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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自動防盜。
裡面的軟體倒是許多, 明晃晃地擱在桌面的就是一個偌大的企鵝軟體, 好像在等著誰戳似的。這會兒這種聊天工具剛剛興起,玩兒的人還挺多,只是比起十二年後, 功能顯得有些陳舊和單調了。
薛疏的意圖已經欲蓋彌彰了, 就差沒在臉上寫幾個大字:加個好友唄。
夏之衍坐到床上, 打開企鵝軟體,果然,裡面已經登陸了一個號, 應該是為他註冊的, 黃鑽綠鑽紫鑽會員各種什麼的全都充值好了。這會兒像他們這種年紀的孩子,除了足球籃球之外, 能玩的東西非常少, q剛出世的時候, 還是吸引了許多人往裡面投錢的, 也可謂紅極一時了。
夏之衍覺得有些好笑, 他上一世活到二十七歲,從未有過戀愛經驗。在娛樂圈裡倒是有人追他,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感情很淡,不會有那種少年人的青澀和朦朧。
他萬萬沒想到, 重生回來, 還能嘗試一把這種小孩子小心翼翼談戀愛的感覺。但薛疏明顯就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什麼也不懂, 追人的方式可真夠別致的。
就差沒在臉上寫「我有錢,跟我走>
年少時期的薛疏還挺可愛,夏之衍來了興致,突然想多了解對方一點,於是點開了他的空間。
巴掌大的一塊兒地方,被對方充分利用,主題裝飾什麼的全都用的最貴最奢華的,一股子有錢飛揚的氣息,最下邊兒的相冊放了好些照片,角落裡寫著「僅對部分來訪者可見」,但既然夏之衍能看見這行子,就說明他就是能看見的那部分來訪者了。
夏之衍將屏幕放下翻,打開相冊,發現分門別類的以年份標註了,從2001年一直到2005年,他點開第一個相冊,裡頭仿佛一閃而逝自己的照片,可還沒看清,這組照片就突然不見了,緊接著顯示「你所查看的照片已被鎖定,暫無訪問權限」。
他退出去,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相冊里的照片都被鎖起來了。
夏之衍:「…………」
黑夜的國道上,一輛車子飛馳。軍事基地離a市有幾十公里,他們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秦力開著車子,忍不住往後視鏡看了眼,不是他冒犯,但今晚的薛少實在太奇怪。
從上車開始就一直盯著手機,瞧著也沒人給他發信息過來啊,空盯著幾個小時不嫌累麼。就連張廳長打來的電話也沒接,一心一意地盯著手機。不僅如此,方才臉色還很詭異地變了一下,飛速地按了什麼按鍵,秦力餘光瞥過去,只能看見「刪除」兩個字。
薛疏緊握著手機,屏幕上淡淡的光芒,讓他的臉色顯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不知道少年時期的自己居然如此冒進,剛認識就送東西去夏之衍家裡。等他醒過來時,夏之衍母親已經收到了禮物,並且拿了回去,再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還在前兩天熬夜寫了大半晚上的卡片,因為想表現得端莊穩重一點,居然還把字寫成秀氣的正楷。到底能不能矜持一點,上來就想和人家做朋友,人家想和你做朋友麼?
人隨著年齡變化,總是在成長的。但是薛疏沒想到少年時代的自己居然如此不成熟。
原本他以為以夏之衍的性格,看見了禮物,也視之不理,放在一邊隨他去了。
但,夏之衍把手機打開了。
事態到這裡就嚴重了。
他在手機收到特別關心對象上線的提醒那一刻,猛然想起來空間裡有許許多多張夏之衍的照片,另一個他還樂滋滋的等著夏之衍發現這份驚喜,全然不知夏之衍對於被偷拍一事十分抗拒。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兒友誼,八成要被少年時期的自己這個蠢蛋給折騰完蛋了!
他一擰眉,就把照片全都上了鎖。
仔細想來,這一世的夏之衍似乎發生了些微變化,首先是不喜歡吃辣,人的口味在不同時期總會發生變化,這倒沒什麼特別的。再就是對待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這麼溫和?
