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水泊梁山 第七十回：李逵宋江盧俊義之死

    李逵做了壽張縣令，率性而為，百姓來告狀，好說，先交十兩銀子，百姓人家，誰有十兩銀子上貢，因此，沒人告狀了，他倒清閒，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吃肉，還叫來幾個說書的，每天給他說書，編造一些梁山好漢的故事，時間長了，很多梁山好漢故事就家喻戶曉。

    這天，李逵煩悶，就帶著手下兄弟時遷和白勝出門去閒轉，五六個衙役跟隨服侍，倒也威風凜凜。

    「嘩啦啦」，遠處飛來五六匹戰馬，來到李逵跟前，李逵一見大喜，大聲道：「原來是三妹，你怎麼到壽張縣來了，我那矮虎兄弟怎麼不見？」

    誰呀？正是扈三娘，身旁卻是他的哥哥扈成。

    扈三娘柳眉倒豎，大喝一聲：「賊子，誰是你的三妹，你們這幫賊人，都該死，你招刀吧。」說著話，日月雙刀就向李逵砍去。

    李逵見扈三娘面色不善，大吃一驚，牛眼睛一瞪，命令手下衙役說：「都給我上，殺了這個婆娘。」

    時遷一見，知道扈三娘要殺李逵報仇，李逵殺死扈太公一家之事他是知道的，自己本事低下，上去就是找死，趕緊避開。白勝不過是個賭客，本事更差，也避開了，只有那五六個衙差，不知天高地厚，揮著水火棍沖了上去，早給扈成一桿槍，封逼吞吐挑扎，全部死在地上，水火棍扔了一地，就剩下李逵了。

    扈三娘眼睛裡都冒出火來了，大喝一聲：「賊子，今天你難逃公道，你受死吧。」

    李逵做了縣令，出門是不帶武器的，今天才知道，有人要他的命，這個官做不長久，道：「你這個賊婆娘，欺負我沒有武器。」

    扈三娘道：「哥哥，給他。」

    扈成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大鐵槍扔了出去。

    李逵撿起大鐵槍，這就上來和扈三娘殺在了一起。要說李逵掄斧子還行，掄大鐵槍，簡直就是笑話，扈三娘的武藝超群，他怎麼可能是對手？一會兒功夫，直殺得李逵喘氣吁吁，吼聲如牛，卻動不了扈三娘一根汗毛，倒讓扈三娘的日月雙刀把他砍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李逵大喝一聲：「你這個賊婆娘也忒毒，我鐵牛和你拼了，不是你，就是我。」拿著大鐵槍當棍子，砸了上去。

    扈三娘知道他是個笨東西，空有蠻力，並不懼怯，迎了上去，一刀隔開大鐵槍，另一刀就劈在了李逵的脖子上，萬朵桃花開，李逵身首異處，咬牙切齒死不瞑目，倒落塵埃不動了。

    扈成下馬撿起大鐵槍，說：「小妹，大仇已報，我們現在去哪裡？」

    扈三娘說：「官賊一家，處處不太平，我們去接了嫂嫂侄兒，然後找個安寧的地方，過太平日子吧。」

    扈成說：「聽小妹的。」一伙人打馬離去。

    等扈三娘走了，這時遷和白勝才敢出來，商量：「這怎麼辦？」

    時遷說：「我聽說王矮虎靈魂出竅，給人打死了，這李逵大哥曾經殺了扈太公一家人，扈三娘兄妹前來報仇，也無可厚非，還好，我們兄弟是小角色，沒有仇人，沒人要我們的命。李逵大哥既然死了，我們也算是兄弟一場，埋了他，隨後帶財物離開，逍遙半生不亦樂乎？賊我們能做，官卻不是我們能做的。」

    白勝說：「哥哥說得有理，我聽哥哥的。」

    時遷白勝埋葬了李逵，將財物收拾，幾個下人押著財帛，離開壽張縣，不知去哪裡了。

    盧俊義做了寇州節度使，拿了官憑，帶著小廝浪子燕青去赴任。一向無事，回首往事，噩夢一場。

    盧俊義對燕青說：「我生在北京，長在大名，莫名其妙，被黑煞宋江搞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逼上梁山為盜，折騰得家破人亡，一無所有，半世英名毀於一旦。為了能活下去，我又不得不殺了師兄史文恭，這宋**狗不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此仇不報，枉為人也，小乙，如今這宋江做了安撫使，躊躇滿志，你我何不觸觸他的霉頭，讓他身敗名裂，死於非命，也出了我這口惡氣。」

    燕青說：「主人想法是不錯的，此事緩緩圖之，不可著急。宋江上任之時，身邊還帶有吳用花榮二人跟隨，這吳用不是一個好東西，卻不足為慮，而花榮卻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弓箭甚是厲害，等待機會吧。」

