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主宰 五四四章 陰陽

    李墨塵返回亞特蘭大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貝瑟爾·愛斯坦丁贈送的幾顆元素晶核煉造成一顆複合外丹。

    外丹的煉造相對簡單，李墨塵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將之完成，並把它命名為『五元』。

    愛斯坦丁說的沒錯，元素半神的晶核內部，無論是魔力還是源力都非常純淨。在量方面也非常龐大，至少能超過同級魔法師的七倍，是製作『外丹』的絕佳材料。

    而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間的生克，也大幅度的推升了『五元』能夠提供的法力量。這意味著這顆複合外丹之內蘊藏的法力，不會遜色於一位弱等神。

    讓人更驚喜的是，在『五元』煉成，五行齊聚之後，這顆外丹的內部，還衍生出一種類似於神力的力量。

    就與之前的『魔藤木心』一樣，那種力量接近於神力，本質已經發生變化，可以作為許多二十九級法術的力量源泉。

    於是這『五元』外丹，也被李墨塵認為是繼『天心』李墨塵，新的神話武裝與猩紅龍鎧之後，他自身掌握的第四張王牌。

    這個時候，副體對於『魔藤木心』的煉造，也已到了關鍵的時間段。李墨塵準備將之打造成一條項鍊，並保留藍沼魔藤的生死神權。

    ——原本李墨塵是沒法辦到的，作為一件初等的神話裝備，這條項鍊能夠保存藍沼魔藤的四種究極法域就已非常不錯。

    而『神權』這種力量，雖然是以究極法域為基礎，可它們的本質，卻都來自於『真理之門』，或稱『根源』。

    故而想要在一件裝備上恆定『神權』，非常的困難。

    一座晦澀高深，規模龐大，精密而沒有瑕疵的魔能陣列是必須的，任何一點錯謬，都會導致功敗垂成，甚至整件器物的損毀。

    『魔藤木心』本身的品質，也稍微有些弱了。雖然此物也足以承載『根源』之力，可它與『根源』的親和性確實不高。

    用這東西作為主材也不是不行，可風險卻也大得嚇人，也會導致魔能陣列的設計難度激增。

    不過新得的『五元』外丹，還有那數萬縷功德之氣，卻給了李墨塵足夠的自信。

    他不缺煉造神權器物的法力，同時也有自信演算出一座完美無缺的魔能陣列。

    李墨塵的方法很簡單，向『神霄靈運紫金塔』許願，然後運用『周天神機玄樞鎖星秘法』演算就可以。

    與此同時，李墨塵的主體也進入到閉關狀態，專注於《二元玄化**》的提升。

    他在龍墓中得到的機緣，只是提升他的『泰坦聖戰士』與『龍脈術師』這兩個副職。主職則依舊是十五級，而這魔能劍士的職業等級，則與《二元玄化**》的境界息息相關。

    在此之前，李墨塵的六重功法分別是北極尊神對應小熊星座，南極尊神對應南極星座，勾陳尊神對應波江星座，真武尊神對應不死鳥星座，青龍尊神對應金牛星座，黃龍尊神對應蛇夫星座。

    而在幾個月前，李墨塵踏入十三級的時候，他選擇的是『朱雀尊神』對應『巨蟹座』；在十五級，第八重的《二元玄化**》，是以『白虎尊神』對應『水瓶座』。

    這個時候，李墨塵的體內已經擁有陰陽二極，完整的四大元素與五行之力。普通的星辰星座，已經再無法入他之眼。

    所以在衝擊二元玄化**第九重的時候，李墨塵直接就把目光，瞄準了太陰太陽，也就是日與月這兩顆天空中最大的星辰。

    這非常困難，這是代表著極陰極陽的力量。李墨塵的每一次觀想，都冒著巨大的風險。前者可以直接凍吉他的靈魂，吞噬他的一切；而太陽之力，則可燃燒他的所有，讓他整個人化為火炬。

