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付青鸞將手中的信物交與商隊的主事,交待他好生照顧月明。這主事本是建國暗中培養的精英,見了青鸞手上的信物自是滿口答應。這是建國商隊在狼牙城的據點,受城主庇護。而且建國暗中給狼牙城所在的月法國互相交換了國書,算是友邦,庇護一個小小女子,自然不在話下,青鸞只是在月法國國王的私宴上稍稍展露些境界,讓月法國一眾高官高手驚為天人。這樣一來,辦起事來暢通無比。不但滿口裡答應好生照顧好她,還給了她們娘倆極為舒適的環境,並給小鍾遲請來了國中有名的學者教他讀書習文。
這一切都好安排,只是月明不知為什麼一直對付青鸞有極大的防範,看上去是真的不記得以往的一切,此時的付青鸞修為雖高,但時日尚淺,記憶的傳承里雖有對應的法門,但都要傷及元神,給人造成極大的傷患,叫青鸞如何下得去手?付青鸞在月法國待了快三個月,也沒有想出一絲一毫的辦法,付青鸞也是有決斷的人,眼見手頭上的一些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也就決定回去一趟,看看師傅付山遠會不會有些辦法。
付青鸞站在月明的居所外,看了一眼月明所居的屋子,月明自上次見了一次青鸞之後,便一直不肯與她見面,一見到青鸞就歇斯底里的發作,有如瘋魔。兩三次後,青鸞也不敢再去見她,不想讓她耗損心神。
月明,我先回去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一定。
青鸞一手撕開大陸之間的屏障,一步跨了進去。
而李尋,這時才跨下了自家的車輛,來到了泗州自家的店裡,他和店裡的夥計交待了幾句胡華月要交待的話,自已一個人走了出去,來到了大街這,開始這一次的尋訪。他來了幾回,多少打聽到了一些那些個小偷的行蹤,他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將這幾個小偷抓到。
李尋走到了打聽來幾個小偷經常出沒的大街上,守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等待。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用這守株待兔的笨法子。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看看到了下午,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李尋也不著急,也不顧身邊小販詫異的眼光,也不說話。黃句坐在一邊的茶肆里,無聊的喝遍了茶肆里所有的茶種,這時正在沖一泡雀芽,忽然神色一動,遠遠的察覺了李英傑正從街尾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這小子最近練武有成,膽子大了不少,想來今天收穫不少,這會兒正開心,也就沒有平時的機警,沒有察覺李尋正悄悄的跟在了身後。
李英傑今天領著一名外地客,去了城裡最有名的萬花宛,那客人甚是有錢,一時開心,隨手就給了一兩銀子,這筆錢可以供他們五個孩子一月的開銷的了,這還不止,在回來的路上又見到兩幫人在爭鬥,在池花街的大街上大打出手,也不怕衛隊。他仗著有些功夫,在人群里三進三出,很是撈了幾個錢包,跑到僻靜的地方一看,一共得了白銀十三兩之多,這下子把這小子美得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一路哼著小調就回到了幾人的小窩。
他還在那半掩的破爛大門口,就著殘缺的圍牆,就大聲嚷嚷:小佐,柿子,快來啊……」
兩個小子正在家裡一人拿了根棍子,有模有樣的練習黃句傳授的武藝,聽得門外李英傑的叫聲,便急忙收了勢子,連蹦帶跳的趕了出來。
趙三士看到李英傑,這次也罕有的露出了笑容:「傑哥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呀,我今天進步了耶,我能將趕山棍使全了,一招都沒有落下,你看我歷害不?」
張佐在一邊,急忙也說:「我也是,我也是……」
李英傑沒有回答他倆,伸手拉過了柿子,揉了揉他的頭,憐愛的一舉手,亮出了手上的三錠銀子:「噹噹當,你們看……」
下午的陽光照在他手上的銀子上,發出異常柔和的光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兩個小子一下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柿子不確定的伸手過去,在他手上的銀子上摸了幾把:「傑哥哥,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呀,好多錢呀?」
