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主宰 五四五章 血族
「就在三天之前，在這間書房內。你親口向我保證，一定能夠戰勝那對祖孫。」
在會談結束之後，在豪宅的書房當中，喬治·馬提奧拉上將站在窗戶前，眼神陰翳的看著外面：「可是今天，你卻讓我失望了菲利普！在得到全國進步者協會的許諾之後，你居然沒有應戰的勇氣，你讓我看到了你的膽怯與心虛。」
「可事實上，我並不畏懼這場戰爭。」
菲利普一世坐在沙發上，對於此地主人的怒氣毫不以為意的答著：「可我必須保證我們的力量在這場戰爭當中，不會遭遇太大的損失，我得對我的那些盟友負責。還是說——」
他的語聲一頓，眼中流露出幾分哂意：「全國進步者協會的援助，只是為讓我與我的後裔兩敗俱傷？」
喬治·馬提奧拉上將挑了挑眉：「這句話可太沒良心了，這半個月以來，我都很辛勤的給你們做過調停不是嗎？」
「可卻毫無誠意，那些條件與其說是調解，倒不如說是逼迫康修利祖孫堅定開戰的意念。」
在道出這句之後，菲利普一世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本身其實也不願意做太多讓步，雙方本就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
「上將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最多一個半月，我就將在你們指定的戰場，與他們分出勝負。」
「是與安東尼·布雷登有關對嗎？」
喬治·馬提奧拉轉過身笑著詢問：「你們打算在這個時候，與康修利開戰？這確實是很好的時機，可以削弱對面的力量，也能讓那位工匠之神欠你們一個人情。」
「所以我本人對於上將先生在安德烈最後一個要求上的幫助感激備至。」
菲利普一世語氣誠懇的說著：「不過不止如此。在此之外，還有著其它的因素。安東尼·布雷登那邊的狀況，其實無助於我們與康修利的戰爭。我們別有計劃，綜合考量，一個半月之後才是最合適的。」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在那座魔法塔中見到的那條巨蛇。
「算了！不管你們有什麼底牌，總之全力以赴把你的那兩位後裔解決吧。」
喬治·馬提奧拉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了辦公桌上的一杯紅酒：「我感覺的到，那位幸運的安德烈，他已經將我視為敵人。為了最後那一句，我付出的代價很大，菲利普。」
「可這是必須的不是嗎？」
菲利普一世則毫不動容；「為了你們紫羅蘭想要的旭日電器零售與旭日傳媒公司，還有血紅之地，也為了你們在魔法協會內部的派系之爭。」
喬治·馬提奧拉啞然失笑，然後朝著沙發上舉了舉酒杯：「預祝您的勝利，菲利普閣下。」
※※※※
與此同時，在康修利的豪車加長版『勞克萊斯皇威』上。這輛車的主人，卻正皺著眉頭：「你太莽撞了，安德烈。哪怕是為了幫我解除禍端，也可以試著爭取更優渥的條件。」
「可主動權在對方手裡不是嗎？還有那位上將先生的幫助，我們其實沒有選擇。」
答完這句之後，李墨塵還是懷著幾分歉意的向對面的羅特·林登說道：「對不起，林登先生，這次代您做了決定。如果您感覺不妥，可以退出我們的同盟。」
「不！不！」
羅特·林登搖著頭：「我承諾過的，林登家族與你們共進退。何況以現在的情況，如果兩位威爾頓斯坦先生倒下，那麼林登家族在亞特蘭大城的前景會很悲觀，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現在只是好奇，安德烈你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信心？介意對我說說情況嗎？」