    這個時候，源自於許珀里翁與藍龍的血脈起到了作用，源自於血脈中的記憶與特性，讓他很快適應了這兩種力量。

    他還時不時的，將『五元』外丹從副體那邊借調過來，用於鎮壓，調理體內的氣脈。

    李墨塵花了足足三天，終於在自己的識海之中，觀想出了『太陽尊神』——也就是所謂的「日宮炎光太陽星君」，又稱「大明之神」。

    道家傳說中的太陽星君有多位，有帝俊，有昊天，也有太一，李墨塵不打算參照這三位的法體，他只是取自身參悟的陽炎法則，凝聚出自身的『太陽尊神』。

    而在丹田之內，對應的則是『月亮』，也就是太陰。

    事實上，明月並非太陰本身，月亮之外的黑暗混沌才是。

    所謂陰極生陽，人們在星空中見到的『太陰星』，只能算是那無盡黑暗凝聚逼迫出來的陽力，並不能代表太陰的本質。

    當這一步完成之後，李墨塵身處的這座魔法塔，已經半邊化為火海，除了那磚牆之外，幾乎一切物質都在極致的炎力下全數融滅；另一邊則化為接近絕對零度的冰獄，所有的事物都被封凍。

    幸虧李墨塵早有預料，事前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納了起來。而副體煉器的場所，則位於魔法塔的最上層，不受他功法外溢影響。

    而此刻的李墨塵，正在為體內的劇變震撼。

    他感覺到自己靈魂的本質在升華壯大著，無窮無盡的生命元力自那陰陽二極衍生，融入到他一身血肉當中。這讓李墨塵的魔力與源力，都於頃刻間都膨脹了五倍有餘——而這僅僅只是開始，之後李墨塵的每一次修行，都獲得大量的真元法力。

    李墨塵**的活性也由此大增，這將使他的體質，在不久之後得到極大的，根本性的改善。

    不過在他將《二元玄化**》修至第九重圓滿，也就是十八級職業的頂點之後，李墨塵卻又停止了下來。

    李墨塵的勃勃野心，讓他瞄準了星界深處，那最駭人驚聞的兩種異像。他有心將之作為《周天元辰兩儀無相經》與《八十八星座冥想法》的終點，可李墨塵自問他現在的積累還有些不夠。

    他需要半年時間，研究這種異像，洞察其根源與真理，然後在自己的魂海與丹田中，凝聚出最後的星象與元辰神。

    在這次閉關結束之後，李墨塵就時常藉助自身的魔法塔觀測星空。他在潛心觀察著那兩種星空異像，心念間則倍感期待，振奮不已。

    在接替原主之後，他憑藉這具軀體鑄就的根基，當是絕無僅有。在這第十重《二元玄化**》修成之後，他甚至有把握直接跳過傳奇與半神這兩個過渡位階，直接證就『古神』。

    而即便是放棄那兩種強大星空異像，李墨塵也有極大的信心，在升入傳奇五級時，跨越過那條對許多半神與散仙修者而言無法逾越的人神界限。

    這個時候，菲利普一世那群人已經不被李墨塵放在心上。他如今更在意的，是愛斯坦丁預言的那一場滅世神戰。

    此外就是與『血翼大公國』的戰爭——那邊已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衝出羅切爾峽谷，發動對旭日集團的反擊。

    還有姐姐珍妮弗那邊，李墨塵也認為自己，該到了採取行動的時候。『五元』的煉成，太陰太陽的凝練。已經讓他有了正面抗衡那位魔法使的底氣。

    然而在這一行動開始之前，李墨塵卻不得不在康修利的強烈要求下，參加亞特蘭大市長為總統特使舉行的一場私人宴會。

    ——這與其說是宴會，倒不如說是提供給喬治·馬提奧拉上將調和他們與菲利普一世之間的矛盾的場地。

    而旭日集團作為一家急劇擴張，幾乎獨立於威爾頓斯坦家族之外的勢力，也是必須參與其中的。

    當天晚上，李墨塵與菲利普一世幾乎是同時抵達。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都將對方視如不見的各自走入到宴會大廳。

