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水泊梁山 第二十三回:武松打虎是傳說

    你卻道這王婆為武大郎說媒,說的姑娘是誰?卻是潘老兒之女潘金蓮,年方二九,家中的確貧窮,她父母生病,借了張大戶的銀錢,連本帶利也有一百餘兩,張大戶經常來逼債,而一百兩銀子讓潘老兒夫妻來還,確實很難,他兩口子都是裁縫,每日辛苦,除了生活所需,也能省下不少,但要攢夠一百兩銀子一次還清卻不容易。

    你卻道張大戶為何經常來逼債,其實,當初他出錢給潘老兒夫妻看病,本來也沒有安好心,他是看上潘老兒家的姑娘潘金蓮了,借錢只是個引子,他要要用逼債這種辦法,使潘老兒夫妻最後用潘金蓮抵債了事,他就可以享受這個黃花閨女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有詩曰:

    有女千萬別借賬,當心上了惡人當。

    逼債滋味不好受,父母抵債最心傷。

    張大戶見潘老兒夫妻還不出銀子,這才讓人來說說話,說他看中了潘家金蓮,如果潘金蓮能夠給他做小妾,所欠銀子一筆勾消,並在送給潘老兒夫妻銀子五十兩養老。條件倒是很誘人的。可是,潘老兒夫妻並不開心,你卻道為何?一來,張大戶是個糟老頭子,而女兒金蓮是個黃花閨女,這不般配,還有,張大戶有老婆,而且是有名的母老虎,醋罈子,女兒如果跟了他,早晚給那個母老虎折磨死,這不是為了錢,應把女兒往戶口裡送嗎?誰家的父母再狠心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潘老兒夫妻一商量,回絕了張大戶的無理要求,沒有答應。張大戶惱羞成怒,前來逼賬,要潘老兒夫妻半個月內還清他的銀子,不然,就要收潘老兒夫妻的裁縫鋪,絕不手軟,潘老兒夫妻和女兒潘金蓮相擁而哭,真是恓惶。

    正在這個時候,王婆上門了,要給潘金蓮說媒,潘老兒道:「王阿姐,目下張家逼債,你來說親,唉!我女兒也不小了,也該出嫁過自己的日子了,你給我找一家沒去過妻子的對子,只要能給我還了張家的債,我就把女兒嫁給他。"

    王婆滿臉是笑,道:「潘家兄弟,我這裡正好有一個主,名叫武大郎,為人忠厚義氣,開著幾家店鋪,家裡有錢,從未娶妻,金蓮如果嫁過去,進門就是主人娘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絕對吃不了苦。雖說長得不是很英俊,但莊戶人家過日子,英俊也不能當飯吃呀,只要有錢,金蓮的日子過得好,你們兩口子也就放心了對不?你家的債就由他來還,我就讓他出二百兩銀子的彩禮,除了還債,你們夫妻還有結餘,可以過好日子,女婿有錢,還可以繼續孝敬你們二老,不亦樂乎?你們考慮一下,如果覺得可以,我就去說。」

    「女兒啊!你覺得怎麼樣?」潘老兒問女兒。

    善良的金蓮道:「爹娘,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聽父母安排就是。」金蓮心裡也很難過,回屋裡去了。

    潘老兒妻子落淚道:「真是個孝順女兒,若不是張大戶逼債,我們夫妻絕對不會,也不忍心這麼快嫁女兒。」

    「王阿姐,彩禮二百兩是不是太多了?哪家能出得起?」潘老兒也不放心,問道。

    王婆道:「沒問題,出不了二百兩銀子,就不要想娶我們的金蓮,我們的金蓮多俊呀,張大戶個老色鬼,用一百兩銀子就敢逼你們,這回讓他徹底死了心。」王婆倒顯得很正氣,潘老兒夫妻認為。

    王婆潘老兒商議已定,武大郎和潘金蓮就定了婚約,王婆滿口答應隨後先納彩禮二百兩,然後選良辰吉日娶親,倒是很快,潘老兒夫妻沒意見。

    這才是:

