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水泊梁山 第五十九回：李逵有了壓寨夫人

    吳用又派遣一部分頭領下山，化妝扮成客人，生意人，官府差官等，都趁此時先混入北京城，為攻打北京城做準備。

    話說三日之後，梁山軍馬再次出動，浩浩蕩蕩殺奔北京大名府，梁中書聞報，趕緊安排聞達，李成，帶領官軍守衛北京城，這梁山好漢怎麼能這樣？死纏著不放？就來打北京，簡直豈有此理？

    北京城上官軍嚴陣以待，刀槍林立，弓箭手，滾木礌石，都準備好了，一旦梁山人馬攻城，就給致命的打擊，聞達和李成親自坐鎮指揮，同時派人去給朝廷送信告急。

    這一回，梁山人馬一直開到北京城下，已經是下午，就在城外安營紮寨，吳用是領兵總管，身邊是李逵，林沖，呼延灼，關勝，索超，宣贊，郝思文，秦明，黃信，花榮，王矮虎，一丈青，孫二娘，顧大嫂，孫立等。

    吳用手搖鵝毛扇，讓王矮虎高聲喊話。

    這王矮虎個子雖小，聲音很大。就像癩蛤蟆，個兒雖小，聲音不小，王矮虎大聲喊道：「北京城是貪官污吏害民賊聽了，是會的留下買路錢，錯了，明白的開城投降，饒你們一個全屍，又錯了，只要投降，就不殺，我們替天行道，只殺貪官污吏害民賊，不殘害好人善人老百姓還有好軍兵，交出石秀楊雄和盧員外，捆出姦夫**，再犒賞我們三軍錢糧，我們就互不侵犯，不然，殺進城去，一個不留，就連老鼠都給弄死，絕不留情。」

    聞達說：「梁山賊寇，少要危言聳聽，膽大就來攻城，也不怕城牆倒了壓死你們，有本事上呀。」

    吳用說：「兄弟們，喝點湯，休息一下，今天天晚了，晚上再攻城不遲。」

    一些嘍羅兵就在城外架火熬湯，也不知煮的是什麼，香氣撲鼻，守城的官軍個個涎水直流，梁山人馬開始喝湯了，氣得聞達咬牙切齒也沒辦法，又不敢出城，只怕中計。

    夜幕降臨，城上依然不敢鬆懈，聞達李成在城上巡查，打那些軍兵，不讓他們睡覺，讓他們打起精神，小心梁山賊寇偷襲。

    二更天，忽然，大名府十字街上的翠雲樓忽然著火，沖天大火，濃煙滾滾，映紅了半邊天，接著，只聽「咚咚咚」連響十幾聲大炮，街上就亂了，有人大喊：「梁山賊寇進城了，跑呀，到處殺人放火了。」「快逃命呀。」……四條大街都有賊人搶劫殺人，處處亂成一團，不知進來了多少賊人。

    城裡一亂，城牆上的官軍這可就著了慌了，城裡都有了賊人，還守衛城牆，守衛個屁呀？皆沒有了戰心，聞達和李成禁止不住，只得先帶一部分官軍到府衙來保護留守梁中書。

    正在這時，城門口出現一個和尚，手握一柄禪杖，一個虎面行者，手拿兩把戒刀，見人就殺，將城門口的軍兵殺死不少，眼睛亮的都逃了，這二位打開城門，放了吊橋，城外的梁山人馬一聲吶喊，這就殺進來了，官軍一見，魂飛魄散。李逵，林沖，呼延灼，關勝，索超，宣贊，郝思文，秦明，黃信，花榮，王矮虎，一丈青，孫二娘，顧大嫂，孫立等，個個的老虎下山，帶人殺得官軍東南西北處處狼奔，膽小的投降，膽大的死亡，逃走的不追究，抓住的丟刀槍，官軍算是一敗塗地。

    聞達李成一見大事不好，帶幾千軍馬護著梁中書，上馬棄城，從北門逃出北京城，惶惶若漏網之魚，忙忙似喪家之犬，拼命的逃，連頭都不敢回。

    李逵手握板斧，一個人殺入梁中書府里，見人就殺，不管老少婦孺，殺光了，他還不信沒人了，又鑽到茅廁去尋找，這梁中書的夫人藏在廁所，嚇的拉在了褲子上，給李逵一把拉了出來，說：「你這個婦人，也太膽小了，怎麼在茅廁里還往褲子上拉屎，臭得難聞，肯定有病，是不是屁股眼太松？你老公喜歡玩**花呀？」

