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水泊梁山 第六十九回:宿元景招安梁山好漢

    一片黑雲之上,五位將軍,威風凜凜,站在一位黑煞神的身後,黑煞神身邊兩員虎將,一個手握兩把板斧,非常兇惡,一個手握寶劍。卻見這黑煞神手裡握著一根魚竿,甩了出去。

    這高俅正在轅門大帳,聞報大風大雨襲擊軍營,天兵天將衝散了官軍,心想:「這回完了。」正在這時,軍帳之上,一根長長的大魚鉤下來了,勾住了高俅的脖領,將高俅釣了上去,越拉越高,幾位統制官出了軍帳,想救高俅,卻看見空中是八員神兵天降,長相兇惡,個個渾身是黑顏色,當時就嚇得渾身哆嗦,逃回軍帳去了。

    公孫勝將高俅釣出濟州,空曠之處摔了下去,將高俅摔的渾身疼痛,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剛要爬起來,卻見八匹戰馬,八位將軍圍住了他,他趕緊跪下說:「請神兵天降饒命,我高俅也就是一個小腳色,皇帝身邊的一個閒人,沒有罪惡,饒了我吧。」

    公孫勝哈哈大笑,幾位將軍都摘掉面具,高俅看時,卻是梁山好漢,為什麼,因為他認識兩個,一個是林沖,一個是李逵,他知道完了,連求饒都忘了。

    林沖拿起大槍,怒喝一聲:「賊子,你受死吧。」

    公孫勝攔阻道:「教頭不要急,遲早是你的菜,先饒他一回。」

    林沖兩眼冒火,嚇得高俅渾身打顫。

    公孫勝說:「李逵,給我將這個高俅帶回梁山。」

    李逵高興,說:「好。」一手就將高俅提上馬來,夾在腋下,說:「先生,走吧。」

    八個好漢打馬回梁山。

    話說高俅給抓到了梁山之上,梁山好漢,嘍囉兵見了他,都大聲喊:「殺,殺,殺死奸賊高俅。」

    「吃了他,這高俅長得跟個氣球一樣,吃了他,用他的心肝醒酒。」

    ……

    七嘴八舌,聲勢浩大,嚇得高俅渾身打哆嗦,就像篩糠一樣。

    話說諸位英雄講高俅帶進聚義廳,宋江帶領諸位好漢迎了出來。

    宋江拱手道:「高太尉到此,我山寨蓬蓽生輝,請。」將心驚膽顫的高俅讓到了酒席之上,分賓主落座。很多好漢作陪。

    高太尉陪個小心道:「宋大王有何吩咐請講,雖說我高俅不過是皇上身邊一個小臣,不過……不過,皇上對小臣還是很寵愛的,說話還是起作用的,高俅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宋江呵呵一樂,說:「急什麼?吩咐不敢當。我們先喝酒,再議事。來呀,上酒。」

    小嘍囉流水般地搬上來酒肉,擺了一大廳,雖不是鳳肝龍髓,卻也肉山酒海,非常豐盛。

    酒過三巡,宋江說:「高太尉,你看我梁山的日子好過不?是窮人還是富人?」

    高俅惶恐道:「梁山好漢,天下聞名,梁山富裕,富可敵國,我高俅的五體投地,東京汴梁的那些人,怎麼敢和梁山相比?」

    宋江說:「高太尉,不是小量你們這些朝廷命官,我們相安無事,天下太平,你們若心懷叵測,想剿滅我們,來一個,死一個,來一萬個,我梁山泊湖水裡的大魚就有肉吃了,你信嗎?」

    高俅說:「我信,我信。」

    宋江說:「高太尉,我這裡有一個豹子頭林沖,乃梁山五虎將之首,聽說和你關係不錯,讓他來陪你如何?」

    高俅嚇壞了,說:「宋大王,千萬不要,我和這個林沖有……有一些誤會,還是不見為好。」

    宋江一笑,說:「有誤會好辦,我來替你們解開誤會,大家酒肉化解恩怨,做個朋友,不亦樂乎?來呀,給我傳林沖。」

    就這句話,嚇得高俅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上前跪下,說:「宋大王饒命。」惶恐萬分,仿佛丟了魂。