    張家不該債逼親,王婆亂配苦麗人。

    只為幾個造孽錢,閨女丑鬼度光陰。

    王婆告辭潘家,趕緊回到武家,把好消息告訴了武大郎,武大郎很高興,當下決定由王婆帶了自己的心腹潑皮笑面虎李英俊冒充自己去潘家下聘,取了三百兩銀子交給王婆,另外又增加五匹綢緞做禮物。王婆開心死了,先把一百兩揣到自己懷裡,藉故回家一趟,隨後和潑皮笑面虎李英俊去潘家下聘,事情倒是很順利,沒出一點岔子。潘老兒見了李英俊,也很滿意,告訴了潘金蓮,潘金蓮此時是聽天由命,聽說對方很英俊,心裡也喜,一個美貌姑娘,怎麼願意陪伴一個丑夫眠呀?

    王婆趁熱打鐵,把二百兩銀子,綢緞五匹交給了潘老兒夫妻,並定下了迎娶的日子,真是一切順利,王婆自己都覺得滿意。隨後,張大戶得到消息,趕緊過來,又逼這筆賬,希圖攪散這門親事,潘老兒當眾還清了張大戶的本利債務,要回了借據撕碎了,張大戶的目的沒有達到,氣呼呼的回家了,倒在床上,一病不起,且不管他。

    卻說潘老兒夫妻見武大郎倒是長的很英俊,卻不知道是個冒牌貨,又見彩禮二百兩銀子外還多了五匹綢緞,心裡更喜,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蓮嫁過去,肯定很放心,是不會受苦的,而他們卻不知道,王婆說的這個媒,就落了一百兩銀子,夠大小伙子干三年了。

    過了幾天,武大郎家懸燈結彩,他親自帶著武二郎的手下一幫潑皮無賴混混抬著花轎去潘家迎親,吹吹打打,炮仗齊鳴,很是熱鬧,武大郎披紅帶彩騎到高頭大馬之上,也很是威風。

    到了潘家,潘老兒夫妻見新郎變了,卻是一個個子不高很醜陋的男人,手下一幫人卻是地痞流氓,後悔也來不及了,這些人比張大戶還惡,怎麼敢惹?只得任由他們把女兒金蓮用花轎抬走。

    武大郎成親,多虧有武松的一幫哥們給幫襯,雖說花了不少銀子,倒是稱心如意,婚禮也熱鬧非凡,武大郎雖說過去也經常作惡,但是在街坊上也沒有得罪多少人,如今他有錢有勢,街坊上的人也不願意和他為仇,也來了很多賀喜的,倒是為婚禮增色不少。

    拜過花堂,送入洞房,酒席宴就開了,大吃大喝,猜拳行令,昏天黑地,群魔亂舞,倒是熱鬧非凡,不同於普通家庭的婚禮。

    婚宴結束,客人散去,武大郎才步履踉蹌的回到自己房裡,洞房花燭夜,人生得意時,武大郎也很開心,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來到房裡,首先把潘金蓮的紅蓋頭給拉掉,但見:

    美貌迷人一佳麗,渾身上下人心醉。

    白裡透紅一張臉,出水芙蓉好嫵媚。武大郎都看呆了,懷疑自己做夢。

    這時候,潘金蓮才看清自己的新郎原來是:

    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一個大腦袋,一張厚嘴唇。

    身高五尺三,活像土行孫。

    金蓮原以為會嫁給一個好人家做媳婦,誰知道進了土匪窩,而且丈夫竟然是這麼一副尊容,難怪他會出高價聘自己,好人家的姑娘誰肯嫁給他呀?金蓮想到自己的命好苦,淚水奪眶而出,哭了個不停,新房裡那裡還有喜氣?

