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手裡拎著木棍,宋冬野嘴裡面發出冷笑的聲音,邁著瀟灑的步伐,很有節奏感地走上去,想要把大木和老木父子倆人的四肢打斷,天色已經不早了,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打完收工回家吃飯去,做人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人生在世,吃飽了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宋冬野的冷笑聲,聽在大木和老木父子兩個人的耳朵里,那就是魔鬼的聲音,心裏面直顫抖著,冷汗控制不住直冒著,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錯覺,兩個人不自覺地抱在了一起,場面相當的滑稽。
「哈!哈!哈!」
宋冬野和飛田,控制不住被逗笑了,而大木的手下們似乎是忘記了痛苦,都沒有再發出聲音來,但是看他們的表情就會明白,滿臉的通紅都在憋著,在心裏面或許早已笑出了淚水來。
這又算是什麼?只有在影視劇裡面才會出現的場面,居然在自己的面前,硬生生地呈現出來,說出去誰會相信呢?騙鬼去吧?
此時此刻的宋冬野,在大木和老木父子兩個人的眼裡面,那就是一隻妥妥的大灰狼,凶神惡煞的模樣,不斷地流著噁心的口水,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而自己兩個人就是兩隻弱小的小白兔,馬上就要被吃掉,連骨頭渣渣都不會存在了。
「冬哥,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們兩個人都快被你嚇屁滾尿流了,那場面要是出現了,會污染了我們的眼睛,我們金貴的很,那就太不值得了。」飛田望著快要被嚇壞的父子兩個人,開口地制止說。
大木和老木父子兩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是上天開眼菩薩保佑,是不是走了狗屎運,被那一位仙女姐姐看上了,托她的福逃過了一劫。
「就這樣放過,是不是太便宜了他們兩個人,我怎麼感覺心裏面有點怪怪的,這不應該是這樣的,兩個都是壞蛋,我們要懲惡揚善,必須讓他們受到懲罰。」宋冬野以肯定的語氣,不解地說。
「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他們,我承認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壞蛋,要是放過了他們,我們不就是吃虧了嗎?所以懲罰是必須的,必須讓他們兩個受到血的教訓,睡覺到半夜,想到我們兩個都會驚醒過來,我期待能夠達到這種效果。」飛田望著有點欣喜若狂,以為逃過了一劫的大木和老木冷冷地說。
「你們……,你們說話不算數,大家都是江湖人,居然不講信用不想誠信,你們就不怕被人恥笑嗎?」老木被嚇得心驚膽顫地說。
「我的親爹呢?你就別說了好不好,也太天真了一點吧?混江湖的人,還講個屁的信用,誠信是什麼玩意,值多少錢一斤,你老人家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什麼時候用過這玩意,現在我們是弱者,是被欺負的對象,他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滴,我們說話能算數嗎?這種套路我們不熟嗎?忍一忍就過了,又不會要了我們的命,混江湖的人,就得有這個準備。」大木倒是一個明白人,很有見解地說。
本來以為能逃過一劫,還在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悅的大木和老木,無奈地又把心高高提起,這種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就像是砍頭前臨刑的一刀,明晃晃的一把鬼頭刀,它遲遲不落下,就懸在頭頂上,心靈的折磨比肉體被折騰更痛苦。
「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宋冬野開口說,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去動手,只不過是因為太無聊了,更多的不過是在嚇唬他們,人生寂寞如雪,費盡心思折騰一下,消磨一下時間好玩罷了。
「冬哥,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是來玩的,是來看戲的,親自動手去表演,那是多麼沒勁,現在我們已經清完場,就老老實實做一個看戲的觀眾算了,讓他們父子兩個人互甩耳光,標準是流血了就結束,你看怎麼樣,這個方法行不行。」飛田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你的想法不錯,這個方法可以,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那就讓他們父子兩個人狗咬狗吧?我們就站在一邊放鬆心情,好好的看戲就可以啦!」宋冬野贊同地說,意識到這樣會很好玩,比親自動手還爽。
於是宋冬野就對大木和老木父子兩個人有點兒打趣地說:「聽到了沒有,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肉爛在鍋裡面都是自家人的,便宜不了別人,自己動手吧?不過是流點血而已,怕什麼,又不會宰了要你們的命,我們可都是講道理的人,可不要逼我,真要逼我來動手的話,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可都要想清楚哦!」