薛疏上一世一直在夏之衍身後遠遠觀望,直到他遇難時,才鼓起勇氣靠近了一次,卻沒想到,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靠近,就弄得兩人兩敗俱傷。
他和夏之衍之間隔著一道門,有千斤鐵重,從他這頭根本無法推開。而夏之衍那頭,有門把鎖,可以輕易推開。可夏之衍並不想推開,他只要不逃跑就很好了,薛疏就能用不管不顧的決心去推門。
但是上一世他花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將這道門推開,如今,年少時期的自己卻能伸出一根手指頭將這門戳破了。
薛疏真是嫉妒。早知道夏之衍更喜歡少年時期的自己,他就一直保持少年時候的性格不變就好了,可是人經歷的事情那麼多,性格哪能保持一成不變。這根本是個妄想。
而這嫉妒,在夏之衍發來簡訊時,達到了接近怒意的程度。他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一行字:「晚安,我先睡了。」
秦力只能從後視鏡中看見,薛少臉色陰晴不定,片刻之後,忽而變紅了。
趙禿頭他活了四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不止如此,脖頸上的那雙手指掐得愈發緊了,令他猶如砧板上的死魚一樣喘不過氣來。他死命掙扎轉動腦袋,就對上夏之衍冷漠的一雙眼睛。
不止如此,還有辦公室另外兩個老師,平時一口一個主任、對自己恭維至極的那個此時用教案擋著臉看好戲,滿是落井下石的嘴臉,這樣倒也罷了,趙禿頭一轉眼就看到林臉上的憐憫。
趙禿頭終於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他幾乎崩潰,抬腿朝後面踹去:「小兔崽子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放開我!辭職你媽逼,我辭個屁!」
在場沒有人身手能快得過在軍事基地專門訓練了好些年的薛疏,趙禿子這一腿他本來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躲過,並輕輕鬆鬆地將對方揍趴在地上。只是這一瞬間夏之衍的眉頭猛然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抓住薛疏的手,往自己這邊一拽——
&小心點兒。」
這話一出,夏之衍自己也怔住了,頓時有幾分不自在,放開了薛疏的手。
只是被夏之衍這麼轉瞬即逝地一牽手,手指尖溫潤的觸感沿著神經傳來,密密麻麻如同針尖扎在腰間,上下渲染過去,酸麻一片,薛疏三魂丟了七魄,什麼閃躲格鬥動作都想不起來了,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幾個血淋淋的大字哐當砸在腦袋上,夭壽啦,夏之衍牽他手啦。
於是這一腳反而結結實實地踹在他膝蓋上。
發出骨頭幾乎要斷裂的清脆響聲。
薛疏傻站在原地,還沒有任何動作,趙禿子就捂著腳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
辦公室的門只是虛掩著,裡頭的動靜令張廳長再次轉身回來,校長本想拽著對方趕緊離開這地兒,但見對方眉頭威武一皺,頓時客套寒暄虛以逶迤的話都不敢說了,只能灰溜溜地跟著返身。
卻沒想到,入目的就是趙禿抬腳踹薛疏的場面。
校長兩條腿一軟,真的差點要當場跪下了,這趙禿是不是瘋了!居然敢踹薛疏!還是當著張廳長的面!到底有沒有人來把他關進瘋人院,他怕是不僅不想要仕途了,還不想活了!
&就是你說的『從沒發生過老師打學生的事件』?」張廳長只是簡單掃了薛疏一眼,就知道對方沒有事,這是自然,要是干架還干不過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他爸把他送到軍事基地封閉訓練多年也是白費了。
校長啞然。
趙禿抱著腳坐在地上,不知道剛才到底是踢到了鋼板還是什麼,八成是骨折了。他疼得豆大的虛汗一顆顆從腦門兒上掉下來。此時見到張廳長去而復返,再也顧不上面子了,心裡恨極了,滿門心思都是把這兩個學生給弄死。
他臉色痛苦地嚎叫:「疼……疼死了……」
這喊冤般的叫聲一出,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包括張廳長身後的兩個年輕副官。兩人對視一眼,都無奈地笑了笑,像看小丑跑馬戲團似的看著趙禿子跌坐在地上自導自演。
這禿頭老師八成還不知道薛少是什麼人,就連張廳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在軍事基地里也沒人敢招惹他,除了畏懼他背後的身份,還實在是因為連拳腳都打不過他。整個軍事基地都知道,要想穩贏錢,就壓薛疏!
