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眼淚汪汪,這都是打工的,分別咋就這麼大呢?
雖然實力提升了許多,但在沒有將另外兩支玉簡解讀前,小白也只有強自按捺立即去郝家莊發掘牛姓前輩遺留的洞府。青花瓷瓶里的丹藥即便能快速提升實力也不敢短期里大量服用,一是那種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痛苦實在要好陣子才能消化淡忘些,短日子那滋味實在是沒膽子嘗試了,二是靠丹藥快速的提升實力,根基肯定就不穩,對以後的修行不利。
出去一趟,回來多了個小張倩要養活,靠父母給的那點生活費就不夠看了。小白想了想,決定尋一分健身館教練的零工,他此時練氣入體,多少算個武林高手了吧,做這個倒也算物盡其用。
這麼些個日子以來,除了探視苗妮那妮子那次,小白他們幾個牲口倒是難得聚得這麼齊的出來溜達,一大群人烏烏泱泱的的竄行在人行道上,肆無忌憚的在驕陽秋風中揮灑青春的熱情和奔放,很是吸引人眼球。
當然,最吸引人眼球的卻不是漂亮得讓女生嫉妒的騷貓鄭渺渺,不是風度翩翩的金毛歐陽葉,不是高大魁梧的電驢楊小偉,也不是舉止優雅得體的貓妖楚銘,而是走在眾牲口中間白天鵝似的蕭可巧和苗妮。
什麼叫鶴立雞群,估計這場景用著就很合適。滿口粗話行為輕佻的一群牲口中,穿一件圓領寬幅天藍t恤,緊身牛仔短褲的蕭可巧,那妖嬈的曲線和炫目的勻稱長腿,看得人都眼暈,那還架得住旁邊還跟著一個長髮披肩,粉頸外露,穿著一件白底蘭粉無袖齊腰t恤,露出窄窄一線小蠻腰,藍白牛仔長褲的苗妮。兩人別說擱小白他們這群爬蟲里,就是擱女星選秀中,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老樹要發芽的角色。再經小白他們這群爛葉子一襯托,好嘛,這才叫個春花原來是那樣紅。
苗妮的病好了也有些日子了,本就不是什麼太厲害的病厄,病好後一半是出於感激外帶好奇,一半是受不了跟貓妖發小的蕭可巧的牽扯,漸漸就和小白他們這夥人熟套了起來,這些日子有空就被拉出來一起瘋。
鬧哄哄的來到一家叫少陽健身房的門口,漂亮妖治的前台小姐一看好傢夥,這麼大群年輕人,還都是生面孔,頓時就激動了,那張笑臉都快要用熱情把大家點著了「歡迎,歡迎啊,我們少陽健身是本市實力最前,器材品質最優,性價比最高的健身房,我們的教練有全國著名的青年散打冠軍,有跆拳道黑帶七段高手,還有認證的瑜伽教師,不知道大家是要辦理半年卡,還是全年卡,是會員卡,還是貴賓卡」?
「請問你們老闆在不在,可以請他出來一下麼?」楚銘笑著問道。
前台一楞,顯然沒明白這辦卡和老闆有什麼關係。
「我們這麼多人,肯定要問問老闆有沒有什麼優惠的,你說是不是啊?」楚銘也不以為意,一雙色眼已順著前台妹妹的上衣領子縫隙往下溜了。
「色胚」蕭可巧見狀咕嚕道。
妹妹也是見過場面的,那能這樣就被楚銘鎮住,不但沒有羞慚,反倒將飽滿的胸部挺了挺「當然有優惠的那」噼里啪啦,妹妹就又口若懸河的介紹起來。
但妹妹顯然沒準確的猜測到來人的目的,所以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因為無論她說得多麼天花亂墜聲情並茂,態度是多麼的殷勤小意,美色是多麼勾人口水,到了最後,面前這個笑起來很溫柔的青年始終都沒鬆口,不見著老闆就不辦理消費卡。
恨恨的白了楚銘一眼,妹妹扭著小腰就回了櫃檯,拿起座機打給他們的老闆。
「喂,齊總啊,我是小清,前台來了一大群客人,要見了你才肯辦會員卡,你有沒有時間來一下啊,啊,是的,好,嗯,嗯,我知道了,嗯」妹妹的聲線一如他的身材那樣惹火。
齊總是個三十多的中年人,一頭整齊的板寸將他略顯消瘦的身形拔的精神抖擻,足有1.8米高,將白襯衫黑西褲撐架得十分合體。他也沒想到前台口中的一大群究竟是多大,等見著幾乎都快將門口堵住的小白等十多人時,愣了愣神,但很快就回復了清明,笑著將大家讓到了會客室。