    宋江說:「既然太尉不願意見林教頭,就算了,太尉請坐,來呀,敬太尉一碗酒,給太尉壓驚。」

    高俅這才緩過神來,長出一口氣,端起酒來,一飲而盡,喝得急了點,劇烈地咳嗽起來,諸位頭領都笑。

    高俅陪個小心說:「宋大王,梁山好漢個個英雄,替天行道,遠近聞名,除暴安良,匡扶正義,忠義雙全,小臣的意思是稟報皇上,招安諸位英雄,都到朝中做官,怎麼樣?宋大王也知道,十大節度使原來都是綠林好漢,朝廷很器重他們的,享受榮華富貴多好,也去了賊名。我高俅可是一片真心。」

    李逵走進來了,聽了說:「招安招安,招個鳥安,做官能隨便殺人嗎?招安可以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嗎?做官就可以霸占別人的老婆嗎?」

    高俅聽了不敢說話。

    宋江說:「李逵兄弟,你懂個鳥呀,其實做官和做賊是一樣的。高俅是官,太尉,在百姓眼裡就是奸賊,我們是盜賊,都是賊。他有權有勢,就可以隨便殺人,王進不是被他殺了嗎?林沖也差一點就死了。他們父子霸占了林教頭的妻子王祖賢,這誰不知道?連高文舉都生出來了。你不是喜歡做官斷案子嗎,讓皇帝老兒給你封一個大官,每天斷案子,豈不是正合你意?」

    李逵說:「大哥說得還真有一點道理,你們繼續,我不參乎了,我看我的小鐵牛去,這小子,整天在床上屙屎尿尿,氣死了。」

    諸位頭領都笑。

    宋江說:「高太尉,你可知道李逵的老丈人是誰?」

    高俅說:「這個我卻不知。」

    宋江說:「不說別人,正是蔡太師的女兒,他們丈人女婿也見過面,很和諧的。你來征剿梁山,運氣好,剿滅了梁山,蔡太師的女兒,外孫,你準備是殺還是放?你這明明是給蔡太師臉上抹黑,對不對?你要活,也要讓別人活對不對?我門是賊不假,我門為什麼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做賊,莫非天生就是賊?你高俅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流氓混混,到處訛詐,不是個好東西,對不對?」

    高俅說:「宋大王,我明白了,我一定稟報皇帝,招安諸位英雄,一起享受榮華富貴,宋國的天下這麼大,怎麼也不會苦了諸位英雄,說到做到,不放空炮,如何?」

    宋江說:「這才是一句人話,不說了,你看著辦吧,若再想來征剿,也不必猶豫,大軍殺來就成,我們等著。記住,多帶糧食金銀。呵呵呵。」

    高俅說:「不敢,不敢。我回京一定奏明聖上,最起碼也讓梁山好漢一人弄個節度使乾乾。」

    宋江笑了,說:「我宋江是賊,也不怕你言而無信,只要你不給我玩花活,我也不為難你,你敢耍花樣,我告訴你高俅,我梁山好漢本事高的人不是一個,殺你就像殺一個小雞。時遷知道吧?鼓上的跳蚤,翻牆越脊,飛檐走壁,進入高府,取你腦袋,就是小菜一碟,不到天亮,你都腦袋就掛牆上了。你可不要讓我們惦記上了,記住,我們是賊。如果你敢說話不算數,我就讓林教頭報仇雪恨。讓他親自帶領人馬,殺奔東京。」