    那夫人不敢說話，索索發抖。

    李逵說：「我也殺過癮了，想放你一條活路，說，你是誰的老婆，不說實話，當心我的斧子。」

    那夫人企圖逃過一劫，說：「我是園丁的媳婦，求大王饒我一命。」

    李逵說：「你放屁，園丁一個月掙幾文錢，看看你，穿的是蘇繡杭緞，不要以為我認不出來，看看你穿的那雙鞋，沒有五十兩銀子買不回來。金箍子，金耳環，金鳳釵，園丁怎麼這麼有錢？」梁夫人說不出話來。

    李逵說：「就算你是園丁的老婆，我看你長相還湊合，這樣吧，跟我去梁山做賊，就給我這個黑旋風李逵做壓寨夫人，有沒有意見？有意見可以保留，走吧。」這就押著梁夫人出來。

    燕青和呂方郭勝見城裡亂了，梁山人馬已經進城，就帶著十幾個小嘍囉殺到了監牢，砸開大門，沖了進去，大喊：「梁山好漢全伙在此，擋我者死，避我者活。」小牢子聽了誰不害怕？逃的逃了，沒逃的都給這三個帥哥帶人給殺死，打開牢門，這就開始淨牢，將牢裡的罪犯全部釋放，這些人大都不是省油的燈，尋找武器，就跟燕青一伙人一起反了。

    燕青找到盧俊義和石秀楊雄，卻見他們三個關在一間牢房裡，不但沒受苦，反而養白了，養胖了，砸開牢門，放他們出來。

    燕青說：「主人，你和呂方郭勝將軍帶著些囚犯去府衙見軍師，他肯定進城了。我回家去抓姦夫**。」

    盧俊義點頭。

    燕青帶著十幾個小嘍囉，去盧俊義的家。

    梁山前來攻城，嚇得李固和夫人膽戰心驚，李固說：「夫人，看來好日子到頭了，我麼離家出走，也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天可憐見，梁山賊人退了，我們再回來。」

    夫人挺著個大肚子，只得聽李固安排，收拾了一包金銀財帛，往外就走，到了河邊，看見一隻大船，帶著夫人上船，說：「艄公，渡我們過河，我給你五錢銀子。」

    一個聲音說：「五錢銀子，你這是打發討飯的呢。我要五千兩銀子，行，就渡你過去，不行，免談。」

    眼看城裡到處哭爹喊娘，處處起火，李固說：「好好好，我給你五千兩銀子，渡過河就給。」

    那人哈哈大笑，說：「李管家，你也有今日呀？我主人的錢你就這樣亂花，家不敗都不行。給了梁中書多少？給了董超薛霸多少？」

    李固仔細看時，卻認出來是浪子燕青，大吃一驚，說：「小乙哥，我和你往日無讎，近日無怨，你可不要害我。」

    燕青說：「來呀，給我將這對姦夫**捆綁起來，押到府衙，讓我主人處置。」

    上來十幾個嘍羅兵，這就把李固和夫人捆綁，拉倒梁中書府里去了。

    石秀和楊雄，盧員外都到了府里，和吳用相見，有恍若隔世之感。

    北京城已經破了，天已亮了，吳用在留守衙門安排，下令不可傷害百姓，下令救火，下令將府庫錢糧一半運回梁山，一半救濟北京城百姓，下令張貼安民告示。投降的軍兵願上梁山的，編入隊伍，不願上梁山的，就地遣散，發給路費。一切安排的有條不紊。

    燕青將李固和夫人押到衙門，這二人一見盧俊義，都跪下了，乞求饒命，盧俊義說：「你們苟且，倒也沒有什麼，你們卻三番兩次要害我性命，我若饒了你們，天理難容。」

    夫人說：「丈夫，我懷了你的骨肉，已經快生了。」

    盧俊義說：「你騙鬼去吧，我盧俊義沒有那個本事。」這盧俊義也很歹毒，從一個小嘍囉手裡奪過一把朴刀，一刀揮過去，就將夫人和李固二人的腦袋砍掉，正在這時，夫人雖說被殺，下門開了，生出了一個小男孩，哇哇大哭，聲音非常洪亮。