這般交際應對對楚銘來說還不是跟吃飯喝水一般容易,兩人談得是賓主盡歡,只到他提出如果對方能僱傭小白,大家立即都辦理年卡時,齊總才再次驚詫了下,接著臉色就有了些難看。
也是,論誰碰上這情況,都會覺得對方是來找茬的。
迎著對方看來的眼神,小白淡淡的笑了笑「齊總你好,我叫徐贊,你叫我小白就好了。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將附近所有的健身房都過了遍,就少陽看著對胃口些,請你相信,你僱傭我,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事之一」。
不同與別的健身房,少陽不但鍛煉器材齊全,更難得的是,這家健身房是的的確確的在系統的教會員們習武,當然前提是有會員願意跟著長時間的學,而不是那些花拳繡腿的劈兩下腿,打打沙包的假把式。矮子當中拔高個,也不能期望在這鬧市中有二十世紀一二十年代那種教人真才實學的武館拳館。何況即便有,現在又有多少人能耐得住性子去學。
俗諺說得好,功夫再好,一槍撩倒,現在拿武功當回事的人真不多了。除了極其少數的人群,祖宗留下的東西已是丟的支離破碎。
不是小白想光大傳統武學,他還沒這心氣志向,只是要為以後鋪下路子,教武可能是個比較靠譜點的門路,難不成要他仗著本事去打家劫舍偷雞摸狗或是擺攤算命行醫施符去,即便他想,別人也不能信他,那行當混得好的誰不是一幅白眉長須的老態龍鍾樣,非那般壓不住場。
他這話說出口,楚銘等人倒是認為應當合理,還有些高看對方給了別人面子,畢竟小白的本事大家都是略知一二的。但聽在齊總耳中就有些彆扭了,別看健身房、跆拳道館一家家開得興旺發達的,行當里背地下踢館的事可仍是不少,對手們派個高手來搗亂也是常見,想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至於小白,到了他這修為,普通人在他眼中雖不是什麼螻蟻類的存在,但也確實沒有解釋的必要。而且在心裡,也存了幾分露兩手震懾住對方的意思,以後還要借人的場地行事,那樣總是要方便許多。
要是能開份高的工資,那就也笑納了。
由貓妖接過話頭又跟齊總說了幾句,就在齊總的安排下,眾人來到了一間大的練功房。房間裡空蕩蕩的,鋪著實木地板,牆腳摞這些個白色的蒲團,牆柱都報了海棉。在正東邊的白牆頭上,掛這一副大大的字幅,酣暢淋漓的寫著個「武」字。
場中早已等著了數人,看來都是這家健身房的主要成員,其中一個穿著白色武士服,腰上繫著黑色練功帶的中國人,年約三十,滿臉的狠戾,讓小白覺得十分礙眼。倒是那人旁邊一個板寸青年和一個穿著運功服的十三四的小姑娘,讓他多看了兩眼。
交代了場面話,對方先出來的是一個十七八的青年,十分的驕傲,看著小白幾人下巴都快揚到了天上,要不是和他們同來的還有蕭可巧幾個美女,估計就要出言不遜了。
也不怪他如此,年紀輕輕,就有了黑帶二段的實力。再看看小白這邊,論塊頭楊小偉是最大,論賣相楚銘當仁不讓,但內行人競技,首先一眼看來,這邊就沒幾個不腳步虛浮的,人家沒當場譏笑出聲就是有涵養了。
對方眼中的輕視和不屑頓時就把這邊眾人的火氣給撩了上來,但自家幾兩本事自家知道,沒有明擺著會丟份還硬上的道理,這又不是打架鬥狠,只論輸贏不管手段的。
大家一時沉默著,都看向小白。小白也不做聲,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都沒將對方看進眼裡,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濤見狀,又看了小白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就出去應戰了。
真刀實槍的打鬥,除非兩人都是本事不高還偏偏勢均力敵,否則是萬萬不可能出現什麼大戰幾十回合的戲碼的。
果然才交代完場面話,也就一分鐘不到,小濤就比對方一記雲手再加一記飛身膝撞,最後一個側踢給干倒了。
頓時,小白他們這方除了他外,連幾女都是臉色難看得要死。而對方,神色中又多了幾分戲謔。
