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一棍虎虎生風,勢大力沉,到也有幾分趕山的味道,顯然小柿子這些日子苦練卓有成效。小柿子剛才被李英傑推回院內,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拎了棍子在一邊觀戰,眼看李英傑吃虧,便出手,欺身而上,一式「趕南山」當頭便打。
李尋剛剛吃了張佐一腿,雖是不傷,但張佐也是經黃句傳授了上乘武學,自己又肯努力,一身內力經藥物與黃句之助也已經登堂入室,一腿踢出,力沉如牛,踢得李尋連連後退,剛剛立穩,又見小柿子一棍劈下!
這一棍李尋明明在眼裡看來來勢不快,自己卻偏偏躲之不開,一聲悶響,李尋的頭上硬生生挨了這一棍,只見木屑飛綻,小柿子手中的木棍寸寸斷裂,化為滿天碎屑,小柿子踉蹌後退,雙手鮮血淋淋,虎口破裂,森森見骨,一時間再也無力再戰。
李英傑遠遠的看到小柿子身受重傷,一雙眼頓時紅了,四下一望,看到院牆邊有幾塊大石頭,衝上去抱起一塊,虎吼一聲,揉身撲向李尋。
張佐也紅了眼睛,再也不顧自身,躍身而起,使出了黃句早年的成名絕技,旋風連踢。身在空中,藉助起跳的力道與腰力腿力,一腿兩腿三腿,都踢到了李尋的頭上。
李尋剛剛被一棍子打在頭上,眼睛裡沾進了木屑,視線模糊,被打擊得頭腦發麻,有些蒙了,接著又吃了張佐三腿,饒是他體魄強健,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李尋搖搖昏沉的頭,挨了這麼久的打,他心裡也有些煩燥,少年人的火氣如同林中野火,從腳心燃燒到了腦門心,他也大吼了一聲,也沒有什麼架式,就那麼直直的向著張佐撞了過去,張佐才從空中落下,李尋就已經像一頭瘋虎一樣衝到了面前,「乒」的一聲,就把張佐打橫著撞了出去。而李尋去勢不絕,他眼神迷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衝上前,死命也要將那兩個跳來跳去討厭的東西打上幾拳出氣。
李英傑抱著石頭,才沖了兩步,就看到李尋往前一衝,張佐便打橫了轉著圈斜斜的從自己身邊飛了過去,李英傑怎麼也想不到,這剛剛被自己兩人圍毆的小子會突然發狂,明明這小子一點武藝都不會,只是身體強壯而矣啊,明明自己兩人打得他返不了手,怎麼這才一轉眼,就客主相易了呢?他看著衝過來的李尋,眼角一掃還在空中的張佐,還有捧著雙手,忍痛一聲不吭的小柿子,心中反而一片清明,左腳在地下一踏,一圈小小的震波激起了一篷塵土,近了,他看著李尋直直的沖了過來,也沒有躲閃,一步,兩步,就是現在,李英傑一躍而起,舉起手中的石頭,對著李尋的頭,狠狠的當頭砸下。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我不許你傷害我的家人,你去死吧……
你們這些小偷,傷害了我的家人,我不許,只要我在……
石頭砸到了李尋的頭上,李尋也撞到他的身上,他只覺得身上一輕,胸前一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去。背上一震,撞到了院牆上,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邊張佐也「呯」的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鮮血四溢,生死不知。
李尋撞飛了李英傑,一塊大石頭骨嚕嚕從頭上滾了下去,他站在原地也搖晃了幾下,人就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
這幾下動作快如閃電,黃句也沒來得阻止,只來得及阻了下李尋的沖勢,四個孩子就只剩下小柿子站在那裡,任憑兩手鮮血橫流,呆呆的看著不知生死的兩個哥哥不知所措。
黃句一掠而過,將李尋抄將起來,也不停留,幾個叢躍不見了蹤影。
小柿子眼前一花,倒在地下的惡人便不見了蹤跡,他小小的腦袋再也裝不下這許多事情,「哇」的哭了出來。
黃句抱著李尋,就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李尋放了下來,讓他平躺在地上,稍一檢查,發現只是頭部稍微受了點震盪,昏迷了過去,看他呼吸平穩,顯是並無大礙。黃句這才將一顆心放了下來,一時間也是汗透重衣。這要是少爺出了什麼事,他黃句怎麼跟夫人和莊主交待?一想到這裡,黃句也不由得為雙方的剛烈嘆了口氣,
這些孩子,一個個都如此剛強,這剛剛就是拿著性命去拼了啊,生命是如此的可貴,唉,你們何時才能明白?這幾個出身井市的孩子也就罷了,他們雖是小小年紀,卻也看多了世態,有一副偏激的心態我能理解,當初的自己就是那麼過來的,可以預見的這幾個孩子長大後與年輕的自己差不到那兒去,可是少爺你,為何也是這般?