「當然，我不會對我們的盟友做太多隱瞞。可林登先生，我該怎麼說呢？」
李墨塵稍稍猶豫了片刻，就探出了手指，將兩道紅藍二色的射線，打向了羅特·林登。
後者當即揚眉，開始全力施法抵抗。只是六十分之一秒時間內，就有至少七種不同的防禦法術，開始疊加在羅特·林登身上。然而在片刻之後，他的一邊軀體開始覆蓋寒霜，另一邊的衣物則已化火燃燒。
而羅特·林登的瞳孔，也凝縮成了針狀。
「這是，中等的冰火神權？」
——而且是沒有借用任何法器，只憑藉自身激發出來的神權力量！
「我可以保證的是，您現在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李墨塵微一揮手，將那紅藍射線全數散去：「林登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菲利普一世與他的盟友已經不是我在意的事務。之所以遲遲未曾動手，只是不願意給某些官方力量以口實。」
羅特·林登微微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越來越羨慕你了，康修利。你有一個出色到讓人妒忌，讓人發狂的孩子。菲利普一世，這個讓你我都忌憚萬分，警惕有加的敵人，如今在他眼中都是不屑一顧嗎？」
康修利則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墨塵：「已經解封了是嗎？」
「差不多吧，已經可以使用了。」
李墨塵知道他是在問『猩紅龍鎧』，這件神話武裝也確實與解封沒什麼兩樣。
凝聚太陰太陽的《二元玄化大法》，已經讓他的神魄力量，初步超越了問劍陶然的全盛時期。
「不過我不覺得這張王牌，需要用在這場戰爭，它可以用在更關鍵的地方，比如條頓國家博物館。我認為在此之前，最好不要讓敵人生出警惕之心。」
康修利則神色恍惚，也就是說，他一直做夢都想打倒的對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的安德烈，踩在了腳下嗎？
良久之後，他眼神釋然道：「你既然有自信，那就照你的意願來吧。我這邊的所有傳奇與半神，你都可以自由調用。」
他準備把自己的精力，轉移到威爾頓斯坦家族的生意上。
在菲利普一世從集團的權利核心層淡出，克里奧等人被驅逐之後，威爾頓斯坦集團在各方面的生意，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響。
如果再不用點心，那麼今年威爾頓斯坦集團的財報會比較難看。
羅特·林登那邊也笑著說：「林登家族也願意聽從安德烈你的調遣，我在期待著這場戰爭的到來，希望菲利普一世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不會太久，我預計這場戰鬥，會在四十五天之後發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墨塵的唇角旁再次透出諷刺的笑意。
剛才的談判，他雖然將時間的選擇權拱手讓人。可其實這項權利，依然在他手中。也可以說，是掌握在安東尼·布雷登的手中，將由這位的狀態來決定。
「不過在此期間，我希望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傳奇，全力保持二級以上的戒備。我們不能寄望我們的對手，會遵守約定，政府的擔保有時候並不可靠——」
就在這個時候，李墨塵聽到了電話鈴響。
「這可真不是時候。」