    武大郎見新娘子美若天仙,竟然良心發現,也覺得委屈了人家姑娘,嘿然不語,坐在一邊繼續喝酒。

    這真是:

    好漢難娶如意妻,美婦常伴拙夫眠。

    人間姻緣無一定,月老牽線不長眼。

    俊男常娶醜女人,好花偏讓惡人摘。

    生米已經做成飯,命苦天意此安排。

    武大郎喝醉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金蓮哭罷多時,心想:不是這個人,我就要嫁給糟老頭子張大戶,還不給人折磨死,爹娘也會傷心而死,如此說來,這個丑漢還真的與我家有恩,再說,雖說他長的丑一點,可是家裡有錢,也不愁過日子,至於錢是怎麼來的,不是女人家該管的事情,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主人家娘子,也不會受苦的。認命吧。想罷,金蓮不哭了,她過來把武大郎攙扶起來,檫洗乾淨,放到新床之上,自己在一邊看守,紅燭高燒,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如今卻說武松,他在半路上遇見了一個家鄉的混混王凱子,很久沒有聽到家鄉的消息了,見到家鄉人,很是激動,請進了酒館,好酒好肉招待。說:「凱子,什麼風把你這傢伙吹來了,讓我碰見,快給我說說家鄉的事情。」

    王凱子見武松很親切,道:「恭喜小爺。你可讓小的找得好苦。」

    武松道:「找我幹嘛?西門慶如何?我的官司如何?我哥哥如何?快講。"

    王凱子道:「好叫小爺知道,那個西門慶還真的是命大,救得活了,不曾死。官司已經結束了,大爺花錢給縣府擺平了,已經沒事了。另外,還有一件喜事。」

    「什麼喜事,趕快道來。」武松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王凱子道:「小爺,你在孟州快活,清河兄弟們可沒有忘記你的好,都幫襯武大爺,每月的收入都送到武家,一點也不干怠慢武大爺。」

    武松道:「難為眾位兄弟了。卻不知有什麼喜事?」

    王凱子道:「小爺,且聽小的給你慢慢道來。小爺你走以後,縣衙兩個都頭帶了二百人包圍了小爺家,說是你打死了西門慶,我們兄弟就準備幫忙,準備了好多人,刀槍棍棒,斧鉞鉤叉都有,準備一旦他們對大爺不利,我們就和這幫狗日的衙差拼命,這一幫見了惡人怕,見了善人欺的壞貨,早該收拾了。誰知大爺倒沒事,一頓飯把他們打發了,就是損失了一切錢,也沒什麼關係,幾天就從那些賭客手裡弄回來了。大爺聽說西門慶沒死,就花錢到縣衙要求銷案,縣太爺這個狗東西,也不敢得罪小爺,也就含糊一下說算了,這件事情就結束了。我們哥們幫助小爺打理店鋪勾欄,日有進項,月底就送到大爺家去了,大爺活的跟神仙一樣,繼續做他的員外,倒也快活自在,怎麼樣,小爺."

    武松聽了自然高興,道:「凱子,謝謝你和一般義氣兄弟,沒想到,我哥哥還有這等福氣,都是你們兄弟照顧之功,等我回去,好好感謝弟兄們,來,喝。」二人端起大碗喝酒,倒是快樂。

    「還有一件事情,小爺,可真是大喜。」凱子道。

    「真是個凱子,說呀。」武松可不願意給人吊胃口。

    王凱子笑了,道:「武大爺成親了。」

    「什麼,你說我大哥成親了?他那麼丑,誰肯跟他過日子?」武松聽聞,還真的不相信,但看見凱子的神色,又不像是撒謊,只好耐著性子聽他說。

    王凱子又喝一碗酒,拿起雞腿啃了一口道:「小爺,好教你得知,大爺娶的可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要多美有多美,王婆給說的媒,笑面虎兄弟給幫忙相親的,那個小娘子長的那個美呀,沒辦法說,大爺前後只花了五百兩銀子討得,也不算多,成親那天,兄弟們都去喝喜酒了,很熱鬧的,相鄰都去了不少,只有小爺不在,真的很遺憾。小爺,我們兄弟也是講義氣的,那是大爺的娘子,衝著小爺的面子,我們兄弟可不敢動壞花花腸子,如果是別人家的女人,他媽的,早給兄弟們壓翻了。你說是不是?」

    武松見王凱子喝多了,開始胡說八道,也不見怪,道:「真該感謝我們這些兄弟們,尤其是笑面虎兄弟,竟然做了這麼一件功德,真的想不到。我的大哥能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來,喝,凱子。」武松心裡高興,又陪凱子喝酒。