    高俅那是虛汗直流。

    酒席散後,宋江讓人帶高俅去休息,第二天,送了他很多禮物,客客氣氣地把高俅送回濟州。

    高俅回到濟州,滿面羞愧,也不停留,隨後帶領殘兵敗將回東京。

    高俅回朝,驚魂未定,趕緊去找太師蔡京,二人密謀。

    高俅說:「太師,這些梁山好漢不好惹,一百零八個英雄,十幾萬小嘍囉,官軍一觸即潰,怎麼辦?」

    蔡京說:「我能有什麼好辦法?你吹牛說要征剿梁山,你以為梁山就那麼好征剿的?如今,勞民傷財,損兵折將,怎麼辦?」

    高俅說:「太師,你都女婿李逵在山上,你外孫很可愛,我都見過了,我就再不聰明,也不會陷太師於不義對不對?山上也有我的仇人林沖,不好辦呀,我只得退了回來。」

    蔡京一聽就頭大了,這是他的把柄,說:「依你之見,有何良策?」

    高俅說:「宋國大了,又不是我們倆的宋國,誰不想吃一口飯,誰不想享受榮華富貴,這些賊人也一樣。剿滅不如詔安,也避免了征戰。」

    蔡京說:「說得有理,來日我和皇上說說。你就不要上朝了,免得皇上煩惱。」

    高俅答應。

    由於丞相太師提議招安梁山賊寇,百官附議,皇上命招安梁山賊人,隨後,殿前太尉宿元景領了聖旨,親自去梁山招安宋江一夥。

    梁山好漢誰願意一輩子背個賊名?宋江雖說有志氣,可是想推翻大宋自己做皇帝,好像自己還沒有這個本事能力,於是,答應詔安。

    宿元景來詔安的時候,帶了皇上的給的一百零八道空頭官札,讓他便宜行事。

    天使到來,梁山熱情接待,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將宿元景一行接進聚義廳,大排筵宴招待。

    宿元景問:「宋頭領,皇上答應詔安,命下官便宜行事,不過,也是有條件的。」


    宋江說:「請天使明言,但說不妨。」

    宿元景說:「梁山有十幾萬軍馬,皇上心裡很不放心,因此,招安的第一條,必須解散軍馬,令他們歸農,如何?」

    宋江說:「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我們沒有了兵馬,誰還聽我們的?朝廷變臉,我等難以自保。」

    宿元景說:「頭領盡可放心,這回招安是蔡太師親自保奏的,朝中無人反對。」低聲說,「就連高俅都無話可說,童樞密已經不參與朝政,楊太尉已經失寵。再說了,頭領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豈不是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享受榮華富貴就行了,沒必要整天打打殺殺,和諧為上。」

    宋江說:「這倒可以商量,不過,我等一百八人怎麼安排?」

    宿元景說:「我帶來皇上親自頒發的一百八道官札,節度使以下的官職我就可以做主填寫名字上任,宋頭領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何?」

    宋江說:「好,天使先吃酒,隨後我和諸位頭領商議。」

    宋江命人安排宿元景等人休息,隨後召集一百單八位英雄在聚義廳開會,商量大事。

    宋江坐在中間虎皮交椅之上,望著諸位兄弟,心裡那是特別地安慰,大聲說:「兄弟們,十多年了,我等在梁山聚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也享受了很多,如今,苦盡甜來,朝廷前來招安,讓我等做官,諸位兄弟怎麼看?」

    就這幾句話,聚義廳亂了,群聲鼎沸,說什麼的都有,宋江看著諸位兄弟,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宋江一揮手,大家不說了,宋江對吳用說:「軍師,你怎麼看?」

    吳用笑了,說:「我趴在牆頭看。」諸位頭領都笑。

    宋江說:「我一個一個問吧,反正我們這裡什麼都有,有酒有肉,渴了就喝,餓了就吃。諸位兄弟都坐下來。」

    諸位兄弟都坐了,宋江說:「公孫道長,你都意思如何?」

    公孫勝說:「這是好事,招安後就是國家臣子,也去掉了這個賊名,以後封妻蔭子,長享富貴,這也是一條好路。」

    宋江很滿意,就問:「那麼,道長希望做個什麼官職?」

    公孫勝說:「算了,我不做官,我本是修道之人,準備回去孝敬老母,跟本師學習道法,再不出山了。」

    宋江嘆息說:「如此太可惜了,剛剛修成正果,道長卻要隱歸山林。也罷,隨便道長。」

    宋江再看看林沖,說:「林教頭,你意下如何?」

    林沖說:「我意下能如何?再和高俅老賊同朝為官,可氣死了。我的意思是先殺死高俅,再招安不遲。」

    宋江笑了,說:「林教頭,你那是私怨,不值一提,我的意思你先做個節度使,手下有兵有將,以後找個機會,派人刺殺了這個奸賊仇人也就是了,如今暫且饒了他,如何?」

    林沖說:「大哥說的是。」

    宋江再看看李逵,說:「兄弟,你都意見呢?」

    李逵說:「我李逵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升,做官,這不扯呢嗎?我就喜歡做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誰惹我,我就是一斧子,招安招安,招什麼鳥安?」