    吳用看見，給一個小嘍囉十兩銀子，嘆息搖了搖頭，說：「這孩子命硬，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用衣服包起來帶出去，連同這十兩銀子，送給城裡沒兒沒女的人撫養吧。」小嘍囉聽命抱走了孩子。

    這孩子就是後來的李霸，在少水滸里是一個好漢，做過驚天動地是事業。

    這一次梁山大獲全勝，打下了北京城，救了二位好漢和盧員外，還賑濟了百姓，百姓擁護，又招收了不少新兵，力量也增加了，當下，拉著錢糧，隊伍浩浩蕩蕩凱旋迴山，一路上秋毫無犯。

    李逵奪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誰，讓小嘍囉趕著馬車給他拉回山寨。

    回到山寨，論功行賞，宋江給進城做內應的魯智深，武松，時遷，凌振等頭領大派金銀，聚義廳里大擺酒席宴慶賀，殺了很多牛羊騾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喝得一塌糊塗，宋江也非常高興。

    宋江看了看大廳，忽然問道：「李逵呢？」

    眾人這才發現，大廳里竟然沒有這個惹禍的根，一個小嘍囉說：「大頭領，李大哥有了壓寨夫人，可能正在和夫人親近呢，不要管他。」

    宋江哈哈大笑，說：「這黑廝，今天也轉性了，卻不知在哪裡搶來一個壓寨夫人？」

    小嘍囉說：「在留守衙門帶回來的，男人都被他殺光了，可能是個官眷。」

    宋江說：「跟我去看看。」

    宋江帶著幾個小嘍囉來到李逵的房間，敲門，李逵說：「誰呀？忙著呢。」

    宋江說：「我，開門。」

    宋江來了，李逵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開門，說：「大哥，你來了，喝酒還是喝茶？請坐，聽兄弟說。」

    宋江不理他，看床上坐著一個女子，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雍擁華貴，不像平常人家的妻小，加上身穿錦繡，戴著金銀首飾，就知道肯定是官眷，就問：「你是誰家的夫人？」

    那婦人說：「稟報大王，妾……妾是梁中書的夫人，被這個大王搶掠上山。」

    宋江說：「算了，我兄弟既然喜歡你，也是你的福氣，北京城已經破了，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就算梁中書不死，朝廷也不會放過他，既然到了梁山，就安心和我兄弟過日子，不要再起別的念頭。願你們百年好合。」

    宋江又對李逵說：「好好對待這個女人，你這黑廝倒有福氣，這女人歸你了。一年生不了一個小鐵牛，罰你不准喝酒，不准吃肉。」

    李逵見宋江不怪自己，跪下說：「謝謝大哥。」

    宋江去了，邊走邊笑。

    梁山撤軍，梁中書才帶著聞達李成和幾千官軍回城，處處冒煙，府庫錢糧全部被搶光了，牢裡罪犯全部被放完了，各個官吏的家，都被殺光搶光，就留下死屍和鮮血，梁中書府里也到處都是死人，夫人也不見了，仔細打聽，才知道夫人被梁山賊人劫走了。北京城的大官，個個傷心大哭，都辦喪事。

    梁中書寫信給岳父蔡京，把北京城失陷遭劫和夫人被劫掠之事的一一稟報，蔡京接信大怒，給梁中書寫來一封信，就兩句話：「你還活著幹嘛？等著我給你加官進爵呀？」梁中書接到岳父這封信，長嘆一聲，揮劍自刎。