「好了,回來」在小濤翻身而起又要撲上去時,小白淡淡的招呼道。
小濤剎時滿面漲得通紅的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眼小白,這才不甘的退了回來。對於此時的小白,他可沒絲毫違逆的膽子。雖然他自信要是生死相搏,方才的對手絕不是他對手,可這是比武,他那些本事就差了分位了。
小白淡淡的走到場中,也不跟對方青年打招呼,對這齊總點頭笑了下,又掃了黑帶中年人一眼,伸手抬腿間,就自顧自得打起了拳法。
「跆拳道、空手道,應是興盛於十九世紀末前後,講究的是踢、劈、截、摔、鎖、撞、頂,以快打快,是一種以搏擊為目的的體技,一味的追究快、准、狠,練得久了,或能強化人的筋骨皮肉,但代價卻是損傷人的精血精元,得不償失」。
小白慢悠悠的說道,邊說邊將這幾個動作關竅演示了一遍。
看著他明明慢悠悠的動作,眾人偏偏生出一股揮灑恣意的感覺,毫不想干連的動作在他使來,竟是渾轉如意,抬手舉足間甚或讓產生了拳風霍霍的氣感,原本笑吟吟的齊總等人頓時臉色就變了。
「這和中國同時期興盛的詠春拳十分的類似,都是差不多的路數,只是詠春多了黏和貼,更注重近身快打,寸勁勃發,手法上也稍微繁複些,摻合了些太極拳的影子。說到底,兩者間倒是差不了太多。也不知道是誰抄取了誰」。
護襠、沉肩、落膊、抱拳、護胸,手法上挫手、撩手、三搒手、左右破排手、沉橋、黏打,步法上四平馬、二字馬、追馬、跪馬、獨立步,再細緻的演示了搭、截、沉、標、膀、腕指、黏、摸、熨盪、偷、漏等特色招式。
小白嘆了口氣續道「明明自己的東西比別人的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打上外國的標籤,就好像寶貝了許多似地的,呵呵,估計是鴉.片戰爭那陣子被洋鬼子欺負怕了,留下了心裡陰影」。
在小白拳勢張擴下,呼呼的拳勁更加的迫人,看得大家心神都是搖曳。眼前這一幕可比電視節目、擂台賽什麼的精彩多了,那種被拳勁氣場籠罩下身臨其境的共鳴,行雲流水的招式,都讓人暈眩。眾人都沒覺得他這話有什麼不對,何況本就是事實,連先前場中那被小白無視的青年眼中的怒火都不知什麼時候平復了下來。
「那些東西,頂了天也就是體術微末罷了,即不能強身健體,也不能怡情養性,不學也罷」小白略微搖了搖頭總結道,仿佛替練那些的人不值或是不屑一曬樣。
所有人中只有那個扎黑練功帶的中年越聽越是怒火洶洶,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嘛,連小白所展現出的實力都不顧了,直接跳到場中,也不打招呼,劈拳就攻了過來。
見狀大家都是吃了一驚,不同的是,楚銘他們那邊都是一臉的好笑輕鬆,齊總那邊卻是顏色大變。
小白仿佛沒見著似的,依舊慢條斯理的打著拳,「要說功夫,與之相似的,老祖宗傳下的卻是不少,如岳家散手、小擒拿手等,雖也屬外功,硬氣功,但因是一貫相承的武技,自有自己的精神蘊涵,練到高深出,不但強筋健骨,就是延年益壽都是可能」說話間,依舊用岳家散手、小擒拿手法和中年人糾纏在了一起。
兩人一個咬牙切齒奮盡氣力,騰轉跳躍,即無法攻進也不能抽身脫離,一個輕飄飄,淡淡然,見招拆招,連說話的節奏都不層波動一下。
高下這還不是立判。
齊總雖是臉色難看焦急,但一是小白明顯沒有傷人的意思,二是這場演示確實精彩,而且還顯然還後後話,不忍打斷,於是也就咬牙忍止,神色間似興奮,又有些對手下的擔憂,還有落了面子的難堪。
「厲害些的,那就更不是這些微末之技藝能夠仰望的了。大家都熟知的八卦掌、意形拳,得其神髓,練出外勁內功,都是平常」說話間,小白一掌輕輕的拍在對方側踢來的腳面上,頓時中年人就跟沙包似的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砸在地上,掀的木地板都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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