就他一個小小學校的小小主任,還不是正的,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可惜趙禿抱著腿垂著頭,滿臉痛苦,並沒有看見別人眼裡的嘲諷。他大喘著氣道:「我承認,剛才教訓班上的學生是嚴厲了點兒,但是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啊,我真是沒想到一大把年紀還要這樣侮辱……這人哪裡是學生,分明是地痞流氓,穿的也不是咱們學校的校服,八成是社會人士混進來的,校長>
後半句話自然是衝著薛疏來的。
整間辦公室的氣氛頓時尷尬無比,兩名軍官幾乎要笑出聲來。
校長滿頭大汗,大聲呵斥道:「閉嘴!」
趙禿被這一喝給弄得的一激靈,校長平時就是個和稀泥的脾氣,哪裡這麼強硬地斥罵過別人,可到底是怎麼了,他今天被這樣欺負,難不成真讓這兩個崽子騎到頭上去。頓時心頭怒火騰然而起,一吧嗒嘴皮子就要接著說。
張廳長卻突然開口了,叫他的話頭戛然而止。
&長,短短時間內,這位老師這樣囂張,連打兩個學生,扇耳光,拿腳踹,我倒是想知道這都不算打,難不成非得把學生送進醫院,貴學校才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張廳長皺著眉,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也懶得講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薛疏是薛家的寶貝兒子,在外面受了欺負,萬一回家去說上幾句,保不准要牽扯到他的烏紗帽。他雖然和薛家走得十分近,也是薛疏父親的生死之交,但畢竟還是上下級的關係。
平時把薛疏當做自己侄子教訓幾句也就罷了,那只是玩笑話,還真把別人當自己侄子不成。按照地位勢力來講,他給薛疏父親當侄子差不多。
他可拎得清。
校長抹了把汗,張了張嘴巴,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話,只有保車棄卒,決絕道:「咱們學校絕不姑息養奸,廳長說的是,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打人的老師已經失去師德了。趙長嶺,你起來,這三個月你先回去思過,記一次大過,全校通報批評,這副主任你也不用當了,三個月後看你悔過情況再說。」
三個月。
三個月時間足以整個學校再無他立足之地了,平時他得罪了多少人,這三個月里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話,指不定用什麼嘴臉對他。這次副主任的官職沒了,他都四十好幾了,好不容易爬到這一步,瞬間變泡影了。
趙長嶺頓時癱軟在地上,看著校長,又看著張廳長,最後視線回過來看著夏之衍,看著薛疏,他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明明他是老師,他有權利,該對他吹噓逢迎的是那些想讓成績提高的學生和家長,該站在他這邊的應該是沆瀣一氣的校長。那位廳長年紀不過四十,坐到這個位置,想必一路上骯髒勾當也幹了不少,也應該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麼到底為什麼,他落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他到這件事情結束,還不知道薛疏的身份的話,或許他還能抱著怨天尤人的想法,心裡好受點。可是緊接著,他就見張廳長走過去,拍了拍那名穿著黑色襯衣的少年的肩膀,方才還沉著的一張臉居然和緩了幾分,問:「你沒事吧。」
反而是少年,半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都沒有,只是面無表情地微一點頭。
趙長嶺心裡一個咯噔,頓時反應過來這前後的關係,也明白自己到底真正得罪了誰。
怪不得這少年這樣囂張,一上來對自己就是擒拿式。
他是不是傻!有眼不識。
趙長嶺面如死灰,雖然仍然想要掙扎一下,卻也知道此時再多說,也不過自甘墮落、丟掉最後一層臉面罷了。他癱軟在地上,一雙眼珠愈發渾濁。
張廳長一觸碰到薛疏的肩膀就覺得不對勁兒,這孩子怎麼回事,渾身都繃緊得不行,難不成剛才受傷了?張廳長畢竟教導了薛疏有兩個年頭了,對他也有幾分關懷,頓時眉頭一皺,見對方右手緊捏著左手,還以為對方傷到了手,頓時就去掰開薛疏的手,問:「手受傷了?」
不對啊,趙長嶺踢到的分明是薛疏的膝蓋,他死死捏著手幹什麼。