    凱子道:「小爺,大爺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聽說和嫂子過的挺好,也是大爺有艷福,艷福不淺,嫂子真的像月宮裡的嫦娥呀,名叫潘金蓮,裁縫的女兒,聽說欠了大戶的錢還不清,大爺慷慨解囊給還清了,王婆說媒,婚事自然一切順利。大爺成親後還經常扶幫潘家,他們家的日子也過好了,虧得我們大爺。一來二爺沒事大吉,二來大爺成親大喜,可謂是雙喜臨門,哈哈哈哈。」

    武松也開心,心裡一直嘀咕,我的哥哥真的會娶一房絕色女子為妻嗎?該不會是這個凱子在胡吹冒聊吧?但他心裡的確高興,心花怒放,激動不已,原來所有的擔心統統沒有了,好久不回家,想得慌。

    話說武松和王凱子上路,回到了清河縣,老遠看見自己的家門,武松這個硬漢子居然也會難過,滴下了幾滴鱷魚淚,心裡激動,催車馬快行。

    王凱子趕緊道:「小爺真是性情中人也,對大爺可真的有心,我們兄弟跟了你,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早有消息報到了武家,武大郎聽說兄弟武松回來了,親自在門前迎接,還有一幫潑皮無賴混混,都到了武家,迎接場面倒是很宏大,武松知道王凱子沒有騙他,心裡也很高興。

    武松見了大哥,馬上跪倒,淚水長流,武大郎也是淚水滾滾,分別幾年,武松也長結實了,今日相見,有恍若隔世之感,怎麼能不難過呢?

    大郎道:「兄弟,我只說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還能回鄉,哥哥每天都在想你,現在哥哥也娶親了,日子過得很好,多虧了你一幫兄弟在幫襯哥哥。」

    武松聽說,放心了,心裡酸酸的,都怪這個可惡的西門慶,媽的,逼得小爺流落江湖很久,他卻是在裝死,下來再和你理論。這真是:

    紫石街上耍威風,惱死恨死西門慶。


    裝死嚇壞小爺我,狼狽流落滄州行?

    武松回鄉的消息很快就在清河縣街頭傳開了,很快,清河縣家喻戶曉,都對武松的回鄉感到害怕,心驚,道:「怎麼這個煞星又回來了,這下子,清河縣又不得安寧了。」

    「害人的東西走到哪裡不害人呀,老天爺也不報應他!」

    縣鄉眾人議論紛紛,好像是一件大新聞,處處流傳。

    卻說武松隨哥哥大郎進院進入客廳,坐下,自有下人倒上好茶來,兄弟二人互敘別離清景,這才明白王凱子說的一點不假,只是縣衙來人抓捕武松,沒有來二百人,這有點誇大其詞,別的倒還真實,當下把王凱子叫進來,賞了他二十兩銀子作為酬謝和這一路的奔波費用,又把王凱子樂的屁滾尿流,跪下謝過武松不提。

    武大郎請出娘子潘金蓮,請兄弟拜見,長嫂如母,武松可不敢馬虎,跪下拜了幾拜站起身來,偷眼一看:哇!這女人長的真是絕了,堪稱國色天香,勾欄里的娼婦是不可以和她比的,但見:

    黑髮盤雲髻,貌美若桃花。

    含情脈脈一雙眼,微含哀怨美難言。

    唇兒紅,魅力無限,出聲甜美絕世間。

    紅衣綠襯花邊繡,仙子下凡步蹣跚。

    武松見了,傻了眼,呆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心道:我的哥呀,你怎麼把菩薩娶到家裡來了,這不是褻瀆神靈嗎?真是暴殄天物,哥呀,兄弟服你了,何曾見過這樣一個婦人?