李墨塵向二人致歉之後，按下了自己手提電話的接聽鍵，然後就聽到話筒裡面傳來了邁克爾·伍德的聲音：「boss，血翼大公國發動總攻了。非常的突然，他們從整條戰線所有方位，同時發起了攻勢，預計兵力規模超過五百二十萬，他們顯然是想到了辦法，在我們的知覺之外運送兵力。還有羅貝爾特·伊馮女士，她現在已經被四位血族的半神合圍——」
李墨塵沒有再聽下去，他說了一句『等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問題嗎？」康修利知道李墨塵早就準備好了應對血翼大公國的攻擊，可還是語含關切的問了一句。
李墨塵則是失笑：「正如您猜測的，我之所以會被動的等待他們發動攻勢，只是為了爭取場地上的優勢。總之，等我這邊的佳音吧。」
他的腳下一踏，隨後小幽火龍的身影似幻似真的從虛空中遨遊而來，掠過此地。李墨塵的身影，也直接消失在了這輛『勞克萊斯皇威』的車廂內。
※※※※
同一時間，在黑暗世界，羅切爾峽谷的谷口。
邁克爾·伍德正通過亞歷克斯·格蘭仕教授提供的魔法影像，觀察著整個戰場。那角度是後者的法師塔，從五萬米高空中觀照，得以將整個戰場都納入視野。
而來自於傳奇法師的二十五級魔法『高級戰場洞場』，讓這座司令部的指揮官，可以將這些影像放大到米級。
此處可以見到無數骨海，正從那峽谷的深處湧出。
那都是一些骨頭架子，戰力相當於五級魔能職業者的精銳骷髏兵。都有著完好而堅固的骨骼，手中的刀劍盾牌都完好無缺，數量則成千上萬。
在它們當中，還混雜著大量的行屍，無不都是穿著精製的鎧甲，手持著工藝精湛的兵器。
可這些在那些死靈法師們操控下的死靈兵種，甚至都沒被邁克爾·伍德計算在對方的兵力當中。
在谷口這條長達72里戰線的各個部位，那些輕重機槍與機炮，還有士兵們掌握的槍射榴彈，都在猛烈的開火，將前方涌過來的白色海洋撕碎，撲滅在五千米外。
同時大量的白磷燃燒彈，正從後方的那些火炮陣地噴射而至。它們輕易就可以製造出大火，然後在隨軍法師的法術幫助下擴張開來，將數以十萬計的骷髏葬身於火海當中。
隨著火藥武器的發展，中世紀時代亡靈法師們讓人聞風喪膽的亡靈海戰術，已經越來越不被人類放在眼中。
而李墨塵提供的充裕財力，不但可以讓旭日集團旗下的眾多武裝部隊擁有當前時代最好的輕重裝備，還能保障他們進行最大的火力投射。
諾亞·巴德魯准將花費極大力氣組織起來的良好後勤，讓他們完全不必擔心彈藥的損耗。
然而在各條戰線上，那亡靈的海洋依然在向前，在推進著。
那些骷髏與行屍，雖然不足為懼。可隱藏在當中的那些七級以上的兵種，戰屍，骷髏騎士，吸血鬼，冤魂，亡靈法師，甚至地行骨龍等等，卻不可不防。
最讓戰士們頭疼的就是後者，兵力雄厚且財大氣粗的血翼大公國，這次拿出了整整兩萬三千頭地行骨龍，並給他們提供了極其精良的裝備，可以保證他們免受火焰的傷害。
——這些體型至少都有五米高的大傢伙，就仿佛是一輛輛沒有火炮的坦克，護翼著身後跟進的戰鬥部隊向旭日集團的防線碾壓過來。
人類這邊，只有那些部署在陣地前方的那些75毫米口徑的高平兩用炮，反坦克火箭炮，反坦克導彈等等武器，還有從後方火炮陣地轟擊過來的炮彈，才能夠對他們造成殺傷。
可由於這地行骨龍的數量龐大，人類軍隊對它們的殺傷，遠遠無法跟上亡靈大軍的推進速度。
不過在這個時候，指揮部的眾人其實沒有幾位在關注前線的戰況。
擅於進攻的邁克爾·伍德，這次卻在進駐羅切爾峽穀穀口的一個月內，前後修建了六條防線。其中的兩條，還是永固工事的級別，在防禦工事上的投入可謂喪心病狂。
第一條防線失手，那麼放棄就是，那本來就是用來消耗對方兵力的。
旭日集團並未在這條防線上全力以赴，包括威爾頓斯坦基金會第二十九裝甲團在內的七個裝甲團，總數九百多輛重型坦克，四百輛裝甲車，二百二十台各型魔動裝甲，六百多門自行火炮，可是至今都在待命狀態，並未動用。
