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一瞧這就要打上了,武夫果然性急,我這還沒宣布規則呢就開打?連忙阻止道:「且慢!既是比武較量,是不是該有個規矩?何者為勝?」
弘光帝朱由崧也一拍腦袋,哎,還真是,怎麼把這茬忘了。隨後看向史可法,道:「史公,你來安排。」
史可法連忙應道:「遵旨!」旋即對那個將官模樣的大漢說道:「劉鎮,這次比武你來做評斷,點到為止!」
劉鎮當即宣布了比賽規則,以擂台為界,落下擂台,或者被制住要害為輸,可以使用木製兵器。不可使用開刃的利器。
張熾,李二牛重新擺好架勢,一聲開始,兩個人開始滴溜溜圍著擂台轉,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手的一舉一動。看樣子在彼此尋找破綻。你來我往3個回合,只見李二牛身子往前一躍,抬手迎面一拳向張熾襲來,真奔面門。張熾就覺得一股勁風,迎面衝來,那勁道,絕對夠狠厲,心下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縱使自幼習武,功夫了得,面對強敵,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思忖間,張熾向後一跳,側身躲過這一拳。誰知,這李二牛的攻擊是一氣呵成的,一招未中,連發三招,手腳並用,連連攻擊,上盤似乎更虛,多是佯攻,下路才是實際的狠招,招招攻擊要害處。張熾不敢怠慢,仗著身形伶俐,閃展騰挪,李二牛連番攻擊,竟一招未中。儘管拳勁十足,但體形也成了他的弱點,力度有餘,速度不足。張熾滴溜溜圍著李二牛打轉,利用速度優勢,躲避李二牛的攻擊,攻擊都是在李二牛的側面和後面。踢腿時,張熾知道不能跟李二牛硬碰硬,只是借力打力,依賴慣性牽制李二牛的進攻。二人你來我往,二十幾個回合。基本上李二牛就是猛攻猛打,張熾以逸待勞。很快,李二牛就是一身汗,張熾仍然嘻嘻哈哈的打趣他,一邊打一邊說:「二牛兄功夫真不賴,這拳風之勁,小弟自愧不如。不過,你打不到我也沒用啊。」李二牛一聽這話,氣的冒煙兒,這分明是寒磣我麼。一面回應道:「張兄弟功夫也不錯嘛,這招式夠伶俐啊!」說著話,手腳的攻擊更加急速,把張熾一直逼退到擂台邊兒上,李二牛一瞧,這機會來了,再加把勁,准把這小子打到台下,想到這裡,欺身向前躍去,踢腿直奔張熾襠部。誰知張熾早就發現現時狀況不妙,一側身抬腿勾住李二牛踢來的腳丫子,順勢前送,上身胳膊肘真奔李二牛後頸,李二牛發現不妙的時候,已經收不住前沖的姿勢,就聽一聲悶響,李二牛衝出擂台。後頸被擊中,腦袋一陣暈。不奇怪,張熾攻擊的地方是人體較軟弱的地方,大血管豐富,重擊之下,血液阻滯,導致腦部供血不足,頭暈很正常。
眾人見這不到3分鐘功夫,李二牛就被張熾乾脆利落的打下擂台,不由的暗挑大拇哥支持這帥小伙。瞅著白淨文弱的樣子,出手卻快似閃電,身法好的出奇。眾人齊聲吶喊,「好!」馬士英心中大喜,暗道:「妙啊,看來這四個小伙兒我沒看走眼啊。是好坯子。」弘光帝朱由菘也特別興奮,暗暗稱讚。不過礙於他這身份,不好張揚,跟著吶喊。
李二牛回回神兒,心說:怪了,不知怎麼就掉下擂台了,這小子太快了!然而輸了就是輸了,只有自認倒霉了,回到台上,跟張熾相對一抱拳:「張兄弟好身手,我甘拜下風。」
張熾笑呵呵還禮:「承讓!」
劉鎮當即宣布,「張熾勝,誰來下一場?」
話音剛落,就見人影一晃,那眾侍衛中閃出一人,方臉闊口,一個大肉鼻子,大眼,雙眼皮,面色赤褐。身材跟李二牛差不多,一身遒實的肌肉。中氣十足的道:「大人!小人跟張兄比試第二場!」
劉鎮點頭,這人徑直走到張熾跟前站定,抱拳道:「張兄,在下蘇蒙遠,跟你切磋這第二場!」
張熾客氣的抱拳回道:「蘇兄,得罪了!」