    盧俊義說：「緩緩圖之豈不等老了人？我絕不放過這個黑宋江。」

    燕青三思，說：「主人，宋江手下二人，只要調開花榮，再圖宋江就容易得多，手到擒來。」

    盧俊義說：「何以為計？」

    燕青說：「讓宋江逼上梁山為盜的並非主人一個，當初宋江在清風寨，讓王矮虎等冒充霹靂火秦明，殺人放火，以至於讓慕容知府誤殺了秦明一家，秦明眼裡滴血，發誓要報此仇，將冒充自己的賊人碎屍萬段，後來知道是宋江一夥所為，當時就想殺死宋江一夥，卻怕不能成功，隱忍在心。宋江為了籠絡秦明，卻自作主張，將花榮的妹妹許配給了秦明，來平息秦明心中怒火，秦明也就隨順了宋江，上了梁山。其實秦明是個有血性的男子，怎麼可能因為有了妻小就沒有了仇恨？常言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秦明怎麼會和宋江一夥一心？他也是無奈。我的意思，聯合秦明，調開花榮，孤立宋江，那時候方好下手。」

    盧俊義說：「此說有理。來日我去代州會會秦明，再作打算。」

    卻說這盧俊義，過得幾日，來到代州，專門去見秦明將軍，秦明聞報盧俊義到了，親自接出門來，大笑說：「今早喜鵲叫，定有貴人到。原來是盧員外到了，好久不見，趕緊進屋，你我兄弟好好喝幾碗。」

    盧俊義進來，秦明馬上命令擺設酒席宴，招待盧俊義，席上說些閒話。

    秦明問：「盧員外，你在寇州做節度使，富貴之鄉，怎麼來到我這窮鄉僻壤里來了？」

    盧俊義不說話，看看旁邊。

    秦明一揮手，手下侍候人等都退下，盧俊義說：「秦將軍，你枉為英雄？」

    秦明說：「員外此話何意？」

    盧俊義說：「將軍的父母妻小怎麼死的？」

    秦明說：「被慕容知府殺死，這個仇已經報了，慕容知府一家已經給我殺的乾乾淨淨。」

    盧俊義說：「慕容知府和將軍何仇，為什麼要殺將軍全家？」

    秦明沉默，嘆了一口氣。

    盧俊義說：「宋江為了逼將軍為盜，冒充將軍之名殺人放火，這才給將軍帶來滅門之禍，慕容雖說殺了將軍一家，卻是上了賊人的當，誤殺，而將軍卻只把仇恨歸於慕容，豈不是空惹天下人笑？仇人卻優哉游哉，還和秦明兄弟稱兄道弟，這豈是大丈夫所為？我聽很多人說，這秦明枉為英雄，也就是一個糊塗蟲，宋江送給他一個媳婦，他把父母妻兒慘死的滅門大仇都忘了，甘心為賊，自甘下流，簡直就是個混蛋，他也配稱英雄，也就是垃圾一堆。」

    秦明聽了，站了起來，怒髮衝冠，喘氣吁吁，說：「盧員外，你說得對，我秦明不配稱英雄，不報此仇，我秦明誓不為人。先殺王矮虎，燕順，鄭天壽，再殺宋江，一定出了這口惡氣。」

    盧俊義說：「秦明兄弟，我有一計，既為將軍報了仇，也給我盧俊義雪了恨。」

    秦明說：「員外請講。」

    盧俊義說：「王矮虎多行不義已經天誅地滅死了，燕順和鄭天壽也不知去向，他們是小角色，全聽宋江的。如今只有殺了宋江，也就出了這口氣。你父母在天有靈，也會安慰。」

    秦明說：「員外做何打算？」

    盧俊義說：「常言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將軍，你給我想法調開花榮，我與宋江也有滅家之恨，自會收拾宋江，為我報仇，替將軍申冤，如何？」