卻見薛疏動作迅即地倒退一步,耳畔微微紅著,將左手握成拳頭放進了褲兜,當作什麼珍寶一樣藏了起來。
張廳長:「……」這孩子越來越古怪了。
見夏之衍愛理不理的,夏秋秋認定了這個答案,心裡不禁有些微妙的嫉妒,畢竟同樣姓夏,對方明明性格那麼差,整天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樣,居然還能結交陳沉那種朋友。
既然這樣,他自個兒上街去買不就得了,夏秋秋心裡這麼想著,眼珠子一轉,就將這幾本教輔的名字和封面模樣記在心裡,打算就趁這個周末去買回來。但是看到教材編纂者的名字叫做「佚名」的時候,他不禁有點奇怪,可從來沒聽說有這麼一個編篡者啊。
夏之衍見他如同老鼠般竊別人的東西,也懶得搭理,更懶得提醒——林這套教輔資料根本沒有出版,當時自費印刷了十來套,一套都沒賣出去,都堆他家裡邊兒積灰塵了,知道這教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夏秋秋根本就不可能在市面上找到,絕不可能。
不過徒勞費工夫罷了。
就在這時,門被重重拍了幾下,夏秋妮在外頭操著大嗓門兒道:「夏秋秋,你怎麼還不回來?」
夏之衍眉頭一皺,就站在門邊兒上的夏秋秋立馬撲過去開門了,門一開,夏秋妮立刻沖了進來,揪住夏秋秋的耳朵,吼道:「你看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了,還不回去,作業不寫了?」
平時夏秋秋也不是沒有在他家賴到大半夜的,甚至偶爾賴在這裡打遊戲打通宵的都有,但就沒見夏秋妮上門來找過一次,仿佛對兒子的死活毫不在意似的,這會兒突然上門,不是因為那房子的事情還能因為什麼?
先前因為夏之衍在徐麗萍那裡吃了一次鱉,終究還是不死心。
這事兒換了別人也無法死心,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簡直恨得牙痒痒。更何況這還不是鴨子,這是價值幾十萬的房子,有了這房子,她家就不用蝸居在巴掌大一塊兒地方了,再不濟,轉手賣出去也能賺個滿缽,以後出去打麻將都有了底氣。
夏秋妮還沒得到這房子之前,就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是激動的,想著拿到房子以後賣多少錢,該買哪些好看的衣服和首飾,出去和那群朋友裝闊。
誰知全被夏之衍攪和了,眼看著徐麗萍就要動心的!
夏之衍心知肚明,放下掃帚,道:「姑姑,你既然來了,就快點領夏秋秋回家吧,他要寫作業,我家夏星竹也寫作業,受不了有人吵。」
夏秋妮本來還在組織語言,打算震一震夏之衍,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孩子畢竟還是個孩子,哪裡能懂那些門門道道,八成聽見能靠這房子賺多少錢,能換多少好東西吃,就能同意了。
畢竟此時這一片地方,除了她家近水樓台先得月,知道這片房子即將拆遷的事情,其他原住民是一概不知的。趁這個時候,能買下幾套房子就買幾套。首先就要趁著徐麗萍家裡缺錢的時候買下來。到時候她家可就賺大發了。
誰知聽夏之衍這話,竟然是在怪罪她家夏秋秋擾人學習了。
夏秋妮肚子裡的火氣騰地就起來了,頓時忘記了初衷,陰陽怪氣地說,「知道你們兄弟倆學習好,學習成績那麼好,怎麼不考個省重點出來,馬上就要中考了,可別考上個五六中,叫你媽氣死。」
夏星竹有些不安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夏之衍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將頭轉向夏秋妮,眼神里是一片冷冰冰的漠然,這種洞悉一切的目光令夏秋妮心裡打了個咯噔,仿佛心裡盤算的骯髒算盤全都被那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一般,她心裡十分不舒服,並且驚詫,這侄子到底怎麼了,怕不是知道了什麼吧。
但是絕對不可能啊,房子要拆遷的消息被政-府關的十分嚴實,要不是她老公在機關工作,也絕對不可能聽到這一點兒風聲。誰都不知道,夏之衍區區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破關係沒有,怎麼可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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