言罷二人呼啦一下子擺好架勢,就見蘇蒙遠直接就一掌劈來,也沒看啥破綻,想必早就從第一場,觀察到了張熾的長處和短處。不由分說,舉手就上。雖說蘇蒙遠這塊頭比李二牛小不了幾圈,可這齣手速度明顯比李二牛要快不少,而且拳頭剛勁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張熾手快,抵擋蘇蒙遠這拳頭還是有點吃力。不過,這蘇蒙遠的雙手雖然快,只是這身形變化卻是有點遲鈍,張熾料定這人下盤功夫有些欠缺。想到這,張熾身形變換,不再跟蘇蒙遠面對面硬碰。總是當對面拳頭襲來,就跳到一邊躲閃。蘇蒙遠知道自己短處,儘量防著對面攻擊下盤,身子儘量壓低,將重心向下移動。這一番安排,就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手上的速度也稍微有些慢。二人你來我往,三十幾個回合,沒分勝負。張熾一瞧這不行啊,這樣耗下去,自己這小身板肯定挨不住。打定主意,張熾就開始有意識的逐漸讓到擂台邊緣附近,瞅准機會一個趔趄,故意讓出一點破綻。蘇蒙遠眼看張熾貌似體力不支,心裡開心,嘿,好機會!腳下加勁,探手要去襲張熾前胸;張熾一瞧,這傢伙上當了,矮身後仰,快著地時側身撐在地上,腳就奔著蘇蒙遠後腰去了,啪的一聲悶響,就見蘇蒙遠,腳下不穩,衝下台去。
眾人齊呼,「好~!」
蘇蒙遠穩住身子,氣急敗壞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還沒過一百回合呢,就被踢出擂台外面。果真是技不如人啊。
張熾衝著蘇蒙遠一拱手:「蘇兄,承讓!」臉上笑開了花。
史可法瘦小枯乾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訝異:「馬士英推薦的這個小子還真是不簡單,有兩下子!」史可法那也曾經是世襲了錦衣衛爵祿的,用兵方面也有些經驗,這侍衛武功高下,他還是門兒清。看這意思,這剩下的三個人,功夫應該也不賴。
當即提議讓張熾先歇一歇,讓柳岐善演武較量。柳大哥欣然同意,看張熾連敗兩員高手,他有點手癢了。大步流星,晃到擂台中央站定,向那幾個壯漢吆喝:「敝人柳岐善,願與各位切磋刀法!」話音剛落,就見那8個壯漢中跳出一人:「我來跟你切磋刀法!」
說話間,二人皆自兵器架上各取一把朴刀,都是長兵器。見面施禮:「在下柳岐善!」「在下趙強!」
「請!」
二人各自後退三步,拉開場子,揮刀戰在一處。論力量,速度,二人竟然勢均力敵。大刀碰撞發出噹噹的聲音,間或帶著呼呼的風聲。這朴刀本是一種短柄長刀身的大刀,戰場上揮舞開來,威力不小,刀身很重,全賴蓄勢壓制敵人,運用技巧可以讓持刀者節省不少力氣,同時又能達到殺傷效果。不懂技巧的人,只知道用蠻力揮舞,很快就會將體力耗盡。雖然是雙手武器,但這比西式重劍更講究用法。柳岐善這個人,脾性比較肉,比武場上總是不溫不火,平時柳岐善喜歡打太極,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的借力打力策略真實發揮了作用。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仍舊不分上下,趙強就有點暗自著急,臉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嘴裡喘著粗氣。柳岐善雖然也是汗流浹背,但神情依然是鎮定自若,見招拆招,你有來我有去,完全封住了趙強的進攻,看這意思,只要趙強願意繼續耗下去,柳岐善也樂意奉陪到底。趙強心下暗道:「必須找個破綻,一擊取勝,不能再這麼打了,身體快撐不住了。」
當下,趙強加緊了進攻頻率,速度也跟上來。柳岐善當然能感到這種變化,也警惕起來,就見趙強在一輪連環斬擊被柳岐善化解之後,緊跟著就來了 一個大幅度的橫掃,真奔柳岐善頸項,本以為柳岐善會用刀格擋這一招的,卻沒想到柳岐善並沒有格擋,而是轉身側向後退,讓趙強這招「橫掃千軍」直接打空,巨大的慣性讓趙強持刀的姿勢就有些彆扭,破綻露了出來。柳岐善一瞧,是時候了!順著轉身躲閃的勢頭,掄起大刀,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直直的奔趙強迎面就是一招「力劈華山」,速度很快,力道很大,趙強要想躲閃,近乎不可能,只得抓緊大刀格擋,硬接這一下。就聽「噹啷」一聲巨響,趙強就感覺虎口一陣劇痛,胸口氣血上涌,這一刀讓他受了內傷,手發麻,腳發僵。