    宋江笑了,說:「李兄弟,壽張縣的百姓可就喜歡你,說你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國,斷案如神,是個李青天,我的意思,你就去壽張縣做個縣老爺,可以打人屁股,可以除暴安良,還能斷案收銀子,美死了,朝廷還給你發俸祿,吃酒吃肉沒人管你,你就是一方土皇帝,怎麼樣?碰見惡人給你行賄,先把銀子收了,再把惡人除了,豈不是一舉兩得?這叫為民除害。」

    李逵大笑,說:「好,如果真是這樣,也行。不過宋大哥你可不要騙兄弟。」

    宋江哈哈大笑,說:「不會,怎麼會?我們是兄弟,我最照顧你。」

    ……

    宋江安撫了梁山諸位兄弟,隨後和天使宿元景商議,這才聚集諸位英雄,宿元景宣讀詔書,大家跪在下面。

    宿元景手拿詔書,念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國。宋國幅員遼闊,百姓良莠不齊,皇帝就是神仙,可能事事盡善盡美,以至於盜賊橫生,天下生亂,朕心不安。為國泰民安,百姓安樂,特命殿前太尉宿元景前來梁山招安宋江一夥為國家大臣,還老百姓一個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聖旨到日,息刀兵,毀巢穴,遣散嘍囉,頭領可去各地做官鎮守,不可再為亂社稷。欽此。

    諸人謝恩。

    當下,宿元景拿來空頭官札填寫,除授盧俊義為寇州節度使,可帶五位兄弟做中級軍官,兵馬三千。梁山五虎將都封為飛虎大將軍,帶兵五千去鎮守北地邊疆……魯智深不想做官,和武松做伴,帶了一些金銀去杭州六和寺主持,李逵被除授為壽張縣縣令,領五百人,即日上任……一百零八位英雄,量才錄用,盡皆安排做官。

    宋江被封為濟州安撫使,帶著花榮和吳用,手下三千軍隊。他很會安排,給梁山每個軍官三萬貫遣散費,每個嘍羅兵發銀一百,盡皆喜歡,山上大吃大喝熱鬧了三天,隨後散去的散去,上任的上任,至此梁山基業就結束了。

    話說王矮虎除授梅隆縣令,帶著妻子扈三娘上任,到任後一向無事,倒也優哉游哉,閒來和扈三娘在縣衙院裡習練武藝,夫唱妻和。

    扈三娘思念親人,打聽到哥哥扈成現在老種經略相公處做軍官,就對王矮虎說:「夫君,當年宋公明三大祝家莊,兇徒李逵滅了我扈家莊,只逃出去我哥哥一人,如今我的親人也只剩下我哥哥一人,現在經略府做官。現在無事,我想去探望一下我的哥哥,不知可否?」

    王矮虎說:「娘子,這是好事,我豈能阻擋?來日我命令衙役保護娘子前去。」

    扈三娘說:「不用,我帶一個隨從,兩匹馬,快去快回,不出數日就能回來,免得夫君懸望。」

    王矮虎也就答應了。

    隨後扈三娘收拾一番,帶了一個女將做隨從,兩匹馬,走了。

    扈三娘到了關西老種經略相公府,打聽有沒有一個叫扈成的軍官,還真讓她打聽到了,府里下人將扈成帶了出來。

    兄妹見面,百感交集,抱頭痛哭,一別數年,不通消息,今日才見面。

    傷感多時,扈成將小妹扈三娘帶回自己家裡,扈三娘這才知道哥哥已經給自己娶了嫂嫂,還有了一個小侄兒,心裡很是安慰。

    扈成說:「妹子,就因為宋江要打祝家莊,卻毀滅了三個莊子,百姓死傷無數,就連我們家人也給兇徒李逵殺得乾乾淨淨,仇深似海,此仇不報,枉為人子,如今,梁山被招安,我打聽到,李逵這個仇人也做了壽張縣令,正準備報仇雪恥,妹子來了,正好和妹妹商議。」