而現在奮戰在戰線前方的，僅僅只是他們的三個加強機步旅，五個大型傭兵團，還有共濟會提供的亞特蘭大第二『理想近衛』旅，總數五萬二千人的部隊。
所以現在，反倒是發生在後方那幾處火炮陣地的戰況，才可能真正影響戰局。
從此處可以看見，那些陣地的上空，正有為數上百的防空火炮噴射的火勢。懸浮於上的幾座魔法塔，也在全力開火的同時，不斷的由上往下噴灑著『聖水』。
一個個裝載著中等濃度聖水的塑料水桶，正不斷的被魔法塔上的隨軍法師們打開瓶塞，然後藉助法術的力量，將之覆蓋於這片區域。
而且不計成本的投入，極大的影響了那捲動如雲的蝙蝠群，以及成群結隊的怨魂。
那些看似純淨的水液，可以讓前者的速度大幅度的下降，軀體也不斷冒出白煙，也可以讓後者失去隨時轉為無形無質狀態的能力。
這讓士兵們手中的自動步槍與那些榴彈炮有了用武之地，尤其是後者，每一次爆炸，都會清掃出一大片的空白。
然而真正驚險的卻是高階職業者之間的戰鬥，那些蝙蝠與怨魂當中，光是十一級以上的存在，就不下於九千。
可旭日集團一方，哪怕是拼了老命，也只能調集到七百二十位法外者。這些人幾乎都是在以一敵十，甚至是在與二十位以上的敵人作戰。
如果不是這附近的魔能陣列，密集的火力，還有為數眾多的魔動裝甲，以及高空中七座魔法塔帶來的優勢，這場戰爭一定會以碾壓式的方式結束。
只有傳奇強者的比例，不算太誇張，不過也都是以一敵三，以一敵四的水準。
傳奇級的速度與力量，已經可以將絕大多數火藥武器無視，受魔法陣列的影響也相對較少。可旭日集團在這場羅切爾峽谷之戰，總共也只投入了以尤爾·克萊門廷為首的十七位傳奇。
幸在他們的戰力都很不錯，無不都是優中選優，要麼是出身軍伍，要麼就是出自於情報機構。戰鬥經驗無不豐富無比，掌握的聖器武裝也格為強大。所以哪怕是被圍攻的狀態，這些人也仍可堅持。
尤其是那位綽號紅寡婦的五級傳奇影者卡羅琳·朱可夫，這位似乎格外適應與血族的戰鬥。她從不正面作戰，只依靠在戰場上的神出鬼沒，已經在十分鐘之內，讓血族中的五位傳奇隕落。
「我覺得，軍方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在作戰指揮台的左側，愛麗莎·坦格利安的臉色鐵青：「九千名法外者，這就是他們全力牽制後的結果？」
「這不能怪他們的，坦格利安小姐。」
克拉克·班菲爾德語含無奈道：「血翼大公國，雖然是由魔黨在黑暗世界經營起來的領地。可這次的戰爭，密黨也有參與。我唯獨不了解的，是他們參與的程度。boss掌握的生死神權，讓所有的亡靈大領主都忌憚備至。」
這個時候，克拉克·班菲爾德的目光始終集中在影像當中的一點。
那正是以羅貝爾特·伊馮召喚出風之巨人為核心發生的戰鬥，有四道身影正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在圍繞著颶風巨人交手碰撞著。
讓人驚訝的是，血眼女僕在速度方面的優勢，今次都蕩然無存，屢屢被對方壓制。不過那風巨人手持的十二口『風神之牙』，對於血族的四位半神同樣威脅巨大，這些沾染了聖人之血，由『聖釘』改造而成的長劍，天生就有著破邪屬性。
所以它們的每一次斬擊，都能逼迫這四位半神全神應對。羅貝爾特就圍繞著她的召喚物與之周旋，一時間倒也能勉力支撐。她的軀體，屢屢被對面斬中，然而那淬毒的刀鋒，卻並沒有進入她體內。
裝備在血眼女僕身上的神話武裝『黃昏聖鎧』，讓這些聖器級的兵器，在近身的時候，威力就所剩無幾。羅貝爾特也總能在最後關頭化為狂風四散，然後重組身軀。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血眼女僕的力量與速度，也在不斷的攀升著。這讓她在面對四位半神的聯手合圍時，越來越顯從容。
「不愧是血眼天使——」
班菲爾德一聲讚嘆：「看來這邊的戰局，暫時不需要擔心。」