黃句所不知道以前的任千城,被那大祭祀按照夏王的性情培養,重生之後,李尋多少也受了那任千城的性格所引導,這是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性情,在潛意識中影響著李尋。現在的李尋,雖然看不到多少夏古的影子,但以後怎樣,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黃句心中感概,但心裡還是有些掛記李英傑幾個孩子,他帶著飛速趕回自家店鋪里,將手裡的李尋交給夥計照看,講了三五句話之後,自己又匆匆的趕了回到李英傑幾個孩子之處。
黃句在途中匆匆改換了下形貌,變成了神秘高手的模樣,來到那院子跟前。李英傑與張佐還沒有醒來。只見那小柿子,正用那傷痕累累的小手,扯著李英傑的衣服,一邊哭一邊將他往裡拖,手上還在滴血也不管不顧,一邊的張佐被翻了個身,地上有一道淺淺的拖痕,想是小柿子想先搬那張佐,只是拉之不動,這才想去搬那李英傑。
小柿子大拇指用不了,用中指現無名指勾住了李英傑的衣領,小小的身子快要彎到了地上,腳下用力,李英傑就向後挪一點,想是用力,手上傷口生痛,小柿子又停下來,掉了幾滴眼淚,也顧不上擦,小小的兒人又用力一挪,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黃句看著也覺得心酸,急忙從旁邊一躍而出,站在小柿子跟前。
小柿子嚇了一跳。手一輕,兩腳幾蹬往後閃,定神一看是那教自己幾人的黃伯伯,心中的惶恐與手上的傷痛一起湧上心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黃句在青囊莊跟著李光伯多年,耳渲目染之下,多少也會些粗淺醫術,稍一試探就發現張佐的傷勢最重,終究李尋第一個撞的就是他,雖然黃句在一邊暗中將李尋的勢頭阻擋下了十之七八,但這兩三分的力量也不是一個小小孩童承受得起的。張佐左邊胸口的肋骨斷了三根,右邊的斷了一根,傷勢頗重,但也不至即死。自己回去一趟青囊莊,取些藥物來也就無妨。李英傑的傷勢主要也是胸口吃了李尋一撞,震盪了心肺,才昏了過去,;加上被撞飛之後,撞到了石牆之上,傷了背脊,可能要在床上躺幾天才行。小柿子的是皮外傷,雖然疼痛,但只要止血包紮,配以生肌活血之藥,幾天也就痊癒了。黃句看了幾人的傷情,先給那張佐輸了一道真氣,護住了心脈,又餵他先吃了一粒青囊莊的救傷藥丸。然後才將小柿子抱了起來,放在身邊。
黃句先將小柿子安慰了一番,裝模作樣的問了一番因由,又說了一大堆的好話才將這孩子的心情平定下來,這裡的李英傑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李英傑看到黃句之後,掙扎著想起來。
黃句伸手讓他躺下:「別動,你傷了背脊,先躺著,張佐的傷重,我先將他放在床上去。」
李英傑掙扎著說道:「小佐他,他不要緊吧?」又看了小柿子:「小柿子的傷?」
黃句道:「不礙事,有為師在此,這點傷難不到為師,你先躺一會,等我出來。」
他運起真氣,放出幾道真氣憑空將張佐平平攝起,引導著進了院子。
李英傑看著眼前狼藉一片,暗自咬牙,決心練好師傅所教功夫。
一定要找那小子報這個仇……兩個孩子各自在心中暗自發狠。
黃句並不知外面的兩個孩子正下定決心要找李尋,不過就算知道又怎樣,這幾個孩子只不過是李尋路上的磨刀石而矣,除了自已,有誰會管他們死活?
黃句在這裡照顧幾個小孩子,一直將三人都安置好,並留下話,告訴三人先在家中等待,自己先去幫幾人買些藥物回來療傷,便回到了店鋪之中,這裡李尋已經醒來,正吵著要去找那幾個小偷算帳。他並不知道這幾個小偷已經被他打得到地不起,只知道自己被打得頭破血流。店裡的夥計看到他一身髒不拉幾,回來里這昏迷不醒,那敢放他出門,幾個人正在爭吵間,黃句回來了。李尋對這個經常指導自己練功的黃先生的話還是聽得進去了,聽他勸了幾句,加上覺得自己要是再去,也只不過是白給別人打,一股銳氣一消,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心中發狠,回去之後要勤加練習,下次好找回場子。
他們能打到我,我卻怎麼也打不到他們,他們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招數,我看到莊上有很多人都會,回去之後悄悄學了些,應該可以打得贏吧?
李尋在回去的路上暗暗想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71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