    而代表市長先生接待李墨塵的，是范德里克家族的羅西·范德里克。這位范德里克家族的第一繼承人與亞特蘭大市長是姻親，表兄弟的關係。

    李墨塵之前與這位都沒見過面，自然也談不上什麼交情，在隨意攀談了幾句之後就再無話可說。

    羅西似乎看出了李墨塵對他的漠視，所以這位的神色多少是有些不滿的。不過這位依然盡職盡責的，將李墨塵引領到位於這間宅邸後院的某個私密的會客室。

    「哈，總算是見到你了，全阿美利加最年輕的億萬富豪。」

    在見面之後，喬治·馬提奧拉很熱情的給了李墨塵一個貼面禮：「你祖父說你去了斯坦福，拜訪你未來的老師對嗎？愛斯坦丁教授的身體現在還好吧？很多人都在擔心他。」

    這位的面貌是四十歲左右，實際年齡卻已經達到三百歲，參與過一戰與二戰。作為一個紫羅蘭家族的半神戰士，他有著極其清秀的五官，以及與那美貌絕不相稱的，壯碩如山的軀體，在擁抱李墨塵的時候，力道十足。

    「教授他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很抱歉，沒能參加上將您的歡迎晚會。我與教授的見面，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約好了。」

    李墨塵睜著眼說瞎話，料定對方沒可能向愛斯坦丁求證。他其實就是不耐煩參與這場沒可能成功，也不打算做任何讓步的談判。

    要不是今天康修利對他說，喬治·馬提奧拉有可能會向他們宣布總統的決定，李墨塵會直接前往星界尋找那座法師塔。

    而等到兩方的人員在喬治·馬提奧拉上將的左右入坐之後，後者直接開門見山：「正如各位所知的，我奉總統先生的使命而來，調解各位的紛爭。而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次座談。」

    他的目光，首先看向了自己的左側下首：「康修利，我已經與菲利普再三談過了，他願意繼續讓步，徹底放棄植入你體內的血魂之種，以及威爾頓斯坦家族的一切，從此退居舊大陸。這裡的一切都將由你繼承，而康修利，你將發誓忘記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你的人生可以嗎？」

    「no！」

    康修利拒絕得乾脆果斷，這位的面色也淡然冷漠：「很抱歉，我無法忘記我的仇恨。如果我遺忘了它，那麼康修利這個人，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做人得往前看，康修利，不要被仇恨迷失了內心。」

    喬治·馬提奧拉上將嘆了一口氣，他飽含失望地看了康修利一眼，然後又轉向了李墨塵：「那麼安德烈你的意見呢？如果你願意接受和平，那麼我們可以用合法的方式，將瑪格麗特姐弟的大部分財產剝奪，記錄在你的名下，價值大概在三百五十億金盾左右。此外霍華德家族也可以剝離二百億金盾的資產，作為給你的賠償。如果你願意接受，那麼總統先生與我本人，甚至是全國進步者協會，都會感激您個人的付出與犧牲。」

    李墨塵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心想這位的立場，似乎站的有些偏？這後一句，向他施壓的意圖非常明顯。