    金蓮見兄弟呆了,抿唇微笑,藉故上樓去了。

    武松走神,回過神來的時候,嫂嫂已去,這才和哥哥繼續聊天,這才知道哥哥去嫂嫂的緣故,心道:我哥哥真的是艷福不淺。

    卻說潘金蓮上樓,一個人倚在床上想心事,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娘生的兄弟倆,一個雄偉壯健,聽說年紀不大竟是清河縣的**老大,只看那幫痞子混混來家殷勤的摸樣,就知道這個兄弟不平凡,可大郎這個哥哥呢,為何生的如此醜陋,令人厭惡,若不是與家有恩,早不想和他過了,只談命苦,卻沒想到因緣卻在這裡。潘金蓮一個人在樓上胡思亂想暫且不提。

    卻說這武二郎回家以後,和哥哥嫂嫂住在一個院子裡,倒也平安,反正家裡有的是錢,也沒有必要為生計發愁,又時跟混混潑皮出去轉轉,還可以訛詐一些銀子,他倒是很大方,大都散於潑皮們去花用,到落下個義名,提起武松,**人物都豎大拇指,說他年紀不大,倒是疏財仗義,很了不得。

    武松知道自己的一切得益於武術,一點也不敢怠慢,在自家後院搞了一個練武場,苦練不懈怠,他也怕西門慶來報仇,不敢大意。

    在家呆的時間長了,武松發現,嫂嫂潘金蓮不但長得美貌,而且很賢惠,上的廳堂,下的廚房,針織刺繡,描龍畫風,那是一把好手,你不服都不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守婦道,對哥哥很是照顧,吃穿洗經常不用下人,自己親自動手,就連武大郎的新衣鞋襪很多都是潘金蓮自己做的,比買的還要好,把個武大郎伺候的跟神仙一樣,武松都很羨慕,心生愛慕之心,只是有礙是嫂嫂,不敢造次,有賊心沒賊膽,嘆息不提。

    武大郎近幾日見兄弟一個人喝悶酒,默默無語,覺得奇怪,就問道:「兄弟,你不快活,有什麼心事?」

    武松搖了搖頭,道:「沒事的,哥哥,你不用管。」

    武大郎道:「兄弟,我們是一個娘生的,打虎還不離親兄弟呢,你若有事,就告訴哥哥,別悶在心裡,縱然哥哥沒本事,不能幫你,但給你出個主意總不錯。」

    武松不好意思給哥哥透露自己的心事,想了想,道:「哥哥,這次回家雖說沒事了,但大哥,小弟也擔心過去的仇人上門來尋仇尤其是那個西門慶,武藝高超,兄弟想起來心都顫抖,那次如果不是兄弟施暗算,只怕兄弟都死到他的手上了。」

    這真是:

    惡人心裡想嫂嫂,卻把西門說叨叨。

    改邪歸正做好人,英雄會讓路一條。

    卻說武松兄弟二人閒聊,大郎道:「兄弟,自你歸來後,倒也安分守己,沒惹什麼大事,西門慶那廝自詡正人君子,雖說厲害,他也不會上門尋仇的,你還有一幫兄弟,不要怕他。」

    武松道:「但願吧!」假裝嘆息一聲,大郎見兄弟不快活,便讓金蓮搞了幾個菜,和兄弟喝上幾杯,以解煩惱。

    卻說這一天,武大郎出門討賬,武松在家沒事,便漫步來到嫂嫂潘金蓮的房中,金蓮見兄弟來了,忙道:「兄弟請坐,你哥哥討賬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你坐吧,待嫂嫂給你泡茶。」

    武松道:「嫂嫂不用忙,兄弟覺得憋悶,來和嫂嫂說說話。」

    金蓮笑了,道:「兄弟神仙樣的人物,也會憋悶呀!你有那麼多的朋友夥計,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多瀟灑呀,嫂嫂都羨慕得緊。」

    「嫂嫂,那些人都是一幫渾人,關鍵的時候用不上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咋咋咋呼呼可以,說到猜人心意,出謀定計,那是沒有指望的。他們只知道鬥狠使橫,沒人管住他們,這清河縣還不鬧翻天?兄弟也不容易呀!誰能知道兄弟的心?」武松言不由衷。

    金蓮道:「還是我兄弟的本事大,把這一幫人管的乖乖的,好多百姓都說兄弟是英雄。哎,我說兄弟呀,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瞧上誰家的姑娘了?你說出來,哥嫂給你做主,嫂嫂讓你哥哥找人給你提親,沒有不成的。你在外面跑了四五年,也長大了,壯實了,也該娶一房媳婦了,成上一個家,安分的過日子豈不是好?」