    秦明說：「此計大妙，謹遵員外吩咐，我把花榮請到代州過一段日子，任憑員外行事。」

    盧俊義說：「好兄弟，一言為定。」盧俊義在代州過了幾日，隨後和秦明道別，回到寇州，帶了燕青和五十個壯健漢子，悄悄進入濟州，準備收拾宋江。

    話說這濟州的花榮，接到妹子書信：

    大哥：我隨秦將軍來到代州駐防，水土不服生了疾病，已經臥床一月有餘，料不長久，請大哥接信前來代州，見小妹最後一面。小妹泣書。

    花榮就這一個親人了，看了書信，心如刀割，當下和宋江吳用作別，要去代州去看小妹，出了這事，宋江和吳用也不能阻止，安慰他，讓他去了。

    這盧俊義燕青帶著五十個壯健軍士，早就在濟州安撫使衙門附近，見花榮出城走了，便帶著五十個軍士去安撫使衙門，讓門衛報了進去。

    宋江聽說盧俊義來了，大喜，帶著吳用接了出來，盧俊義面沉如水，也不說話，帶人跟了進來。

    盧俊義早有交代，五十個軍士不用吩咐，看住了衙門中的衙差，關門守衛，一個衙差瞪眼發脾氣，直接就給燕青揮刀砍掉了腦袋，鮮血流了一地。

    宋江覺得大事不妙，問道：「盧員外，此來何意？」

    盧俊義緩緩陰陰說：「宋大哥，宋頭領，宋大王，我盧俊義今天來，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殺富濟貧，匡扶正義，你宋江不是遠近聞名的及時雨，呼保義，孝義黑三郎宋公明嗎？我問你，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賊人稱為仁人志士，是不是老天沒眼。惡人當道，堪比虎狼。朝廷不明，任用奸人。你宋江忠義雙全，忠在何處，義在何方？作惡多端，罪惡滔天，罪在不赦，如今卻穿著官衣做起朝廷命官來了，你說：你還不該死嗎？」

    宋江現在才知道，盧俊義此來是要自己的命來了，不知說什麼好。

    吳用大著膽子上前說：「盧員外，想當初，你被困監牢，若不是梁山好漢兩次捨命相救，打破城池，救了盧員外，盧員外此刻在何方？男人漢大丈夫要恩怨分明，不可以以怨報德，恩將仇報。在梁山，宋大哥讓員外坐第一把交椅，員外不肯，梁山對員外是有恩的，你想對宋公明不利，良心何在？又有什麼義氣？」

    盧俊義哈哈大笑，說：「吳用呀，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狗頭軍師給我閉嘴，今日你也難逃公道。我盧俊義生在北京，長在大名，家財萬貫，大富豪之家，給你們這些賊人害的家破人亡，不得已才上山做賊，你倒好意思說梁山對我盧俊義有恩。梁山於我有什麼恩？豈不聞勾踐臥薪嘗膽乎？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終於等到了，宋江，你就認命受死吧。」

    宋江已經渾身哆嗦，吳用也是一籌莫展。

    宋江說：「盧員外，我請你上山是做錯了，但我心不壞，我是為了能給梁山兄弟謀一個好的前程，藉助於盧員外美名，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請員外看在我宋江幫助大多兄弟洗脫了賊名的份上，放過宋江一馬。」

    盧俊義哈哈大笑，說：「我放過你，誰放過我？今天你不死，明天我就活不了，你是賊頭，手底下有多少惡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這個人，做了多少卑鄙無恥之事？當年做押司，官賊一家，給賊人暗中通信，你是大宋的官吏，這樣做難道就是忠？施捨了一副棺材，就娶了一房美貌小妾，為了怕官賊勾結敗露，不惜殺害這個女人，這就是你的仁義。你爹爹不讓你做賊，你偏要造反，題反詩，血染江州，殺死了江州無數軍民百姓，這就是你的孝道。為了做寨主，逼死了你的大哥晁蓋。晁蓋那一箭不是史文恭射的，而是林沖射的，晁蓋也知道，但他並不怨恨林沖，臨死還留下誓願，就是想讓林教頭做寨主。史文恭是我的師兄，我為了活下去，只得殺了他自保。晁蓋的誓願算個屁呀，誰能斗過你黑宋江？你為了做官，害了多少人，還不該死嗎？秦明的一家怎麼死的？還不是你宋江設計讓王矮虎一夥害的？朱仝怎麼上的梁山，還不是你設計讓李逵殺了知府的小兒子，在你宋江看來，別人的性命就如草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隨時可以取人性命，你若不死，就沒有天理了。」

    宋江已經是閉口無言，吳用也不敢說話。

    盧俊義接著說：「大宋國泰民安有什麼不好，你偏偏要將各地的惡人集聚到梁山，替天行道，打家劫舍，哄搶府庫錢糧，我盧俊義問你，你替天行的什麼道？你以為你就是天呀？你算個屁呀？黑矮殺才，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憑什麼呢？好好一個太平盛世讓你搞的亂七八糟，朝廷為了征討梁山，浪費了國家多少錢糧？你就為了你自己，什麼時候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你可以把扈三娘配給王矮虎，這是潘金蓮和武大郎的翻版，你害人呀。你可以做主把花小妹許配給秦明，可考慮過花榮的感受？我今日要為民除害，滅了你這個黑煞。」

    宋江跪了下來，叩頭說：「員外息怒，請聽我宋江一言。」

    盧俊義說：「講。」

    宋江說：「盧員外，我宋江是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卻也是很無奈的。我自幼熟讀經史，長成亦有權謀，也幫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只是一日為吏，終身為吏，誰不想做大官榮宗耀祖，草莽中多少英雄豪傑，千里馬不遇，都憤憤不平，我宋江做的是人不敢做的事情，如今，兄弟們都有官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長享富貴榮華，卻不是我宋江的功勞，你當初不過是一個員外，如今也是節度使，還不是我宋江給你帶來的，你若殺我，天理難容。請員外三思。」