    只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財產損失，就可以結束之前的仇恨嗎？美好的想法。

    為什麼要特意提起全國進步者協會，這是站在菲利普一世背後的力量？

    李墨塵聽說過這個組織，它原本的名字，應該是南方種植園主協會，可以說是南北戰爭後那些戰敗者們的幽魂。

    他們在全盛時期，囊括了南方諸州的所有種植園主以及數十家來自於舊大陸的最上層家族。曾經惡名昭著，僅遜色於3k黨。

    而到了現代，這個組織已經更名換姓，成為全阿美利加範圍最大的幾家秘密結社之一。

    李墨塵只意外於紫羅蘭家族，居然也可能是全國進步者協會的一員。這個家族的地盤，明明是在北方。

    「我不會接受。」

    李墨塵搖著頭：「除非是我對面的幾位，都死在我的面前。」

    這也是原版李墨塵的執念，是他解決自身靈魂融合的必經之路，絕無妥協的可能。

    對面被他注視的菲利普一世與亞歷山德拉·霍華德幾位，都不禁面色微變，眼神都同樣凌厲了起來。

    喬治·馬提奧拉也深深皺眉，眼神陡然凌厲了起來，面上也閃過了一絲不悅之意。

    「不再考慮一下嗎？安德烈，一旦戰爭開始，會導致你們麾下十萬甚至數十萬人的死傷。甚至會波及亞特蘭大城，影響到整個阿美利加的公眾利益。我個人不願見到我們國家內部經歷這樣的損耗。」

    這次李墨塵乾脆不說話，只用他的目光來回應喬治·馬提奧拉上將。

    後者也已明白了他的答案，他的臉色微青，卻沒有再做勸說。

    「那麼林登先生，你也不願意退出這場紛爭對嗎？」

    「當然。」

    羅特·林登微一頷首：「林登家族與我們的盟友共進退。」

    「那麼最後做一次確認，你們雙方都不願意讓步，結束這場紛爭？」

    這會客室內一片死寂，十秒鐘之後，喬治·馬提奧拉上將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正如某些人預見到的，本人調停的努力已經失敗。那麼現在，請容我向諸位轉達總統先生的請求，這也同樣是亞特蘭大市長恩德爾先生的意見。他們希望你們發誓，你們之間的戰爭絕不會在亞特蘭大城區之內爆發，也不得主動在阿美利加任意地區，向對方的商業設施與人員發起攻擊。阿美利加政府希望你們能夠以約期決戰的方式，結束這場紛爭。我們會在黑暗世界劃定出一片戰場，監督你們雙方的人員進入，進行一場無任何規則的戰爭，直到一方徹底失敗為止。」

    他的語聲一頓：「這場戰爭，將會有八位魔法使，八位半神聯手監督，不允許你們當中的任何人退出。自由女神殿下，將會親自關注你們的戰鬥。」

    自由女神？

    李墨塵的心神微凜，隨後就又平復下來。

    已經不是以前了，需要擔心自己來自於其它世界這一秘密被人發現。他與原主的靈魂融合度，已經達到了90%以上，幾乎就等同一體。

    自由女神的關注，應該說是在意料之中。

    這位的主神職雖說已經轉換為『自由』，可這世間的一切『紛爭』，依然能夠極大的取悅於這位——尤其是一場半神級別的衝突。

    那位女神唯獨不喜歡見到大規模的死亡，人口的減少，會減少紛爭與自由，也會削弱她的力量。

    「可以接受！」

    康修利與正對面的菲利普一世對視著，兩人的視線隔空交鋒，中央處似乎有火花迸射。

    「我想知道，這場戰鬥在什麼時間開始？」

    「這就取決於你們雙方間的意願了。」

    喬治·馬提奧拉上將似乎有些意外於康修利的果斷，他一邊喝著傭人送來的咖啡，一邊用不經意的目光，再次掃了這邊的幾人一眼：「當然也不能無限期的拖下去，時間限定為四個月。總統的意思是，四個月之後，無論是哪一方避戰，都會失去政府方面的保護，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李墨塵當然明白，失去政府方面的保護，也就意味著會被官方力量無視。不會有人管你家的店鋪被燒毀，也不會為你的部下被殺死而立案。

    為儘快結束亂局，政府方面甚至會給與另一方提供一定的幫助與方便。

    這些都是有利於菲利普一世等人的條款，尤其是在黑暗世界劃定戰場這一條，這就使李墨塵因『虛夜君王』黛爾菲尼亞帶來的機動優勢蕩然無存。

    不過當喬治·馬提奧拉說完之後，那邊的幾位都是大皺其眉，神色為難。

    這終於讓喬治·馬提奧拉上將顯露出意外的表情：「菲利普，你們是怎麼想的？」

    「這不太符合我方的利益，所以，讓我們來換一個方案吧，上將閣下！」

    那是一位年紀看來只有十歲左右，坐於羅蘭·班尼迪克下手處的女性半神，這位唇角微挑，含著輕蔑意味：「把戰爭的規模縮小，只有傳奇與半神參與。時間則由我方來決定，對面的幾位不能拒絕。」