他看出這場戰鬥，與其說是羅貝爾特·伊馮在阻止血族半神們對火炮陣地的破壞，倒不如說那四位在努力牽制著血眼女僕。
目前這四人中少了任何一位，羅貝爾特都有能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對其中一人造成重大的殺傷——相較於半神級的損失，旭日集團的那些列車重炮，顯然是不夠分量的。
如果再考慮到『戰鬥之風』神權的特性，可能不久之後，血翼大公國還得投入新的半神，以維持平衡。
然而旭日集團一方，在半神階位，也是有著保留的。
海柔爾·威爾頓斯坦，維克多·馬克西姆，亞歷克斯·格蘭仕教授，烏特雷德·德瑪西亞先生，道格拉斯·鄧肯這五位半神級戰力，依然在做壁上觀。
甚至在傳奇層次，這裡也有著四名傳奇，尚未投入戰鬥。
「可我們的對手，目前也只是試探而已——」
諾亞·巴德魯准將也在看著羅貝爾特·伊馮的戰鬥畫面：「我在想，是否先幫助伊馮女士先拿下一位半神？這情況讓我感覺有點不安。」
然而這也要冒一定風險，極可能會導致半神級的大戰全方面的爆發。
愛麗莎·坦格利安在這時候明確的表達反對意見：「我覺得還是再等等，伊馮女士進入戰鬥狀態的時間越久，她的實力就會越強。拖上一陣，對我們沒有壞處。而且『虛夜君王』黛爾菲尼亞，還有boss，他們正在趕來。」
「先拿下一位半神？這的確很具誘惑。」
班菲爾德則陷入了沉思：「不過保守起見——」
就在這個時候，班菲爾德勃然變色，他在瞬息之間就拿出了兩把手槍，朝著旁邊一處空無一人之地連續開火。
同為魔能獵殺者的邁克爾·伍德與愛麗莎兩人，反應也僅僅只遜色於身為高階傳奇的班菲爾德之下。三人編織出的交叉火力，猛烈至極。
尤其是得到李墨塵偏愛的愛麗莎，這位拿在手中的武器，竟然是一對聖器四級的衝鋒鎗，在不到一秒內，就傾灑出不下一百五十發的傳奇級魔能破甲高壓彈。
然而三人很快就驚訝地發現，這些子彈在轟至那無人之地的時候，就被定格在空中，動彈不能。而此時一位穿著猩紅大衣，面孔蒼白，鼻如鷹鉤的瘦高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能夠擊殺我們的親王——」
這個人的臉上，滿是冷嘲之意，而隨著他微一彈指，後方正在施法的諾亞·巴德魯准將就已身影拋飛，整個人就仿佛被卡車撞擊，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牆上。
幸在這位作為旭日集團所有私軍的總參謀長，是第九位生物殖裝的獲得者，本身的法師職業也接近於傳奇，雖然遭遇這次撞擊，可在殖裝的保護下，只是唇角溢血，本身並無大礙。
可接下來，那紅衣男子身前『定格』的眾多子彈，卻在同一時間轉向。就仿佛瀑布一般，向諾亞·巴德魯准將衝擊而去。
也就在這刻，一位身軀高大的男子介入了進來，將一面高達八米的巨大盾牌，頂在了諾亞·巴德魯准將身前。
「你休想傷人！」
那盾前厚實的源力裝甲，將所有的子彈都抵禦住了。甚至有餘力照拂不遠處的邁克爾·伍德三人，那延展開來的淡金色源力，甚至將這三位也護在其中。
「維克多·馬克西姆?」
那瘦高男子的眼中，不由現出了幾份驚訝的色澤。
「你居然已經成為半神？似乎生命力也已恢復了不少？看來你們的那位僱主藏得很深吶，怪不得你的那些戰友們，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加入到他的麾下。」
維克多·馬克西姆則陰沉著臉，看著對面的那位，幾乎一字字的吐出單詞：「金屬神權！你是諾亞之王，埃爾羅梅·吉密魑！」
這是血翼大公國的伯爵領主之一，與高庭之王同等地位的一位血族親王，諾亞伯爵領的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