    盧俊義說：「好一張利嘴，這場榮華富貴是建立在成千上萬血淋淋的死屍之上的，我盧俊義不稀罕。你這是自作自受，不要怨人，記住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盧俊義說著話，手中的寶劍已經砍下去了，宋江身首異處。

    盧俊義殺了宋江，看著身旁的吳用說：「吳軍師，你有何說？」

    吳用低頭說：「我無話可說，願求一死。」

    盧俊義說：「宋江是元兇，你不過是幫凶，罪不至死，我也不濫殺無辜，饒你一死。」

    吳用沒想到盧俊義竟然饒了他，感激說：「感謝盧員外不殺之恩。」跪了下來，淚水直流。

    盧俊義不再說話，一揮手：「走。」帶著燕青和幾十個軍健出了安撫使衙門，上馬離去。

    盧俊義走了，吳用命衙差等人將宋江裝棺安葬，大哭一場，悔恨非常，跪在墳前，不願離去，半夜，吳用終於自感罪孽深重，無臉再活下去，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了，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花榮到了代州去見秦明，卻發現小妹並未生病，忙問怎麼回事？

    秦明也不隱晦，說：「我要殺宋江，替父母妻兒報仇雪恥，你在濟州礙事，因此將你調來代州。估計宋江已死，你回去也晚了。」

    花榮大驚，秦明說：「宋江指使你等冒充我殺人放火，害了我全家，又把將軍的妹子許配給我平息憤怒，這樣的人，卑鄙無恥，作惡多端，偏偏不死，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和平息我心中怒火，因此，我和盧員外設計，準備滅了宋江，你離開濟州的日子，就是盧員外動手的時間。」

    花榮長嘆一聲，搖搖頭，也不說話，告辭回濟州。

    宋江死了，在濟州並沒有引起轟動，街道上的百姓說：「這樣的賊頭，作惡多端，十惡不赦，朝廷不加屠戮反而給他做官，他早該死了，活該。」「聽說是被盧員外殺死的。」「黑吃黑，狗咬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二虎相鬥，全部死光。」……花榮聽見，心裡滴血，今天才知道，百姓是心裡害怕恐懼宋江，並不愛宋江，也最厭惡梁山好漢。

    花榮到了宋江墳頭祭奠，發現吳用吊死在宋江墳頭，嘆息一聲，說：「我花榮也是罪惡深重，活下去也是恥辱，也死了吧。」花榮哭了一場，也上吊而亡。

    早有人上奏朝廷，說寇州節度使盧俊義帶人去濟州，殺了安撫使宋江，朝廷聞報，卻來了個不聞不問，並未降罪，因此，盧俊義在寇州倒沒有什麼事。

    這時宋太公已經死了，宋清沒有做官，在家鄉務農，嫂子鄧威娘和兒子宋安國也在宋家莊過日子，聞報宋江給盧俊義殺害，鄧威娘柳眉倒豎，宋安國咬牙切齒，母子倆發誓要報夫仇父仇，宋清攔之不住，只得罷了。

    鄧威娘和宋安國母子上路，迤邐來到寇州，找客棧住了下來，尋機報仇。

    這一日盧俊義帶著燕青出門，在一家樓喝酒，喝得大醉，燕青攙扶出來，正在這是，忽聽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躥出一員馬上女將，直接向盧俊義和燕青撞了過來，燕青身手很麻利，當下抱住盧俊義，身子一縱，躲了過去，沒想到鄧威娘隨手扔出飛抓，將盧俊義背領抓住，縱馬奔跑，盧俊義被拖在地上翻滾。燕青一見不好，迅速拿出隨身弓弩，搭上箭，這就要射出去救主人。

    正在這時，後面又躥出一匹馬，馬上卻是一位十幾歲的少年，手把鐵棍，砸了下來，燕青一見不好，只得用弓弩招架，弓弩給砸壞，那馬匹這就躥了過去，少年打馬如飛，追過去了。

    燕青認出是宋江的妻子鄧威娘和兒子宋安國，知道是尋仇而來，心道：我主人完了。

    燕青展開飛毛腿迷蹤藝追趕，兩條腿怎麼能追得上四條腿，追了四五里地，卻看見盧俊義的屍體被扔在地上，盧俊義已經被鄧威娘母子殺害，二人已經沒有了蹤影。燕青抱屍體大慟。

    燕青埋葬了主人，哭了一場，冤冤相報何時了，也不再尋仇，隨後挑著一擔財帛歸隱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