「你們這是欺人太甚,以強凌弱,要不要臉,還講不講江湖道義,小心傳出去壞掉你們的名聲,我要去投訴你們,讓你們名譽掃地,我說到絕對做到。」老木被嚇壞了,就像是吃了藥一樣,神經錯了一般,衝到宋冬野和飛田面前,開始語無倫次地大喊大叫起來,更搞笑的還在後面,都忘記了現在是怎麼樣場面,是誰在掌控現場,居然還威脅了起來,真是牆都不扶就服他。
宋冬野和飛田蒙了,老木還真猛,有點不敢相信,是被沖昏了頭腦,哪裡來的勇氣,這是被鬼神附體了,無所懼起來。
大木在宋冬野和飛田還在懵圈中,趕緊地跑過來,捂住親爹嘴,把他拉回去,老木卻還在掙扎地說:「拉我幹什麼,我要和他們拼了。」
「我的爹啊!從小到大對你一直都是孝順的,別人都是坑爹,而你倒好反過來坑兒子,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四肢都被打斷才高興,白髮人送黑髮人才高興。」大木哭著臉對現在有點神經錯亂的老木說:「趕快醒醒吧?我們是打不過人家的,認輸吧?你看他們的模樣與氣質,一定都是手上沾過血的人,你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人家就獸.性大發,把我們給滅了那就虧大了,憑我們這一輩子所做的事情,十八年之後不一定又是一條好漢,有可能是一棵草,也有可能是一頭豬。」
「我不服,絕不低頭認輸,他們憑什麼,殺人不過點頭地的事情,非得搞成這麼複雜,讓我們父子來相殘,就是變.態的心理。」大木說的話,老木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依然在那裡胡亂喊叫的。
「啪!啪!」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老木是被氣糊塗了,一時之間無法安靜下來,大木只能當機立斷,做大哥的人都有梟雄的潛質,該狠下來的時候絕對會硬下心來,使用能少受點苦,在利益的面前,六親不認又算的了什麼,本來是抱著老木腰的手就鬆開了,一隻手抓著他的衣領,一隻手走動起來,就給自己的親爹甩了兩巴掌,能夠安靜下來再說。
響亮的巴掌,還是有力度的,效果確實不錯,基本上達到了大木想要的效果,老木安靜了下來,只不過他兩眼通紅,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大木,滿臉的不敢相信表情,居然會被兒子給打了,這個不孝之子,這造的都是什麼孽啊!一會兒看著宋冬野和飛田兩個人,一會兒看著大木及滿地的傷兵敗將,幾秒鐘過後,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形勢比人強,無力改變的事,應該是認命了。
「我的親爹啊!甩你兩巴掌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你發起瘋來就跟一條瘋狗似的,毫無理智,什麼都聽不進去,做兒子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這是打在你的臉上,痛在我的心裏面,它猶如刀割,我的心是在滴血啊!比打在自己的臉上還痛,火辣辣的更丟人,特別是在有外人的面前,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跪在你的面前,任你打罵,絕對不會皺起一下眉毛,皺一下眉毛我就是狗娘養的。」大木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見自己的親爹清醒過來,就開始胡亂的解釋起來。
「你做的沒錯,是爹的錯,沒有認清形勢,一時間受到了刺激,才會迷失了理智,換成了是我的爹,你的爺爺,我也會像你一樣,毫不留情地甩他兩巴掌,因為這才是明智之舉,好漢不吃眼前虧,要能伸能縮,能夠保住自己的命,身體儘量不受傷,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是胡扯。」這真是奇葩的場面,奇葩的父子,被兒子打了,居然還被認同,還煞有介事的點評起來。
「親爹啊!這個等我們回去再說吧?這麼多人的面前,別把我們的秘密給抖了出來,我們還是先開始吧?早完早了事,都已經快到飯點了,別讓看戲的觀眾該等急了,我們兩個誰先來。」大木趕緊打斷,不能讓老木再扯下去,再扯下去天都快要黑了。
「我是你爹,當然是我先來了。」老木話一說完,就狠狠地甩了大木兩巴掌,力道十足,臉上都出現了紅紅的指印來啦!嘴角都出血了。
「我的親爹啊!你這是公報私仇來了,下手也太狠了吧?」大木雙手捂著臉,呆呆地看著老木說。
「人家的標準就是出血,一次搞定不就就行了嗎?對別人狠,對自己要更狠,你這個臭小子,剛才你甩我的兩巴掌,就應該更用力一點,害得我現在還要再受你兩巴掌。」老木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解釋說。
走出廢棄的院子來,宋冬野和飛田兩個人的心情爽歪歪的,高.潮一浪接一浪地來,就像是在沙漠裡面吃冰鎮的西瓜一樣舒爽,刺激得不要不要的,比看電影還精彩。
「冬哥,現在我們要去哪裡?」飛田開口問。
「打完收工,當然是回家吃飯去了,還能幹什麼。」宋冬野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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