    武松連連搖頭,嘆息一聲,也不說話,低下了頭。

    金蓮覺得奇怪,又道:「兄弟,你今天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嘛,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哪裡像個英雄?」金蓮說完笑了。

    武松給嫂嫂一激,心裡哪裡還能藏得住話,開口道:「嫂嫂,你嫁給我哥哥,心裡不覺得太委屈了嗎?」

    金蓮聞聽此話,大吃一驚,但她很聰明的,馬上就猜出了武松的來意,心平氣和的道:「兄弟,瞧你說哪裡話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哥哥雖說長相差了一點,可是我潘家的恩人,我就是受點委屈心裡卻熱和著呢,算不了什麼。街坊上誰不說你哥哥好,他的心眼好,我吃的是玉食,穿的是錦衣,也不受誰的氣,就連你的那幫弟兄都對嫂嫂跟娘一樣的孝敬,多美呀,這樣過著挺好。」

    武松一聽聽這話,心裡涼了半截,但他仍不死心,乾脆開口道:「嫂嫂,我看你嘴裡不說心裡話,我看你乾脆。。。」

    金蓮知道武松想說什麼,打上打斷他的話,道:「兄弟呀,切莫胡說,我既已嫁給了你哥哥,就要遵守婦道,從一而終,不讓別人說閒話,豈可有他念?兄弟,你不要再說了,嫂嫂困了,該休息了,你去吧!」她倒下逐客令了。

    幾句話把武松弄了個大紅臉,尷尬無比,只得退出走出嫂嫂房間,回到客廳喝酒解悶。他可不知,他走了以後,嫂嫂潘金蓮用被子捂住自己,大哭了一場,她不是不愛武松,而是不能,金蓮美而賢,深通女兒經,她知道家裡的一切都是武松帶來的,他們夫妻的福氣,都是有賴於這個橫行霸道的兄弟,他不忍心他們兄弟為了自己反目,毀了這個正在紅火的家,也給自己帶來禍事,只怨自己命苦,一個人在背後淒哭。

    卻說武松心裡不痛快,便出門閒走,不覺來到景陽岡下,看見一個酒店,門前挑著一面旗,上寫五個大字:三碗不過崗。還有一首詩,寫的是:

    太白三碗醉寫詩,酒仙聞香來品嘗。

    入口只知乾坤大,下肚哪曉日月長。

    武松也頗識一個字,看了笑了,走進店裡坐下,叫了一聲:「酒。」

    這武松在清河縣誰人不識,哪個不曉?老虎呀!當下,店家就把店裡最好的就搬了上來,又切了幾斤熟牛肉,嫩雞,果品,端了上來,擺在武松面前。

    武松心情不好,當下也不客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種家造的美酒倒也醇香可口,他吃的口滑,只顧讓上酒,不知不覺竟然喝光十八碗透瓶香,吃光了盤子裡的肉,早已是酩酊大醉。

    武松吃醉了,眼裡一片恍惚,看人都在飄,踉踉蹌蹌,立腳不穩,往外就走。酒錢沒付,還把店裡一根頂門的槓子拿在手裡做拐杖,胡說八道著離店而去。

    店家哪裡敢討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惡人揚長而去,只能心裡大罵:醉死你這個狗東西,讓你前面就遇見老虎,吃了你這個沒人心的禍害。

    武松趁著酒興,偏偏要上山去轉轉,正是晌午時分,四外無人,武松走走停停,立腳不穩,倒也別有風趣,就行催眠,酷暑難耐,武松不覺睡意朦朧,有些睏倦,看見了一塊光溜溜的大石頭,他躺了上去,想睡一覺,正在這個時候,只聽見樹林裡一聲虎嘯,倒也難聽瘮人,接著就看見一隻錦毛老虎向他撲了過來,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武松剛才讓烤的火熱的石頭燙了一下,現在又看見了老虎,吃了一驚,嚇出一身冷汗來,眼看老虎想自己撲來,想躲也沒有地方去躲,拿起那根店裡的插門槓子,使勁打過去,卻抓不住槓子,槓子竟然飛出去了,落到了岩石下溪水溝里去了。