張佐也伸出手,迫不及待的從李英傑手上抓過了幾錠銀子,愛不釋手:「當然是真的啦,傑哥?!是真的哦?好多的錢啊,傑哥真歷害……」
柿子趕緊在張佐手上去摸錢:「還讓我摸摸,還讓我摸摸。」
李英傑得意洋洋:「當然是真的,你傑哥出手,那當然是沒話說的,你們看,還有哦……」他從身上掏出了剩下的散碎銀子,給兩個小的獻寶:「說說看,想要什麼,傑哥去買給你們……」
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怕是沒有機會了」
三人轉過身,看著門外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小小的少年,身影挺拔,唇紅齒白,一身淺紫色輕袍服,正用憤怒的眼光看著自己三人。
「我認得你,你是上次那個被我們打的人。」張佐眼尖,一下就認出了李尋。也難怪,上次就是他站在最前,另外幾個人要扯網子,就數張佐出手次數最多。
李尋狠狠的看著他們:「把錢交出來,還給人家,你們這些小偷!」
李英傑心中飛快的思量,嘴裡說道:「什么小偷,這是我們賺來的錢,賺錢也犯法了?你那兒的?多管閒事,上次還打得不夠啊。」
李尋上次被人毆打,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回去後雖然連胡月華都沒有說,但一直視為奇恥大辱,這些日子一直勤練功夫,就是想一雪前恥。眼前這兩人別的不說,卻一直提起這件事,真是忍無可忍啊:「你還說,快交出來!」一邊說,一邊向前幾步,走到門口三人面前,伸手去抓張佐手上的銀子。
李英傑在旁邊伸手推在李尋手上,只覺得力量大得出奇,一推之下,竟然推之不動,不由得大吃一驚,他趕緊將柿子往身後一護,這邊張佐的右腿一抬,踢向了李尋的小腿迎面骨,李尋將腿稍微一偏一抬,兩隻腳便碰在了一起,張佐腿上一股巨力傳來,人站立不住,踉蹌後退,李尋就勢踏步上前,伸手抓向張佐手上的銀子。
李尋的腳才落地,李英傑的拳頭挾著勁風,直奔面門而來。李英傑見來人力大,張佐力勁不住,急忙揮出一拳,不覺用上了黃句所授功夫。
李尋躲閃不及,只得將頭一偏,避開了正面,「呯」的一聲響,左邊面上結結實實的中了李英傑一記重拳。李尋受了這一拳,臉上微微一麻,又微微一痛,旋即無事。心下也是奇怪這人的力道不足,卻不知他的身體強度天天受李光伯藥物調和,又有天地靈氣滋養,已經是後天肉身的極限,堅如磐石。
李尋挨了一拳,頭往後一仰,腳下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李英傑的第二拳就擦著鼻子掠了過去,小腹上又是一痛,身體又向後退了兩步到了門外,卻是張佐站穩了身子,踹出了一腳,正中李尋的小腹。
看到李尋一退再退,李英傑與張佐齊齊上前,一左一右,夾攻李尋。李英傑將黃句所授一套掌法展開,一雙肉掌上下翻飛,看得李尋眼花繚亂,張佐卻是施展了一路腿法,左一腿右一腿的不離李尋的下盤,李尋一時招架不住,身上連連吃了好幾下,一身好好的衣裳,布滿了腳印,眼看著是不能穿了。好在拳腳雖然打在身上,只是有些疼痛,到也沒有其它傷害。
李尋連連後退,幸好在莊上時他的基本功紮實,腳腿上挨了好幾下,人還沒有倒下,有時吃不住勁道,也只是後退而矣。
李英傑也是心中鬱悶,眼前這人雖然出手沒有什麼章法,也打不到自己,可是就是像個不倒翁一樣,搖搖欲墜,就是不倒,自己的打在他的身上,震得手掌發麻,自己都已經照著師傅所說的,將內氣運到了手上,都打了他十七八掌了,別人還在那裡活蹦亂跳的,自己的手現在如同被無數細小的針刺了一樣,疼痛難忍,看張佐眥牙裂嘴的樣子,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李尋又中了兩掌一腳,這一腳踢得很刁鑽,是稱著自己一隻腳後退時,斜斜的踢在了自己左腳內側的關節之處,李尋一個趔趄,險險就倒了,就這會功夫,對面那個見了三次的小子又打了自己三掌一拳。李尋心裡一橫,也不擋那兩人的拳腳了,雙臂一振,大喝了一聲,揮拳就向李英傑打去,這一拳夾著李尋心裡的怒氣,夾著風雷之聲,遠遠的就將李英傑的頭髮高高揚起,其快如閃電,眼見就要打在那人身上,但不知怎的,手肘關節處突然一麻,力道大泄,十成的力量就去了七成。
李英傑也被這一拳嚇了一跳,舉起雙手一擋,一股龐然大力擊在他的雙臂之上,整個人就那麼橫飛了出去,雙臂欲折。這廂張佐看準時機,一腳踢在了李尋的腰上,把他踢退。
「你敢打我英哥哥。」
一條木棍當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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