    「嚯~」

    羅特·林登不如失笑：「這是很有自信的提議。克萊拉·康采爾女士，請恕我看不到這份方案的公平性何在。」

    「你們一定會答應的。」

    那位看似年幼的女性半神無比自信的說著：「否則的話，我會建議菲利普一世與霍華德離開這個世界，進入星空深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康修利?」

    「你打算逃避是嗎？或者是害怕了?」

    康修利·威爾頓斯坦面無表情的說著：「菲利普，我不知道你竟如此懦弱，我與我的後人將以你的血脈為恥。如果你以為離開光明世界，就可以結束這一切，那是痴心妄想。我一定會繼續追尋你的蹤跡，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他的語聲雖然平靜淡定，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可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決意。

    菲利普一世與亞歷山德拉·霍華德則都是沉著臉，後者更是不滿的看了康采爾女士一眼，這個方案顯然是後者的自作主張。

    「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所以還有其它的條件，我們會付出可以讓你們滿意的代價。」

    克萊拉·康采爾微笑著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李墨塵等人的前方：「康修利先生，我猜你對這位應該很感興趣？」

    李墨塵第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人，那是朱蒂斯·布朗夫人，目前阿美利加東海岸最著名的占星師之一，也是原主外祖母的摯友。

    他不禁往上首處斜視了一眼，心想在一位現役上將面前把綁架人質的照片拿出來，似乎不太合適吧？不過喬治·馬提奧拉上將並無任何反應。

    「當然只憑這位，分量還是有點不夠，所以——」

    克萊拉·康采爾的語聲就在此處戛然而止，菲利普一世抬起了手，止住了她的言語。這位同樣以平靜的目光看著康修利：「我沒有逃避的打算，卻有著同歸於盡的能力。這個——」

    他信手將一枚寶石放在自己的前方：「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對嗎？我現在把它交給政府一方保管，如果我最終輸了，那麼它將作為賭注，由政府轉交給你。」

    李墨塵的心內頓時一凜。他感應到這東西與康修利之間有著某種聯繫，且非常的緊密。那裡面流動的暗啞靈光，與康修利的魔源氣息幾乎一致。

    「這不可能——」

    「可以！」

    康修利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強行打斷他說話的李墨塵。後者則無視了他的目光，笑容可掬：「我可以答應你們的方案，不過也有兩個條件。第一，在我們旭日集團與血翼大公國戰爭期間，我們有拒絕應戰的權利。」

    「合理的要求！」

    喬治·馬提奧拉上將點了點頭：「為了阿美利加，也為了全人類。這是必須的！菲利普，這方面我與國防部長丹尼爾·布恩中將的意見一致，對血翼大公國的清掃與壓制勢在必行。據我所知，目前參謀長聯席會議中的很多人，都在期待著血紅之地的前哨戰勝利。」

    「我沒有意見。」

    菲利普一世把身軀後仰：「我知道這也是許多軍火公司的意志，儘管我並不認為我這位後裔有能力讓你們如願以償。現在說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幸運的安德烈。」

    「必須給我們三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李墨塵再次揚眉：「在戰鬥開始之前，你總得給時間，讓我們集結我們旗下的眾多傳奇與半神。」

    「依然合理。」

    喬治·馬提奧拉上將這次的立場似乎沒有偏袒，不過他卻更改了李墨塵提出的條件：「一個小時吧，政府方面會為你們提供幫助，確保你們的人手，都能在開戰之前抵達戰場。」

    李墨塵頓時眼神一凝，再次看向了這位五星『特攻』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