    原來武松慌了神,加上酒喝多了,手裡連槓子都抓不住,老虎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卻也奇怪,就是圍著武松轉,卻不下口來撕咬,武松心道:可能是一隻生病的老虎,這倒好對付,嚇殺小爺。當下心裡平定,便不怕了,眼見老虎無威,不動手還等幾時?當下縱起身形,一腳向老虎身上踢去,老虎中了他一腳,卻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哎呀!」武松道吃了一驚,心道:這老虎成精了,還會哎呀。他的身形遊動,更不怠慢,又是狠狠一腳,老虎又叫:「我的娘,好厲害。」武松又聽見了,他也不管,上前把住老虎的頂花皮,拳打腳踢,把老虎打的躺在地上不動了,口裡直叫英雄饒命。

    武松酒勁已經泄了,心裡也明白了,他遇見的不是真的老虎,而是一個披著虎皮剪徑的強人,於是也不打了,道:「他媽的,你給小爺滾出來。」

    那個強人果然聽話,解開虎皮,從裡面出來,跪在武松面前,聽候發落,不住的叩頭。

    但見:

    賊眉鼠眼一張臉,渾身上下倒精幹。

    竄林越澗應無敵,扮虎劫道景陽山。

    武松見了他,倒不討厭,道:「媽的,你差點嚇死你武松爺爺,誰不知道爺爺就是老虎,橫行清河縣,無人可敵,你他媽的倒好,卻扮個老虎來劫小爺的道,說,哪裡的東西,不知好歹?」

    那個人勉強擠出兩滴眼淚來,道:「武爺爺,你的大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給小的個膽子也不敢劫你,不是不認得嘛,不知者不為罪。早就想去投奔武爺爺去,只是無人引見。武爺爺,可憐家裡有一個九十歲的老母,沒錢侍奉,這才穿著虎皮,嚇唬一些膽小的客人,搶得一些財物奉養老娘,沒想到一直沒有生意,今天碰到個人,卻是武爺爺,惶恐的很。」

    武松笑了,道:「沒看出呀,你小子還是個孝子,媽的,你騙鬼去吧!欺負武爺爺不會算賬,你母親九十多歲了,你小子不過二十幾歲,怎麼你母親七十多歲生的你,這不扯嗎?簡直胡說八道,就是撒謊也要學會讓人不要看出破綻,明白嗎?真的該死,嚇得武爺爺一身冷汗。」

    那人見武松和顏悅色,放心了,道:「武爺爺說的不錯,小的瞎掰,小的沒錢賭博,心裡發慌,只好想出這個笨辦法來,還沒有發市,就給武爺爺打壞了。」

    武松道:「看你小子鬼點子還不少,跳澗越嶺倒是個好手,肯定是個練家子,如果你跑,武爺爺要是抓你還真的要費點事,好了,武爺爺我饒了你,以後你給武爺爺做軍師吧,跟著武爺爺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那小子一聽大喜,再叩頭道:"多謝武爺爺,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再長爺娘。早就聽人說武爺爺仗義疏財,喜歡結交人,今日一見,大人大量,武藝高超,無人可比,小人願意跟著武爺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人名叫吳用,外號假老虎,上山竄林算一絕,無人可比,以後就在武爺爺鞍前馬後伺候武爺爺。」

    武松雖然吃了一驚,收了個嘍囉,倒也開心,嚇出了汗,倒是解了酒,心裡也明白了。當下坐在石頭上唉聲嘆氣。

    話說武松一頓拳腳收服了假老虎吳用,當下吳用也很開心,總算找到靠山了,以後也不用辛苦的幹這樁買賣了,這也叫臭味相投,便稱知己,眼見武松坐在石頭上唉聲嘆氣,吳用迷惑不解,道:「武爺,你這般英雄氣概,難道也有不順心的事情?說出來,小的給您出一個主意,或許真能幫武爺的忙也說不定。」

    這真是:

    景陽岡上醉二郎,遇見老虎心裡慌。

    拳腳飛出喊饒命,卻是強人好難防。



第二十三回:武松打虎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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