    扈三娘說:「扈家被滅門,小妹被掠上山,宋江本意讓小妹做他的壓寨夫人,卻怕諸位兄弟反對,因此,將小妹許配給王矮虎,這王矮虎武藝很差,相貌猥瑣,是個色魔,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小妹只能忍耐,還能如何?我既然來到哥哥這裡,就不想再回去。殺死親人之仇,仇深似海,我怎麼不想報仇?哥哥既然有心給親人報仇,小妹願意協助。」

    扈成大喜,說:「有妹子協助,萬無一失。」當下安排妹子住下。

    王矮虎是一個賊人出身,能做什麼縣令?縣裡政務一塌糊塗,誰若有冤屈,前來告狀,好辦,誰給的錢多,誰就有理,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扈三娘一去不歸,王矮虎非常煩惱,他是個愛女人的,一天沒有女人,就憋得難受,就帶著幾個衙役出門去遊逛,到了八仙樓,走了進去。

    老闆一見縣老爺大駕光臨,怎麼敢怠慢,趕緊熱情招待,王矮虎也不客氣,在靠近街道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王矮虎喝了一碗酒,往樓下看去,卻看見街道上有一個裊裊婷婷的女子,非常美麗,旁邊是一個大漢,就問身邊衙役:「可認識此女子?」

    衙差回答:「這是城北吳大的妹妹。旁邊的大漢,就是吳大。」

    王矮虎看著那女子,痴了,出神了,涎水流了下來都不知道,好像傻了。幾個衙役都笑,心說:「我們家大人也過分了,一雙賊眼死看一個女子,成何體統?」卻不敢笑出聲來。

    這王矮虎看著女子,出神了,靈魂化作一隻矮腳虎,跟在了女子的身後。女子走在街上,身後是一隻大老虎,卻看不見,渾然不覺,偏偏給吳大看見了,大罵一聲:「你這可惡的畜生想幹嘛?」上前踹了一腳,揮起鐵拳就打,將矮腳虎打得魂飛魄散,看不見了。吳大虎心道:「奇怪。」

    這縣老爺王矮虎往下看著街道,痴了,呆了,一動不動,半天,一個衙差道:「大人,大人。」

    王矮虎不說話,一個衙差拉了王矮虎一把,王矮虎卻噗通一聲倒在酒樓之上,不動了,幾個衙差看時,王矮虎已經死了,大吃一驚。

    縣尉卻是錦毛虎燕順,聞報趕緊趕來,淚水直流,大喝一聲:「把酒店老闆抓起來,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然敢謀害縣老爺。」

    衙役將酒店老闆夥計都抓了起來,叫來仵作檢查,發現王矮虎渾身青紫,處處都是傷痕,內臟全部損壞。燕順問衙役是怎麼回事,和什麼人放對了?衙役說:「沒有和任何人放對,在酒樓上沒有下去。」

    燕順覺得蹊蹺,再問,卻打聽到了王矮虎看見了一個美女,隨後就打聽出來吳大打老虎的故事,燕順說:「明白了。」知道王矮虎靈魂出竅,欲行不軌,給人打死,卻沒有證據,不能抓人。念兄弟一場,埋葬了王矮虎,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此言不假,我本是賊人,卻想做什麼官,恬不知恥,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我還是歸隱山林吧。」燕順讓人埋葬了王矮虎,帶了鄭天壽和財物,也離開了梅隆縣,不知去哪裡了。

    林沖辭官回到東京,隱居。

    一日,高俅下朝歸來,在高府門外被一個蒙面漢子撞了一下,當時昏倒,抬進府里,沒有幾日就死了,仵作從高俅耳朵里查出一根銀針,這是殺手殺人的手段,估計高俅是被仇家暗算,卻也抓不住兇手,有人說是林沖所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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