柳岐善並沒有停留,反轉手腕,向上一撩,用刀背磕趙強手中的刀,趙強此時手已經拿不穩手中刀柄,大刀呼嘯一聲,被磕飛了,心中大驚駭,等反應過來,柳岐善的大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邊兒了。眾人一陣叫好。紛紛挑大拇指:「精彩,太精彩了。出奇制勝!」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弘光帝朱由菘也覺得沒必要再比了,這四個小伙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功夫不是一般的厲害!驚嘆之餘,朱由菘也興奮壞了,士英推薦的這四個勇士都是人才,倘有此四人輔佐,我就可以安枕無憂了。想到這裡,朱由菘發聲:「眾位愛卿,依朕之見,沒必要再比了,擺駕回朝,朕要封賞這四位賢才!」
史可法與眾人一撇嘴,這還沒比完呢,咋這麼著急,精彩活動才剛剛開始嘛。可是皇帝都發話了,還能怎麼著啊?明擺著,這四個小子這麼厲害,剩下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們對手?不過,總是有不服氣的,這劉鎮手下有個叫薛剛的,不服氣,騰的跳出來,高聲叫:「陛下!小的還需要跟剩下的這兩位勇士比一下射術,畢竟用兵之事,非同小可,技藝不到家,等到了用的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朱由菘一瞧,「嘿,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兒了吧,老子說話都不好使了?」
正要發作,但見史可法立刻站了出來:「陛下,這孩子所講有道理啊,非我要故意刁難賢才,剩下這兩位也得展示一下技藝才好,讓咱們都看看,讓陛下也放心啊。」
朱由菘一聽,這不答應還不行了,畢竟史可法管著軍權呢。再比一下射箭也不是不行。略一思忖,朱由菘道:「也罷,就依史公所言吧,再看看射術」。
當即,靶子準備好,這次薛剛跟柳岐濤,柳岐兵同時比試,每人5支箭,分五十步,百步兩個階段射擊,環數多的勝出,射箭沒啥好寫的,最終結果柳岐兵勝出,全部正中紅心。
其實,眾人不知道的是,柳家三兄弟用火器射擊也是非常出色的。
比試,告一段落,朱由菘命令將選出的10員衛士也一併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又回歸朝堂。朱由菘心裡早打定主義了,隨即封張熾、柳岐善總旗,7品錦衣衛,封柳岐濤、柳岐兵為校衛,皆賜金五十兩,銀百兩,錦緞一匹,良馬一匹。另賜飛魚服一套。所選出的10員衛士,歸張熾、柳岐善差遣。
一切安排妥當,用膳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朱由菘宣布退朝。
四員小將十分高興,今兒可算是露了臉,又成了公務員,可以領工資了。四人單獨拜了馬士英,說了一番感激和拍馬的話,把個馬士英樂的夠嗆,講好不日將設宴為四員小將慶功,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馬士英有意栽培這四個人。連史可法也是眼紅的要緊。
錦衣衛什麼來頭?連首輔都不能得罪的主兒,畢竟是給皇上直接當差的。輔一散朝,史可法也藉機與四個小伙子攀談,言語間,鼓勵四人恪盡職守,為國效力。儘管史可法覺得這番話說起來,連他都覺得有點不可能。不過,張熾等人的確是忠義志士,作者表示比較放心。但史可法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投馬士英。馬士英這小子向來說人話不辦人事兒,立新皇的時候就擺了老子一道。
時近晌午,一行四人告別官員,回歸客棧,將當日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跟柳自炎,張義、朱媛匯報。眾人皆感開心。這下好了,找了落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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