大旱,缺水造成的。
時羅侗和火羅侗兩個山寨的中間有一條河,名字就叫怡河。
時羅侗就在這怡河的上游,而火羅侗則在怡河的下游,兩個山寨是隔河相對的。
其實,時羅侗和火羅侗一百年多年前,還是同一祖宗的。後來,那個祖宗的兒子分家,一家到了上游安家,就叫時羅侗,一家到了下游安家,就叫火羅侗,就這麼繁衍生息下來。
今年廉州大旱,缺雨少水的,田地里旱的厲害,秧苗都要被曬乾了,所以時羅侗人決定截河蓄水自保,但這麼一蓄水,下游的火羅侗就沒水用了,所以兩個寨子就因為這個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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