    話說這太師蔡京，得知梁山好漢打破北京，還丟了女兒，當下上奏皇帝：

    吾皇萬歲：

    近梁山賊寇猖獗，打破北京大名府，搶劫府庫錢糧無數，殺死官軍三萬餘人，民間百姓五千餘人，若任其下去，必成為國家大害，不得不剿滅，請皇上示下。蔡京。

    天子看了奏章，問：「此賊如此囂張，可遣何人帶兵去剿滅？「

    蔡京說：「凌州有兩位將軍，單廷圭和魏定國，任本州團練使，武藝超群，廣有謀略，可下聖旨，調此官軍人馬，前去剿滅梁山賊寇，為朝庭分憂。「

    天子說：「准奏。」

    百官聽了，都暗自好笑，心說：「蔡太師呀，你老了，昏聵呀，青州，北京大名府兩座城池，兵精糧足，都讓梁山泊賊人給破了。呼延灼武藝高強，還有連環馬陣，關勝郝思文宣贊武藝高超之人，一萬精兵，都投奔了梁山。這凌州小小的地方，兩個團練使，就是有沖天的本事，也是白給，拿著雞蛋碰石頭，沒有一點勝算，也就是去給梁山送錢糧送兵員，還不如不去征剿，也給朝廷留點顏面。」可是誰敢說？

    你說這凌州有多少兵馬，一千呀，一個團練使帶領五百人。這單廷圭和魏定國有本事沒有?有呀，這單廷圭，善用水浸兵之法，什麼法呢，就是五百人，除了刀槍武器之外，每人背一個水槍，看見敵人，就用水槍去射，這水槍裡面裝的可不是一般的水，是硫酸水，只要落在你的身上，那可就壞菜了，燒死你，因此，敵人是聞風喪膽。這魏定國呢？軍兵除了刀槍外，都會玩火槍，見了敵人就發射，火球，硫磺焰硝，這就射向敵陣，燒死你，敵人更是聞風喪膽，水火無情呀。

    蔡京想剿滅梁山，忽然想起這兩個人來，就想讓水火燒死梁山好漢，心夠狠的，卻沒有想這梁山有那麼多的人，一千人是不是有能力滅了梁山。

    消息很快傳到梁山，宋江說：「聽說朝廷派凌州單廷圭和魏定國要來征討梁山，怎麼迎敵？」

    吳用說：「朝廷腐敗，量小小一個凌州，也就上千軍馬，征剿梁山，這不開國際玩笑嘛？朝廷盡鬧笑話，不敗都不行，不要等他來打梁山，我們乾脆去打他得了，就在凌州滅了這兩股官軍，傳我梁山美名，讓皇帝和蔡京做夢也怕，不要再打我梁山的歪主意。」

    宋江說：「軍師怎麼安排？」

    吳用還沒有說話，大刀關勝說：「關某認識這兩位將軍，一個慣用水，一個慣用火，我想帶五千軍馬去打凌州，他們二人投降，就帶回梁山，不投降，我就滅了他們，如何？」

    宋江說：「如此甚好，你就帶著郝思文，宣贊，帶領五千軍馬去打凌州，專等將軍的好訊。」

    關勝去了。

    吳用說：「大哥，這關勝卻是降將，若和凌州聯合起來反水，卻怎麼辦？」

    宋江說：「不用擔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這叫以夷制夷之法，讓他們官軍先打一仗看看。」

    吳用說：「我還是擔心，關勝若敗，豈不是墮了梁山威名？」

    宋江說：「可以命令林沖，孫立，楊志，黃信四人帶五千軍馬隨後接應。」

    吳用說：「好。」當下安排。

    宋江心說：「收降了朝廷那麼多的軍隊，整日沒精打采，就讓他們去凌州清醒清醒。兵不在多而在精，將不再多，而在勇，這單廷圭和魏定國並不是好惹的，先看一場熱鬧再說。」

    李逵蹦了出來，說：「大哥，我也去一趟。我這大斧子幾天不喝血，就憋得難受。」

    宋江說：「你這黑廝，這次用你不著，你就好好在家陪你女人，不要多事。」

    李逵說：「不，我就是要去。」

    宋江說：「你敢不聽號令，割了你這顆黑頭。」

    李逵悶悶不樂，不再說話，下堂去了。

    卻說這李逵憋了一口氣，心道：「我也是為了山寨著想，不想讓人小瞧梁山，動不動訓斥我，我又不是你孫子，你又不是我親爺，這般不識好歹。你就是砍俺腦袋，我也要去凌州一趟，兩員寡將，我一斧頭一個，全部給你殺了，也讓你們吃一驚。」李逵覺得此計甚妙，帶了板斧，連夜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